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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杜文曜手中原本的把柄,難怪莊王得了把柄仍要弄出前些日子那一出,順序一顛倒效果立刻就不一樣了。 那么杜文曜到底是不是裕王所殺?裕王連跟曦嬪私通這么大的罪都認(rèn)了,卻獨獨不肯承認(rèn)這一件,難道其中真的還有什么隱秘,所以他才一心想要見陛下? 可陛下會愿意見他么,這件事還能出現(xiàn)反轉(zhuǎn)不成? 霍嵐站在百官之中,一邊思考一邊偷瞧皇帝的臉色,恰逢皇帝也朝她看來?;魨剐闹幸环A,忙又垂下眼去。 “這逆子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朕不會再見他了?!?/br> 龍椅上,皇帝右手握拳抵在嘴邊咳嗽了一陣,不知是不是近日感染了風(fēng)寒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從前虛弱許多:“不過他既然有話要說,朕會另派人去,你們加緊審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快要把這一段劇情卡完了,寫劇情好費腦,我想寫甜甜的戀愛_(:з」∠)_ 第四十八章 皇帝說了不見裕王就真狠下心沒去見他, 任憑裕王在天牢里鬧了半個多月,喊啞了嗓子還發(fā)了一場高燒,天牢的官員來報過一遍又一遍, 那位年邁的帝王眼皮子都不曾抬動一下, 仿佛沒這個兒子一樣。 說他絕情吧他確實經(jīng)常叨念著從前的舊事, 對其他與皇位無爭的皇子皇孫看上去都很和善;說他有情吧, 看看當(dāng)年的平章太子, 再看看如今的裕王,明明都是他的親兒子, 對他而言竟好像壁虎的尾巴說斷就能斷。 霍嵐作為那個被指派去天牢代陛下問話的人,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這一感慨之情在再次見到裕王時達(dá)到了頂峰。 上次在陛下六十大壽上的裕王雖然看上去有些頹唐,起碼還是個人樣, 而現(xiàn)在牢里這人胡子頭發(fā)凌亂成結(jié), 原本有些臃腫的身材也變得消瘦下去, 顴骨高高隆起, 眼里布滿血絲, 衣服臟兮兮的, 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不過十多天時間, 一個人的變化居然可以大到如此地步。 當(dāng)日陛下派杜承佑領(lǐng)兵北上, 眾臣私下里便有些猜測。而現(xiàn)在杜承佑的大軍已經(jīng)抵達(dá)北境了, 卻遲遲不肯出兵,這大軍與其說是為討伐戎跶去的, 不如說更像是為了防備齊盛去的。 看來陛下早有計劃, 即便沒有后來金祥殿那檔子事,裕王失寵也在早晚之間。甚至有人猜想,金祥殿那事, 背后主使之人沒準(zhǔn)正是陛下自個兒,不然誰這么大膽子連拔老虎兩根胡須? 人情便是這樣,當(dāng)裕王高高在上時從不缺人追隨吹捧,可他現(xiàn)在失了勢,霍嵐瞥了眼放在裕王牢門邊的飯菜,獄卒雖還不至于拿餿掉的食物來虐待裕王,但就這吃食在裕王眼里估計跟豬食無異。 “怎么是你?”裕王見霍嵐停在自己牢門前,撲上來雙手握緊欄桿,瞪著通紅的眼睛恨不得從欄桿縫隙里把頭伸出去,看看他想見之人是否隱藏在霍嵐身后的陰影里。 可惜欄桿縫隙太小,霍嵐身后的陰影也沒有那么暗,沒給裕王留下半點期待空間。 裕王在牢里呆了這么多日,許是早就明白了皇帝的態(tài)度,可他又不甘心,發(fā)瘋似的叫喊起來,拼命搖晃牢房的鐵柵欄。 “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放我出去,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是不是沒向父皇通傳本王的話!待本王出去一定要一個一個收拾你們!” 鐵門被聳得哐啷直響,給霍嵐領(lǐng)路的獄卒掏了掏耳朵,對裕王嘿嘿笑道:“得嘞吧您,別一口一個‘本王’了,陛下剛剛下旨奪了您的親王爵位。您吶現(xiàn)在什么王也不是,還是安生些,別想著收拾我們了,先把自個兒的命保住吧。” 鐘晉喊聲一窒,猛地伸出手去揪住那獄卒的衣服,怒吼道:“你這奴才胡說些什么!父皇怎么會奪我爵位,我要見他!讓我見他!” 那獄卒個子矮,鐘晉這些天雖然吃了許多苦頭,但畢竟是習(xí)武之人,力氣不小,這一下竟是把那獄卒直接拎了起來。 那獄卒被衣領(lǐng)勒紅了臉,要不是霍嵐及時出手,差點被鐘晉勒背過氣去。 “陛下不愿意見你,你有什么話跟我說吧,我會替你轉(zhuǎn)告陛下?!被魨龟_鐘晉的手指頭,將獄卒從鐘晉手底下解救出來,打發(fā)獄卒離開。 鐘晉的視線終于從霍嵐背后重新移回到霍嵐臉上,沖霍嵐呸了一口,罵道:“你算哪根蔥?也配替本王傳話?!?/br> 霍嵐敏捷地一個側(cè)身避開了迎面飛來的口水,冷漠道:“不說算了。” 她是對裕王如今的窘境有些感慨,但感慨并不等于同情,即便沒有那些暗中算計,就憑裕王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落到現(xiàn)在這境地多少有點咎由自取。 霍嵐甩下這句話,扭頭就要走。鐘晉這下慌了,忙又喊道:“你回來!你別走,我真是冤枉的,我有話要跟父皇說,勞煩你跟父皇說說吧,我真是冤枉的!” 霍嵐不為所動,抬腳朝獄門口走去。 “你回來!本王說話你聽見沒有?喂!喂!我是冤枉的,我真冤枉啊!你一定要替我告訴父皇,求你了!求求你了……”眼見著人越走越遠(yuǎn),鐘晉再也顧不上臉面,喊到后面連哭調(diào)都帶了出來。 對于霍嵐,鐘晉從前瞧不上,現(xiàn)在也依然瞧不上,可如今他全部希望都指在這一人身上,再是心有不甘也只得哀求人家。 “杜文曜真不是我殺的,我冤枉啊,你回來……求你了……”眼見著最后一絲希望也要破滅,鐘晉倚著牢房欄桿癱坐下來,雙目呆滯,嘴里喃喃念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