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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大貓當(dāng)奶媽 第122節(jié)

    納爾森想著,手上的動作也不耽誤。

    他走回車邊,翻出一個塑料袋,把發(fā)霉變質(zhì)的面包裝進(jìn)去,仔仔細(xì)細(xì)裹好,再放到隱蔽的角落里,確保不會再被小朋友翻找出來。

    納爾森知道丹有儲存食物的習(xí)慣,除了日常三餐之外,他給丹的零嘴都是些可以長久保存不易變質(zhì)的食物,這個面包應(yīng)該是丹吃飯時趁他不注意偷偷藏起來的。

    擔(dān)心小朋友的口袋里還藏了些別的不該留的東西,他從車上拿了新的零食,又走回來,在丹跟前蹲下。

    “交換游戲,還記得嗎?”他晃了晃手里花花綠綠的包裝袋,“把你的那些給我,我給你新的?!?/br>
    喬安娜注意到,納爾森用的是‘記得’而非‘懂得’,說明之前就用過這種途徑拿走小朋友手上留得太久的食物。

    她想了一下,換作是她,應(yīng)該會直接把丹腰上的布兜扒下來,強(qiáng)行沒收里面存著的東西,干脆利落地永絕后患。

    ——想必多數(shù)父母都會這么干。

    可納爾森沒有。他不顧麻煩,選擇了跟當(dāng)事人溝通,耐著性子一點(diǎn)點(diǎn)游說,擺事實談條件,以既能達(dá)到自身目的、又不損害對方自尊和利益的方式解決問題。

    他不把丹當(dāng)成一個不懂事也不講道理的熊孩子,而是一個平等的、意志自由的個體。

    喬安娜有些明白小朋友為什么喜歡他了。

    再看丹,他的表現(xiàn)也說明他并不是第一次接到交換的提議:他在看見納爾森拿出零食時就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盯著納爾森的手一陣猛瞧,時不時低頭看看自己的布兜里端,看樣子是在計算該怎么做這場‘交易’。

    見狀,喬安娜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她很快松開爪子,把自由活動的權(quán)利還給丹。

    一被放開,丹就三步并做兩步蹦到了納爾森跟前,小手直指一包分量最多、包裝顏色也最晃眼的餅干。

    向?qū)н@時走到了納爾森身后,問:“要幫忙嗎?”

    納爾森把攝影機(jī)遞給向?qū)?,嘴上則跟丹說著話:“這可是個好東西,你要出個好價錢才行。”

    丹掏出一顆糖。

    納爾森沖他搖頭:“不夠喲?!?/br>
    丹又在布兜里摸了一陣,排出兩小塊餅干。

    納爾森繼續(xù)搖頭:“別耍小聰明,我知道這餅干是被你掰碎了的?!?/br>
    丹失望地撇撇嘴,再在砝碼里加上幾粒花生。

    見納爾森還是搖頭,他猶豫著,最后加了一顆糖。他盯著擺在手心里的零食們,緊緊地抿起嘴角,很明顯認(rèn)為自己出價有些過高了,感到了懊惱和焦慮。

    納爾森可不給他反悔的機(jī)會,立馬從他的小手里抓走了糖和堅果,再把餅干放進(jìn)他手里:“成交。”

    因為丹已經(jīng)能獨(dú)立撕開塑封袋,納爾森沒有再提前幫他拆包裝,恰好這樣還更干凈衛(wèi)生,不用擔(dān)心零食因為保存不當(dāng)受潮發(fā)霉。

    他們倆就這么一個出價一個要價,把零食當(dāng)做貨幣和商品,現(xiàn)場做起了買賣。

    喬安娜覺得有趣極了,走到丹斜后方一米左右的位置坐下,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一本正經(jīng)地討價還價。

    向?qū)e著攝影機(jī),把這罕見的場面原原本本地記錄了下來。

    午后,天色稍變,風(fēng)里刮來潮濕的水汽,不多時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納爾森看看天,趕忙拍掉手上的食物殘渣,拿走丹又準(zhǔn)備往布兜里裝的小半塊面餅,不顧抗議,拿著水壺喂小朋友喝了兩口水。

    他把剩下的干糧裝好,連帶著水壺一起夾在腋下,另一邊手拎起丹,一路小跑,鉆進(jìn)向?qū)Т詈玫膸づ窭铩?/br>
    向?qū)Ы?jīng)驗豐富,帳篷搭在地勢較高的坡上,傍著幾棵樹,既不會淹水,又不會直面風(fēng)向。門簾只用拉上一半,就能把風(fēng)雨嚴(yán)密地阻隔在外。

