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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的指節(jié)挑起少女尖尖的下頜,晝景輕笑,笑得多情而媚:“舟舟,對不對?” 被她弄得沒個法子,憐舟喉嚨發(fā)出一道極淺極輕的「嗯」聲,虧了狐妖耳朵好使,要不然一陣清風(fēng)吹過興許就將那聲吹散了。 又被她得逞了。 聽著耳畔溫柔低緩的笑聲,舟舟姑娘手心冒了一層細汗,滿腦子裝著她的阿景,裝著那番不大正經(jīng)、帶了點輕佻的深情表白,一顆心暖得不可思議。 末了念及晝景死纏爛打逼她承認(rèn)的話,臉紅得要命,推開這人:“我、我先下去了?!?/br> 她前腳下床,晝景眸光亮晶晶的,倒在榻上樂不可支。 憐舟沒回頭,羞得手腳不知往哪放。 阿景活得真是肆意啊。 性子里的惡劣,常常逗得人無力招架。 像是上次為了挽留她、逗弄她,一爪子打碎書房的瓷器、玉器,敗家敗得眼睛都不眨。雖說萬金比起晝家深厚的底蘊連九牛一毛都遠遠比不得,但到底是一筆橫財了。阿景卻不在意。 狐妖壽數(shù)漫長,凡人珍重的,在他們看來或許不值一文。正因了壽數(shù)漫長,所以有趣、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憐舟不知能陪她多少年…… 她怔在那,忽覺一股悲涼涌上心頭:是啊,她能陪她多少年? 看她身子僵在那不動,晝景抹去眼尾笑出來的淚花,問:“舟舟?怎么了?” 憐舟轉(zhuǎn)身笑靨明媚,折身走了幾步,捧了她的臉響亮地親了一口,親完害羞走開:“沒什么……”只是忽然想珍之重之、再對你好點罷了。 她拐進浴室,俏麗的家主捂著被親的左臉,眉眼綻開笑。 午后,陽光正好。 白鶴書院為學(xué)子放了半天假,美曰其名:生命里不只有勤篤學(xué),還有人間美好的風(fēng)景、年歲。 院長大手一揮,笑吟吟道:“去玩罷……” 于是眾學(xué)子面上帶笑地「捧著」他們意外得到的消遣時光,開心雀躍地呼朋喚友踏遍潯陽。 憐舟抱著書袋一路走回家,適逢晝景在家休沐,見了她,心一緊,以為出了何事,一只手接過她手里的書袋,另外一只殷切地和少女十指相扣:“怎么回來了?” 好學(xué)的少女面對猝不及防的假期,有一晃的不適,眨眨眼:“院長要我們痛痛快快地玩半日?!彼D了頓:“我懷疑,接下來的學(xué)業(yè)不會很輕松?!?/br> “……”晝景哭笑不得。 “給個甜棗,再賞個棒槌么?降低你們的警惕,然后企圖用一場殘酷的大考,打擊書院的學(xué)子,使他們再不敢不溫故知新?” 憐舟神情恍惚,抬頭看著她充滿打趣的眼神,愣了一愣,嬌唇輕抿,臉頰騰起羞紅的熱,渾身上下都窘迫的不得了,她小聲道:“你又逗我!” 晝景笑著抱她進府。 “別、被下人看到……” “他們不敢看。” 她喜歡抱著,憐舟無奈隨了她,含羞帶怯摟著她脖子笑了笑:“你不準(zhǔn)再取笑我是書呆子了。否則……” 彎彎的杏眸瞇起來,她嗓音輕軟如柳絮,又如春?水在心尖淌過:“否則,要你好看。” 威脅的話都說得軟綿綿的,晝景臉皮厚,調(diào)笑道:“你不要我,我也好看。你若要我,我可以更好看?!?/br> 一句話,把臉皮薄甚喜美色的少女殺得片甲不留。 憐舟羞了惱,惱了羞,嗔她在庭院什么話都敢說,急得捂了她的嘴。對上那人的眼又想捂她的眼,心怦怦跳,手忙腳亂。 結(jié)果被某人逮住機會柔柔親在眼眸,上下唇一張一合觸在掌心:“別這樣看我,除非你這半日不想再出門?!?/br> 掌心被她碰得癢癢的,憐舟咬了唇,毫無還嘴之力。 “舟舟,書呆子。”晝景眉眼彎彎地繼續(xù)逗她,直把人逗惱了,入了房門,憐舟雙腳落地,柔柔軟軟地將人抵在門上,說話氣息不穩(wěn):“阿景,你再這樣壞可是要挨罰的?!?/br> 嘖!晝景沖她挑釁揚眉,輕哼:“舟舟,書呆子?!?/br> 年輕人趁著突如其來的半日休假沒休沒止沒羞沒臊的打情罵俏,書院,李十七坐在小院看沈端澆花除草,看來看去也不覺煩。 陽光穿過繁茂的槐樹,穿過層疊的枝葉落下斑駁光影,樹上有鳥兒在叫,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她竟能從中聽出兩分趣味。 昨夜鬧得晚,白日無甚精神,她打了哈欠:“端端,你抱我回房睡會?!?/br> 這自是要沈端陪她一起睡午覺。 穿著一身干練麻衣的沈院長聞聲抬起頭,面上還是一貫的冷淡,唯有熟悉她的人才能從那一雙清寒的眸子窺見隱匿的柔情。 她起身,舀了清水認(rèn)真地洗凈手,細到指縫、指甲蓋邊緣都洗了不知多少遍,一雙手白得在太陽下發(fā)光。 李十七最喜歡她這雙手,擁有美感和力量,給她帶來無數(shù)難忘的快樂。她也喜歡沈端現(xiàn)下一絲不茍的模樣,看了幾眼,更困了。想睡…… 春困秋乏,還沒入夏,十七殿下精神頭就不夠了。 余光看著她一個一個哈欠不停,沈端生出隱秘的愧疚自責(zé),心想,她不能太縱著十七了,也不能縱著自己的私情了。 十七白日要用功讀書,入夜還……她打住念頭,用細軟的帕子擦凈手,走到她身前,彎腰把人抱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