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月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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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心情在看到邵淮時(shí),又折去了不少。但她馬上收斂了情緒問好:“大人?!?/br> “嗯。”邵淮邵淮今日一身白衣,穿得很是清爽,只是若是仔細(xì)看便能看出眼周的黑圈,宣示著主人一夜未得好眠,盡管如此,他也并未表現(xiàn)異常,“我已經(jīng)讓下人通知許府了,我們什么時(shí)候出發(fā)?” 許煙月本是決定馬上出發(fā)的,一聽他這么說反而不急了,只嗔怪:“大人通知得太早了。就不知女人出門向來是最麻煩的嗎?” 邵淮知她是有意為難許家人也不拆穿:“無礙,你慢慢準(zhǔn)備就是。” 他都等得,許家人還不能等? 許明輝接到邵淮的消息就已經(jīng)帶著人在門口等了,卻遲遲不見邵淮的身影。 他一直恭恭敬敬等著不敢不滿,反而是旁邊的林美淑早就忍不住了,已經(jīng)抱怨了出來。 “這邵大人可真是的,就算在朝堂上他官位比老爺您大,那也是您女婿,讓咱們在這等半天像什么話?” 許明輝皺眉:“朝堂之事,也是你一個(gè)婦道人家懂的?邵大人既然提前通知,這次來多半是要興師問罪,別讓我知道跟你有關(guān)?!?/br> 有了心虛的林美淑不敢說話了,老老實(shí)實(shí)地在旁邊陪他一同等待。也不知是等了多久,邵淮的身影才終于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 帶到了跟前,邵淮翻身下馬,沒有立即同許明輝交談,反而先去了旁邊的馬車旁。 許煙月一打開車簾,便看到邵淮對著自己伸手,她愣了一下,但還是從善如流地握住那只手,被扶了下來。 許明輝趕緊上前:“邵大人,月兒。” 他笑得和藹可親,許煙月也微笑以對:“父親近來可好?” “為父一切都好。月兒你懷著身孕就別在這里站著了,我們進(jìn)去再說?!?/br> 許煙月卻是不急:“父親說得是,本來大夫也交待了我需要好生靜養(yǎng),只是前幾日聽母親說小涵身體有恙,讓我擔(dān)心得寢食難安了,今日才來看看?!?/br> 她的寢食難安只是說說而已,旁邊男人卻仿佛在配合一般臉色沉了沉。 許明輝先是愣了一下,他可從來沒聽說過許若涵身體不適,但只一瞬間就明白了八成卻與林美淑有關(guān),他看了一眼旁邊,林美淑果然緊張地絞著帕子,目光躲閃不敢看他。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就算心有惱火,許明輝也只能順著說了:“為父已經(jīng)讓大夫看過了,并無大礙,月兒就不用擔(dān)心了?!?/br> “我從府里帶了大夫,”沉默半天的邵淮終于開口了,“讓他們看看,娘子也會(huì)放心。這里風(fēng)大,先進(jìn)去吧?!?/br> 他倆走在前面,許明輝不敢多言地跟在其后。 一進(jìn)門,許煙月便看向邵淮:“大人,我想先去看看小涵?!?/br> “嗯?!鄙刍崔D(zhuǎn)身看向身后,“錢平你帶著大夫也一起過去?!?/br> “是。” 許煙月路過林美淑時(shí),也只是斜睨了她一眼,那眼里的嘲弄看得林美淑直冒火。 許若涵還住在她未出嫁時(shí)兩人的院子里,當(dāng)初林美淑成了正房,她們就被迫搬出了主院。只是嫁與邵淮后,許家人才不敢虧待了許若涵,至少明面上是不敢為難的,吃穿用度沒有少了她的。 許煙月才進(jìn)府,就有人來跟許若涵說了,此刻她就等在房門口,看到j(luò)iejie時(shí),眼里雖然有了光亮,卻還是不敢放肆,只是柔柔喚了一聲:“阿姐。” “才多久不見,怎么我們小涵又長漂亮了?!痹S煙月親呢地捏了捏她的臉。 即使是被jiejie夸,許若涵也微微臉紅,面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阿姐你又取笑我?!?/br> “阿姐什么時(shí)候取笑過你?”許煙月挽住meimei往屋內(nèi)走去,知meimei確實(shí)沒有生病,錢平和大夫都被留在了院子外。 