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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親媽給老婆加特效有什么問題在線閱讀 - 第129頁

第129頁

    [抱歉,我無法替您思考。]

    木形態(tài)萬千,不像水僅有三種,春為木,東為木,仁為木,清為木,它最是慷慨寬和,只要足夠耐心便可得,還有什么能阻礙它被提?。?/br>
    “生華……”許垂露喃喃低語。

    她知不能這么干耗下去,提取抽象質(zhì)的過程本就消耗巨大,再耽擱下去就要木人兩空了。

    苦思無果,她只能撥弄花瓣尋找靈感,但因心焦太甚,她力道一大,頓有一絲白瓣被她扯落,與此同時(shí),陷在土里的木質(zhì)似乎顫抖了一下。

    “?”

    為確認(rèn)自己沒有眼花,她試探著扯下了第二片,木質(zhì)果然又有動(dòng)靜。

    【它——我、我好像懂了。生與死相對(duì),要得到完整的“生”,需要它徹底“死”過一次才行,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個(gè)意思?】

    [實(shí)踐大致證明了您的猜想。]

    許垂露大喜,喜過之后卻又愣了。

    懂是懂了,但讓如流花迅速死亡看似容易,實(shí)際cao作起來還是頗有難度的,就算她把花葉拔光,根莖猶在,就算她把根給刨出來,一時(shí)半刻也死不了,總得用火燒或是開水燙才能保萬無一失。

    眼下這形勢(shì),他們還不知要談多久,她怎么熬得???

    “蕭宗主考慮得如何了?若覺為難,不妨再飲一壺,慢慢思量?!?/br>
    她聽到何成則這么說,大為感動(dòng),談判也是需要中場(chǎng)休息的,不愧是盟主!

    蕭放刀聞言,沒有答話,更不曾飲酒。

    趁此間隙,許垂露快速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近些說話。

    蕭放刀見她神情緊張,微微蹙眉,也不顧何成則的打量,傾身附耳,往許垂露那側(cè)靠去。

    許垂露知道這群武人耳力超群,遂吸取教訓(xùn),貼近蕭放刀耳畔,輕而又輕地道:“宗主,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這花快點(diǎn)死去?越快越好。”

    對(duì)方眉心一跳,未料她要說的竟是這個(gè),很快便笑出了聲。

    “?”

    許垂露:好笑嗎?這問題很重要,在線等,挺急的。

    “這有何難?”

    蕭放刀抬手之際,掌中已蓄蘊(yùn)內(nèi)力,纖秀的五指自如流花頂輕輕拂過,素絲如懸瀑飛瀉,全數(shù)落在黢黑軟泥之上,她收手后,青葉搖落,枝干寸斷,異香大盛。

    如流花當(dāng)場(chǎng)死亡。

    [恭喜您獲得新質(zhì):木。]

    系統(tǒng)提示響起時(shí),許垂露頓時(shí)感到一股被掏空的暈眩,她扶住桌沿勉強(qiáng)支撐,沒讓自己一頭栽進(jìn)土里。

    ……

    何成則終于忍無可忍。

    他驀然從主位站起,冷笑道:“蕭放刀,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垂露一怔。

    糟了,她顧著讓蕭放刀幫忙,忘了這地方乃是斂意山莊聚義堂,議事之地,招呼不打一聲就突然動(dòng)武,盡管是對(duì)一朵花出手——但那也是十足十的挑釁了。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解釋,卻聽見蕭放刀無辜又欠揍地道:“怎么?”

    嘶,她爬不起來。

    “你縱要與這位姑娘商議如何讓我‘快點(diǎn)死’,也不該在我眼下說得如此大聲罷?”何成則踱步而來,目光落在如流殘骸上,“還有這花——當(dāng)真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啊?!?/br>
    誤會(huì)大了。

    許垂露叫苦不迭,這人要聽也該把話聽全了才是,為什么要靠關(guān)鍵字自行腦補(bǔ)?很不嚴(yán)謹(jǐn)!

    眼下她再顧不得什么臉面禮節(jié),只得移開花盆,與何成則正面相對(duì):“宗主……并無此意?!?/br>
    對(duì)方臉色雖不好看,卻未對(duì)一個(gè)普通弟子動(dòng)怒:“許姑娘有何解釋?”

    “我方才是說……我快要死了,宗主聞言發(fā)怒,才毀了我的花?!?/br>
    他皺眉道:“你——”

    “您有所不知,我根骨不佳,自幼多病,宗主授我無闕之后,我承不住這門功法,常覺心力不足,方才我又感五臟劇痛,便央宗主為我調(diào)息,又怕她不應(yīng),只好說自己快要斃命,以求垂憐,誰料……”

    誰料她冷酷無情,還摧花嚇唬人!

    她用憤懣的表情補(bǔ)全了未竟之語。

    “原來如此。”

    許垂露的話,何成則只信了三分。

    這姑娘瞬息之間臉色蒼白,氣息虛弱,并非作偽,的確似遭某種功法反噬所致,但顯然還未傷至性命。

    至于蕭放刀對(duì)她的態(tài)度……

    教她無闕,又帶她隨行,自然視她為親信之輩,若她真因無闕受害,能茍活至今,蕭放刀必已救她多次,不可謂不愛重。而許垂露雖為弟子,言辭行止卻不見半點(diǎn)卑謙恭順,蕭放刀已寬容至此,她竟還在自己面前出言無狀、詆毀尊師,蕭放刀卻既不否認(rèn),也未降懲,簡(jiǎn)直是縱容無度。何成則又思及兩人共乘一騎的情景,更是篤定。

    人前尚且如此,人后該是何等恃寵而驕。

    蕭放刀此前神色猶疑,明顯是對(duì)他的提議有所意動(dòng),豈會(huì)突然變臉。倒是……在與許垂露交談后惱而毀花,不無可能。

    他恢復(fù)平靜和悅之色,對(duì)蕭放刀道:“徒弟病情要緊,蕭宗主莫要置氣,和談之事可改日從長(zhǎng)計(jì)議?!?/br>
    許垂露暗松一口氣。

    又聽他吩咐身側(cè)侍衛(wèi):“領(lǐng)兩位貴客去葉園休息。”

    蕭放刀微笑:“多謝體諒。”

    在何成則看來,這笑多少含了些苦澀無奈,而許垂露看得分明,她笑得真情實(sh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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