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貓當(dāng)奶媽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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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什么,主要是禿鷲的rou,實(shí)在太!難!吃!了! 第18章 、十八只毛絨絨 一只成年鴕鳥個頭很大,填飽母花豹和兩只幼崽的肚子綽綽有余。 辛巴和艾瑪吃飽了,舔著嘴角不舍地停下來,喬安娜看看他們,自然地探過頭去,舌頭一卷,把多撕的碎rou全部咽下肚。 她砸吧砸吧嘴,突然有些愣神。 換作曾經(jīng)的那個大齡單身女青年,大概一輩子都很難想象,自己有一天會這么毫無心理壓力地清理孩子們沒吃完的殘羹剩飯。 不過無所謂了,還是人類的她吃什么都得摁著計(jì)算器算半天卡路里,現(xiàn)在哪還管得上那么多? 她巴不得頓頓吃rou吃到吐,更別提挑剔食物種類和部位了。蜥蜴甲蟲當(dāng)零食嚼,頭腳和內(nèi)臟……大獵物好說,一口能吞的小個頭獵物總不能吐出來再解剖分離一番。 生活不易,精致女孩也只能認(rèn)命淪為粗糙大媽。 ……好吧,淪為健美猛妹。 喬安娜看了看自己稍一用力就能看出肌rou輪廓的粗壯前爪,默默修改評價(jià)。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吃著,一直吃到實(shí)在吃不下才重新抬起頭。 兩張臟兮兮的小臉躍入眼簾,辛巴和艾瑪乖巧地坐在旁邊,四只眼睛巴巴望著她。 餐后互相清潔毛發(fā)是貓科動物重要的日常社交之一,喬安娜依然對舔毛有所抗拒,但為了孩子的健康,偶爾還是會幫他們舔舔毛。又由于動物不太講究餐桌禮儀,兩只小家伙吃東西經(jīng)常吃得滿臉都是,她看不下去,經(jīng)常舔著臉就干脆順便‘干洗’個澡了。 辛巴和艾瑪慢慢養(yǎng)成了習(xí)慣,吃完東西后從不主動清理,光守在她腳邊等她吃完幫舔。 喬安娜拿兩個小崽子沒辦法,把他們叫到跟前,一視同仁地舔干凈臉上的臟污,再做個全身清潔。 她舔得要多敷衍有多敷衍,辛巴卻還是舒服得打起了小呼嚕,翻了個身,袒露出自己柔軟的小肚皮。 艾瑪喉嚨里也滾動著舒適的呼嚕聲,兩只小爪子抱住她的脖子,抬起頭來舔她臉上沾到的血污。 母子三只膩歪著,互相把毛清理得干干凈凈,終于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 被辛巴追得狼狽四散卻只能選擇忍氣吞聲的禿鷲們眼里冒出欣喜的光,三三兩兩落回地上,迫不及待想收獲這頓來之不易的午餐。 母花豹銜著一團(tuán)黑白相間的羽毛,放到草叢外的地上,等對方轉(zhuǎn)身,它們立刻圍攏上去,不住推擠爭搶。 明面上,禿鷲們的進(jìn)食是見者有份的,可實(shí)際上,看似大雜燴的混亂也有一定的秩序和階層。如果獵物個頭較小,最好的部位比如腰腹和臀部,需要憑競爭決定由誰享用。 一只身強(qiáng)力壯的禿鷲成功搶到了最好的位置,它原本蒼白的面部和脖子變得鮮紅,耀武揚(yáng)威般炫耀著力量和權(quán)威。它展開翅膀,唬退了不識好歹靠過來想分一杯羹的同伴,這才得意洋洋地低下頭,準(zhǔn)備啄食。 它用爪子固定著食物,找到一堆羽毛中被花豹撕開的裂口,將頭伸進(jìn)去—— 它愣住了。 這哪是花豹吃剩的鴕鳥尸體!