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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環(huán)游記在線閱讀 - 第75頁

第75頁

    她與這位居姓男星合作次數也不少了,彼此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熟悉的,平常偶爾也會在某些不得不應酬的飯局上見面,因此兩人的關系還算是不錯。放在以前她是不會這么果斷地拒絕他的邀請的,只是最近實在沒心思做別的事,滿腦子只有某個人在晃晃悠悠。

    她正要拒絕,那邊男生隊伍里跑來一個人,根本不顧她在場,劈頭蓋臉地責問起姓居的為什么還在這里磨蹭。居正鑫三言兩語把他打發(fā)走,轉頭對著她歉意地笑笑。

    “不好意思,他就這樣的,小屁孩一個什么也不懂??赡芷匠J芪艺疹櫶?,他有點黏著我。”

    她望著卷發(fā)正太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嗯一聲。居正鑫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隊友離開的方向,暗地里捏了捏拳,嘴角卻勾了個笑出來。

    “都快二十的人了,還不能自理,什么事都要我?guī)椭?,晚上還經常跑我床上一起睡覺,可能獨生子吧,特別缺乏安全感的樣子?!?/br>
    夏晚木眨眨眼,收回視線望著他,漂亮的桃花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

    “是很奇怪對吧?”居正鑫聳聳肩,很無奈地笑,“他在外人面前是挺禮貌客氣的,在我面前就特別孩子氣,大概是把我當哥哥來看了,沒辦法,誰讓我這么可靠呢。”

    深夜的KTV里燈火通明。洗手間里,夏晚木雙手拘了一捧涼水潑在臉上,抬起頭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幽幽地嘆了口氣。不該答應居正鑫的,還以為過來能看出點什么,結果是一無所獲。偌大一個包房,居正鑫狗皮膏藥一樣一直黏著她坐在這一頭,那個卷發(fā)正太袁涵亮卻若無其事地一整場都在另一頭跟別人打牌喝酒,一個眼神都沒給到過這邊。

    也許是她想錯了,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對隊友有過分的親近欲望的人呢?姓居的是想在她面前表現得可靠一點才吹牛的吧。

    她抽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吸著臉上的水珠,盡力不去破壞妝容。

    那她對郁清歌的獨占和親近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明明兩個人都是女孩子啊,郁清歌有的她都有,而且單論身材,哪一點她比不過呢?但她在那人身邊時從未升起過任何要比較的想法,只覺得那副身體從頭到腳都很吸引人,惹得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觸碰。

    為了應付居正鑫和他的朋友們喝的那幾杯酒似乎已經發(fā)揮效用了,她頭暈得很,只好放棄了思考。正要補個妝走人,隔壁洗手間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隨后是男人忍痛的哼聲,她側著頭聽了一耳朵,覺得那聲音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你不要太過分,我的耐心有限?!绷硪粋€渾厚的男聲響起,咬牙切齒的,能聽出主人掩不住的怒意。

    是居正鑫。他在跟誰說話?聽這語氣好像是真怒了,明明看起來脾氣好得不得了的一個人??磥硎前l(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關上還在嘩嘩流水的龍頭,凝氣靜聲,很輕緩地朝后退了兩步,靠在墻邊偷偷地聽。

    “嗤……怎么,現在有新目標了就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明明昨晚還把我按在床上……”

    帶著譏諷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記響亮的耳光后是男人壓抑低沉的威脅。

    “你閉嘴!我已經說過昨晚我喝醉了,是你自己送上床來賣屁股,做出這種丑事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么?”

    夏晚木緊張地提著氣,被聽到的這樣重磅的私密消息炸暈了頭。另一個音色分明是那個卷發(fā)正太的,就算再不諳情-事,聽了這樣露骨的話,也不會有其他的理解了。居正鑫和袁涵亮,他們竟然做了那種事?男人和男人……也行嗎?她之前就覺得袁涵亮對居正鑫的態(tài)度不太對勁,現在看來,果然是沒有錯,這兩人有私情?袁涵亮是同性戀?居正鑫不是交往過女朋友嗎?就算喝醉,能醉到分不清男女的地步嗎?

    “喝醉了?真是個好借口,明明精神得不得了,玩了兩個多小時,眼睛都一直興奮得冒光呢。”袁涵亮也壓著嗓子,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還夾雜著疼痛的喘息。

    這邊夏晚木已經驚得站不住腳,耳朵被男人大膽的話語刺得生疼,好奇心卻越來越旺盛,只能迫不得已扶著墻,心驚膽戰(zhàn)地繼續(xù)聽下去。

    “你是在要挾誰呢?嗯?以為有過一次后就能變成我的什么人了嗎?”

    衣物與地面摩擦的沙沙聲響起,她聽見鞋底用力打在地上的啪啪聲,隨后水聲響起,有細細的嗚咽聲傳來。

    “別動。”男人的聲音很不耐煩,“血都流到脖子了,你忍一忍,馬上洗干凈了?!?/br>
    袁涵亮含糊不清地回了句什么話,她沒聽清楚,繃緊神經豎起耳朵屏聲等待著。好半天,等那水流聲終于停了,這才聽見居正鑫比起之前稍顯和緩的低音。

    “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去再跟你解釋,在外面不要瞎鬧。”

    頓了頓,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先過去,你拿紙擦擦,弄干了再回來,別整的那么狼狽,別人又不瞎?!?/br>
    她聽見居正鑫走遠的腳步聲,松了一口氣,稍微找回了一點思路,考慮著接下來要怎么辦。只剩下袁涵亮一個,她倒有種同病相憐的親切感,也許趁這個時候找一個“過來人”解答疑惑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短暫的猶豫過后,她咬咬牙走了出去。

    隔壁半敞開的空間里,清俊的男生倚著洗手臺,兩眼通紅地瞪著鏡子里映照出來的自己。他濕透的卷發(fā)服帖地垂在耳邊,明明像大雨天淋濕的小狗一樣可憐又無助,臉上卻還帶著很不服氣的兇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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