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不會也重生了吧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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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飛英也不攔著她,她知道人就跟機械一樣,一定要經(jīng)常運動,不運動身體里的零件就慢慢腐朽了,機械還能去換零件,人能換嗎? 房子是今年裝修好的,放了幾個月后,春節(jié)前夕剛好能搬進(jìn)去,今年的春節(jié)就是在新房子里過的。 彭蘭心一開始還不肯要這新房子,覺得浪費錢,但是真正住進(jìn)來了又覺得哪里都好。 新房子還離梁飛鴻一家很近,平時方便走動,離去她心愛的老年文化宮也只有一站的距離。 梁飛英其實是更想讓老太太搬過來跟自己住的,海城那邊畢竟醫(yī)療條件更好一些,可是老人不喜歡,她也沒辦法,只能在物質(zhì)條件上,盡量滿足老太太的一切需求,老太太過得開心比什么都重要。 這次回家過年,大包小包沒有少,新衣服、進(jìn)口食物、海城的特產(chǎn)等。 彭蘭心一看到就嘀咕:“你帶這么多東西回來干什么,我一把老骨頭也沒什么好打扮的了,一腦袋白頭發(fā)了?!?/br> 老人家上了年紀(jì),頭發(fā)是要慢慢變白的,但是彭蘭心的頭發(fā)還算濃密,這已經(jīng)強過不少人了。 梁笑故意在她的頭發(fā)上撥弄了一下,瞇起眼睛去找:“姥姥,你這話就過分了,我找了半天也才找出來這么幾根,要讓隔壁的劉奶奶聽到這話,肯定說您凡爾賽的!” “什么煩什么賽?”老太太一臉懵。 梁笑笑道:“意思是說您在拐彎抹角地炫耀?!?/br> 彭蘭心沒好氣瞪了她一眼:“你個小鬼頭,都說起你姥姥啦?炫耀怎么啦,她成天在我面前炫耀她那個考上東南大學(xué)的孫子,還說什么她孫子本來是要上華大的,只是高考發(fā)揮失利而已,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她還老拿他孫子跟天宇比,煩都煩死了!” 東南大學(xué)是東南省這邊最好的本科了,可是離華大的距離還是很遠(yuǎn)的,錄取分?jǐn)?shù)線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 沈愛軍在一旁聽了不高興,“這有什么好比的呀,咱天宇的爸爸可是銀行信貸科科長,劉老太的兒女不是種田的就是普通小職工,一點背景都沒有的……” 說著,她睨了梁笑一眼,“笑笑,所以你得給你姥姥爭一口氣,考得比隔壁劉奶奶孫子好,咱就能揚眉吐氣!” 這是禍水東引了。 梁笑笑笑道:“成,我一定幫天宇哥扳回一城?!?/br> 沈愛軍聽這話頭不對,這不是踩著她兒子往上爬么,當(dāng)下冷臉道:“話也不是這么說的,你天宇哥高考那會兒,咱家附近正好在發(fā)大水,所有人都憂心忡忡的,你天宇哥還病了一場,高考自然發(fā)揮得不好……” 她找了一大堆借口,這話從梁天宇高考成績出來后就一直掛在嘴上,和劉老太那番調(diào)調(diào)一樣,聽得人耳朵都生繭子了。 梁笑笑著打斷,“那為什么不讓天宇哥去復(fù)讀呢?” “他……”沈愛軍卡殼了,“我們也勸了,他說是不想浪費家里的錢,想早點出去工作,你天宇哥就是太懂事了……” 說著,她還看了鄧帥一眼,一副想說什么又不好說的樣子。 復(fù)讀生鄧帥看懂了她的眼神,莫名感到膝蓋中了一箭。 舅媽就是這樣的,嘴碎還喜歡攀比,反正沒人能說她家的壞話,尤其是他兒子的。 梁天宇也不是小孩子了,很了解自己親媽,他跟鄧帥關(guān)系好,見母親這眼神,心里也有點不高興,就說了一句:“我那成績就那樣了,再復(fù)讀一年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媽,你別說了。” 沈愛軍瞪著兒子,氣得牙癢癢,就沒見過這么傻的兒子,給親媽拆臺! 彭蘭心無奈道:“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咱家笑笑是個學(xué)習(xí)的料,我相信她以后肯定能給咱家出頭!” 這話題總算是揭過了。 老人家拉著梁笑噓寒問暖,她還是最喜歡這個外孫女的,外孫女從小沒有父母在身邊,她格外心疼。 