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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過去一夜而已。 不知道這東西的運作原理究竟是什么,既然是要修煉多年才能積攢于經(jīng)脈中的強大力量,又怎么能來去得這樣快? 她提著木桶離開了。 用皂角把雙手清洗一遍,許垂露指隙的臟污消失無蹤,衣上腥氣也被淡淡的皂莢香取代,只有心頭那股驚怖的悸動未曾消去。 她知道這是為什么。 蕭放刀的閉關(guān)狀態(tài)明顯有問題,而她對自己毫不避諱,僅是因為她根本看不懂蕭放刀的任何cao作——大概就和狗聽不懂人話,所以人不管說什么黃反敏的話題都不會避開狗一樣。 巨大的隱秘就像一位香肩半露的美人,在她面前肆無忌憚地搔首弄姿,卻從不擔(dān)心對方會受其所誘心生歹念,因為受她勾引的也是一個女人。 但那是因為這位美人不知道世上是存在喜歡女人的女人的。 許垂露非得弄清楚蕭放刀在搞什么不可。 無知可以成為接近“知”的工具。 她從廚房取了一盞油燈,第四次走入暗室密道。 蕭放刀不耐又隱忍地開口:“又做什么?” “弟子想繼續(xù)為宗主念經(jīng)書?!痹S垂露拿出懷里那片經(jīng)自己精心挑選的銀杏葉,“我?guī)Я藭瀬?,此次絕不會跳頁亂讀了。” “……”蕭放刀冷聲道,“出去,否則就永遠(yuǎn)都不必出去了?!?/br> 許垂露置若罔聞,徑自走到書架旁,開始挑選今日晨讀讀物。 “宗主認(rèn)為《黃庭經(jīng)》如何?” 蕭放刀看起來很生氣,但礙于身體不能動,只能從齒縫往外擠字:“你真當(dāng)我不敢殺你?” 許垂露作驚訝狀揚眉:“您上次說讀經(jīng)有用,弟子才想為宗主修煉略盡綿薄之力,宗主總不會騙我吧?!?/br> 就算兩人心知肚明此為無稽之談,但話是蕭放刀說的,上位者一言九鼎,威信不可墮,用于試探的一句信口胡謅,反倒成為許垂露留下來的好借口。 “……” “弟子知曉宗主是因身體有恙才脾氣不好,不會無故要人性命。” 蕭放刀氣極而笑:“你憑什么這樣以為?” “就憑您是……” 許垂露把將要脫口而出的“好人”兩字咽了回去,因為蕭放刀這種自以為邪魅狂狷的大惡人想必是不想收到這種評價的。 “就憑弟子是個好人。” 她坦然地把好人卡發(fā)給了自己。 蕭放刀瞇眼冷道:“莫說好人,就算你是圣人佛陀,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留不留情不知道,反正會留水和留香。 許垂露熟練地找來軟墊,這次她還特意為自己添了一盞油燈——上次昏昏欲睡想必也有周圍光線太暗的緣故。 “上有魂靈下關(guān)元,左為少陽右太陰……” 夢回高中晨讀,令人青春煥發(fā)。 這些經(jīng)文不算長,所以她無法在暗室待太長時間,每日最多只有一個時辰能讓她近距離與閉關(guān)的蕭放刀接觸。 或者說,是她單方面的觀察。 開始的一兩天蕭放還會蹙眉表達(dá)一下不滿,到后來,對于許垂露的作為她已可以做到面沉如水、古井不波了。 但是,蕭放刀的篤定不是沒有道理的。 十余天的孜孜不倦沒能給許垂露帶來任何實質(zhì)收獲,她覺得自己已能把蕭放刀有幾根睫毛數(shù)清楚了,但她仍不知對方閉關(guān)時是在練功還是散功。 好在蕭放刀的吐血量越來越少,在第二十天時,她的水桶和抹布功成身退,順利下崗。 一月之后,十月初七,許垂露來到暗室,發(fā)現(xiàn)蕭放刀沒在打坐,而是站在那面書墻前,靜靜地凝視著一本經(jīng)書內(nèi)漏出的一片銀杏葉。 許垂露原地觀望了一陣,蕭放刀的動作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足下也未生片塵,是神華內(nèi)斂、清和調(diào)暢之相。 蕭放刀感有人來卻未轉(zhuǎn)身,只淡淡道:“我明日出關(guān),你現(xiàn)在可以自由離開攸心居了。” 許垂露慢慢走來:“今日還要讀經(jīng)嗎?” 蕭放刀抽出那片葉子,明亮飽滿的澄黃一點瞧不出落葉的蕭條,反為這幽寂的暗室、蒼白的玉手增添一抹生氣。 “二十七片,如此耐心,令人感佩?!?/br> “看來宗主聽膩了,那今日就作罷吧?!?/br> “不如說些別的?!笔挿诺掇D(zhuǎn)頭對她一笑,“可會念詞唱曲?” 許垂露眉心一跳。 什么?隨機播放的朗讀節(jié)目已經(jīng)滿足不了她了,現(xiàn)在還想手動點播? “弟子不會。” 蕭放刀輕輕“哦”了一聲,摩挲著手掌間的金葉:“好,那換我教你幾句?!?/br> 扇形圖驀然炸開一塊明麗的橙色,那喻示著“興奮”的情緒。 許垂露頓生警惕,后退一步。 但蕭放刀的動作更快——右手并攏的兩指夾住了那片黃葉,似刀尖劍鋒一般朝她驟縮的瞳仁刺來。 她眼中被燁燁金黃填盈,只能低頭闔目相避。 “日暮?!?/br> 黃葉方向隨那柔韌的手腕而轉(zhuǎn),恍如一只翩蝶落在她的肩頭,但這蝶卻有萬鈞之重,令她雙膝曲不能直。 “蒼山。” 蕭放刀旋踵移步來到了她身后,細(xì)軟的黃葉自她后頸中脊向下劃去。這一劃若換作兵刃已足夠剖開她的肌膚,許垂露毛骨俱悚。 “天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