    納爾森第一次在野外露營,聽著雨點(diǎn)敲打在帳篷上的聲音,驀地生出些歲月靜好的安逸感。

    他一時間文思泉涌,趕忙拿出筆記本電腦,給攝影機(jī)接上數(shù)據(jù)線,把新拍的視頻導(dǎo)入電腦,加上時間備注進(jìn)行存檔。

    他開啟錄音,一邊翻看著視頻,一邊總結(jié)最新的發(fā)現(xiàn)和體會。

    一般人記錄自己的生活和經(jīng)歷,多數(shù)會選用文字形式,一筆一劃寫進(jìn)日記本,亦或者敲打鍵盤,錄入電子文檔。

    科學(xué)家們則不一樣,相比起書面語言,他們更偏好更方便的語音和更直觀的圖像。

    雖然納爾森還不敢自詡為科學(xué)家,但多年的學(xué)習(xí)和實驗生涯一早讓他養(yǎng)成了習(xí)慣,用視頻記錄,用錄音補(bǔ)充說明。這是他的日記,也是他今后做研究時能用上的模板和樣本。

    納爾森正專心對麥克風(fēng)說著話,突然聽見了一聲再熟悉不過的叫聲。

    他抬頭一看,果然是丹。

    小朋友坐在門口,伸著腦袋,從沒拉上的那半邊門簾的縫隙里往外看。

    納爾森順著丹的視線往外看去——四五米外,一道身影靜靜地趴在那,圓潤的耳朵,黃底黑斑的皮毛,果然是那只花豹。

    母豹寸步不離地跟了他們一上午,從平原上一路尾隨到他們扎營的樹林,現(xiàn)在正躲在一棵樹下避雨。天然的樹木枝葉的遮蔽效果不是很好,雨點(diǎn)匯聚成小溪,從樹葉上潺潺留下,濺濕了那身漂亮的皮毛。

    貓科動物大多不喜歡毛被水浸濕的感覺,母豹卻好像不太介意,坦然而自如地趴著,只偶爾搖搖頭甩甩爪子,抖掉身上的水珠。

    丹望著帳篷外,又發(fā)出了同樣的叫聲。

    納爾森看見母豹的耳朵雷達(dá)般轉(zhuǎn)向他們的帳篷的方向,接著,那雙淺金色的眸子也望了過來。

    “沒錯了,丹經(jīng)常發(fā)出的叫聲,其實是在喊這只花豹?!彼麑χ溈孙L(fēng)快速說道,“不過我仍然不能確定他這叫聲的含義,是某種關(guān)系稱謂?還是花豹的名字?”

    他沉吟著:“也許我該模仿他的音調(diào),對著花豹叫幾聲,看花豹是否會回應(yīng)?”

    他還在腦子里飛速擬著實驗方案之一二三,丹轉(zhuǎn)過身,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膝蓋。

    “怎么了?”納爾森暫停錄音,湊過去看丹想表達(dá)什么。

    丹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他們待著的帳篷。

    納爾森揣摩著他的意思:“你是說……想讓花豹進(jìn)來?”

    “是?!钡ふf,順便附贈了一個期待的小眼神。

    人們常說一句諺語,‘別讓狐貍看守雞舍’1,意思很好理解:一只狐貍在雞舍里,那么雞們多數(shù)兇多吉少了。

    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都干不出這種傻事,這就是為什么納爾森不同意丹把花豹放進(jìn)帳篷,讓他們兩個人跟一只大型食rou猛獸共處一室。

    丹又請求了一遍,依然得到拒絕的答復(fù),不高興了。

    他憤憤地從鼻子里出了口氣,跟喬安娜告狀:“媽咪,他不愿意讓你過來!”

    “很正常。”喬安娜平靜地應(yīng),“我早就說了,他不會同意的?!?/br>
    如果納爾森同意,她反而會覺得他腦子出了問題。

    丹可做不到喬安娜那樣心平氣和,他在納爾森腿上錘了兩拳以泄憤,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決定跟自己的母親統(tǒng)一戰(zhàn)線,同甘共苦。

    他趕在納爾森伸手抓住他之前,一溜煙鉆出帳篷,竄到了喬安娜身邊。

    喬安娜被小朋友出其不意的舉動驚得站了起來,趕忙把人往回推:“你出來干什么?快回去,淋雨會生病的!”

    “我不!”丹抱住她的脖子不放手,“媽咪在哪我就在哪!”