現(xiàn)在梁笑跟著母親在外地,還住在學(xué)校,她又擔(dān)心小姑娘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反正什么都要cao心一下。 梁笑耐心陪她聊了一會兒天,那頭梁飛英在整理帶來的東西,掏了幾罐磨好的咖啡豆出來。 老太太一臉好奇,“這是什么?” 梁飛英解釋道:“這是咖啡,就跟你以前喝過的麥乳精、牛奶、茶葉什么的一樣,開水泡一下就能喝了,可以加糖和牛奶,喝了提神醒腦的,但是不能多喝?!?/br> 這些咖啡是吳海洋去國外旅游帶回來的咖啡豆現(xiàn)磨的,磨了好幾罐,分了梁飛英一半,梁飛英好這一口。 這次春節(jié)回來,她就想著給家里也帶一點點,讓他們嘗個鮮。 沈愛軍撇撇嘴,“咖啡這玩意兒特別苦,也不貴啊?!?/br> 梁飛英耐心說道:“這是進(jìn)口的,我朋友認(rèn)識的一個莊園主自己種的,非常香醇,就想著帶點回來讓大家嘗個鮮?!?/br> 沈愛軍笑得陰陽怪氣,“那也還是咖啡啊。” 梁飛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也笑了:“你不喜歡沒事兒,本來也沒打算分你?!?/br> 這話可謂是很不客氣了。 隨著梁飛英越混越好,沈愛軍近些年來說話也越來越陰陽怪氣了,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小姑子現(xiàn)在不僅事業(yè)有成,還找了個一表人才的老公,目前鄧學(xué)軍已經(jīng)升上派出所所長了,而男人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再往上升去廳里也是有可能的。 對比起來,梁飛鴻幾年下來還是科長職位,她也還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這落差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要是比孩子的話,梁笑本身優(yōu)秀又十分努力,根本不是她兒子梁天宇能比的,也就鄧帥那邊能讓她找到點話頭來說說。 可一直盯著人家的繼子數(shù)落肯定不行。 沈愛軍自討了沒趣,心里憋屈得要命,可她又不敢跟小姑子撕破臉,她雖然看不上梁飛英,但是看梁飛英在海城混得那么好,心里還期盼著自己兒子以后能靠這個姑姑出人頭地。 況且這些年來梁飛英出手大方,每次回老家來帶一大堆東西,從沒少過她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這個咖啡不好喝,媽可能不喜歡……”沈愛軍趕緊為自己找臺階。 彭蘭心沒好氣道:“誰說我不喜歡了?笑笑,你去給姥姥泡一杯,讓姥姥嘗嘗。” 梁笑誒了一聲,拿起咖啡就去了廚房。 不多時一杯濃香四溢的咖啡就被端了出來。 彭蘭心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液體,內(nèi)心是抗拒的,可她還是硬著頭皮抿了一口。 實話說,這味道是真難喝,的確跟中藥差不多。 老人家卻不能拆女兒的臺,堅持說:“好喝,不愧是親手種的,就是不一樣!” 話音一落,仔細(xì)把咖啡吹涼了一些,咕咚咕咚地一口悶了。 沈愛軍:“……您喜歡那是最好不過的了?!?/br> 只有梁笑看到,老人家的眉頭擰得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她忍著笑,故意問了一句:“姥姥,您還想喝不?” 彭蘭心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喝了不喝了,你媽說喝多了不好,一會兒要吃飯了。” 吃完飯后,就見老人家換上新衣服跑去跟隔壁劉老太嘮嗑,說她那個在海城當(dāng)大老板的女兒回來了,給她帶了好多漂亮衣服和吃的,還有那個外國人種的新鮮咖啡,別提有多好喝了,說得人劉老太一愣一愣的,滿眼都是好奇。 劉老太:“什么咖啡啊,這沒聽說過呀,讓我也嘗嘗唄!” 彭蘭心得意地看了她一眼,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那不行,只有那么一小罐,我自己都不夠喝呢,你要想喝我下次讓我女兒多帶一點。” 劉老太就特別失望。 彭蘭心接著又吹了一番女婿高升,以及外孫女在海城的學(xué)習(xí)狀況,她從梁笑這里問了不少私立中學(xué)的事情,全都復(fù)述給劉老太聽,當(dāng)然還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反正都是往好的說。 