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貓當奶媽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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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豹的牙齒較短,咬合力也不強,要咬住咽喉五到十分鐘獵物才會窒息。艾瑪想了想,并不松嘴,抬眼望望兄長,眼神示意:不好意思啦。 辛巴被這一點都沒有誠意的道歉激怒了,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艾瑪不甘落后,兄妹倆糾纏到一處,扭打成一團。 喬安娜剛把趁機開溜的小角馬抓回來,還沒來得及抽出空拉架,兩只幼崽就分出了勝負。 獵豹比獅子發(fā)育快,艾瑪憑借著生長歷程中這一暫時的優(yōu)勢,首次占據(jù)了上風。 不論是捕獵小角馬還是跟兄長干架,艾瑪這一天都算一雪前恥了。 辛巴委屈得直往喬安娜懷里鉆,喬安娜摟著那顆腦袋,哭笑不得:吃一次虧就在這嚶嚶嚶,小時候一天到晚總遭你欺壓,人艾瑪說什么了嗎? 不過時間過得也真是快啊,一眨眼,當初兩個小不點就長得這么大了。 花豹mama感慨歲月是把殺豬刀的工夫,艾瑪咬死了小角馬,拖進了草叢。 等喬安娜和辛巴過去,她吃得差不多了,簡單清理了一下臉上的血跡,興高采烈地跑向不遠處的薩拉。 這段時間她還從jiejie身上學到了白蟻丘的一百種妙用,廢棄的白蟻丘是獵豹的一大根據(jù)地,頂端可供攀高眺望,內(nèi)部則是避雨和過夜的好去處。 她跟薩拉并肩坐在白蟻丘上,陽光下的背影和睦融洽。 喬安娜從小角馬的尸體上抬起頭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她怔怔地舔了舔嘴角的rou沫,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時間悄無聲息地一天天溜走,不知從哪天起,每天午后和傍晚的雨停了。 草原上并不是半年雨季半年旱季規(guī)律交替,跟很多地區(qū)的四季交迭一樣,草原上也有大小雨季旱季的更替。時節(jié)走向七月,即將迎來的,是一年中的短旱季。 前一年的短旱季著實很短,喬安娜離開最早的領(lǐng)地外出流浪,撿到辛巴和艾瑪后不久,短雨季就到了,河里的水位甚至都沒下降多少,因此她并不知道中間還有短旱季的存在。 發(fā)現(xiàn)日漸干燥的空氣和領(lǐng)地內(nèi)日漸向西北面轉(zhuǎn)移的食草動物時,她有些懵逼。 野外沒有日歷,她不確定日期,但不論怎么算,距離上次旱季結(jié)束都不到四個月??? 她還在掰著爪子艱難地計數(shù),薩拉主動找到她,表示自己準備跟著獸群北上。 在獵豹食譜內(nèi)的很多小型羚羊有遷徙的習慣,盡管母獵豹也有領(lǐng)地,但不會像公獵豹一樣一年到頭固守在自己的領(lǐng)地里,沒有幼崽的母獵豹會跟隨獵物移動,在旅行途中順便尋找心儀的對象。 艾瑪看看薩拉,又看看喬安娜,兩相為難,猶疑不定。她很想跟著jiejie走,卻又舍不得與母親分開。 喬安娜原本是想把薩拉留下的,薩拉擔心旱季沒有適合獵豹抓的獵物,但花豹能抓的獵物不少,她們倆可以協(xié)同捕獵——就像獅群一樣——這樣的話選擇就更多了。 然而看見女兒望向薩拉時眼里的向往和期待,她改變了主意。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艾瑪已經(jīng)漸漸有了獵豹的模樣,看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像是花豹與獵豹的混合體。但只要繼續(xù)待在她身邊,艾瑪就不可避免會受到她的影響。 薩拉是個好老師,看長相氣味和與艾瑪相處的熟稔,兩只獵豹八成有些血緣關(guān)系,把艾瑪交給薩拉,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 不舍當然是會不舍的,可算算日子,艾瑪好像快滿一歲了,遲早要離開她的庇護獨自生活。與其到時候來個猝不及防的分別,不如先讓艾瑪出去游歷一番,給艾瑪一個學習的機會,也給她一點緩沖時間。 …… 如此這般,喬安娜還考慮了很多,多方權(quán)衡,最終做出最適合的決定。 