分明只是一整塊剝扯下的毛皮! 唔……不對,是連著皮的羽毛里面裹著內(nèi)臟和鴕鳥的頭爪,還有一些吃剩下的骨頭。 禿鷲兩三口就吃完了那些尚且還能入口的碎屑,不死心地翻動那團(tuán)毛皮,耐心尋找著。 它的同伴們湊上來,想伺機(jī)從它嘴邊撿點(diǎn)漏,見此狀況,也愣了愣,接著便是滔天的怒火。 這貨也太過分了!居然一點(diǎn)沒給兄弟們留! 禿鷲群雖然尊重強(qiáng)者,默許打得贏的先開餐,但那多半是因?yàn)楠?dú)占獵物很難,后來者也多少能有點(diǎn)殘羹冷飯?zhí)钐疃亲?。這回它們只是晚了兩分鐘,怎么就只剩點(diǎn)毛了?! 吃獨(dú)食!不是什么好鳥! 它們憤怒地叫罵,領(lǐng)先開餐的禿鷲簡直百口莫辯。 它倒是想說花豹吃剩下的就這么一點(diǎn),可除了禿鷲,草原上哪還有動物能把食物吃得這么干凈? 毛是毛皮是皮,不帶哪怕一點(diǎn)rou,要不是它親眼所見,它也不會信。 一嘴難敵群口,禿鷲們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打了起來,旁邊等著的胡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禿鷲內(nèi)訌機(jī)會難得,它趁機(jī)溜過來,叼走了鴕鳥的脖子和頭顱。 直接導(dǎo)致這種局面的罪魁禍?zhǔn)讓σ磺卸己翢o所覺。喬安娜把剝掉皮后剩下的鴕鳥rou藏到有樹葉掩映的樹冠里,從樹上跳下來,看看亂成一團(tuán)的禿鷲群,問兩只幼崽:“這是怎么了?” 辛巴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 喬安娜甩了甩尾巴,跟孩子們坐在一塊圍觀了一會,天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伴著閃電傳來隆隆雷聲,宣告著又一場暴雨的來臨。 “要下雨了,”她站起來,招呼兩只幼崽,“走吧?!?/br> 頃刻之后,豆大的雨點(diǎn)傾盆而下,澆熄了禿鷲們的怒火,也把還沒來得及找到避雨處的動物淋成了落湯雞。 喬安娜弓著身子躲在一塊凸出的巨巖下,辛巴和艾瑪擠在她腹下,看著因他們到來匆忙逃離的藪貓一家。 作為同科親戚,喬安娜其實(shí)不太介意跟這種有著大耳朵的小體型貓科動物共享避雨處,更何況對方還帶著幼崽,可惜藪貓mama不這么想,嘶叫著威脅了她一陣,便護(hù)著幼崽們冒雨沖了出去。 ……說真的,她長得有那么可怕嗎?比淋濕皮毛更難以忍受? 深受花豹極差的風(fēng)評連累的喬安娜有點(diǎn)小難過,兩只幼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無言地蹭了蹭她。 雨滴噼里啪啦打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激得艾瑪打了個噴嚏,喬安娜立馬從傷春悲秋中回過神,把女兒往懷里攏了攏,生怕艾瑪又染上感冒。 辛巴也朝熱源貼得更近,啜了兩口奶,又抬起頭,不適地甩了甩爪子上的泥水,問:“媽咪,雨還要下多久呀?” 喬安娜也不清楚雨會下多久,不過他們剛剛吃了個飽,未來兩天不吃東西也沒有大礙。 她低下頭,柔聲哄:“別想了,快睡吧,睡一覺起來雨就會停了?!?/br> 事實(shí)上,他們睡了好幾覺,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即使是不太了解草原氣候的喬安娜也知道,這種狀況很反常。 