劉老太一臉羨慕的,“你有福氣誒!” 看著灰頭土臉的劉老太,彭蘭心總算是心滿意足了,像是勝利者凱旋。 梁笑看著姥姥那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這次春節(jié)回來,她見到了不少兒時的玩伴,幾年時間不見,大家都長大了。 梁笑還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李蕾的事情,據(jù)說是因為田曉雯和王mama那邊鬧掰,導(dǎo)致她丈夫升職遇到了阻礙,夫妻倆爭來吵去,最后竟然離了婚。 田曉雯沒有工作,李蕾被判給了爸爸,結(jié)果半年后她爸爸找了個新歡,她有了后媽。 李蕾的性格本來就有些任性的,親媽還愿意慣著,后媽肯定是不樂意的,兩人摩擦不斷。 后來她后媽又給她爸生了個兒子,都說有了后媽就會有后爸,這話還真不是假的,李蕾的處境也就越來越差勁了。 有人說:“我上次看到李蕾,她真的變了好多,爆炸頭化濃妝,天天跟著一群小混混在一起,還總是逃學(xué)……” 梁笑聽了也怪唏噓的,上輩子李蕾的命運如何,她早忘了。 不過,李蕾散播她爸帶著小三跑了的事,讓她小時候受了多少欺負(fù),這一點她是怎么也不會忘的。 如今有了后媽,不被親爸看重的人成了她李蕾,也不知道李蕾想起小時候的那些事會不會覺得自己可笑。 梁笑也只當(dāng)個故事聽的,她和李蕾這輩子注定是兩類人了。 春節(jié)在榮陽市住了一個星期,之后就回海城了。 梁飛英臨走前問彭蘭心,“咖啡多給你留兩罐?” 彭蘭心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了不了,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們留著自己喝,隔壁劉老太就饞著這個呢,可不能讓她得逞了。” 梁飛英看破不說破,笑著點頭,“那成,您要是想喝就跟我說,我給你郵……” “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小鄧還在樓下等你呢!”老太太急得趕人了。 另一邊鄧帥也跟梁天宇依依不舍,一個春節(jié)下來兩個人玩電腦游戲玩了個昏天暗地,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革命友誼,約好等回去后還要再戰(zhàn)三百回合。 梁笑直接拎起鄧帥的衣領(lǐng),沖梁天宇吼道:“梁天宇,你夠了啊,你大學(xué)生過得如何紙醉金迷我不管,這可是個復(fù)讀要參加高考的主,他要是考砸了,我唯你是問!” 梁天宇:“……” 鄧帥撇嘴:“這不是放假嗎?” “好意思講,人家高三學(xué)生也不敢像你這么玩?。 绷盒Φ伤谎?,“期末考試你考了多少分自己忘了?鄧叔叔是怎么削你的?” 聽到這話,鄧帥打了個寒顫,他當(dāng)然記得,皮開rou綻,疼得他一天一夜沒合眼。 后來他也確實老實了一段時間,在家里跟著梁笑一起啃了一段時間的書本,結(jié)果好了沒幾天,春節(jié)期間原形畢露。 說起來,鄧帥一直挺佩服梁笑的,明明是個高一的學(xué)生,卻能輔導(dǎo)他高三的學(xué)習(xí),而且題目講得簡單易懂,比老師還說得好。 重點是,他怕梁笑啊,也就更能學(xué)得進(jìn)去。 梁笑也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輔導(dǎo)鄧帥的功課,直到他順利考上大學(xué),就當(dāng)是報答鄧叔叔這么多年對她的關(guān)愛了。 “回去就好好學(xué)。”鄧帥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梁笑沒忍住笑了,沖梁天宇道,“等他高考結(jié)束了,你們再約!” 梁天宇忙點了點頭。 兩兄弟的革命友誼就這么被迫終結(jié)了。 離高考只半年時間了,梁笑每天掐著時間給鄧帥補習(xí),倒還真讓這小子學(xué)進(jìn)去了。 鄧帥其實挺聰明的,就是貪玩不想學(xué)習(xí),沒有自控能力。 被梁笑天天管束著,他沒有貪玩的工夫了,也就只能乖乖學(xué)習(xí)了。 想想其實也就半年的時間了,鄧帥咬咬牙決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