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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158節(jié)

    此話一出,他立刻被其他大臣遠(yuǎn)離。

    突然變成眾人嫌的大臣一臉懵。

    剛才那位跟他搭話的好心大臣提點(diǎn)這位不聰明的大臣道:“趕緊回去吃飯吧你!”

    希望飯能把你的嘴堵上。

    他們來云府,問的是云清朗,是圣人看中的未來首輔接班人,大周的棟梁之才,就算傳出去也沒關(guān)系。

    可若是他們?nèi)ザY王府,那意思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太子是名正言順的接班人,但禮王是皇帝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他對(duì)圣人還有著奪妻之恨。甚至坊間傳聞,禮王的養(yǎng)女也是被太子強(qiáng)取豪奪去的。

    這樣的奪妻奪女之仇,擱到誰身上都受不住啊。

    因此,背著這兩樁恨事的禮王若是逢亂而出也不會(huì)讓人驚訝。

    大臣們推斷,禮王造反的可能性很大,可他們不能去找禮王啊,因此只能去找云清朗。

    云清朗是禮王的學(xué)生,一定知道禮王的計(jì)劃。他們來找云清朗就是想確定一下,到底要站哪邊的隊(duì)。

    太子or禮王。

    可云清朗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干,讓人瞧著著實(shí)心里發(fā)慌。

    難道禮王不準(zhǔn)備反?

    抱著這樣的疑問,這些大臣們回家吃飯了。

    -

    一部分大臣回家吃飯了,另外一部分大臣聚集在金陵城內(nèi)某處普通小宅子里。

    這小宅子看似簡單,卻是內(nèi)有乾坤。

    圣人病重,估計(jì)撐不過三日。

    朝廷看似平靜,實(shí)則風(fēng)起云涌。

    站隊(duì)的站隊(duì),當(dāng)鵪鶉的當(dāng)鵪鶉,做墻頭草的做墻頭草,想造反的準(zhǔn)備造反。

    “封宮了,消息出不來?!编嶅サ玫降谝皇窒ⅲ鎺Ы箲]地看向鄭峰。

    坐在下首處的大臣們也是面色焦灰。

    其實(shí)他們?cè)缇拖胪顺鲈旆淳銟凡苛?,只是因?yàn)樯肀澈跉v史,所以無法全身而退。

    這就相當(dāng)于你在黑道混了幾年,突然想起當(dāng)警察,警察局能讓你進(jìn)去嗎?能啊,它能讓你牢底坐穿!

    因此,當(dāng)初被鄭峰忽悠著選擇了這條道路,而現(xiàn)在沒法棄暗投明的大臣們紛紛面如死灰。

    “諸位愿意與我最后一搏?”鄭峰抬眸直視眾人。

    從一開始的百人分批聚會(huì),到現(xiàn)在的三五小貓,鄭峰的勢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掉。

    鄭峰的話大臣們?cè)缫巡幌嘈?,就像不相信女人嘴里說的減肥一樣。

    “不如,算了吧?”有大臣試探性的提問。

    其實(shí)他也只是偶然被人拉著一起加入了這個(gè)造反俱樂部,交了一點(diǎn)會(huì)費(fèi),喊了幾嗓子口號(hào)而已,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

    鄭峰陰冷的眼神飄過來,這位大臣立刻閉嘴。

    雖然鄭峰年紀(jì)不大,但他能成為造反俱樂部的部長就一定有幾把刷子??涩F(xiàn)如今,留下來的這些大臣們根本就沒有實(shí)權(quán),完全幫不到他的忙。

    算下來,鄭峰手里的牌面就只剩下定遠(yuǎn)侯府這一招了。

    “想走的,可以走?!编嵎鍍挫宓囊暰€掃射一圈。

    這些大臣們面面相覷,剛才說想退出的猶豫著站起來,剛剛站定,就被鄭峰一件刺穿了胸膛。

    剩下的大臣們捂住了嘴,不敢說話。

    鄭峰抽回劍,大臣的身體軟軟倒地。

    他冷眼看著這些人,“回去寫奏折,彈劾太子。”

    大臣們趕緊溜了。

    “沒用的東西?!笨粗@三五只小貓灰溜溜的樣子,鄭峰氣得掀翻了桌子。

    鄭濂看一眼那具尸體,面色復(fù)雜,他趕緊勸道:“大哥,真的,要不就算了吧?”

    鄭峰猛然瞪大那雙灌滿了血絲的雙眸,他伸出手,一把掐住鄭濂的脖子。

    鄭濂被鄭峰掐得面色漲紫,忍不住掙扎。

    “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殺了你?!编嵎逡蛔忠活D的威脅。

    鄭濂艱難道:“不,不說,大哥……”

    “咳咳咳……”鄭濂終于被放開,他急喘幾口氣,看著近乎瘋癲狀態(tài)的鄭峰,脖子上帶著掐痕,臉上露出擔(dān)憂之色。

    “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鄭濂聲音嘶啞的詢問。

    鄭峰根本就沒有回答鄭濂的話,他推門出去,徑直回府。

    鄭濂以為鄭峰立刻就會(huì)行動(dòng),可他盯了好一日,鄭峰只是待在承恩侯府內(nèi),要么看書,要么與李綢兒一起說話。

    鄭濂最了解鄭峰不過,雖然他勸過他很多次,但他知道,如果鄭峰能聽得進(jìn)去就不是他大哥了。

    鄭濂不相信現(xiàn)在的平靜,他知道鄭峰一定要籌謀著什么,只是他想要干什么呢?

