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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憶停下腳步,面上還有一絲疑惑:“那什么人值得?” 傅語昭回頭看她,歪頭笑了笑,眨巴兩下眼睛,朝盛憶伸出手:“只有你自己值得?!?/br> 盛憶愣愣地看著傅語昭,她活了十幾年,每個人都告訴她,要多為別人著想。要體諒父母,要忍讓弟弟,還要尊敬師長,要和同學(xué)團結(jié)友愛,要事事先顧及別人,再考慮自己,要懂得吃苦,要…… 而傅語昭卻說,只有她自己值得。 傅語昭朝盛憶伸出的手沒有收回,她在等盛憶牽,盛憶也知道。 傅語昭等了很久,就在她以為盛憶不會牽的時候,盛憶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很用力,像是緊緊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盛憶沒說話,低著頭,緊緊牽著傅語昭的手。傅語昭聳肩,牽著人往教室走,感覺像撿了只落魄的流浪貓。 回到教室,傅語昭趴在桌上睡覺,盛憶在學(xué)習(xí)。不知道為什么,先前有些浮躁沒法靜下心學(xué)習(xí)的盛憶,在傅語昭睡著之后,她又能專心學(xué)習(xí)了。 身旁沒有傅語昭,她會東想西想,身旁有傅語昭在說話,她靜不下心,身旁有個睡著的、安靜的傅語昭,她就能學(xué)習(xí)了。真是奇怪,盛憶自己都想不明白原因。 第二天運動會幾乎都是跑步類競賽,傅語昭的長跑1200米在下午,烈日炎炎的下午。太陽直直照射著跑道,一股塑膠的味道彌漫在空氣里,傅語昭的班服換了,昨天出了點汗,她穿著校服短袖,背后和身前都有個“08”號碼牌。 四中的長跑比賽不算嚴謹,男子和女子都分小組賽,每小組跑一次的成績排名拉下來就是總成績。所以光跑個小組第一不算什么,你跑完的時間得分才是最重要的。 傅語昭站在塑膠跑道的第八條道上,她的視線落在人群中的盛憶臉上。傅語昭沒什么緊張感,反倒是盛憶,皺著眉頭,苦著張臉,額頭出現(xiàn)一些細密的汗珠,比參賽的傅語昭還緊張。 傅語昭朝盛憶揮揮手,盛憶神色凝重,朝她點頭,像個小大人一樣。烈日照在盛憶臉上,顯得她皮膚比在教室里還要白,整個人白得發(fā)光,哪怕小小的一個,在人群中傅語昭也能一眼找到她。 傅語昭第一次覺得,原來有人愁眉苦臉的樣子都那么可愛。 做好起跑的準備,發(fā)令木倉一響,選手們就如同離弦的箭,齊刷刷往前跑。長跑一開始差距都不大,一群人相隔沒多遠,勻速跑著。盛憶的視線跟隨著傅語昭,但傅語昭一跑出去很遠,她就看不到了,cao場很大,而且人又多,除非,她跟著跑。 體育課八百都能把盛憶累得夠嗆,更別說這1200了。盛憶倒不是體能差,她在家都是做家務(wù)活的那一個,但這和跑步可差遠了。咬咬牙,盛憶在cao場中間,從一端跑到另一端去等傅語昭,至少這樣她不用跑全程。 最后一圈時,所有人都開始發(fā)力了,逐漸有人拉開了距離,傅語昭跟最里面賽道的選手越拉越開,她咬著牙,加速跑,眼睛只盯著前面。 其實傅語昭想隨便跑跑就算了,她也不想拿什么名次。結(jié)果跑到最后一圈的時候,卻看見只能來回兩頭跑的盛憶,竟然跑到外圈,踩著塑膠地,跟著她一起跑了。 這是最后一圈,輸贏成敗都在此一舉。盛憶第一個跟跑,然后有幾個班上和傅語昭玩得好的,也開始跟著跑起來。八班的人本來躲在帳篷底下,這時候一窩蜂圍在跑到外圈,開始給傅語昭加油吶喊。 速度提上來,心跳呼吸統(tǒng)統(tǒng)都變得難受起來,傅語昭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響,但眼睛卻瞥見了跑道內(nèi)圈里的盛憶,穿著藍白校服短袖,手里拿著個保溫杯,跑起來時,手上的筋凸顯,仿佛全身都在用力,秀發(fā)隨風(fēng)飛揚,露出潔白的側(cè)頸。 盛憶因為提前在前面等著了,所以她離傅語昭還有一大截呢,傅語昭看著盛憶的背影,咬咬牙,跑得更快了。 盛憶跑得也不輕松,雖然比傅語昭遠出一大截,但眼看著傅語昭就要追上來了,她不得不跟著加速。要是她陪跑的跑在傅語昭后面,那不是會影響傅語昭嗎? 環(huán)形跑道往往起跑線不一樣,但終點線是一樣的,盛憶只需要盯著終點那條紅繩。越來越近,越來越喘,小腿也越來越重。 “哇!” “過了!” “第一名!” 傅語昭根本聽不清周圍在吶喊些什么,她第一個沖過終點線之后,差點撞到地上去。還好盛憶比她早到終點,已經(jīng)在人群中等著她了。 傅語昭想撲到盛憶身上去,不過想了想盛憶那小身板,算了,她繼續(xù)往前跑了一段,八班同學(xué)一窩蜂圍過來,盛憶一把摟住傅語昭,扶著她繼續(xù)往前走。傅語昭半邊身子壓在盛憶身上,說不出話來。 盛憶抱著傅語昭,手里還拿著保溫杯,張玨開心地接過保溫杯,打開,里面是溫水,然后她到了點葡萄糖混進去,用杯蓋盛了一點,遞到傅語昭面前。 盛憶接過杯蓋,喂到傅語昭嘴邊。張玨幫忙扶著傅語昭另外半邊身子,稍稍來遲的熊慕曉和八班其他人擠在一起,祝賀傅語昭的同時,又難免有些失落。 傅語昭稍微恢復(fù)了點力氣,抬手揉了揉盛憶的腦袋,盛憶的頭發(fā)和她想象中一樣柔軟。盛憶抬頭,瞪著傅語昭,傅語昭朝她笑了笑。 盛憶小聲嘟囔了一句:“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