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唐娜娜來說很重要。

    身后的落地窗門被人拉開，室內(nèi)的暖意和音樂隨之傾瀉而出, 唐娜娜轉(zhuǎn)過上半身看著拿著兩個高腳杯的布魯斯·韋恩走近。

    “香檳?！?/br>
    他將手里裝著禾桿黃色液體的酒杯遞給她, 里面的香檳色澤明麗還冒著些氣泡, 在透著光的玻璃門背景下顯得光彩奪目。

    “謝謝, 你幸好沒有給我拿一杯果汁?！?/br>
    “果汁？雖然我知道你酒量并不是很好, 不過一杯香檳還是可以的吧？”

    布魯斯·韋恩晃了晃杯中的紅酒, 今天他的外套上有著許多墨色水鉆, 隨著動作波光粼粼般折射著光。

    “不是酒量的問題, 只是在紐約的時候斯塔克先生永遠給我準備的都是果汁或者熱可可?！?/br>
    “你已經(jīng)成年了不是嗎？或許…在他眼里你還是個孩子?！?/br>
    布魯斯·韋恩的話引來唐娜娜的側(cè)目，他的言下之意是她在他眼里從來不是個孩子？

    “沒錯，我已經(jīng)24了?！?/br>
    揚起下巴一口飲下香檳, 在對方略帶玩味的目光下她笑了。

    “喝慢一點，我可還記得你上次這么喝酒后，說要打我的事。”

    “只要韋恩先生別說蝙蝠俠的壞話就行了?！?/br>
    對他的揶揄不以為然，唐娜娜說著將目光移到了天空上。

    今夜的天空無云，恰逢彎月如眉，月光稀薄襯得星空璀璨，她感覺此情此景又是兩人獨處，最是好開口的時機。

    “我有一件事情，這幾天一直想問問韋恩先生。”

    “嗯？什么問題？”

    他早已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等了這么久總算是等到她開口了。

    深吸了一口氣，唐娜娜轉(zhuǎn)過身面對面得看著布魯斯·韋恩。

    他斜靠著欄桿慵懶地垂眼看著她，薄唇噙著笑等待著她的問題。

    “你是不是……”話到了唇邊又被無形的屏障攔住，她再次合上嘴，重新一鼓作氣，剛要問出口一直捏在手心的手機震了震。

    本就是要靠著沖勁問的話被影響到，她有些懊惱地擰起眉，抬手看了眼究竟是什么消息。

    ——蝙蝠俠又現(xiàn)哥譚警局樓頂，局長戈登獨自會面交談神情嚴肅。

    配圖是一張看起來像是從警察局隔壁樓頂?shù)慕嵌韧蹬牡恼掌?/br>
    她保持著蹙眉低頭看了看照片上算得上清晰的蝙蝠俠身影，又抬頭看了看布魯斯·韋恩。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于糾結(jié)了，引來他好奇地揚起了眉。

    “怎么了？手機上你看到了什么？怎么這種眼神看著我？”

    “沒什么…”

    有些尷尬地訕訕開口，再次確認這照片是五分鐘之前發(fā)布的，她摁滅了屏幕。

    “你怎么不問了？剛才不還是一副很想問什么的表情么？”

    對唐娜娜情緒變化的原因一無所知，布魯斯·韋恩問道。

    “嗯…我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問不問不重要了，當我沒有問過好了?！?/br>
    唐娜娜突然就釋然了，看來是她自己想多了。

    “以我的經(jīng)驗…女人說不重要就是很重要，很在意的意思。”

    情場老手布魯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地說著彎下身子湊到她旁邊。

    “所以你還是問吧，況且你話說到一半，我確實很好奇?！?/br>
    “我剛才想問韋恩先生你是不是蝙蝠俠?！?/br>
    從善如流地滿足對方的好奇心，說完她不顧對方略顯驚訝的表情，將剛才的報道照片點出來舉在他面前：“但正巧看到了這個，果然是我想多了，所以就沒問了?！?/br>
    她說得模樣輕巧，可面上還是有能被人察覺的情緒泄露，她因為這個結(jié)論松了一口氣，起碼先前一直縈繞在她眉宇間的陰霾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了。

    她在擔心他真的是蝙蝠俠。

    唐娜娜并不希望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

    他清楚地觀察到了這一點，于是他巧妙地運用演技變換了表情。

    “你可真是讓我太意外了，和我說說你怎么會這么想的？”

    “你是在嘲笑我嗎？韋恩先生？”

    說著唐娜娜有些不悅地向后退了些距離，他離得太近了這讓她容易不夠清醒，

    “不是，我只是單純的好奇，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br>
    搖頭否認，他看起來是那樣無辜。

    “你們沒有同時出現(xiàn)過，身形也有些相像，最重要的是感覺…我知道你們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但偶爾韋恩先生你沒有在笑的時候，我真的有過你就是蝙蝠俠的錯覺。”

    說完她注意到對方要笑不笑的表情，倍感無奈地開口：“你想笑就笑吧?！?/br>
    “我真沒有笑你的意思，只是…我可是布魯斯·韋恩啊，你覺得我會是蝙蝠俠？”

    “如果真的是的話，我也不會感到奇怪，別太妄自菲薄了韋恩先生，除了男女關(guān)系問題上，我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人。”

    “我男女關(guān)系上也沒什么問題吧，我可是每次都有好好對待對方的，如果發(fā)現(xiàn)不適合也會直接提出從不會拖著別人，給分手費也一向很大方?！?/br>
    “我聽說韋恩先生的前女友多到三位數(shù)，還經(jīng)常有前女友控訴你拋棄她們。你一定讓很多女人哭過了吧？”

    唐娜娜嘆了口氣說著，見布魯斯·韋恩絲毫沒有自覺的樣子，她竟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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