    -

    鄭濂心緒煩躁,正準(zhǔn)備出門去打聽打聽消息,不想走到府門口便撞見一個(gè)老婦人急匆匆出去。

    鄭濂認(rèn)得這個(gè)老婦人,是李綢兒身邊的奶嬤嬤。

    如此著急忙慌的出去,難道是李綢兒有事讓她辦?

    他的這位大嫂腦子不大聰明,又喜歡他大哥喜歡的緊,總是做點(diǎn)吃力不討好的事。鄭濂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搖搖頭,打著扇子往花樓去了。

    那邊,李綢兒的奶嬤嬤一路抱著一個(gè)小包袱,左右四顧的來到一座賭坊前。

    在金陵城內(nèi),賭坊是可以合法經(jīng)營的。奶嬤嬤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她看著眼前的三層高樓,想到還被困在里頭的兒子,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地撩開簾子進(jìn)去了。

    賭坊正在營業(yè),里面烏煙瘴氣,時(shí)不時(shí)有人嚎啕大哭,也時(shí)不時(shí)有人瘋狂大笑。

    “贏了!贏了!我贏了!”

    被欲望蒙蔽的人捧著那些錢瘋癲大笑,他們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人性,有的只是無盡的欲望。

    賭坊內(nèi)昏暗至極,不見天日,有人看到這老嬤嬤,當(dāng)即嘲笑出聲,“哎呦,老太婆,這把年紀(jì)了還過來賭呀?”

    奶嬤嬤沒搭理他,徑直尋到管事的,說,“我兒呢?”

    那管事的也只是一個(gè)小打手,看場子,他長得五大三粗,穿了件露胳膊的圓衫,略顯鄙夷的問道:“你兒子誰?。俊?/br>
    奶嬤嬤嗓音嘶啞,更加抱緊懷里的小包袱,“富貴?!?/br>
    “哦,他呀,后頭柴房捆著呢,跟我來吧?!边@小打手領(lǐng)著奶嬤嬤穿過嘈雜的賭坊,奶嬤嬤一路過去,那些賭徒紅著眼盯住賭桌,篩子的聲音貫穿整棟三層高樓。

    走過前面的正堂,后面有個(gè)院子。

    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放了個(gè)水缸,水缸里還淹著個(gè)人。

    奶嬤嬤嚇了一跳,不敢再看,只跟著人往前去。

    穿過院子甬道,到達(dá)一側(cè)破爛柴房。柴房門口有人看守,看到小打手領(lǐng)了人來便問,“這就是那婆子?”

    “對(duì)?!毙〈蚴衷捔T,將奶嬤嬤交給看門的。

    看門上下打量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婆子一眼,嗤笑一聲后抬手打開了門。

    柴房破舊,潮濕陰暗,身形肥胖的富貴被麻繩捆住了身體,就那么躺在地上像條胖胖蟲似得掙扎。

    他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那粗實(shí)的麻繩勒進(jìn)他的rou里,他那白花花的rou被勒得分了層。

    富貴被打得鼻青臉腫,在看到奶嬤嬤的瞬間熱淚翻涌,“娘啊,錢,錢帶了嗎?”

    “兒啊……”奶嬤嬤銀絲微亂,通紅著眼睛朝富貴奔過去,卻被看門的人一把拽住,“急什么?!?/br>
    看門的話音剛落,那邊就走過來一個(gè)穿金戴銀的干瘦中年男人。他轉(zhuǎn)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看著奶嬤嬤笑呵呵道:“來了?”

    奶嬤嬤被看門地拉住,不敢動(dòng)彈。

    “這是我們管事的?!笨撮T的介紹道。

    奶嬤嬤慌忙低頭,“我,我……”

    “錢呢?”管事的根本就不跟奶嬤嬤廢話,他顯然是干慣了這種事,直接朝奶嬤嬤挑眉伸手。

    奶嬤嬤紅著眼眶將懷里的一大包銀子遞給他。

    管事的掂量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挑開,小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銀子滾出來。

    “嘖嘖嘖,我說老太婆,你跟我玩呢?就這么點(diǎn)?你兒子欠的可是一千兩,你這里頭有一百兩嗎?”

    “我實(shí)在是沒有那么多錢啊?!币磺?,就算是承恩侯府拿出來都得掂量掂量,這筆巨大數(shù)額哪里是她一個(gè)老婆子拿的出來的。

    “呵,”那管事的冷笑一聲,“既然沒錢,那我們就只能要你兒子的命了?!?/br>
    “娘啊,娘,救救我,你救救我!”富貴在里面哀嚎,被站在他旁邊的彪形大漢狠踹了一腳,然后用刀抵住了脖子,這才暫時(shí)安靜。

    奶嬤嬤心疼壞了,“別別別……”她對(duì)著管事下跪,扯著那管事的褲腳懇求,“再給我一些時(shí)日,我能,我能湊到的……”

    “湊?你怎么湊?”管事居高臨下地看她。

    “我,我……”老嬤嬤面色白了白,她說,“我是承恩侯府的奴才,我去找我家主子借?!?/br>
    管事臉上笑意變深,他一抬手,那柄架在富貴脖子上的刀就被挪開了。

    奶嬤嬤松下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完全松開,那柄刀就立刻地剁下了富貴的一根手指頭。

    “啊?。?!”富貴凄厲的大喊,瞬間失禁,奶嬤嬤幾乎嚇暈過去。

    管事道:“給你三日,如果沒有把錢送過來,我就送你兒子去見閻王?!?/br>
    -

    圣人還吊著一口氣,皇后盡心盡力的伺候,每日里都端著一碗湯藥想喂給圣人喝。

    圣人厭惡至極,連碰都不想碰。

    寢殿內(nèi)彌漫著苦澀的藥味,熏得蘇枝兒眼干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