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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嵐站在一邊偷偷打量,希望能從二人的表情中看出點端倪。 云妙晴還是一貫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看不出什么,倒是銀杏,看上去似乎比上車時精神多了。 “我們進(jìn)城去買東西,你就在這兒等我們?!便y杏扶云妙晴站穩(wěn)后對霍嵐吩咐道。 “我想跟你們一起去……”霍嵐垂著頭低聲請求,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路面上的石子兒。 “你去干啥呀,咱們都走了,車被人牽跑了怎么辦,總得有人守著車不是?要是留聞大哥在這里守,萬一進(jìn)了城路上遇見搶錢的小賊呢,誰來保護(hù)小姐?”銀杏在車中受過訓(xùn)之后,先前遇挫那點抑郁一掃而光,又恢復(fù)了往日的伶牙俐齒。 她這話說的合情合理,霍嵐無法反駁,兩只手背在身后絞來絞去,正煩惱之際忽然覺得頭上一暖。 “無聊就去車上睡會兒,一會兒我們回來再叫你?!?/br> 云妙晴的手沒停留多長時間,差不多只輕輕碰了一下便收回去了,若非銀杏還在對她擠眼笑,霍嵐都懷疑自己是否生出了幻覺。 “聽小姐的話,去吧去吧。有什么想吃的么,我待會兒幫你看看?”霍嵐還沉浸在剛才好像被云妙晴摸頭了的微妙情緒中,由著銀杏把她拉到車邊,再把人推著塞進(jìn)車?yán)铩?/br> 莫約是看她半天不吭聲,銀杏沒再等她,放下簾子追著云妙晴去了。 所以……剛才她確實摸了我的頭是么?霍嵐坐在車?yán)锎舸舻叵搿?/br> 另一邊,包瑛母子那輛馬車比云妙晴他們落后些許,此時剛好到了。 “我對此地不熟,大娘要是知道哪里有你說的那種首飾賣,還勞煩給帶個路?!?/br> 云妙晴態(tài)度謙和,包瑛見這位小姐斯斯文文,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一面趕忙應(yīng)承下來,一面趁機(jī)向她套話。 “姑娘貴姓???聽你這口音好像是外地來的吧?” “我姓云,之前住在京城,最近家父過世,為安葬他才來的這邊?!痹泼钋绱鸬?。 包瑛原見云妙晴穿得樸素,還道不見得能榨出多少錢來,一聽她說是京城來的,心想搞不好真是頭肥羊,只是因為在喪期才穿成這樣。 “那你爹從前是咱們這兒的人嗎?住在宋柳鎮(zhèn)還是附近哪個莊上?沒準(zhǔn)我還聽說過呢?!彼^續(xù)打探。這幾人說自己對縣城不熟,又出現(xiàn)在宋柳鎮(zhèn)上,總不會是別處的人了。 “我們住在宋莊?!痹泼钋缬袉柋卮?,非常配合。 京城來的……住在宋莊……最近有白事……包瑛總覺得這些消息串在一起有些耳熟,似乎聽人說起過。她冥思苦想了一陣子,終于想到前段時間聽村里人說起的傳言。 “聽說是宰相呢!”傳言這般說道。 想起這件事包瑛一下子緊張起來,她暗中觀察旁邊主仆三人,感覺除了那位小姐相貌氣質(zhì)出眾一些,好像也看不出有這般家世。 別的不說,就他們村那個孫老四,在縣衙里當(dāng)個衙役,每每回村都耀武揚威,這幾人要真跟本朝的宰相大人沾親帶故,還能在街上由著她一個村婦撒潑耍渾? 包瑛這樣一想便覺得多半是這么回事,傳言么,不就是越說越離譜?再說她在這片地方生活了這么多年,從沒聽說宋莊出過宰相,要是死的真是宰相,人家那么大的官兒,這里既不是他的祖籍,又說不上什么風(fēng)水寶地,吃飽了撐的從京城那么遠(yuǎn)巴巴趕來葬到他們這兒? “那個……你爹在京城做什么的呀?” “還能做什么。”云妙晴微微一笑,“左右不過是給人干活罷了?!?/br> 看看,果真就是她猜的那樣!包瑛不禁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不過京城那地方都是些大富大貴的人家,就算是給人干活,家里能雇的上幾個仆人說明混得也還不錯,說不好主人家是個厲害的呢?剛才她是不知曉,現(xiàn)在知曉了還是找補(bǔ)回來些好,起碼面子上搞得和氣一些,霍嵐那的錢再多能有多少,難得碰上這么個人傻錢多的小姐,要是跟她打好關(guān)系,不是能撈著更多好處嘛? 她將主意從霍嵐身上改打到云妙晴身上,對云妙晴的態(tài)度立刻轉(zhuǎn)了個彎兒,堆起笑臉與云妙晴套近乎:“唉,出門在外討生活都不容易。那什么……大娘這人說話直,有時候火氣上來一沒留神就說了些難聽的話,不是故意的。剛才的事兒吧……主要是霍嵐那孩子,你們認(rèn)識他的時間短可能被他蒙騙了,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哦,怎么說?”云妙晴似乎來了興趣。 包瑛一見愈發(fā)篤定這姑娘好哄,半真半假地騙她說:“他娘,就是我家那口子的meimei,嗨說出來怕臟了姑娘的耳朵,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不知道去哪兒野了幾年,回來就抱了個孩子!問孩子他爹是誰也說不清,一會說是個富商,一會兒說是個當(dāng)官兒的,總之就說人家有錢唄。一開始我還可憐她,當(dāng)她年輕不知事,被外面哪個紈绔公子少爺給強(qiáng)占了身子,后來呀,我發(fā)現(xiàn)她這兒不太好使,說話顛三倒四,什么富商啊當(dāng)官兒的啊,多半都是她瞎編的?!?/br> 包瑛指著自己的腦袋,暗示霍嵐她娘頭腦有問題。 “你說的這是她娘的事,那他呢?”云妙晴又問。 “我這不還沒說到嘛!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娘是個沒臉沒皮的,他能好到哪里去?從小偷雞摸狗也就罷了,你看他剛才把我咬的,還有這臉上,你們來之前他差點給我抓破相!”包瑛說著把自己被霍嵐弄出來的幾處傷指給云妙晴看,裝作關(guān)心對云妙晴叮囑道:“我把他拉扯這么大,他對我一點恩情都不念,還下得去這樣的狠手,你們跟他來往可要當(dāng)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