雨季說是降水總量大,實(shí)際時(shí)間比較規(guī)律,多集中在午后和晚上,且一般急下驟停,像這么幾天不下雨一下好幾天,不是傳統(tǒng)的雨季特色。 她擔(dān)憂地看著巨巖上方的天空,看不到漂亮得仿佛近在咫尺的銀河,目所能及的只有翻騰的厚厚云層。 存糧再度救了一家三口一命,好不容易熬到雨勢漸息,喬安娜鉆出藏身處,在金紅的夕陽下拉長身子伸了個懶腰,舒展開憋屈了好幾天的筋骨。 為了慶祝雨停,她抓了一只成年雄性黑斑羚。 黑斑羚跑得太快,正常追逐花豹很難趕上,她是模仿著泰哥從樹上發(fā)動攻擊的方法,抓獲了正專心啃食雨后嫩草的黑斑羚,還差點(diǎn)被對方那對高高豎著的尖角扎傷。 準(zhǔn)備拖走獵物時(shí),喬安娜遇到了困難——雄性黑斑羚太重了。 她連拉帶拽把獵物拖行出十米,累得氣喘吁吁,無奈只好放棄,把藏著的辛巴和艾瑪喊過來。 他們就地開始用餐,沒了草叢和樹蔭的掩護(hù),禿鷲理應(yīng)來得更快,可不知道是因?yàn)樘炜旌诹诉€是喬安娜一毛不拔的小氣勁給禿鷲們留下了心理陰影,熱衷撿便宜的家伙們遲遲沒出現(xiàn)。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順風(fēng)飄散的血腥味引來了另一些不速之客。 大概七八只斑鬣狗循著食物的味道顛兒顛兒地沖花豹母子奔來,長時(shí)間的雨天也影響了它們的捕獵,它們饑腸轆轆,激動于出門沒多久就通過鼻子接收到的好消息。 血腥味意味著受傷的動物或其它掠食者抓獲的獵物,前者是一頓美餐,后者約等于一頓白給的美餐。鬣狗們雖然會自己捕獵,但也不吝于搶奪別人的獵物,它們狗多勢眾,除了同等規(guī)模的獅群,沒有它們爭不過的掠食者! 鬣狗們是從下風(fēng)方向來的,因此喬安娜發(fā)現(xiàn)不對時(shí),它們已經(jīng)靠得很近了。 她望著逐漸包圍過來的鬣狗們,繃緊了脊背,十分緊張。 一只鬣狗她敢欺負(fù),兩只鬣狗見好就收,三只鬣狗需要忌憚,一群鬣狗……想什么呢,活膩了嗎?! 艾瑪也發(fā)現(xiàn)了鬣狗的到來,停下進(jìn)食,謹(jǐn)慎地退到母親身邊。 辛巴則不以為意,喬安娜早先殺死的鬣狗和幾天前追逐禿鷲的無往不利給了他一種盲目的自信,他吞咽著喬安娜幫忙撕碎的rou片,邊抬眼望向虎視眈眈的鬣狗頭領(lǐng)。 兩方視線在空中交匯。 在動物常用的肢體語言中,眼神是很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避開眼神往往意味著示弱和無意沖突,以此類推,對視就代表‘來打一架吧’。 如果說領(lǐng)頭的鬣狗之前只是在警戒與恐嚇,在與辛巴眼神接觸的一瞬間,它眼中射出了慍怒的殺意。 喬安娜整個人……不,整只豹都驚了,她都打算留下路費(fèi)保命為上,個臭小子怎么還傻乎乎地去挑釁鬣狗! 然而再蠢也是自家的娃,她不可能跟人類一樣打一頓賠笑崽子小不懂事多見諒,鬣狗也聽不懂她的客套話。 她只能把辛巴擋到背后,昂首挺胸,強(qiáng)撐出一副理直氣壯的熊家長模樣。 然后—— 當(dāng)然就是連家長帶孩子一起被教育了。 第19章 、十九只毛絨絨 “……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清晨的第一抹曙光照亮天際的時(shí)候,喬安娜忍不住朝樹下吼。 不同于之前慘遭她(和泰哥)毒手的落單流浪鬣狗,她這次遇到的是當(dāng)?shù)赝辽灵L的斑鬣狗群。 她的領(lǐng)地與這群鬣狗的領(lǐng)地有部分重合,要論先來后到,鬣狗們的祖先在這片土地上扎根繁衍時(shí),還是人類的她也許都沒出生。