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距離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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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李隊真可惜了他的那副好皮囊了。” “可不。” “……” 文詩月還是沒打通李且的電話,望著門口斜在地上的燈光和影子,她朝左邊走了去。 …… 文詩月去心外找蘇木的大廳里看到了李且。 男人從另一邊的電梯出來,腿長步伐大,卻不快。 他一襲特警制服,在熾白的燈光下能隱隱看到他臉上頭上,以及黑色的布料上全是灰。 手里拎著一袋子藥,挺著背脊,永遠(yuǎn)都像是青山松柏一樣,挺拔筆直,有一種戰(zhàn)損的俊美。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文詩月目光最終落在了他的腰側(cè),那個地方的布料是破的。迎著光線,能看清那一塊的顏色深了很多,像是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的眼瞳倏地一縮,心騰地一緊,緊跟著慌亂的沒了節(jié)奏,抬步就朝他小跑了過去。 “李且?!蔽脑娫赂緵]過腦喊了他的名字,停在他面前伸手拽著他胳膊,抬頭望著他,頗為緊張地問,“你受傷了?” 李且今天出任務(wù)抓人,嫌犯朝他們丟□□,孟白元傷的嚴(yán)重些,而他是避開的時候被炸碎的玻璃片割到了腰腹。 傷口其實不深,就是血染了衣服,瞧上去有點兒嚇人而已。 等他確定了孟白元沒事以后,才去處理傷口,順便在護(hù)士站給蘇木打了個電話,說過來找他借件衣服。 卻不料蘇木沒找到,裝在心里的姑娘徒然出現(xiàn),一臉擔(dān)心的投懷送抱。 他瞥了眼自己的兩條胳膊,被她柔軟的小手抓的還挺緊。 等會兒,她剛才是叫他名字了。 “問你話呢?!?/br> 文詩月見李且盯著她也不說話,以為他可能疼的說不出話來。 那就是很嚴(yán)重了,他真的跟謝語涵男朋友出的一個任務(wù)。 一想到這兒,她更急了,聲音都帶著幾不可聞的顫抖:“你到底傷哪兒了,腰上嗎?嚴(yán)重嗎?” “文詩月?!?/br> 李且忽然彎起了唇角,弓背彎腰直視著她的雙眼,低沉的嗓音里淬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你剛叫我什么?” 第24章 24 看一場九年后的日出。 她剛才叫他什么了? 文詩月見李且眼里淬著笑意地看著她, 心慌好像被另一種心慌所取代。 她剛才貌似一時情急,叫他名字了。 她一直叫他學(xué)長,這還是頭一回當(dāng)他面直接叫他名字。 可能他也沒想到, 才擺出這副審視的表情。 “我……”文詩月趕緊松開李且的胳膊,暗自抿了下唇, 理所當(dāng)然道:“那這又是醫(yī)生又是護(hù)士的,還有別人,我不叫你名字,誰知道誰叫誰呢。” “哦?!崩钋艺局? 又看向文詩月, 一雙墨稠的黑眸仿若要看穿她的裝模作樣,他點了下頭, “別緊張,小傷?!?/br> 這話聽上去似乎有點兒意有所指了。 “我沒緊張?!蔽脑娫卤憩F(xiàn)的一臉坦然, 矢口否認(rèn)。 “嘶?!崩钋液鋈晃嬷鴤谖⑽⑺?,皺眉。 文詩月見狀, 伸手去扶他, 忙問:“扯到傷口了?” 回應(yīng)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聲,笑的肩膀微微抖動。 薄唇剛好落在姑娘的耳邊, 沉沉地吐著熱氣:“嗯, 你沒緊張?!?/br> 男人的氣息打在文詩月的耳畔, 像在烈火里逃脫的羽毛拂過平靜的湖面, 霎時發(fā)了燙。 文詩月有些惱羞地撒開手, 耳朵燒了起來,還好她今天披著頭發(fā)。 “幼不幼稚?!彼禹坏?,“拿這種事開玩笑?!?/br> 她怎么就從沒發(fā)現(xiàn)他還有這么,這么使壞的一面。 “好了, 不鬧了。”李且見好就收,言歸正傳,“你來找蘇木?” 文詩月見李且這收放自如的狀態(tài),她實在是自愧不如。 