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zhàn)術(shù)手套包裹的十指慢慢攥緊，布魯斯用盡最后一點自制力，把身上的蝙蝠裝脫了下來，塞進垃圾桶的后面，然后一鍵撥通了緊急聯(lián)系人的電話——

    “Boy，我知道你也來了。”黑發(fā)Omega拿著手機，胸膛劇烈起伏，呼吸間噴出的都是熾熱得幾乎要把他燙熟的氣息，“現(xiàn)在需要你幫個小忙，來坐標(biāo)的位置找我……please?！?/br>
    不等對面回答，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手機從掌心滑落，屏幕似乎碎了，幽幽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

    有人在給他打電話。

    但布魯斯已經(jīng)沒有余力顧及這些了。

    他閉上雙眼，仰起頭，如瀕死的天鵝一般，指尖不自覺地蜷縮起來，胸膛像是破了個大洞，身體內(nèi)緩慢、極致而深刻的折磨幾乎要把他逼瘋。

    黑發(fā)Omega仰起頭，他艱難地喘著氣，后腦勺抵在陰冷潮濕墻壁上，身體一點一點無力下滑。

    但在完全癱倒在地前，他被一雙手扶住了。

    布魯斯努力睜開一條縫，借著皎潔的月光，他看見了戴著黑框眼鏡的小記者驚慌失措的神情。

    “天啊，布魯斯，你……”克拉克剛想問你怎么搞成這樣的，很快就想起了之前蝙蝠俠對他做的事情，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我，我去給你找抑制劑！”他慌不擇路地就要走，Omega的熱潮期一旦到來，臨時標(biāo)記根本就不管用了，只有兩個辦法才能讓它完全消退——

    第一，與Alpha結(jié)合；

    第二，一個真正的標(biāo)記。

    但不管是哪一個選項，對于克拉克·肯特來說，都足夠讓他手無足措了。

    “回來！”布魯斯咬牙啟齒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先帶我去賓館，或者酒店，隨便什么都好！”

    克拉克勉強冷靜下來，他彎下腰，把布魯斯背了起來。

    “布魯斯，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去給你找抑制劑。”他邊跑邊說，“蝙蝠俠肯定會有的，不然他不會給你注射誘導(dǎo)劑。”

    “他沒有?！辈剪斔拱腙H著眼，疲憊道，“我早說了他就是個混蛋，否則也不會干出這種事?！?/br>
    克拉克張了張嘴，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那，那我……”

    “標(biāo)記我，克拉克?！辈剪斔馆p聲道，“放心，等一切結(jié)束后，我會洗去標(biāo)記的?！?/br>
    “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我向你保證?！?/br>
    克拉克很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想起B(yǎng)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關(guān)于布魯斯的事情，就這么讓他一個人倒在小巷里，如果恰好被不懷好意的Alpha發(fā)現(xiàn)……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十分鐘后，他們終于找到了一家賓館。

    開房時前臺看他的眼神克拉克不想再回憶第二次，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門一關(guān)，布魯斯就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小記者按在了床上。

    “標(biāo)記我。”他再次命令道。

    聲音急促，帶著居高臨下的語氣。

    “布魯斯……”

    克拉克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上方臉頰通紅的黑發(fā)男人。

    他還穿著party上那件定制西裝，只不過領(lǐng)口的扣子被扯掉了幾顆，被水槍打濕大半的白襯衫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模樣，單薄的布料緊緊地貼在胸脯上，薄唇緊抿，眼神隱忍，性感的簡直讓人發(fā)瘋——

    拉奧啊。

    他何德何能。

    “我……我不能趁人之危，”受到Omega信息素的影響，克拉克的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氪星人的特殊體質(zhì)，他現(xiàn)在早就失去理智了，“布魯斯，我……”

    “廢話真多?！辈剪斔菇^望地嘆息一聲。

    “什么？”

    克拉克沒聽清。

    但他很快就不需要知道答案了。

    布魯斯扯著他脖子上的領(lǐng)帶，逼迫小記者仰起頭，逼著他靠近自己。

    克拉克下意識放軟了身體，將皮膚調(diào)整到正常成年人類的觸感。

    但看著布魯斯那雙如同幽藍冰層下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透徹眼眸，Alpha表情異常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神色呈現(xiàn)出遲鈍的、慢半拍的狀態(tài)，瞳孔卻瞬間收縮了一下。

    像是從沉睡驚醒的猛獸。

    黑暗中，布魯斯半跪在床上，他單手抓著小記者那條可憐的、皺巴巴的廉價領(lǐng)帶，指骨頂在克拉克繃成一條直線的下巴上，就像主人對待寵物那樣逼著他緊咬牙關(guān)抬起腦袋，盡情仰視自己——掌控欲保鏢的黑暗騎士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也必須要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黑發(fā)Omega舔了舔因為缺水而略顯干澀的嘴唇，嘴角揚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克拉克·肯特，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

    第14章

    這是一個錯誤。

    在被徹底標(biāo)記的那一刻，布魯斯混亂的大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脖頸上的刺痛讓他覺得自己的腺體腫/脹的幾乎要撐破皮膚，黑發(fā)Omega大口大口喘著氣，四肢都在輕輕打著顫，他從克拉克如鋼鐵般結(jié)實的臂彎中抬起頭來，渙散的目光仍停留在空無一物的天花板上。

    無數(shù)回憶從他眼前閃過。

    八歲時和父母一起觀看的佐羅電影，葬禮上托尼和奧利弗不知所措的憂慮神情，第一次成為蝙蝠俠的夜晚，羅賓和自己一同在城市上空巡邏時快樂的身影，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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