好在動物不講這套,花豹的食譜與鬣狗的食譜不甚相同,競爭較小,鬣狗不會像對待獅子一樣為了地盤和地盤里的儲備糧跟花豹拼個你死我活,不巧狹路相逢的話,明智點(diǎn)留下獵物當(dāng)過路費(fèi),它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放她過去了。 ——前提是,對方?jīng)]有主動挑釁。 沒錯,先挑釁它們的是母花豹的幼崽,可沒有母親會甘愿丟下孩子頂罪,不如干脆認(rèn)定幼崽犯錯全家連坐。 鬣狗們憤怒地吠斥著,氣勢洶洶。它們身強(qiáng)力壯,數(shù)目眾多,喬安娜無力相爭,被逼得一退再退,不得已帶著兩只幼崽撤上了附近的樹。 鬣狗不會爬樹,繞著樹轉(zhuǎn)悠了幾圈,干脆就地一坐,三三兩兩看門犬似的守在了樹下:行,我們上不去,有種你們也別下來! 喬安娜一開始還挺不以為意,人為財(cái)死獸為食亡,黑斑羚都讓給它們了,等飯吃完,過不了多少時(shí)間,它們就會放棄這場毫無意義的沖突,最多仰起頭再沖樹上的她吼叫咆哮一通,裝作能借此挽回些尊嚴(yán),然后帶著戰(zhàn)勝者的驕傲揚(yáng)長而去。 結(jié)果一夜過去,黑斑羚被分食得一干二凈,鬣狗群卻還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喬安娜心里開始沒底了,她和辛巴艾瑪早先吃了半飽,可以不進(jìn)食捱上兩天??蓶|西不吃,水總要喝,這么拉鋸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樹上的他們。 她沉不住氣,朝樹下吼了一嗓子,正昂著頭任由部下舔舐按摩皮毛的鬣狗首領(lǐng)耳朵一抖,置若罔聞,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下去。 這邊不僅在幼崽面前顏面掃地,還得待在樹上擔(dān)驚受怕憂慮未來,那邊吃飽喝足,享受地打著瞌睡,兩相對比,喬安娜越看越來氣,忍不住放大音量,提高聲調(diào),大聲吼叫起來。 當(dāng)著孩子的面,她不能講臟話,不過添堵方法千千萬,它們得理不饒人,那也別怪她不讓它們舒坦了! 來??!互相傷害?。?/br> 斑鬣狗本身習(xí)慣晝伏夜出,晚上剛吃了個飽,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在暖洋洋的晨光中美美睡上一覺,鬣狗首領(lǐng)瞇著眼睛,將睡未睡之時(shí)又被花豹的吼聲吵醒,反復(fù)幾次,脾氣也上來了。 它站起身,朝樹上的花豹母子齜牙,喉嚨里滾動出低沉的咆哮。 閉嘴!蹄兔養(yǎng)的慫貨! 小至胡狼大至獅子,草原上的掠食者無一不曉,蹄兔的神經(jīng)是出了名的纖細(xì),雖然據(jù)說祖上追根溯源與巨獸大象有些關(guān)系,但蹄兔一族完全沒遺傳近親的膽量,稍有異常就會嚇得一蹦三尺,尖叫不止。推理可知,‘由蹄兔養(yǎng)大’,大概是對膽小最精辟的概括了。 要換成另一只鬣狗,被這么罵,絕對會氣到直接沖上來大戰(zhàn)三百回合,可惜喬安娜是花豹,聽不懂鬣狗的語言——就算聽懂了,她也理解不了其中包含的深意。 見鬣狗終于有所回應(yīng),她冒出些計(jì)謀得逞的自得,繼續(xù)搞事:“有本事你爬上來跟我打一架啊!老嗷嗷嗷瞎叫喚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