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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

    可靳川說的話,他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無論是畫像還是什么天地初開的時候養(yǎng)育的兇獸,蘇橋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了想,蘇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他們就這么站在這也不是那么回事,又不是說多站一會記憶就能恢復(fù),與其在這浪費時間倒不如先回去呢。

    蘇橋說:算了,先不想這些了,我直播設(shè)備設(shè)置好了,咱們什么時候回海藍(lán)星?

    隨時都可以。靳川見蘇橋不再糾結(jié)這個事,他也松了口氣。

    他有些希望蘇橋是那個人,但又不希望蘇橋是那個人。

    那我們走吧。

    好。

    一路上,靳川沉默的跟在蘇橋身后,像是一個安靜的小尾巴。

    明明他沒說話,但蘇橋能莫名感覺到他的糾結(jié)。

    蘇橋停了一下,身后靳川果然撞了上來。

    回過神來的靳川連忙扶住蘇橋,沒事吧?

    蘇橋搖了搖頭,問道: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成為你印象里的那個人?

    有一點。其實靳川已經(jīng)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不想按照事實去分辨這件事。

    能夠破開兇獸禁制的,除了那個人也不會有別人。

    哪怕是神獸來了都做不到。

    但蘇橋要是那個人的話,他們倆之間是不是就沒可能了。

    為什么?蘇橋不太懂,按照靳川所說,那位神,在靳川出生以來就陪在他身邊,按理說感情應(yīng)該會更深厚才對。

    可靳川這么排斥,就顯得有些不對。

    靳川抿了抿唇,小聲問道:你現(xiàn)在算不算和我在一起了?

    蘇橋想著自己之前說的負(fù)責(zé),那現(xiàn)在被問了,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說:算。

    那如果你真的是他,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會啊。

    蘇橋回答的太快,靳川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他以為蘇橋多少會猶豫,或者多思考些,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才會做出選擇。

    可現(xiàn)在蘇橋回答的這么快,靳川反而不知道怎么才好。

    不按套路出牌的話,打亂了靳川所有思緒。

    怎么了?不管我是誰,都不影響我和你在一起吧?蘇橋隱約明白了靳川在糾結(jié)什么,他并不覺得這是什么重要的問題,還是說,你對我有感覺是因為你認(rèn)為我是那位神。

    怎么會。靳川連忙否認(rèn)。

    他想留在蘇橋身邊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蘇橋那位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不是靳亭宴他們突然提起,靳川可能都快忘了。

    畢竟他上次和神見面已經(jīng)過去太久,再加上兇獸在世間的舉步維艱,總是會有兇獸笑著調(diào)侃一句,從天道寵兒變成棄子。

    靳川恍惚想起,最一開始的世間就只有神和兇獸。

    但他又不想用惡意去揣測神,于是便把這些事偷偷藏起來,壓下來,久而久之自己都忘了。

    身份這種事,被當(dāng)做替身很傷人,靳川忍不住多解釋了一句:你別多想,我真的沒有。

    我知道。蘇橋摸了摸靳川的頭,別緊張,跟我說話都這么緊張,以后你可怎么辦?

    以后?什么以后?靳川呆住,以后的什么?他有點懵,搞不清楚這兩句話之間的聯(lián)系。

    蘇橋只是見現(xiàn)在的氛圍有些緊張,忍不住想岔開話題哄他一句,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連忙輕咳一聲說: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們得一起待在海藍(lán)星,你總不至于每次和我說話都這么緊張吧。

    靳川眨了下眼睛,眼底有些想法但沒有說出來。

    他覺得蘇橋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隱約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海藍(lán)星的飛船是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隨時想起飛都可以。

    包括飛行器也放在了飛船里,需要的各種大件小件,靳川都準(zhǔn)備的十分妥當(dāng)。

    只是上飛船的時候,靳川發(fā)現(xiàn)兩個不速之客。

    你們怎么上來了?靳川皺眉看著靳亭宴和貝禾淵,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貝禾淵理直氣壯道:我們是來護(hù)送蘇橋回海藍(lán)星的。

    相比之下,靳亭宴就慫了不止一星半點,他說得對。

    貝禾淵笑著招呼道:蘇橋快來,我給你泡了熱茶,還準(zhǔn)備了很多甜點,特別好吃。

    下去你們,不用護(hù)送,我可以保護(hù)好他。要不是蘇橋在這,靳川都直接挽袖子上去打架了。

    蘇橋走上來問道:你們還回海藍(lán)星嗎?

    貝禾淵不知道是什么職業(yè)暫且不提,可靳亭宴是太子啊,帝國皇帝在身邊,太子也要跟著?

    帝國交給誰來管理?

