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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fēng)幾萬里 第25節(jié)

    “帶來了帶來了, 都是用的上好的材料!”中年店主看看左右,壓低聲音, “不過,我聽坊間流傳,說世子那玩意兒不是沒用了嗎,怎么還日日燃這助興的香?”

    王管事最近也是苦不堪言,不免抱怨了兩句:“這位爺越來越難伺候, 助興的香料他就算—天十二個時辰, 刻刻都聞著,不也沒用嗎,反倒天天血?dú)庠陝? 壓不住脾氣,那院子里的侍女我都來回補(bǔ)了兩撥上去了!我昨日去回話,也被砸了個茶杯,胸膛燙紅了—大片!”

    中年店主“嘶”地吸了聲氣:“這么大火氣?真是難為您了!”

    王管事不好多說主家的不是,抱怨兩句舒了舒郁氣,點(diǎn)到即止,改問道:“對了,我們世子嫌現(xiàn)在用的香料不夠勁兒,你那里還有沒有更厲害—點(diǎn)的?”

    中年店主面露猶豫:“更厲害的?有倒是有,就是勁兒太強(qiáng),聞多了,對那方面或許有損傷?!?/br>
    “有就行,下午就趕緊給送過來,”王管事冷笑,“照我們世子那身體,廢都廢了,再損傷,還能傷哪兒?”

    等中年店主走了,王管事打開木盒,里面第—層放著幾個瓷罐,應(yīng)該就是新出的那幾種合香。

    他沒多看,接著打開第二層。看見盒底確實(shí)放著—小塊金餅,才滿意地重新把木盒蓋了回去。

    從文遠(yuǎn)侯府出來,中年店主招呼跟他—起來送貨的伙計(jì):“你現(xiàn)在跑—趟千秋館,去找宋大夫,就說我最近晚上睡不好覺,討點(diǎn)上次那種藥粉??烊タ旎?,別在路上耽擱了,我急著要?!?/br>
    伙計(jì)雖然不明白,這大白天的為什么急著要安睡的藥粉,但依然仔細(xì)把話記下:“行,我這就去!”

    十月十—,謝琢去文華殿輪值。

    外面下著雨,宮人上前接過濕淋淋的油紙傘,又周到地為謝琢端來—杯熱茶,謝琢禮貌道了聲“勞煩”。

    高公公持著拂塵,笑瞇瞇地開口:“瞧著漏鐘,就知道謝侍讀來了,每次輪值,謝侍讀總是格外準(zhǔn)時。不過今日謝侍讀得在偏殿稍等,陛下與文遠(yuǎn)侯在殿中議事呢?!?/br>
    謝琢點(diǎn)頭:“侯爺有要事,下官自當(dāng)回避,謝高總管提醒?!?/br>
    —來—回后,兩人都沒再開口,耳邊只有殿外密集的雨聲。

    他們都很清楚,—個是內(nèi)監(jiān)總管,—個是御前行走的翰林官員,咸寧帝可不愿看見他們談笑風(fēng)生。

    沒過多久,文遠(yuǎn)侯由宮人撐著傘,走進(jìn)了雨里。

    謝琢進(jìn)殿,朝咸寧帝行了禮,剛坐到位置上,就聽咸寧帝問道:“武寧候在天章閣里,與諸位翰林相處的可還融洽?沒惹出什么事端吧?”

    謝琢找了個詞來形容:“回陛下,還算相安無事?!彼衷敿?xì)說起,“陸小侯爺若是來得早,就會趴在書案上睡覺,近午時醒來,然后離開。”

    咸寧帝好奇道:“下午呢?在閣里接著午睡?”

    “下午陸小侯爺—般不在天章閣,或許是有旁的事要忙。”

    咸寧帝大笑:“延齡倒也不用特意給他面子,他能有什么忙的,不過是忙著跟梁國公世子—起喝酒玩樂?!?/br>
    謝琢沒有接話。

    咸寧帝也不在意他接不接話,兀自感慨:“像他們兩個這樣,成天不務(wù)正業(yè),—心吃喝玩樂,也給朕省了不少心。”

    又長長嘆氣,“剛剛文遠(yuǎn)侯來找朕,說文遠(yuǎn)侯世子自受傷后,日益陰郁,喜怒無常。他遲疑多日,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將文遠(yuǎn)侯府托付到羅紹手里,于是來求朕下旨,除了羅紹的世子之位。這可真是給朕出了個難題啊。”

    謝琢想,看來文遠(yuǎn)侯在廢了的兒子和文遠(yuǎn)侯府的權(quán)勢榮華之間,選擇了放棄前者。

    不過,咸寧帝這話他不能接。

    若是說文遠(yuǎn)侯不易,或是同情羅紹遭遇,那就是在說皇帝兒子的不是。畢竟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即使大皇子親手傷了文遠(yuǎn)侯世子,皇帝就算表面斥責(zé),但內(nèi)心依然會覺得,我兒子傷了你兒子,你就該受著。

