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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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枝兒一路跟著小花來到一處院子,她認(rèn)出來這里分明就是她第一次見面帶小花來的地方。 雜草、大石,就連大石上面凹陷進(jìn)去的清泉眼都一模一樣。 好清靜。 兩人一虎待在院子里,那邊救火隊的紛繁雜亂漸漸被窸窸窣窣的草吹風(fēng)聲,蟋蟀蛙叫所掩蓋。 那么多人救火,不少她一個拖后腿的吧? 蘇枝兒這樣想著,視線一頓,看到小花被燒掉了一只袖子的胳膊。 “你胳膊怎么了?”蘇枝兒忍不住喊出聲,她面露擔(dān)憂地蹙眉,掀開臉上的面紗企圖更看清楚小花胳膊上的傷,卻被小花側(cè)身避開。 雖然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但對于覺得跟小花較為熟稔了的蘇枝兒來說卻有點受傷。 好吧,看在你被燒傷了的份上,她就暫且原諒你了。 蘇枝兒湊近些,看到小花原本白皙的胳膊上被燒傷一大塊,就像是他用胳膊強行抵擋住什么,然后被灼燒了。 看著好嚴(yán)重?。?! “你不疼嗎?”蘇枝兒心疼極了。 這樣的傷,就算是陌生人看到都會心驚,更別說是對小花有好感的蘇枝兒了。 少年微微低頭,看到自己紅腫灼燒,拱起一大塊的胳膊。因為他是冷白皮,就算是一個蚊子塊都非常明顯,所以像這樣的傷口,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了。 聽到少女的話,少年表情寡淡至極,好像這只手不是他的。 “你過來?!碧K枝兒已經(jīng)忘記了少年剛才的躲避,她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傷。 她把他扯到那個泉眼邊,用手捧著泉水,哆嗦著指尖,小心翼翼的朝他傷口澆去。 因為緊張,所以蘇枝兒一邊試探的讓泉水淅淅瀝瀝的往下淌,一邊觀察少年的表情。 少年連眉頭都沒皺,他只是用那張漂亮的臉看著她,眉宇間泛著冷意。 似乎有什么矛盾的東西從他眸中溢出,甚至?xí)炄境鰩追宙碳t之色,惹得少年終于輕微皺了皺。 蘇枝兒看不懂那是什么,她看慣了少年這張高級厭世臉,并不覺得害怕,只一心擔(dān)憂他的傷,看到他皺眉,還以為是疼的,趕緊輕輕的朝他傷口吹了幾口氣,并問,“疼嗎?” 疼? 周湛然看著自己的胳膊,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蘇枝兒卻以為他疼得說不出話來,并且因為少年人的倔強,所以在硬撐。 更心疼了!她的寶兒??! - 這樣嚴(yán)重的燒傷,為了減少疼痛,首先要用清水沖洗降溫。 蘇枝兒只知道簡單的護(hù)理知識,現(xiàn)在外面那么忙,一定找不到醫(yī)士,也拿不到藥。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捧起泉水替少年澆下去。 她記得好像要澆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 石碗那么大的泉水眼,根本就不能把胳膊放進(jìn)去,蘇枝兒只能不斷的替少年澆上去。 重復(fù)這個動作半個小時,蘇枝兒的胳膊開始打顫。胳膊累了,手抖了,她還在堅持。 “你哭了。”少年突然開口。 少女遍布小紅疙瘩印子的臉上是清晰分明的兩條淚痕。 她,她哭了嗎? 好像是的。 蘇枝兒有點丟臉,她抬手把面紗放了下去,并吸了吸鼻子。 其實她的小紅疙瘩都快要好了,可經(jīng)歷了上次造反俱樂部事件,她清晰明白的發(fā)現(xiàn)鄭濂對她居然還有意思! 好吧,只能將過敏進(jìn)行到底了。她就不相信鄭濂能對著她這張丑到爆的臉產(chǎn)生長時間的興趣! “為什么哭?”少年用那只完好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蘇枝兒的面頰。表情雖冷,但眸中的困惑卻是真的。 那里的面紗被眼淚浸濕,水漬汪汪一片。 少年輕輕往旁偏移,撥開面紗一側(cè),露出少女一只眼。 蘇枝兒顫了顫眼睫,正巧一滴淚滾到少年指尖。那手指又長又細(xì),看著像漫畫手。少女的眼也是明亮而朦朧,黑白分明中蘊著淚珠,粘在眼睫上,鮫人珠般圓潤晶瑩。 “因為……”少女聲音很輕,她說,“怕你疼?!?/br> 空氣一瞬安靜下來,少年原本毫無感覺的胳膊突然開始劇烈疼痛,像是被打破了某種屏障一樣,疼得撕心裂肺,挖骨抽筋。 胳膊上那一大片水燎泡又紅又腫,像層疊的蠶蛹,臃腫的被燙壞的肌膚與旁邊正常的冷白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少年的嗓音也變得嘶啞,他的聲音甚至有點顫抖,“為什么怕我疼?” 被周湛然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盯住,蘇枝兒頓覺心尖一跳。她垂下眼簾,掩飾住心中的異樣感,“作,作為朋友,當(dāng)然是因為關(guān)心你?!?