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像我，哪怕像超人我都認(rèn)了?！?/br>
    這是布魯斯的原話。

    迪克拒絕思考超人出現(xiàn)在這番話中的含義，并對此進行了深刻反省。

    他決定等布魯斯恢復(fù)記憶，一定要趁機問清楚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寫在他的遺囑上。

    迪克·自認(rèn)為是蝙蝠家族中最孝順的兒子·格雷森深沉地想，反正布魯斯早就說過，韋恩家的信托基金由他來繼承。

    沒毛病。

    他勉強打起精神，繼續(xù)和阿爾弗雷德商討布魯斯的事情：“扎坦娜？她最近不在聯(lián)盟，但復(fù)聯(lián)那邊不是有個至尊法師嗎，所以我今天下午就以蝙蝠俠的名義給斯塔克發(fā)了條消息，不過他只回了我一個問號，還說什么你是誰……”

    在聽到老人在電話那頭的嘆息聲后，迪克的表情僵住了。

    他立刻想明白了為什么鋼鐵俠會是那樣的反應(yīng)。

    哥譚夜晚的冷風(fēng)讓夜翼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他喃喃道：“哦天哪，我真的干了件大蠢事，布魯斯會殺了我的……”

    “布魯斯？”

    從云端俯沖下來的超人正好聽見了這個名字。

    迪克嚇了一跳，差點兒沒把手機摔了。

    他手忙腳亂地掛斷了和阿爾弗雷德的通話，瞪著眼睛道：“嘿超人，這個登場方式可不怎么樣……呃，我是說，晚上好?！?/br>
    作為一個對超人有著粉絲濾鏡的前任羅賓，即使單飛后成為了夜翼，迪克還是免不了在他面前緊張。

    不過他在成為羅賓起的第一天就知道，布魯斯究竟有多重視他的蝙蝠俠身份，要是因為自己說漏了嘴而掉馬，再加上之前給托尼斯塔克發(fā)的那條蠢斃了的消息……

    別說信托基金了，他沒被韋恩家掃地出門就是不錯了。

    “我剛才聽到你說布魯斯，”但超人很顯然不想放過他，繼續(xù)追問道，“布魯斯怎么了？他似乎失憶了，是不是和蝙蝠俠失蹤有什么關(guān)系？”

    “呃，不是……好吧，確實是的，”夜翼結(jié)巴了一下，靈機一動，干脆順勢編了下去，“那天韋恩大廈里除了綁匪外，還有一個實力非常強的魔法師，為了保護布魯斯韋恩，蝙蝠俠受了比較嚴(yán)重的傷，一直昏迷至今?！痹诳吹匠硕溉粩Q成疙瘩的眉頭后，他又心虛地補充道，“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相信你很快就能看見他了?！薄八运F(xiàn)在究竟在哪兒？”超人問道。

    “……抱歉，他不讓我告訴你。”

    超人的目光漸漸黯淡。

    在哥譚的夜色中，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空洞茫然。

    夜翼看著他的模樣，心里更加愧疚了。

    “你別太在意，”他絞盡腦汁地安慰道，“蝙蝠俠他不是針對你，除了我們幾個羅賓以外，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的真實身份?！?/br>
    “我知道?！背说吐暤?，“總之，“如果B醒了，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并且轉(zhuǎn)告他，我……哥譚不能沒有他。”

    迪克從來沒見過超人這么低落的樣子。

    他既吃驚于對方和蝙蝠俠的關(guān)系之好，又忍不住為欺騙對方而感到愧疚，所以在聽到超人的話后，他立刻回答道：“好?！?/br>
    超人朝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謝謝你，夜翼。今晚你就先去休息吧，我來執(zhí)勤。”

    “好吧，謝了，”夜翼也覺得自己實在是需要一個充足的睡眠來調(diào)整狀態(tài)，但在用勾爪離開前，他還是警告了超人一番，“小丑這個瘋子是很敏銳的，他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蝙蝠俠是我假扮的，之前的阿卡姆暴動只是個序曲，很快他就會搞出一番‘大事’了——相信我，為了逼蝙蝠俠出來并將他逼上絕路，他什么都做得出來?！?/br>
    超人淡淡道：“我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br>
    說完，他的耳朵就聽見了不遠處街道上傳來的槍聲，立刻和夜翼打了聲招呼就消失在了原地。

    夜翼稍顯擔(dān)心地看了他一眼。

    超人的紅披風(fēng)沉浸在如墨的夜色中，一時竟分不清那到底是鮮紅還是血跡。

    這次布魯斯失憶的實在太突然，找不到任何原因，如果不是夜翼一個人實在應(yīng)付不來兩座城市，他也會和蝙蝠俠一樣，絕不讓正聯(lián)插手哥譚的事務(wù)。

    尤其是超人。

    但愿一切都好吧，他想。

    然而，和迪克想的不一樣的是，作為記者，克拉克最擅長的就是刨根究底。

    于是乎，按照約定，在周六的晚上，克拉克再次來到了韋恩莊園。

    “布魯斯，你還好嗎？”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沖著面前可能知道蝙蝠俠去處的Omega笑得一臉淳樸。

    布魯斯凝眉打量了他片刻，遲疑地點了一下頭。

    “記得，”他說，順便抿了一口香檳，“原來都已經(jīng)過去一周了嗎？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男人穿得比上次還少，他似乎是剛從浴室里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沒完全擦干，身上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睡袍，領(lǐng)口大敞著，腹部的肌rou一覽無余，兩條引人遐想的人魚線被勒緊的腰帶截斷。克拉克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盯著他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問道：“這些是怎么回事？”

    “極限運動，我已經(jīng)這么有錢了，總要給自己找些樂子。”布魯斯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道。

    他的氣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上了不止一點，臉頰被水蒸氣蒸騰出淡淡的紅暈，濕潤的嘴唇像是沾了露水的花瓣，可能是信息素的原因，克拉克盯著那兩瓣嘴唇，控制不住地想要將它采摘下來，揉弄、磋磨，直至捻出泛著熱意的新鮮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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