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
書迷正在閱讀:只要她GL、無極天下、萬人迷A不想談戀愛[穿書]、甜到最后應(yīng)有盡有[快穿]、縮水后我扳彎了死對頭[修真]、穿成女主的早逝未婚夫、[綜恐]這苦逼的救世主、聽說那個Omega又炸翻全場了、[綜漫]失憶后噠宰說要跟我結(jié)婚、失憶后有了老婆[娛樂圈]
“你要消魂丹做什么?你想給誰用?” “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彼疂i淡淡道,“我可保證此人絕不會給蒼家和你帶來任何后顧之憂。如果前輩肯信我,還請賜藥?!?/br> “信與不信有什么分別?我打不過你,不交消魂丹,怎么脫身?” 蒼梧苦笑一聲,然后倏然拔刀。 她今日帶的是短刀,這柄月形彎刀更輕盈便利,割草最是趁手,它從皮鞘里掙脫之時帶起一陣醉人的藥香,香氣比刀光到得還快,水漣任鋒刃送至眼前,未有任何退避動作,只敏銳地屏住了呼吸。 可惜桌上酒盞沒有此等定力,只能在這突變中翻倒?jié)L落,越過石桌上蜿蜒酒溪,慷慨落地。 “你就這么瞧不起我,躲都不躲?”蒼梧不滿皺眉。 “我罪不至死,你不會殺我?!彼疂i微笑,“若是躲了反倒叫前輩看不起,到手的藥就要飛了。不躲,無非是臉上多道傷口,不打緊?!?/br> “……” 蒼梧眉心直跳,她想不明白水漣怎么會和那人有關(guān)系,這小子不傻,也還沒壞到根上,就是心眼太多,不知腦袋里究竟裝了些什么。 見了鬼,她管他作甚,要出事也是絕情宗的人出事,消魂丹給就給了,害死誰家貓狗都與她無關(guān),賣藥的還管客人是去毒哪只耗子么? 她心一橫,把刀扔在桌上,在皮鞘里摸了兩把,掏出個拇指大小的瓷瓶,閉著眼丟給了水漣。 “拿去?!?/br> “這便是消魂丹?”水漣打開蓋子,貓兒樣地嗅了嗅。 “不信?你自己吃著試試就知真假?!?/br> “我消受不起?!彼疂i將東西收入袖中,低聲道,“多謝?!?/br> 蒼梧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這地方待著甚是無趣,地這般硬,風(fēng)這么冷,明明大得很,卻處處擁擠,人來了也要變鬼。還是回去吃兩盤熱乎的西北菜,再大被蒙頭睡一覺,這破事就算過去了。 她想著,腳下的步伐就松快了。 然而她已在這條石路徘徊了近半個時辰,仍未定下一個確切方向。 顯然,她并不想回自己的住處。 所以……許垂露和蕭放刀到底住在哪兒?! 她暗中抱怨時,一陣沉重的車輪軋地的聲響打斷了她混亂無序的踱步。 …… “這便是你的計劃?” 何成則從亭后竹林中走出。 “只能如此?!彼疂i漠然道,“消魂丹不是毒藥,蕭放刀不熟悉它的味道,而且她平日飯菜都要許垂露試過才會服用,若放其它毒物必會被識破,唯有消魂丹——許垂露本就沒有內(nèi)力,就算吃了也不會有什么異常?!?/br> “……”何成則皺眉道,“她用自己的徒弟試毒?” “差不離?!彼疂i神態(tài)自若,對某類瞎話已可信手拈來,“許垂露知曉自己武學(xué)天賦低微,故對蕭放刀多有諂媚,以求眷注,試毒亦是她自愿的,若沒有細(xì)致入微的體貼,蕭放刀不會將她帶在身邊?!?/br> “怪不得她對此女如此縱容?!?/br> “但我不想波及無辜?!?/br> 水漣心知何成則對他信任不足,此種大事必不可能放他一人去做,即便明面上不說,暗中也要派人盯著,與其這樣,還不如由他自己來提。 “哦?”何成則瞇起眼。 “盟主,我人微力薄,殺蕭放刀這種大事,一人怕是成不了。但是人多了又打草驚蛇,錯過良機(jī)再殺便難?!彼疂i向何成則身后望去,“請盟主予我一個幫手。蕭放刀吃下消魂丹后,我會尋機(jī)讓許垂露離開,待她走出屋子,我希望有人能將她安置妥當(dāng),不再回來攪局?!?/br> 何成則笑了笑:“你還真是好心。” “她不會武功,又與蕭放刀情誼深厚,我要擒人,她必以性命相護(hù),若傷了她,蕭放刀恐怕寧死也不會交出無闕譜。”水漣信誓旦旦,“即便蕭放刀沒了內(nèi)力,我與她單打獨斗也無十成把握,麻煩自是愈少愈好?!?/br> 何成則輕輕摩挲著右手護(hù)腕,似在考慮人選。 水漣一時琢磨不透他的態(tài)度,又道:“盟主若覺不妥,我一人也無妨。” “你向我開口,我豈能不應(yīng)?”他抬起右掌揮了兩下,“梅五,這幾日你聽?wèi){公子差遣,不得違令,知道了么?” 暗處果然竄出一道人影,水漣暫辨不清此人武功如何,但輕功造詣實是深不可測。 “是?!泵肺遛D(zhuǎn)過身來,對水漣略一頷首,“公子?!?/br> 這稱呼聽得水漣牙酸,他訕笑一聲:“不敢當(dāng)。是我勞煩梅兄幫忙,喚名字就好?!?/br> “……” 對方不說話,水漣盯著他的臉孔瞧了一陣,疑道:“當(dāng)日守在聚義堂的也是你?” “是。” 水漣笑著道了聲巧便不再多問。 何成則與他們議事時他就在此,后來也是他送蕭放刀與許垂露去的葉園,此番又讓他跟著自己,想必是何成則信重之人。 更有可能,是熟悉絕情宗之人。 …… 蕭放刀正在用平生最慢的動作揮舞逞怒劍。 她擬的是竹風(fēng)以樂器為武的音劍加上玉門翩然若蝶的步法,多番妥協(xié)之下,“生華”終于不是一片碎光,而是開始顯現(xiàn)出許垂露所繪的枝葉花莖。 逞怒劍細(xì)長而薄,鋒刃之利幾乎讓觸碰劍身的花木盡數(shù)粉碎,好在“木”也長了些記性,曉得不再往它身上纏,隔著段距離環(huán)劍勢而生,細(xì)葉如絮飄轉(zhuǎn),依依地追隨劍尖,在蕭放刀使出盈聚內(nèi)力的致命一刺時綻開一朵纖巧嬌妍的妃色梨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