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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也是穆以安第一次隱秘地試探到了,含章對自己別樣的感情。 這給了她無盡的激勵,也是她如今能如此放肆地?fù)碛衅莺碌钠鯔C(jī)。 當(dāng)年的驚喜未就,穆以安一直心存遺憾,卻諸事繁多時(shí)常耽擱。卻沒想到是戚含章記了起來,兩人才得以回到這個地方,繼續(xù)穆以安當(dāng)年沒有完成的驚喜。 如今盤算過來,也不過三年光景掠過。那山谷的風(fēng)依然柔軟地激蕩著,花開了一叢又一叢,似乎永恒生生不息,妄圖迷惑所有人對時(shí)間流逝的概念,以來撫平傷痕。 她們至今都還記得圍獵時(shí)候那簇篝火的溫度,身邊坐著的父親兄長們其樂融融的景象,穆以安烤著兔子rou,她依偎在她的身旁,三哥附在她耳邊講著未來大嫂的八卦,羽琛哥乘著夜風(fēng)一路送著二哥去了淮水對岸,火光映照之中,穆伯伯追著大哥,氣急敗壞地圍著篝火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翹著胡子罵他“不開竅”。 戚含章松開了穆以安的唇瓣,那唇水潤殷紅,微微腫了起來,穆以安的眼眶也紅了。 她輕撫了穆以安的頭發(fā),將她的發(fā)冠取了下來,頭發(fā)散在肩頭。戚含章柔聲道:“想哭了嗎?” 穆以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學(xué)著她的樣子輕撫著她額前的散發(fā),又去擺弄戚含章頭頂唯一的發(fā)簪,悶悶地道:“當(dāng)時(shí)走的匆忙、手藝不精?;仡^給你重新雕一個更好看的?!?/br> 戚含章笑著看她,沒說話。 穆以安驀地又問道:“含章,你的腿……怎么了?” 戚含章愣住了。 “陛下、太上皇命您立刻去未央宮謁見!” “……不去!” “陛下!這是太上皇的命令!” “不錯,亡國滅祖也是他下的命令、污蔑功臣人心不穩(wěn)也是他下的命令!” “陛下不去?!” “他不過是怕我燒了這坤寧宮、如今朕已經(jīng)燒了又如何?!” “不如何……陛下莫要怪罪才好。太上皇有命!將陛下帶回未央宮。一旦有反抗,刑罰不論!” “你敢?!” “……來人!對著膝蓋打、太上皇說了,只要人是清醒拖去未央宮也能交差!” 棍棒揮舞在一片赤紅色的天空,煙塵嗆入戚含章的鼻息,她近乎無法呼吸! 她只覺得自己的腿幾乎被人碾碎、她甚至能看到自己雙腿一片血rou模糊,骨頭支離破碎發(fā)出吱呀的□□。 痛?。?/br> 她眼前一黑,甚至連痛呼都沒了生氣! 她那時(shí)候滿心肺腑之中,只剩一個穆以安。 她伸出手,卻抓到了一把塵土,冰冷地徹骨寒涼。 戚含章后怕地又是一陣迷茫,不禁再一次伸出手,心底泛涌而上的恐懼又一次占據(jù)了眼前,她不住得作嘔,就連身體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這一次,她并不是什么都沒抓住。 她的手被另一個人的掌心包裹著,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送過來,如同一道光芒驅(qū)散著戚含章眼前所有恐懼的黑暗。 穆以安一只手撐在地上,一只手緊緊握住戚含章的,拉到她自己的心口,眸中盛滿了擔(dān)憂—— “含章、含章!不怕……” 穆以安將她的手放到唇邊,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呢喃道: “我在……我回來了,含章不怕、不怕……我在、我在!” “含章……告訴我,我不在的時(shí)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戚含章又愣住了。 “你以為朕拿你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了嗎?” “不,朕還有別的辦法?!?/br> “章兒……你太天真了啊……” “你想救高家和穆家人的性命嗎?” 她至今沒能明白延和帝這句話中的深意。 可這句話卻無時(shí)無刻不縈繞在她的夢境之中,讓戚含章幾乎夜夜驚醒、不得安穩(wěn)! 性命……穆家人和高家人的性命! 穆以安的性命……! 不、如今穆以安已經(jīng)回來了!她平安地回來了! 她再也不用害怕任何事情了,因?yàn)樗心乱园擦耍?/br> 穆以安是她的! 戚含章笑了: “壞人打的……以安要替我教訓(xùn)他??!” 穆以安沉默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有那個權(quán)力和膽量去打當(dāng)今陛下。 穆以安低下頭,再一次虔誠地親吻住戚含章的唇。 “我會的……陛下是我的陛下,誰都不能欺負(fù)我的陛下……” 第100章 延和三十八年六月中,持續(xù)長達(dá)半年之久的淮水之戰(zhàn)以大殷俘獲北燕十萬俘虜而告終。北燕皇室損傷大半,大殷趁勢一舉收回淮水東營,又向西方漸進(jìn),收回了淄陽城與瀘縣。自此,大殷這半年來支離破碎的戰(zhàn)線重新東西連接起來,勉強(qiáng)又能夠拱衛(wèi)著后面的黎民百姓。 這半年之中,大殷算是損失更為慘重的一邊。 雖有朝臣上書啟奏元興帝收回失地、乘此良機(jī)北征北燕,一舉統(tǒng)一天下。 元興帝卻默默將手上奏疏放了下來,沉聲道:“此非良機(jī)?!?/br> 朝臣不解。 元興帝道:“連年兵戎相交,春耕都尚未開墾,更遑論秋收。傳朕旨意,休養(yǎng)生息、輕徭薄賦!” 眾臣卻沒看她,只是試探著沉默著,等待著另一把龍椅上的延和帝的發(fā)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