他是怎么做到吊兒郎當(dāng)與一本正經(jīng)無縫銜接,毫無破綻的? “我發(fā)小謝語涵,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她男朋友好像是你同事,受傷進(jìn)了醫(yī)院,我陪她過來,順便來看看表哥?!?/br> “正好,我要跟你說的也是這個事?!?/br> “這個事?”文詩月問。 “你發(fā)小和我同事的事。”李且說。 “哦?!?/br> 所以,不是他們之間的事,她真自作多情了。 不知為何,心里有一瞬失落劃過。 “你倆怎么一塊過來,約好的?”蘇木走到兩人跟前,把手里的衣服遞給李且,笑問。 “碰上的。”文詩月情緒明顯跌了個度,笑容都有些敷衍。 “這么巧?”蘇木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 文詩月聽蘇木這話,又看他的表情,總覺得他貌似在說反話似的。 那事實卻是如此,是碰上的不是。 蘇木也沒多問多看,而是關(guān)心起了李且:“你這傷的如何???” 李且笑:“還行,不用你cao刀?!?/br> 蘇木:“我cao刀的話,你問題可就大了?!?/br> 說著他又看向文詩月:“你呢,來干嘛?” “陪謝語涵來看他男朋友。”文詩月如實說。 “……” 三個人也沒聊上兩句,蘇木就被急診叫了下去。 他臨走時叮囑文詩月回去注意安全,被李且接了話說會把人安全送到,讓他放心看診,別誤診就好。 蘇木白了李且一眼,揶揄他一傷員別是被送回去的那個才好。 然后在離開之前他又看了眼兩人,欲言又止地走了。 “吃飯了嗎?”李且問文詩月。 “吃了。” “陪我吃點兒?!崩钋掖鬼聪蛭脑娫拢叭缓笏湍慊丶?。” 文詩月確實沒吃兩口就過來了,是還是有點兒餓。 只不過她的關(guān)注點在:“你不用歸隊嗎?” “不用?!崩钋已灾忚?,“有傷在身?!?/br> 這話說的,文詩月就有一種感覺,需要被送回家確實是他才對。 兩人是在醫(yī)院附近吃的。 文詩月等李且去衛(wèi)生間換了衣服,收拾了下,他們并肩出了醫(yī)院正大門,就近選了家小吃店。 文詩月點了碗干拌小面。李且本來也要點一樣的,被文詩月直接給他擋了下來,改成了粥和小籠包。 老板娘看著兩人,笑著露出了曖昧的眼神,就差點沒說“你真聽你媳婦兒”這種話了。 “虐待我?”李且哭笑不得。 文詩月覺得自己有點兒好心沒好報了,她這是為誰好? “你有傷。”她誠摯且緩慢地吐出這三個字。 點的吃的很快就上來了。 文詩月攪拌著面,想起之前李且說的事,問他:“你說謝語涵跟你同事的事,你要問我什么?” “我一開始不知道老孟的相親對象是謝語涵,后來他們在一起以后我才想起來她是你發(fā)小。” 李且一邊攪著粥一邊繼續(xù)說:“我是從一同事那聽說她六月跟人鬧上了派出所,對方是她未婚夫,所以想問問你怎么看?!?/br> “其實謝語涵要跟你同事結(jié)婚這件事,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我本來一開始也懷疑她是不是想隨便找個人嫁了,但是今晚我看到她得知你同事受傷的反應(yīng)是發(fā)自真心的?!蔽脑娫驴聪蚶钋遥拔覀儚男【驼J(rèn)識,她不是個玩弄感情的人。雖然確實是有點兒快,但是感情這種事本來也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br> “所以,你認(rèn)為兩個人要在一起的話,不是時間長短來決定的?!崩钋沂掷锏恼{(diào)羹停了下來。 “當(dāng)然了?!蔽脑娫逻€沉浸在理論里,滔滔不絕,“有的喜歡是一見鐘情,有的喜歡是日久生情,只要是兩情相悅,時間并不能成為阻礙?!?/br> “問題的關(guān)鍵,”李且說這話時停下來低頭喝了口粥,才撩起眼皮瞧著文詩月,一嘴恍然大悟的語氣,“得兩情相悅啊?!?/br> “是這么個道理?!蔽脑娫抡f。 李且笑了笑,很是認(rèn)同地說了句“有道理”,便低頭繼續(xù)喝粥。 文詩月聽這口吻,倏然反應(yīng)過來抬頭,這不是在聊別人的事嗎? 怎么突然之間扯到了情感話題上來了,眼前這人似乎還聽的挺認(rèn)真,還很認(rèn)可。 而且,她總覺得李且好像話里有話似的,但是又好像是她總是下意識去過分解讀他的話中意。 可是,之前在醫(yī)院他故意嚇唬她,現(xiàn)在說話又怪怪的,感覺又不全是她過于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