她走到艾瑪身邊,用下巴摩挲著小獵豹的耳朵和臉頰,然后低下頭,輕輕把艾瑪往薩拉身邊推過去。 艾瑪立時會意,戀戀不舍地看著她,與她肩頸相交互相磨蹭了許久,遲遲不愿離開。 最終還是喬安娜主動退后,結(jié)束了這場漫長的告別:“行了,快去吧,一路小心?!?/br> 薩拉的眼神與她交匯,無聲地傳達著堅定和信任,這是不需要言語額外強調(diào)的、兩位母親之間的承諾。 喬安娜目送著兩只獵豹的背影逐漸遠去,爪子按在辛巴柔軟的肚皮上,心不在焉地揉了揉,半晌,嘆了口氣。 道理她都懂,可該難過還是會難過啊…… 這時候的她還不知道,離別的憂愁并沒有持續(xù)很久。有句老話說得好,有失必有得。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期待的人類崽崽要來了! 不過登場方式比較魔幻現(xiàn)實主義,答應(yīng)我,不要太認真考據(jù)好嗎_(:3」∠)_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邵群大壞蛋、歌塵?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小樓?30瓶;天使.雪、蘇蘇?10瓶;墨清一?9瓶;皮皮?5瓶;月之狼星?2瓶;今天太太依舊沒有更新?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五十四只毛絨絨 時節(jié)由雨季向旱季過渡,?跟日漸減少的降水量同時來臨的,是食草動物的遷徙之旅。 喬安娜原以為半年多前親眼目睹的那場遷徙的規(guī)模已足夠浩大,但事實證明,?天外有天。 無數(shù)食草動物從西南邊的廣袤無垠的平原匯聚而來,大批大批集結(jié)成河流般浩蕩的獸群,?途徑她的領(lǐng)地,向北行進。 沒見識的喬安娜表示,?她有生之年就沒見過這么多獵物! 有了上個旱季的經(jīng)驗教訓,?這次她沒有只望食興嘆,?即將到來的旱季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她必須加快動作,準備好盡可能多的存糧。 當然,?忙碌的間隙,?幼崽的教育也不能放松。 喬安娜正在跟蹤一群斑馬,它們剛剛渡過了流經(jīng)她領(lǐng)地的那條河。雖然河的平均徑流量不算大,但有些河段生活著鱷魚,斑馬們選擇的渡河點不太好,?過河途中遭到了鱷魚的襲擊,幾只斑馬命喪鱷口,剩下的斑馬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混亂中,?有幾只小斑馬與母親走散了,一番呼喚尋找后,?它們中的兩三位幸運兒和同樣在找自己的母親順利重逢,剩下的則仍在茫然地徘徊四顧。 跟角馬一樣,斑馬也不會收養(yǎng)同類的幼崽,孤兒小斑馬的無助沒有激起成年斑馬的同情,整頓好隊伍,?整個族群重新踏上征程。 失去母親庇護的兩個小可憐漸漸落在了隊伍的最后,喬安娜的目標就是它們。 斑馬群與小斑馬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開,她找準機會,從一塊巖石后一躍而出,經(jīng)過短暫的奔跑追逐,抓住了其中一只。 斑馬生性兇猛,被掠食者抓住后不會自甘認命,相反,威脅的壓迫會讓它們拼盡渾身解數(shù)進行反抗。即使喬安娜抓住的這只小斑馬年僅半歲,它還是竭力掙扎起來,四蹄一陣踢蹬,同時別過脖子,力圖展示斑馬一族牙口的威力。 喬安娜避開它的蹄子,換到它背側(cè),一爪按著它側(cè)腹,一爪壓著它的腦袋,大聲喊:“辛巴!” 辛巴聞聲跳出藏身的草叢,朝這邊疾沖過來。 “小心它的蹄子,還有嘴,”喬安娜咬牙跟小斑馬掙扎的力度對抗著,一邊還不忘指點訣竅,“別以為只有你能咬它,斑馬也會咬你!” 辛巴正要往小斑馬嘴上抓的爪子往下挪了挪,摳在了它的頜部,接著低下頭,咬住了小斑馬的喉管。 小斑馬受痛,愈發(fā)劇烈地掙扎起來,喬安娜差點沒按住。她身體前傾,把全身的重心放到兩只前爪上,提醒辛巴:“位置不對,別光顧著用力,換幾個位置多試試。” 辛巴在小斑馬脖子上咬了好幾口,終于在換到某個方位時,他還沒用多久力,小斑馬的動作幅度便明顯微弱下去。 在獵殺大型獵物時,大貓一般不會使出全力。大貓們只需要用犬齒鉗住獵物喉管和頸椎之間的位置,將動脈擠入犬齒與前臼齒之間的空隙,阻斷血流向腦,獵物就會在極短時間內(nèi)因窒息失去意識。 