    第100章 、烏拉

    靳亭宴點了點頭, 他和蘇橋以前也沒什么太多聯(lián)系,但知道蘇橋的身份以后就莫名的想粘著他。

    可能是以前沒見過,所以想現(xiàn)在把以前的補回來。

    兇獸沒長大的時候也不會有什么太多記憶, 卻會有一種藏在潛意識里的下意識反應(yīng)。

    靳亭宴現(xiàn)在對蘇橋可能就是這樣的反應(yīng)。

    靳川也意識到這么多人同時走不行,而且他們要是堅持回去的話, 他作為帝國皇帝很可能成為最后留下來的那個。

    靳川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這個身份這么累贅。

    靳亭宴。靳川冷聲道:我退位了,現(xiàn)在你是帝國皇帝, 回去吧。

    靳亭宴:???

    屬實是草率了點吧?

    靳亭宴試圖和靳川講道理, 我我其實不太適合管理帝國這么大個

    不等他話說完,靳川緩緩抬眸, 嗯?

    我現(xiàn)在回去。

    貝禾淵見狀連忙說:別走別走, 不要慫, 咱倆還打不過他一個嗎?

    主要是你走了我一個才是真的打不過。

    靳亭宴呆了呆,茫然的看著貝禾淵,大概臉上的表情就是: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咱倆打不過嗎?當(dāng)然打不過啊!

    靳亭宴沉默片刻,問道:我覺得, 你心思縝密, 辦事妥帖, 你看想不想弄個帝國領(lǐng)導(dǎo)人來當(dāng)當(dāng)?

    貝禾淵:?

    兩只兇獸本就不是很□□的結(jié)盟變得岌岌可危。

    蘇橋見狀搖了搖頭,看來幾位兇獸之間不產(chǎn)生點什么沖突是得不出一個所有人滿意的結(jié)果了,靳川你把事情處理好以后上來找我。

    好。

    蘇橋得到回應(yīng), 走上飛船。

    來的時候好像就是這艘飛船, 蘇橋還記得房間的路線, 徑直的走了過去。

    飛船上和來時候沒有任何差別, 安安靜靜的,可能因為??康奈恢帽容^偏僻,外面連個人都看不見。

    蘇橋坐在窗邊打了個哈切, 感覺腦子有點亂糟糟的。

    他在聽靳川說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印象,但在腦海中莫名能腦補出那些畫面,包括一些靳川都沒有提起到的細(xì)節(jié)。

    可靳川什么也不說的話,他也半點印象都沒有。

    就很奇怪。

    他到底是不是靳川所說的那個人,蘇橋自己心里也沒底。

    不過幾位兇獸給出來的判斷,還有海藍(lán)星那些兇獸確實是不由自主的親近他,包括其他的動物。

    而且,他不是那個人的話,靈氣又無法解釋。

    蘇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體內(nèi)有靈氣,還得是之前靳川告訴他,他才有這個意識的。

    所以這個事暫時還說不準(zhǔn)。

    正想著,窗外似乎是有幾道影子劃過,蘇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然后發(fā)現(xiàn)是剛才說話的幾只兇獸出去打架了。

    應(yīng)該是下了之前的禁制,要不然這么大的身形,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蘇橋就這么看著,打的很兇,兇獸善斗,防護(hù)也不低,再加上他們現(xiàn)在打架也沒有致對方于死地的意思,他便也沒出去。

    看著看著,腦海中又閃過一些畫面。

    似乎是兇獸混沌,拿尾巴甩饕餮顛顛的跑過來。

    身上蓬松的毛毛一顫一顫的。

    蘇橋:?

    這是他腦補出來的嗎?

    蘇橋捏了捏眉心,感覺這畫面有點奇怪。

    兇獸本質(zhì)又不是賣萌,尾巴卷著饕餮有點說不過去。

    外面的聲音不大,禁制可以隔絕聲音,但下了禁制以后還是沒聲音,蘇橋猜測應(yīng)該是他們故意有在壓低聲音。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后。

    接連兩聲砰砰過后,飛船起飛。

    蘇橋放下茶,應(yīng)該是外面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靳川從大門那邊走過來,他們答應(yīng)我留在主星了。

    蘇橋挑了挑眉,看著昏迷那兩只,想必不答應(yīng)也無法站起來反駁了吧。

    正想說些什么,蘇橋看見靳川額頭上的痕跡以后突然一愣,你受傷了?

