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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憐央還是無法理解,用懵懵懂懂的眼神望著太宰治。 太宰治停了手,失笑道,“算了,憐央弄不懂也沒有關(guān)系?!?/br> “反正我都會保護(hù)憐央的。” 津島憐央只是有些羞澀地朝他笑了。 他又伸手,去摳著太宰治身上纏繞著的繃帶,問道,“哥哥,可以看嗎?” 太宰治遲疑了一下,猶豫著同意了,“看吧。” 他揚(yáng)起了脖頸,讓津島憐央把才剛剛纏好的繃帶又一點(diǎn)點(diǎn)從他的身上解下來了。 那一圈圈松弛下來的雪白繃帶里面,是泛著粉紅泡沫般的丑陋瘢痕,在少年人白皙的皮膚上稍稍凸出的凝固了,像一片又一片有生命的rou花一般在他的身上一呼、一吸,微微鼓動著。 津島憐央只解下了太宰治脖頸上的繃帶,沒有解開他的睡衣繼續(xù)向下看,他只是靜靜地?fù)崦且黄B綿起伏的傷疤。 那上面不止是燒傷留下的瘢痕。 還有泛著白的刀痕、沒來得及愈合的青紫勒痕和火藥迸射開的點(diǎn)點(diǎn)紅色灼傷,多到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凝固在上面,把太宰治的脖頸變成了一片撒了顏料的狼藉畫布。 損壞之后新長出來的皮rou總是比先前的更加敏感,更何況在脖頸這種重要的位置,感官本就比其他地方更加敏銳。 太宰治忍耐著被津島憐央輕輕愛撫著的癢意,仰起頭來,把自己致命的頸動脈完完全全、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了津島憐央面前。 “痛嗎?” 他聽見津島憐央這樣問。 太宰治沒有津島憐央那樣坦誠、也沒有他那樣容易打開心房,他是慣會隱藏自己的,因此在被猝不及防地問到這個問題時,他也只是說著,“一點(diǎn)都不痛哦。” 但津島憐央好像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般,自顧自地湊上了前。 一陣輕柔的、濕潤的風(fēng),貼著他的脖頸,貼著那些斑斕的傷痕游過了,像是細(xì)微的電流從頸椎骨朝全身游走去了,留下了一點(diǎn)酥酥麻麻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觸電感。 “現(xiàn)在就不會痛了!” 津島憐央輕快地說道,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堅(jiān)信著加奈子所說的“只要吹吹就傷口不會痛了”的謊言。 “哥哥讓繪里奈把傷疤治好吧?”津島憐央看著那些象征著傷痛的傷痕,輕聲說道,清潤的眼瞳中浮現(xiàn)出了帶著愛憐意味的神色,他說,“總是要包裹著繃帶不是很麻煩嗎?” “好,”太宰治摸了摸津島憐央的腦袋,鳶色的眼瞳微微下彎著,露出了清淺的笑容,他優(yōu)雅地問道,“那么可以麻煩繪里奈幫我治好這些傷疤嗎?” 津島憐央甜蜜地笑了,他沒有回答太宰治的問話,合上了眼,將身體交給了繪里奈。 陰冷、森然的怪物從孩童的身體里復(fù)蘇。 津島憐央那張鮮活愛笑的臉龐漸漸變得毫無血色般慘白,他的五官漸漸變得如同簡筆畫般簡單又漆黑,過溢的怨氣為他附上了一張能面般虛假又可怖的假面,連鴉黑色的長發(fā)都變得像是長蛇一般濕漉漉的冰涼。 他的身體變得如同冰塊般寒冷又堅(jiān)硬,散發(fā)著森森的涼意,一縷一縷針扎般試圖鉆進(jìn)與他肌膚相貼著的太宰治的體內(nèi)。 但太宰治只是微笑地?fù)肀е驆u憐央,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從容地?fù)崦驆u憐央的脊背,沒有一絲顫抖,也沒有一絲懼怕。 如同驚悚片里的鬼童般的怪物睜開了黑洞洞的雙眼,咧開了笑容,用尖利的、帶著顫波的刺耳聲音高興地喚著。 “修治、哥哥!” “好……好!繪里奈、幫修治哥哥……治好傷痕!” 她顯然聽見了太宰治的問話,只一出現(xiàn)便迫不及待地應(yīng)下了太宰治的請求。 “那就麻煩你了,繪里奈?!碧字屋p聲說道。 常人避之不及的怪物溫順地窩在了太宰治的懷中,伸出了小小的手掌,貼到了太宰治傷痕遍布的脖頸之上。 那肌膚相觸的位置,釋放出了溫暖的、懶洋洋的、只讓人感到舒適的暖白光亮。 第59章 在為太宰治治愈了身上的舊傷與疤痕后, 消耗了過多體力的津島憐央就沉沉睡去了。 而太宰治撫摸著自己重新變得光潔無暇的皮膚,思慮了片刻之后,卻又重新將繃帶纏繞了回去。 雪白的繃帶一圈又一圈地覆蓋在了新生的白膚之上, 也讓太宰治眼中的神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晦暗不明了起來。 今天與津島憐央的重逢出乎太宰治的意料之外, 讓他慌亂得有些措手不及,甚至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將津島憐央暴露在了森鷗外的眼中。 太宰治對森鷗外的行事作風(fēng)再了解不過了。 冷漠、無情,既沒有同理心,也毫無憐憫心, 他看他人, 就像是在評估一串雜亂無章的數(shù)據(jù)般, 心中全是全是冰冷冷的算計(jì),面上卻披著親切溫和的面皮,用關(guān)切又擔(dān)憂的口吻誘人踏入深淵。 森鷗外的心中或許還保留著那么一丁點(diǎn)的溫情與不忍,但在他所堅(jiān)持的大義、他所愛著的這座城市面前,就變成了多余的、毫無價值的廢品, 只等著被按斤稱量, 計(jì)價賣出。 太宰治知道森鷗外最近在為異能營業(yè)許可證的事情煩心, 也知道自己因?yàn)閰拹褐?、也不愿意再跟政客接觸而拒絕幫森鷗外拿到異能營業(yè)許可證的行為,毫無疑問地讓森鷗外起了忌憚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