被這種方法殺死的獵物,脖子上除了犬齒留下的四個小孔,基本不會流太多血,臨死前也不會有太大的痛苦。 這大概是食rou動物殘忍的天性中,唯一的一點溫柔。 當然喬安娜并沒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她喜歡用這種絞頸手法的原因,是這辦法能讓獵物迅速失去反抗能力,節(jié)省力氣,避免受傷——畢竟被獵物臨死前蹬上一腳的滋味可不好受。 她當初經(jīng)歷了很久的實踐,把許多獵物的脖子咬得血rou模糊,才掌握了這項技巧。而現(xiàn)在,跟所有動物母親會做的一樣,她正把經(jīng)驗原樣傳授給自己的幼崽。 “記住這個位置,朝這里下口最輕松,效率也最高。”她對辛巴說。 辛巴眨眼應(yīng)下,咬著小斑馬的咽喉,直到小斑馬徹底咽了氣。 喬安娜幫忙把小斑馬的尸體拖到旁邊的一叢高草里,獅子一向?qū)Π唏R情有獨鐘,辛巴也遺傳了這樣的口味,跟進草叢便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來。 喬安娜沒有急著吃,而是直起身,朝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遷徙大軍過境時是掠食者們的狂歡,就連落單的野犬都不愁抓不到獵物,但仍要提防一些好吃懶做的無賴。 確認附近沒有異常,她才低下頭,開始進食。 辛巴吃東西的速度反而越來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來。 喬安娜覺得奇怪,抬頭一看,就見辛巴把下巴擱在小斑馬的背上,一雙眼睛憂郁,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過她看些什么虛無縹緲的東西。 她問:“怎么了?” 小獅子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吐出來,像是一個老成在在的嘆息:“媽咪,我想meimei了?!?/br> “雖然meimei搶我的獵物,還總跟我打架……”他撇了撇嘴,看上去還在為當初輸給艾瑪那一架耿耿于懷,“不是說她只是出去住幾天嗎,怎么還沒回來呀?” 動物對分別看得很開,但豁達不意味著不會思念,三口之家少了一員,辛巴始終不太適應(yīng)。 辛巴尚且如此,喬安娜何嘗不是這樣? 她一時無言,再看嘴下的食物時,也沒了胃口。 母子兩個頭對頭趴著,眼神和表情如出一轍的惆悵。 艾瑪離開的第三天,想她。 第四天,還在想她。 第五天,依然在想她。 第六天的時候,喬安娜覺得不能再這么消沉下去了。 何以解憂?唯有搞事。 她決定去找找獅群的麻煩。 剛帶著辛巴走到半路,喬安娜聽到天邊隱約傳來兩聲爆鳴。 她起初以為是雷聲,抬頭朝天上一看,碧空如洗,萬里無云,哪有什么要下雨的影子? 可能是盼下雨盼出幻聽了吧,她聳聳肩,繼續(xù)往前走。 還沒走出幾步,一陣不同尋常的呼嘯由遠及近,伴隨著辛巴的叫聲:“媽咪,火!” 喬安娜扭過頭,聞聲往上一看,一個巨大的物體著著火,一路冒著煙直沖她而來,伴隨著愈發(fā)劇烈的轟隆聲,斜斜掠過她和辛巴的頭頂,落向東邊。 她與人類社會脫節(jié)太久了,以至于那東西徹底消失在她視野里,空中只剩下裊裊升起的黑煙,她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一架飛機! 辛巴從沒見過這種場面,小跑過來,貼在她身上,半是好奇半是驚懼地問:“那是鳥嗎,媽咪?” 喬安娜還在發(fā)愣,草原上的生活簡單安逸又不失挑戰(zhàn),曾身為人類的那些過往,回想起來竟恍若隔世。她有時會思考自己是否還生活在原本的時空,繼而為這樣的想法發(fā)笑——是原本的時空如何?到了異時空對她又有什么影響呢? 她不再是人類,就算她不愿與鋼筋水泥構(gòu)筑的城市叢林一刀兩斷,她一只花豹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不成?走上街不是被當場擊斃就是被關(guān)進動物園吧。 她打定主意安分過日子,卻從沒想過,人類文明是具有侵略性的,科技發(fā)展時代進步,遲早有一天,人類文明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入侵每個角落。 她生活的這片凈土,也難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