    兇獸用獸形打架,皮糙rou厚的鮮少會受傷。

    蘇橋眨了下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這句話。

    不小心磕了一下。靳川摸了摸額頭,感覺不到有疼痛的感覺。

    我給你上點藥吧。蘇橋放下茶杯起身想去找醫(yī)療箱,站起來才想到這里是在飛船上,而不是在海藍(lán)星。

    靳川顯然看出來蘇橋的意思,他說:我去拿醫(yī)療箱。

    蘇橋點了點頭,好。

    要靳川看來,這種小傷根本用不著上什么藥,過一會自己就會好的,完全不用費心。

    但要是蘇橋給他上藥的話,靳川覺得這傷確實是有那么一點小嚴(yán)重。

    看著旁邊有醫(yī)療艙,靳川繞過醫(yī)療艙拿著醫(yī)療箱走了。

    蘇橋拿棉簽沾了點消腫的藥,輕輕擦拭在靳川的額頭上,這樣會疼嗎?

    靳川想了想,遲疑道:有一點點?

    這會該不該疼???

    鮮少受傷的兇獸一時不知道正常這個時候受傷疼不疼。

    蘇橋點了點頭,放輕了力道,這樣呢?

    還、還有一點?

    蘇橋指尖一頓,隱約意識到了什么,拿著棉簽的手突然按下去。

    靳川恰巧這個時候抬眸。

    一時間,四目相對,十分安靜。

    靳川后知后覺道:啊、疼

    蘇橋:

    蘇橋無奈,但還是給他上好了藥,下次小心,再受傷你自己恢復(fù)獸形去舔舐傷口吧。

    靳川輕咳一聲,默默低頭收拾桌上的垃圾,丟進(jìn)垃圾桶。

    看著忙碌的靳川,蘇橋想了想問道:你有什么辦法讓我恢復(fù)記憶嗎?

    這樣半遮半掩的弄的人很不舒服,如果能直接恢復(fù)記憶就好了。

    他是不是那個人,也可以靠自己的記憶來分辨,而不是靠著靳川的描述和自己腦補。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沒有。靳川說:我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憶,沒有原因的話,我們也不敢貿(mào)然做什么。

    他們之前討論的時候說過,想辦法讓蘇橋恢復(fù)記憶,但思考過后發(fā)現(xiàn)這個辦法并不可行。

    如果是車禍墜崖這種外力導(dǎo)致的失憶,那還可以靠醫(yī)療手段來恢復(fù),可沒有個緣由,上來就直接動手,也確實對身體有損傷。

    蘇橋捏了捏眉心,不知道原因確實會比較煩,他沉默思索片刻,如果我是那個人的話,天道認(rèn)識我嗎?

    認(rèn)識吧?靳川一愣,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差點被天道攻擊的時候。

    那時候天道收起了攻勢,顯然是意識到蘇橋是誰了。

    想到這,靳川篤定道:認(rèn)識。

    絕對認(rèn)識。

    要不然以天道那樣眼底不容沙子的規(guī)則,怎么可能在關(guān)鍵時刻放棄。

    第101章 、噠噠

    那就好辦了。蘇橋說:不是兇獸實力恢復(fù)天道就會出來嗎?

    他就回去把靈氣注入到所有兇獸體內(nèi), 雖然無法長久維持人形,但短暫時間內(nèi),所有兇獸都恢復(fù)靈力巔峰, 天道自然會出來。

    靳川:???

    天道出來都伴隨著雷劫。

    雖然天道可能不會傷害蘇橋,但萬一兇獸太多, 天道判斷失誤把蘇橋劈了怎么辦?

    靳川覺得這個辦法有些冒險,這太危險了吧, 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其實也不著急的。

    蘇橋挑了挑眉, 并不覺得把天道弄出來以后抓住他問清楚怎么回事是一件危險的事。

    沉默片刻,蘇橋好像意識到靳川是怎么想的了, 我不是想把天道弄出來要雷劈我的。

    可能兇獸被雷劫劈習(xí)慣了, 所以在想到天道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雷劈, 也就只有這樣才會危險吧。

    我想問天道我又沒有辦法恢復(fù)記憶,如果我真的是那個人,那我在走之前肯定也會留下什么的。蘇橋想的很好,他不認(rèn)為自己是做事顧前不顧后的性格。

    既然會走, 那肯定也是做足了萬全的準(zhǔn)備的。

    總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說走就走。

    蘇橋拽了拽靳川衣擺, 問道:你知道神當(dāng)時為什么會離開嗎?

    靳川張了張嘴,然后什么話也沒說,默默安靜下來。

    嗯?蘇橋感覺離開的原因可能

    他說休息累了出去遛彎。

    ???

    然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蘇橋滿臉茫然, 那我覺得我可能不是那位神。

    做事太馬虎了!

    靳川默默道:凡事也不能說的那么絕對。

    還是回去問問天道吧。靳川本來不想和天道扯上任何聯(lián)系的, 但現(xiàn)在看蘇橋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他還是覺得問一下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