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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沒開暖氣,林瑜希一個人坐了會兒便渾身凍得有些僵硬。劃開手機翻找出周穎的聯(lián)系方式,指尖落在那一串?dāng)?shù)字上,猶豫片刻,終于還是點了下去。 “喂,瑜希?!彪娫掜懥擞幸粫翰疟唤勇?,周穎溫潤的聲音傳來,林瑜希咬緊了唇,半晌才喊了聲,“姐?!?/br> *** 路上,寒風(fēng)卷起地上的塵土飛揚,林瑜希車速平穩(wěn)地行使,車停到一家茶館前時,周穎已經(jīng)提前趕到了。 因為沒吃午飯,林瑜希下車時眼前一陣暈眩,她伸手扶著車門緩了會兒,才勉強站穩(wěn)。 包間內(nèi)氤氳著淡淡的木質(zhì)香和著紅茶的蜜香,沁人心脾。一張木質(zhì)細紋方桌橫在中間,周穎端著砂壺洗茶,舉止優(yōu)雅。 “姐?!绷骤はG瞄T進來,溫柔的嗓音喊了聲。 “來了?快過來坐,喝杯茶暖暖身子?!敝芊f聞聲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人,只見對方臉色冷白,唇瓣有點發(fā)紫,猜想該是被冷風(fēng)吹得,不由催促她快進來。 “很冷吧?”將一杯茶遞到林瑜希的跟前,周潁溫柔地問。 “嗯,是有點?!睂⑵ぐ旁谝慌裕骤はPχ貞?yīng)。 “沒吃飯吧?先吃點點心填填胃?!弊郎蠑[放了幾盤精致的點心,周穎特意給林瑜希點的,她記得林清舒很喜歡吃桃酥,不知道林瑜希是不是與她jiejie的喜好一樣? 喜好一樣? 想到這句話,周穎微怔了下,指尖觸到瓷白的盤子時驀然頓住。 “謝謝姐?!绷骤は4鬼蛄搜勰且恍”P桃酥,取了一小塊送入口中,有核桃的濃香在舌尖蔓延,她斂眸,似是回憶起什么,轉(zhuǎn)瞬即逝。 “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周穎猜測該是比較嚴(yán)重的事,不然林瑜希不會選在茶館見面,而不是家里。 輕抿了口茶,林瑜希緩聲道:“是有點事……要和你確認(rèn)。” 抬眸看了她一眼,周穎重新煮上茶,有白霧從壺蓋中冒了出來,裊裊青煙。 低頭從包中取出那幅疊得規(guī)整的畫,林瑜希抿唇將其展開,平鋪在桌上,畫紙上有幾道輕淺的折痕。 余光瞅了眼那張再熟悉不過的畫像,周穎握著竹勺的手一顫,抬頭目光與林瑜希對視,良久。 “jiejie認(rèn)識我的jiejie,對嗎?”沉默了會兒,待周穎緩過心神,林瑜希才溫聲問道。 她眸光在周穎的臉上逡巡,看她肌膚如雪,氣質(zhì)清冷。當(dāng)初和珊珊一起去墓地給jiejie掃墓時碰到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她了。視線落在桌上的那副墨鏡上,停頓了幾秒。 她那天,也戴了一副墨鏡。 見周潁沉默不語,林瑜希也沒有逼著她回答,她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如此一來,關(guān)于jiejie的一些疑團,對方是不是能夠幫自己解決呢? 眸底溢出幾分期待。 林瑜希雙眸望向木質(zhì)窗戶外的冬竹,蒼韌不驚寒。她半是回憶道:“那是jiejie結(jié)婚前的樣子,她原本有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的?!笨諝忪o默了會兒,林瑜希才低語,“但為了能賣點錢,她把長發(fā)剪了?!?/br> “之后,她便離開家去外地打工……”林瑜希眼眶濕潤,微微有些泛紅。 “父親欠了很多賭債,我們不斷搬家,居無定所,追債的人找不到父親就來找我們的麻煩。”林瑜希說著手指不自覺攥緊,那時候她還在讀書,jiejie毅然決然輟學(xué)去外地打工,一面想著償還家里的債務(wù),一面供她讀書。 她舍不得jiejie一個人那么拼,想著自己也輟學(xué)跟jiejie一起打工掙錢,卻被jiejie厲聲制止了。 林清舒曾說:“林家的女兒,被毀掉一個就夠了。她們母女三人,總要有一個出息的人,為她們爭口氣,不要一直被人瞧不起。” 對于jiejie,林瑜希一直心懷愧疚,所以后來jiejie被病痛折磨的那段日子,她一直親自照顧在身邊,希望能看到一絲轉(zhuǎn)機。 可惜沒有。 周穎沉默著聽林瑜希講述她們的故事,想著那個任勞任怨的女人,心臟絞痛。 傻女人。 她低垂了眼眸,細密的長睫掩蓋住眼眶內(nèi)盈盈的光。 “她在外面做著什么樣的工作,苦不苦,累不累,我和mama都不知道。”林瑜希抿緊唇,深吸了口氣,“后來過了新年,我偷偷跟著她去車站,想看看她的生活,結(jié)果卻被jiejie發(fā)現(xiàn)了。她狠狠地罵了我一頓,怪我不好好學(xué)習(xí),動這些歪心思,辜負(fù)她的心意?!?/br> “她只是不想我再跟著她,看到她的真實生活。但我知道她過得一定很苦?!绷骤は_煅?。 聽了林瑜希的話,周潁恍悟。原來她們家生活這樣艱難?難怪……難怪林清舒在她們家做著一份工還要去外面兼職。其實她們完全不需要這么辛苦的,林清舒是她們周家的恩人,她們一直想著能夠還了這份恩情。 但是當(dāng)年的林清舒卻說,周家已經(jīng)按著她的意愿幫助山里的孩子建校,每年還會給那些孩子補助。她知道想上學(xué)卻沒有能力的滋味是怎樣的,她們在山里生活的那段日子感同身受。林清舒希望那些孩子不要像自己一樣,放棄夢想。 說白了,是周家給了那些孩子追夢的希望,至于那份微不足道的恩情,周家早已償還了。 林清舒永遠都是那樣固執(zhí)要強的女人,明明身上的擔(dān)子扛不動了,還要硬抗。 笨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