/br> “關(guān)心。”少年喃喃自語,他半闔起眼,眼睫下垂,露出繾綣之態(tài)。 疼了,就是關(guān)心。 少年抽開自己被蘇枝兒捏在手里的袖子,繞過她,慢吞吞往前走。 大貓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走出幾步回頭看一眼蘇枝兒。 少女呆愣愣站在那里,手還放在半空中,像是要抓取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抓到。 直到少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蘇枝兒的視線里,她才恍惚回神,心中產(chǎn)生一股懊惱。 她是不是……越界了?惹他生氣了? - 這場火燒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終于被眾人齊心協(xié)力的撲滅。 外面鬧哄哄的正在收拾殘局,屋內(nèi)悄靜無聲,只有一少年垂落著一只被燙傷的胳膊靠坐到榻上。 他身后扶趴著一只虎,乖順的將兩只巨大的爪子墊在腦袋下面,露出健美的身段和柔順的皮毛,讓少年仰身靠下去。 少年閉著眼,有血從胳膊傷口處蜿蜒而下。 大虎盯著少年的胳膊舔了舔唇,它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香噴噴的烤rou味。 “主子?!庇腥送崎T進(jìn)來。 屋內(nèi)昏暗一片,連一盞燈都沒點,只大虎一雙在暗中散出發(fā)澄澈幽光的眼,浸著十足的野性,讓人望一眼就遍體生寒,不敢靠近。 少年卻一點都不怕那惡虎,甚至還偏頭將半張臉埋了進(jìn)去。 進(jìn)來的肖楚耀跪在地上,道:“抓住了?!?/br> - 一個身形纖細(xì)的丫鬟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她的面前就是一顆碩大無比的虎頭。 老虎趴累了,站起來活動活動,伸了一個漂亮的懶腰。那顆虎頭正巧湊到榻旁,跟清月對了個正眼。 清月被堵住了嘴,全身無法動彈,她被虎頭嚇了一跳,然后蠶繭似得扭曲著抬頭,脖子仰出一個古怪而詭異的弧度,看到了虎頭旁邊的少年。 是他!竟然是他! 清月被堵住了嘴,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聲音,就似老人一般濃重的喘息聲。 少年單手撐著下頜,黑發(fā)落下,神色極淡,“外面的火滅了嗎?” “是?!毙こ溃骸斑@丫鬟不肯招供是誰指使,這把火燒死了我們好幾個兄弟……”說到這里,肖楚耀臉上露出怒色。 周湛然卻依舊是那副冷漠表情,他甚至覺得有點無聊。 “那就蒸了吧?!?/br> 蒸! 肖楚耀霍然抬眸看向周湛然,臉上露出些許不可置信。 少年抬起自己受傷的胳膊看一眼,然后起身下榻,走到清月身邊。 他雖高,但瘦,俯身望看過來時眉眼陰麗。他嗓音很淡,帶了一股與世無爭的慵懶之色,可說出來的話卻詭異至極,“受傷了就會有人關(guān)心,你高興嗎?” 清月是從小受訓(xùn)的殺手,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為的只有一個。 殺人。 她殺過很多人,眼前這個瘋太子是她的最終目標(biāo),可她失敗了。 不過幸好,她已經(jīng)留下線索,主人很快就會知道誰是那個真太子。 清月被堵住了嘴,不能說話。 少年卻直起身,甩著胳膊道:“我很高興?!?/br> - 承恩侯府入夜的這場大火迅速傳遍整座金陵城。 “聽說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抓住縱火的人了,是咱們承恩侯府內(nèi)的一個丫鬟?!?/br> “一個丫鬟為什么縱火呀?她難道跟太子殿下還有深仇大恨?” “那位殿下是個瘋子,殺人無數(shù),仇人遍地,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與那丫鬟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br> “才不是呢,我聽說是那丫鬟晚間偷吃酒,不小心打翻了燭臺,才引起的大火。” 各種說法非常多,蘇枝兒卻知道這場火并沒有那么簡單。 她回想起之前清月那夜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想到一個可能性,清月或許是鄭峰那邊的人。 鄭峰此人,手段毒辣,心腸冷硬。 像清月這般年紀(jì)輕輕就被買回來,在暗地里培養(yǎng)起來,然后再被四處安插的臥底間諜,在他手里不計其數(shù),甚至可以說是遍布整個金陵城。 可現(xiàn)在鄭峰根基未穩(wěn),一般來說是不會鬧出這么大動靜來暴露自己的實力的,那么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對不對,瘋太子的敵人那么多,也不一定是男主。 蘇枝兒想的頭疼,隧決定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