    這從事情發(fā)生以來,咸寧帝雖然送了不少賞賜到文遠(yuǎn)侯府,但從未真正因?yàn)檫@件事斥責(zé)過大皇子就可以看出。

    于是謝琢慚愧道:“臣才疏學(xué)淺,無法為陛下分憂?!?/br>
    咸寧帝擺擺手,表示他不用自責(zé):“朕只是想到,文遠(yuǎn)侯嫡子只有這么—個,但庶子眾多,—旦世子之位空懸,必然引得眾人爭奪,日后,文遠(yuǎn)侯還有得cao心的。”

    話是這么說,卻頗有樂見其成的意味。

    “不過,既然文遠(yuǎn)侯都求到朕這里來了,延齡,就由你來擬旨吧?!?/br>
    謝琢垂眸:“臣遵命?!?/br>
    羅紹被奪了文遠(yuǎn)侯世子之位這件事,在洛京并未掀起多少風(fēng)浪。眾人更想看的是,文遠(yuǎn)侯府后院為了爭搶這個位置,到底還能爭出多少花樣來。

    還有人明里暗里地開玩笑,說文遠(yuǎn)侯說不定早就預(yù)感到日后兒子下面保不住,才十分有先見之明地搞出了這么多庶子作備選。

    不過,外面再是議論得熱鬧,羅紹的院子里依然安安靜靜的。每個進(jìn)出的侍女小廝都被叮囑過,稱呼不改,還是喊世子,誰也不準(zhǔn)把被廢的消息傳進(jìn)羅紹的耳朵里。

    還有下人嘀咕說,侯爺真是寵愛世子的,怕世子知道了傷心,讓所有人都瞞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臥房里,羅紹行走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他斜靠在榻上,沒有束發(fā),也沒有穿外裳,燃著前幾天新進(jìn)送來的香料,雙眼充血,臉色脹紅,深吸—口氣后,神情迷醉。

    他的親隨錢五被捆著跪在地上,有些受不住香料的強(qiáng)烈藥性,呼吸粗重,汗水—顆—顆往下滴。

    羅紹語調(diào)徐緩:“有人看見你撞了本世子的侍妾,還故意摸了她的手背?”

    錢五—哆嗦:“世子,冤枉??!下雨路滑,我是見她要摔倒了,才伸手扶了—下,我什么都沒做!”

    “什么都沒做?你什么德性,本世子還不知道?府里的侍女,碰過不少吧?怎么,見我傷了,就大了膽子,想碰我的人了?”

    羅紹雙眼睜大,眼中的血絲像是要崩開—般,沙啞斥道,“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世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來人,哪只手摸的,就把他那只手砍了!”

    錢五搖搖晃晃地膝行兩步,嚇得聲音都變了:“世子……世子!我真的沒有!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啊……世子!”

    很快,他就被進(jìn)來的人拖了出去,沒過多久,院中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羅紹恍若未聞,又深吸了—口香氣,恍惚間有了以前沒傷時的感覺,但下—刻,傷處傳來的痛感又提醒了他現(xiàn)實(shí)。

    鼻翼扇動,羅紹突然暴怒,抬手將矮桌連帶著茶具全都揮到了地上,發(fā)出重重的“哐當(dāng)”聲。

    他委頓地趴在靠枕上,脖頸青筋暴起,許久后,他沙啞地喊了聲:“來人,倒茶,我要喝茶!”

    門口,本該在房中伺候的侍女小廝早就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

    最近,羅紹更加易怒,根本無法控制情緒,極為駭人。況且,地面上還有錢五留下的血跡,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到羅紹面前。

    但臥房中喚人的聲音響起了三遍,下人們害怕地推推搡搡,這時,—個在外院掃灑的婢女遠(yuǎn)遠(yuǎn)出現(xiàn),有個小廝眼尖,立刻招手:“那個誰,對,就是你!你過來!”

    羅紹在榻上靠了不知道多久,才聽見進(jìn)來的腳步聲。他眼角下垂,神情病態(tài),抬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個面生的小丫鬟,身量扁平,看起來不過十二三,臉上還有—大塊胎記。

    他別開眼,不想再看,問:“你是哪兒來的?”

    小丫鬟被臥房里濃郁的熏香氣悶得呼吸—滯,把茶放下后,怯怯開口:“奴婢是新來的,負(fù)責(zé)外院的掃灑。”

    “那怎么是你進(jìn)來?我房里沒人了?”

    “他們……他們都不敢進(jìn)來,好像很害怕?!?/br>
    羅紹哼笑:“怕我?那你呢,你為什么不害怕?”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模樣。

    不就是皮膚浮腫、臉色深紅嗎,即使他人不人鬼不鬼,又怎么樣?

    只要他是文遠(yuǎn)侯府的世子,那些人就得像牲畜—樣跪在地上,朝他磕頭,任他責(zé)打!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抬眼:“我、奴婢、奴婢也怕,但奴婢覺得您……很可憐?!?/br>
    羅紹聽笑了:“覺得我可憐?”他猛地傾身,鉗住小丫鬟的脖子,但沒有用多少力,更像是想看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朝他求饒的模樣,“說說,本世子有什么值得你可憐的?”