    納爾森很快也披上雨衣跟了出來,想把不聽話的小朋友抓回去。

    他跟喬安娜一個拉一個推,苦口婆心地勸,口水都快說干了,愣是沒拗得過丹的犟脾氣。

    好在雨季初期的雨來得急去得也快,兩人一豹在雨水里泡了沒一陣,雨就停了。

    納爾森衣服前襟濕了一大片,從帳篷里翻了條毛巾出來,顧不上給自己擦,先罩到丹腦袋上,劈頭蓋臉一通揉。

    丹的小半個身子都裹在毛巾里,隨著遭到的粗暴對待吱哇亂叫,掙扎了半天終于摸到了腦袋頂上肆虐的手,趕忙抓住,使勁掐著,不讓他再動。

    向?qū)в帜昧藯l毛巾給納爾森。納爾森接過來,想了想,把丹頭上的那條毛巾留給丹,吩咐:“自己擦?!?/br>
    他才剛松開手沒多久,就見小朋友拽下毛巾,接著——用毛巾幫花豹擦毛去了。

    他嘆了口氣,實在沒力氣管了。

    雖說帶的物資足夠在野外扎營生活個兩三天,但出于種種因素考慮,納爾森并不打算在外過夜,換好衣服,又簡單給丹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泥水,便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返回?fù)?jù)點(diǎn)。

    返程的決定不出所料地遭到了丹的激烈抗議,發(fā)現(xiàn)說服不了納爾森,他又用了走為上策的計策。

    并且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是在一望無際的寬闊平原,這次,宿營地旁邊就有幾棵樹。

    樹,是他的主場。

    那靈活的小身子跟個猴子似的,三兩下就竄到了樹冠上,大喇喇地往樹杈上一坐,頗有就此落地生根的架勢。

    納爾森不會爬樹,又不敢拽拴在馬甲上的繩子——丹很可能會因此失去重心,一頭從樹上栽下來——所以只能干站著,望樹興嘆。

    向?qū)罉?,可越往上樹枝越?xì),承受得了丹的枝椏,不一定能承受成年人的體重。踩斷了幾根樹枝后,他無法再接著往上爬了。

    喬安娜目測了一下,旱季缺食少糧,她的體重跌到了低谷,丹所在的位置,她應(yīng)該能順利爬上去。

    不過,她沒行動。

    倒不是說她突然反悔當(dāng)初把丹送人、打算把丹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重新奪回自己手里了。她只是……想讓丹多留些時間,哪怕一夜也行。

    她不像人類一樣有便捷的交通工具,要上哪去全得靠自己四條腿走,又沒有地圖和導(dǎo)航,親自跑到據(jù)點(diǎn)去探望丹難之又難;她想跟丹見面,基本只能等納爾森或者志愿者們主動帶著丹來找她。

    參考過去分別的三個月,要等到這樣的機(jī)會太難了,這次一分別,下次見面不知道會是多久以后。

    出于老母親的私心,喬安娜還挺慶幸丹撒潑?;熨囍辉敢庾叩?。

    她記得安吉拉臨走前說過,留下的物資很齊全,那么,利用小朋友的任性強(qiáng)留三人一夜又何妨?

    喬安娜不幫忙,納爾森和向?qū)]辦法,兩方僵持對峙了半個小時,最后,納爾森還是妥協(xié)了。

    入夜時,丹又一次提出讓喬安娜到帳篷里來。

    經(jīng)過白天那遭,納爾森毫不懷疑,只要他不同意,某個倒霉孩子絕對又會賭氣,跑到外面去陪著花豹吹一夜冷風(fēng)。

    兩相抉擇,他決定為丹的健康考慮:“行吧,你把她喊過來,讓她陪你睡覺?!?/br>
    他心想著小朋友一廂情愿,母豹并不一定會響應(yīng)召喚——野生動物即使對人再友好,多少留有幾分警惕性,一般不會輕易靠近人類的營地,更別說鉆進(jìn)帳篷里了。

    結(jié)果丹一招手,那只花豹真的就過來了。

    納爾森:“……”

    跟一只花豹睡同一頂帳篷實在太考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他果斷認(rèn)慫,收拾鋪蓋搬到隔壁向?qū)У膸づ袢ィo‘客人’騰位置。

    臨睡前,納爾森實在不放心,躡手躡腳溜過來,小心地銜起簾子,交代:“萬一那只花豹突然兇性大發(fā)攻擊你,你一定要大聲喊叫,我會來救……”

    他頓住了。

    只見帳篷里,丹小朋友蜷成一團(tuán),枕著花豹的側(cè)腹呼呼大睡。花豹還醒著,抬起頭來看他,眼里倒映著手電筒的光亮,幽幽的。

    納爾森默默地把門簾放下:“打擾了,晚安。”

    送走訪客,喬安娜重新躺下,尾巴尖勾起,在地上拍打了兩下,幅度漸緩。

    變成花豹后,她風(fēng)餐露宿了兩年多,已經(jīng)快忘了躺在柔軟的床上睡覺是個什么滋味。如今沾著丹的光,她終于又體會了一回先進(jìn)文明的造物。

    失去過后才懂珍惜,哪怕只是防水軟墊和一層毛毯,對她來說都是無上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