這姐妹倆模樣里是有幾分相似的,許若涵比起jiejie,顯得稚嫩了不少,卻沒有這個(gè)年紀(jì)該有的朝氣,性子內(nèi)向又膽小,這讓許煙月每每看了都心疼。 縱是許家人不敢為難她又如何?自己至少從小到大都是被母親細(xì)心呵護(hù)著,meimei卻在那么小的年紀(jì)就無法從家人那里得到愛了。 姐妹說了一會(huì)兒話,許煙月記得林美淑還惦記著許若涵的婚事呢,meimei也到年齡了,她有心想開始謀劃一門滿意的親事。 哪知她還沒開口,許若涵卻是先說了:“阿姐,父親上次跟我提起想為我說一門親事?!?/br> 她知自己笨,所以什么事都不敢瞞著許煙月,這種事情,自然是要馬上告訴阿姐。 許煙月眼睛微微瞇起,知道多半是林美淑又給許明輝吹耳邊風(fēng)了,然而她卻還是笑著問:“那他可曾有說過是哪家公子?” “說是平陽侯府家的七公子。” 許若涵說的時(shí)候小心地看了一眼許煙月,見她馬上表情凝重起來就知道阿姐是不滿意的。 許煙月確是在咬牙了,語氣都帶了怒意:“那平陽侯府的七公子花名在外,誰不知道他常年留宿煙花柳巷,是個(gè)沒正形的?!?/br> 夫人們聚在一起時(shí)還會(huì)把這個(gè)當(dāng)笑話談起。 “母親說依照許府的地位,我若能嫁過去也是高攀了,更何況是嫁與他做正妻,”許若涵也不隱瞞,只一五一十地重復(fù)了林美淑的話,“至于男子花心,也本是正常的,成了家便會(huì)收斂了?!?/br> “她可真是說得一套一套的,那怎么不讓她那寶貝女兒嫁?”許煙月雖有怒氣,但看著乖巧的meimei,還是緩和了語氣,“小涵你對他有什么想法嗎?” 許若涵趕緊搖頭,怕jiejie誤解,急著辯解:“我從不認(rèn)識(shí)這位七公子,自然是不會(huì)有什么想法的?!?/br> 這著急的模樣讓許煙月笑了出來,愛憐地?fù)崦念^:“你別急,阿姐只是問問,這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阿姐自是要聽聽你的想法的。”說到這里,她湊到許若涵耳邊,以手掩口說悄悄話般地輕聲問,“那小涵可有心儀之人?” 許若涵本就臉皮薄,前邊雖是討論這種話題,畢竟只是重復(fù)別人的話,如今被許煙月這么問起,耳根馬上染上紅色,并迅速蔓延到了臉上。 她目光有一瞬間的閃爍,卻是什么也沒說出口:“我都聽阿姐的?!?/br> 第20章 心事 云泥之別 “邵大人,您這邊請?!边@邊許明輝正在給邵淮畢恭畢敬地帶路,雖說他也算是邵淮的岳父了,但也絲毫不敢在他面前抬高自己,更何況許煙月跟自己關(guān)系怎么樣他也不是不清楚,早知今日,他當(dāng)初必然會(huì)打理好父女之間的感情。只是如今想再多都是無益了。 邵淮坐定,下人們的茶便馬上奉上了。 “大人難得來一次,”許明輝笑,“下官已經(jīng)讓下人準(zhǔn)備好,不如等會(huì)兒咱一家人就一起用餐?!?/br> 就算不敢托大,套近乎總是要的。 邵淮還不知道許煙月的打算,對于他的提議也不急著回應(yīng),只是另外提起:“我聽聞你最近在與平陽侯府議親?!?/br> “是?!痹S明輝深知這朝堂上不可能有什么事情能瞞過他,“平陽侯以往在朝中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中立,現(xiàn)在卻有向大人您示好的意向。若是能連此姻親,對我們也是好事?!?/br> “嗯?!鄙刍茨X中過了過資料,“那個(gè)七公子,月兒怕是不會(huì)滿意的?!?/br> 許明輝雖然很想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需要過問許煙月,但也知道這話對邵淮來說是行不通的。 “大人,外界傳聞都是一傳十,十傳百,對七公子的評價(jià)有失偏頗。也不能全信。月兒她……”他盡量考慮著委婉的措辭,“畢竟不懂這些朝堂之事,大人您也別太寵著她了。” 邵淮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沒什么感情,卻讓許明輝額頭上起了細(xì)汗,坐在椅上的身體不安地動(dòng)了動(dòng)。 “三妹的婚事,就由月兒來安排,”邵淮也不再多說“你不需要插手了?!?/br> 許明輝沒想到他會(huì)一錘定音,可又不敢反駁:“那……平陽侯府那邊……” “你方才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繼續(xù)這么做吧,”說到這里,邵淮停下送到了嘴邊的茶抬頭看了一眼,“我記得你也不是剩下三妹一個(gè)女兒未出嫁?!?