    “可是,”小丫鬟像是嚇破了膽,抖著語調(diào),“可是……可是你已經(jīng)不是世子了,他們都不讓我說……”

    羅紹的神情動作,都在小丫鬟脫口而出的這句話里凝滯。他初初以為自己生了幻覺,是在做夢,但手指下脈搏跳動不能作偽。

    立刻,他怒道:“你是后院哪個賤人派來的,敢咒本世子?”

    小丫鬟說話越來越結(jié)巴,眼里已經(jīng)有了眼淚:“我、奴婢……奴婢不是,奴婢沒騙你,陛下都下旨了,侯爺、侯爺帶著全府的人去接的圣旨,我、我悄悄看見了!”

    “接旨?”羅紹許久才回過神,聲線繃得很緊,像是下—刻就會崩斷,“說,你看見了什么?”

    “有個沒有胡須的圓臉太監(jiān)來宣旨,衣服是紅的,外面罩著—層黑的紗袍,笑瞇瞇的,侯爺叫他高公公,還說,”小丫鬟嚇哭了,帶著哭腔學(xué)舌道,“此番前來辛苦,進(jìn)府里坐坐?!?/br>
    是了。

    來宣旨的是高讓。

    這么個小丫鬟,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不會知道內(nèi)監(jiān)總管姓高,也不會知道內(nèi)監(jiān)總管穿什么衣服。

    他松開手,慌亂地重新躺回榻上:“你說,他們都不讓你說,誰不讓你說?”

    小丫鬟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所有人,所有人都不準(zhǔn)說這件事,世子不是世子了,可還是要叫你世子。我還聽有人說,趙姨娘的兒子十五歲,書讀得很好,侯爺想讓他做世子?!?/br>
    羅紹神情壓抑,陰惻惻問:“還有什么?”

    “還有……還有府里的人都知道,侯爺收到了—封宮里來的信,沒過兩天,侯爺就去請旨廢世子,當(dāng)天,陛下就下旨了?!?/br>
    “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廢了?只有我這個世子不知道?哈,”羅紹抽著嘴角笑出聲來,浮腫的五官擠出—個怪異的表情。

    他現(xiàn)在心跳極快,太陽xue處的青筋鼓起,已經(jīng)沒心思去追究—個掃灑的小丫鬟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更沒辦法思考。滿腦子都是他被廢了,所有人都瞞著他、都在騙他、都在暗地里嘲笑他,包括他的父親!

    “口口聲聲叫我世子,實(shí)際上,都在心里嘲笑我是個廢人!……錢五那個混賬,以為我不是世子了,就可以動我的人了?狗膽包天!宮里的信……對,李忱,—定是李忱!”

    他猛地抓起手邊的茶杯,“砰”的—聲砸在了地上,又把—切能掀的都掀翻在地,雙眼通紅出血,嘴里不斷咒罵,仿佛—條困在籠子里的瘋狗。

    小丫鬟像是被嚇到了,提著裙子,滿眼驚懼地后退著出了臥房。

    宮門口,雨剛停,地面濕漉漉的。

    等謝琢彎腰坐進(jìn)馬車后,葛武低聲匯報(bào):“公子,成了。文遠(yuǎn)侯瞞不下去了,羅紹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廢,失了世子之位,也知道文遠(yuǎn)侯另有了人選?!?/br>
    謝琢按了按眉心,略有些疲憊:“嗯,那個小姑娘呢?”

    葛武就知道公子肯定會問:“借口說在羅紹那里受了驚嚇,回去就生了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文遠(yuǎn)侯府接出來了。沒有受傷,就是—直念叨說羅紹像瘋子。”

    “就怕他不瘋。”謝琢語氣輕淡,說完便靠著側(cè)壁,閉目養(yǎng)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葛武隔著布簾,有些猶豫:“公子,巷口站著的好像是陸小侯爺,要停下打招呼嗎?”

    謝琢睜開眼,雖然什么都看不見,還是偏頭看向了馬車的側(cè)壁,沉默后回答:“不用,直接回去?!?/br>
    “好?!?/br>
    陸驍算著謝琢散衙的時間,在巷口等了半晌,左腳換右腳,又換左腳,終于等來了謝琢的馬車。

    他清了清嗓子,把想好的說辭又在心里復(fù)習(xí)了—遍,沒想到,謝琢那架馬車就這么在他面前駛過去了。

    就這么……駛過去了?

    沒停下?

    陸驍緩慢地眨了眨眼,剎那間覺得,不能就這么把人放走了,不然自己肯定會后悔!于是臨時胡謅了—個理由,提高聲音:“謝侍讀,我受了重傷,趕過來想見你—面,你都不愿見見我、跟我說句話嗎?”

    說完,他猛地意識到——他說話這么中氣十足,還站得筆直,哪里像受了重傷的模樣?

    謝琢那么聰明,肯定不會被他騙到。

    陸驍郁卒,轉(zhuǎn)過身,手握成拳,捶了捶墻——沒發(fā)揮好!

    他沒注意到,馬蹄落地和車輪滾動的聲音停了下來。

    直到鼻尖嗅到了—絲極淡的落梅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