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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速度太快,沒有給源壹反應(yīng)的時(shí)間。 整個(gè)人直接炸開,意識(shí)暈暈乎乎,一路飄到了云端。 綿密的云化成水全部落到他的身上。 陽光好似攏成了一束直直照了進(jìn)來,源壹眼睛驀地睜大,里面毫無光亮,被那束陽光灼熱的潰不成軍。 他嘴巴無意識(shí)地睜開,不斷吐息。 禪院甚爾俯身,忍不住親了親他染上鮮紅的眼尾。 無法言說的感覺將源壹的大腦全部占據(jù)。 窒息。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你夠了!” 禪院甚爾故意往前繼續(xù)往前探索,他停下探索的腳步:“這才多久,我怎么可能夠?!?/br> 源壹被迫翻身,像高昂著頭顱的天鵝,即將振翅高飛。 在天鵝即將飛起的時(shí)候,禪院甚爾拉住了天鵝的翅膀,逼迫著它不斷向前走。 源壹掙扎道:“你別太過份了!” 禪院甚爾:“啊,過份嗎?” 他突然往后退,戛然而止,目的地就在前方卻停在目的地之前,遲遲不肯往前。 源壹咬牙,微紅著眼睛扭頭看他,質(zhì)問道:“你故意的!” 禪院甚爾笑道:“玩?zhèn)€游戲,我問問題,你回答,回答的滿意了,我就給你獎(jiǎng)勵(lì)?!?/br> “不……玩!” 禪院甚爾由不得他不玩,抓住了源壹的命脈,兀字闖入。 他往前走了一步下,問道:“這是你的本體?” 源壹咬牙道:“是。” 禪院甚爾抽出,又問道:“真的叫源壹?” “真的!” 禪院甚爾:“雖然回答的不是很滿意,但我勉強(qiáng)還是給你些獎(jiǎng)勵(lì)?!?/br> 源壹來不及思考,猛烈的光突然照入,他眼前一花,晃的增不開眼。 他大口喘氣,像只溺水的魚,被一只手拖著送回了水里。 他游在水中,被拖著他的手抓住了尾鰭。 水流不斷沖入魚的體內(nèi),沖刷著每一寸隱蔽的角落。 禪院甚爾抬手擋住照進(jìn)來的陽光,等他稍微回神后,又開始問他。 他聲音壓低,并不像他表面體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定。 沉淪的不止源壹,還有他。 “還離開嗎?” 簡(jiǎn)單的幾個(gè)字讓源壹愣住了。 他頭埋在枕頭中,良久后才道:“不離開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br> 禪院甚爾輕笑一聲:“一直都是我在動(dòng),這樣我很吃虧。” “你吃虧?那你別做!” 源壹眼睛一轉(zhuǎn):“要不我在上面試試?” “你在上面?” “嗯,我在上面?!?/br> 禪院甚爾笑意收斂,沉著臉道:“想都別想。” …… 源壹睜眼,一覺睡到了天亮。 狗喵的禪院甚爾,一刻也沒停。 他揉了下脖子,嗓子都快冒煙了。 源壹穿上衣服,洗漱完往樓下走,煎蛋的香氣讓他肚子咕咕叫個(gè)不停。 雖然一直是禪院甚爾在動(dòng),但他體力消耗也不少。 “你是誰?”一個(gè)陌生人從樓上下來,引起了禪院惠的警覺。 他看向穿著粉紅色圍裙從廚房走出的禪院甚爾,指著源壹道:“他是誰?不要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帶到跡部老師家里?!?/br> 不三不四…… 他該如何像禪院惠解釋,他就是跡部景吾。 禪院甚爾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自然而然道:“他是家人?!?/br> 源壹無奈一笑。 “誰跟你是家人?!?/br> 禪院惠目光不斷在他們兩個(gè)人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他突然道:“你是跡部老師?你整容了?” 源壹口中的飲料差點(diǎn)噴出去。 禪院甚爾夾起一個(gè)煎蛋塞到禪院惠口中堵住他的嘴。 他從口袋中拿出三張機(jī)票,是下午飛夏威夷的機(jī)票。 “這次旅游,你總不會(huì)缺席了吧?” 源壹嘆氣道:“我要是缺席,誰付錢?!?/br> 禪院甚爾夸贊道:“不錯(cuò),有覺悟?!?/br> 禪院惠面無表情地咀嚼著口里的煎蛋,希望以后不要變成這樣奇怪的大人。 他倒了三杯飲料,一杯給了疑似整容回來的“跡部老師”,另一杯猶豫了很久放到了禪院甚 爾面前。 源壹將這一幕瞧在眼里,真是一對(duì)別扭的父子。 他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氣不錯(cuò)。 適合一家人外出旅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