/br> “自然不是?!痹S明輝馬上心神領(lǐng)會(huì),“下官知道該怎么做了?!?/br> 邵淮的目的也只是敲打他管好自己的夫人而已,若出嫁的不是許若涵,就只有林美淑那個(gè)寶貝女兒了。 他離了許明輝,一人去尋許煙月。來到院子里時(shí),隔著一樹樹桃花,看到桃林中坐在石桌旁的姐妹倆,不知是在說什么,許煙月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那是他常見的笑容,卻是有一些時(shí)日沒有見到的開懷,他甚至能想象到此刻月兒臉頰上漾起的梨渦。 邵淮背著手長久站立,一直到許若涵先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忙斂了笑容起身,許煙月也看了過來。 邵淮這才走了過去。 “姐夫?!痹S若涵只叫了一聲就低頭不說話了。 邵淮嗯了一聲后看向了許煙月。 “大人怎么來了?”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要回去了?!鄙刍匆暰€落在了一片落在許煙月肩上的桃花,伸手輕拂。 許煙月微怔,她和meimei還沒說上兩句話呢:“怎么這般急?” 失望的樣子不言而喻。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笨闯隽怂膿?dān)心,邵淮臉上帶著淡不可察的笑意,“你與三妹也有些時(shí)日未見了,今日不如就歇在許府吧。我明日派下人來接你?!?/br> “可以嗎?”許煙月眼里露出喜意。 不說許煙月,就是許若涵都驚喜地抬頭,正好看到邵淮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也馬上懂得了他的意思。 “阿姐既然要留宿,我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jiejie,姐夫你們先聊。” 待她走了,邵淮眼里的寵溺便更加肆無忌憚了:“這么高興?”他笑,女人眼里真實(shí)的笑意讓他嘴角也忍不住彎起。 許煙月收斂了些:“這不是有些時(shí)日沒和小涵睡一起了。多謝大人體諒?!?/br> “方才我同你父親談過了,三妹婚事你也聽說了吧?”他知道許若涵必定不會(huì)瞞著jiejie,“我已經(jīng)代你拒絕了。” 許煙月本就打算與他商量讓他出面的,卻不想他已經(jīng)先一步做好了。她看了過去,邵淮又補(bǔ)充。 “三妹的婚事我也已經(jīng)說過了,只由你安排?!?/br> 他雖語氣平淡,眼里卻隱隱閃著期待的光,他不斷地示弱,仿佛在努力邀功等待被表揚(yáng)。 “大人,”許煙月剛踮起腳尖,邵淮就已經(jīng)配合地彎下身子。她輕輕在男人側(cè)臉上落下一吻,“這是獎(jiǎng)勵(lì)?!?/br> “你可真是小氣?!鄙刍措m是這么說著,臉上那明顯的笑意卻透露著主人是喜歡的。讓她留下也是臨時(shí)起意,想讓剛剛那笑容能停得久些,可是這會(huì)兒,自己就已經(jīng)不舍得離開了。 “你今日與三妹好生聚聚。明日我來接你?!?/br> “嗯?!痹S煙月在他懷里乖巧應(yīng)下。 許若涵對于許煙月能留宿是最開心的,從桃園出來便已經(jīng)吩咐下人更換新的被褥了。 丫鬟難得能看到自家小姐這樣稍微有點(diǎn)朝氣的樣子,她一邊收拾一邊同許若涵說起。 “三小姐,也是碰巧,剛剛管家差人來給您送了新的起居用品,都是上等料子。大小姐身份尊貴,也正好可以拿出來用了?!?/br> “管家?”許若涵面色一僵,“那管家是派誰來的?” “嗯?是楚云公子?!?/br> 楚云公子是許府管家的公子,許若涵沒再出聲,她坐在那里,丫鬟說什么也都繼續(xù)接話,只是眉宇間能看出幾分不安。 過了一會(huì)兒她起身:“我出去看看姐夫離開了沒有。” “好的?!毖诀邲]多想,只繼續(xù)整理。 許若涵出了房門沒有去尋jiejie,反而出了自己的院子,沒走幾步,就看見了等在那里的男子。 男子身著青色的布衣,雖不是名貴的布料,可那張清新俊逸的臉和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卻令人過目難忘。 看到許若涵時(shí),他臉上的笑意不覺間傳達(dá)到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