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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聞著就超香!”我眨眨眼把問題拋在腦后,隨著服務生坐在木柵推拉門的小格子間里,先生坐在我對面,把風衣脫掉疊在身邊,說:“瀧島小姐點菜吧?!?/br> “那我看完再把菜單給先生。”我展開菜單,順著瀏覽完烤rou、刺身、涼菜等等,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自動把看上去很好吃的例加入自家廚房未來的菜譜。 “順帶一提,我推薦這里的抹茶豆腐,還有黃油鵝肝,感覺會符合瀧島小姐的口味,還有……”先生將黑色襯衣的袖子挽起,露出肌rou線條緊繃的半截手臂,單手支撐著側臉,神色輕松地念著菜名。 我見他下足了功課,便選一道菜就找他確認一遍,并試圖把菜單推過去,然而先生只是含笑望著我搖頭:“我沒有什么忌口,瀧島小姐請隨意?!?/br> 房間的墻璧反反復復回蕩著先生的聲音,裹挾著初夏的熱意,令我無端聯(lián)想起許多場景,譬如大鳥小心翼翼地將溫熱的鳥蛋銜在綿軟的春泥和枝條上,譬如長輩用雪水和櫻花為子女煮出咕嘟嘟的茶湯。 ——聯(lián)想起許多,那些我不曾擁有過的場景,所有我只能一人度過的場景,那些在我年幼無依時,在春風夏雨秋葉冬雪的輪換中,不斷捧著花妖樹妖各種各樣的妖怪叩拜祈禱,請求它們賜予我的,所謂家庭的場景。 先生仍在耐心向我解釋我早已熟悉的菜樣,我捧起臉,專心地去捕捉先生的每一個字眼,從了如指掌的名字和字眼中得到奇異的樂趣,當他確認般看向我,問我“這道可以嗎”的時候,便不假思索地寫好菜名,然后繼續(xù)看著他笑。 可能。 這么比喻自己可能有點奇怪。但是此時的我就仿佛正用雙手捧著那只即將破殼而出的鳥蛋,從手心開始,暖得鼻子發(fā)酸。 也可能我其實正棲身鳥蛋之中,被先生用聲音溫溫柔柔的捧住,在我努力地頂破堅硬到讓我頭頂發(fā)痛的殼子后,突然看見裂縫中泄進來的綠意與日光。 啄破所有的殼,在父母的鳥羽下,或者捧住我的那個人攤開的雙手中打滾。 再接著,我會第一次睜開眼,看到那個人認真注視我的眼睛。 我睜開了不知何時閉上的眼睛。 燈光。彩色海報。七海先生。 先生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他坐下時,仍比我高出許多,便壓下手臂,微微向前傾身,令視線與我平行:“瀧島小姐?” “暫且就這些菜,怎么樣?” 我回望他的眼睛,目光有點發(fā)直,匆忙點頭,一巴掌拍在點菜的紙張上,抓起就起身向外走:“我去點菜!” 我拉開門又猛地拉上,把背貼在門上仰著頭眨眼,隔著門問:“話說先生還要什么喝的嗎?” “哈……可以的話請幫我點一瓶清酒,啤酒也可以。”先生疑惑的聲音飄出來。 眼睛鼻子發(fā)酸的感覺終于好了一點,為了防止先生擔心,我也懶得再費時間想自己喝什么,在紙張上歪歪扭扭地補上清酒,在后面寫了個x2。 服務員笑容甜美接走菜單,我摸摸臉,重新拉開門坐在先生對面……然后偏開臉盯著墻上的宣傳單。 先、先生怎么還在看我,我現(xiàn)在不想看他的眼睛嗚嗚嗚。 菜呢?服務員??快上菜嗚嗚嗚。 第20章 推開我酒杯的他 “兩位的菜都已經(jīng)上齊了,請慢用。” 精致的小碟子一盤一盤擺滿了餐桌,最后是兩瓶酒,先生雙手接過:“瀧島小姐可以喝酒嗎?” “……先生,如果再用那種‘你是小孩你不能喝酒’的表情看著我,我真的會生氣的哦?!?/br> 我伸手去要酒瓶,先生無奈地放開,叮囑我:“如果平時沒喝過酒,稍微嘗嘗味道就好了?!?/br> 我敷衍地“哦”了一聲,眼巴巴看著服務員jiejie幫我們拆開瓶蓋,噸噸噸地倒進我的杯子里,然后抓起來抿了一口。 酒味把我沖得鼻子癢癢的,打了個激靈。 “瀧島小姐,”七海先生復雜地看著我,“如果你真的沒有喝過酒,還是不要……” “我可以!” 我抱著酒杯為自己爭取喝酒的權利:“法律賦予我這項權利!” “是,你有這項權利?!逼吆O壬涯ú瓒垢平?,然后是櫻花壽司,“不過要先吃點東西?!?/br> “謝謝先生?!蔽見A過來兩個,發(fā)現(xiàn)先生一副盯著我吃飯的樣子,只好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味道不錯,驚喜地吃完,又去抓酒杯,“讓我再喝……” “還有這個炸魚,刺很多,慢點吃?!毕壬滞七^來一個盤子,酒杯被擠到我的手臂范圍外,我遺憾地拿起筷子:“那我先嘗嘗。” 香酥的焦衣劈里啪啦被咬開,我睜大眼睛,幸福地想冒小花,瞇著眼睛享受地啃了好幾口:“這個味道也好棒!” 見我笑,七海先生也笑著去嘗炸魚,我熟練地把魚骨頭拆下來在桌上擺好,吃完rou,才再次向酒杯伸出手:“都快忘記什么味道……” “吃完魚喝點湯吧,否則會串味的?!毕壬氖直蹓涸谖业氖直凵厦?,端來一小碗豆腐湯。 “哦……”我被迫收回手,接過湯慢吞吞地喝,期間抬頭狐疑地看了一眼先生,“先生不吃嗎?” “我在吃。”先生往嘴里放了一塊切成小塊的烤rou,又推了一個盤子來,酒杯徹底被擠到先生那一端,“還有這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