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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小姑娘的緊張與壓力都來自于自己,為什么?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南知遙。”白斂很輕地念著南知遙這三個字,眼神就好像海灘上的夕陽一樣讓人感覺到溫柔,白斂繼續(xù)道,“你什么時候能和我變得親近一點?” 南知遙心通通的跳,就好像響在耳朵邊一樣。她忽然之間沒辦法消化這個信息量,尤其是看到白斂的說話時候的樣子,就和在黑暗中給她打了一束暖光,如果自己沒有看錯,在白斂的眼睛里,南知遙感覺到了……委屈。 她沒辦法忽略掉這個情緒,并且在第一時間接收,甚至身體比她的大腦更快反應(yīng),離白斂走了一步拉近距離,恍惚著問:“你說什么?” 南知遙條件反射一般的想起那份婚前協(xié)議,她們是簽了協(xié)議的,按道理說該各過各的生活,為什么白斂要說這樣的話? 簽?zāi)欠輩f(xié)議,不就是為了以后沒有糾紛的離婚嗎? “我沒有……我沒有不和你親近的意思?!蹦现b突然有點手足無措,茫然又急切的看著白斂,又怕自己解釋又解釋不清,難道和白斂說一聲自己不配嗎? 她怕白斂想更多,只斟酌了一瞬就開口道:“我以為我們結(jié)婚,不過是因為家里……” “南知遙?!卑讛旷r少的進(jìn)行了打斷,并且放開了南知遙的手,有些嚴(yán)肅,“你想離婚嗎?” 南知遙被白斂問的啞口無言,不是白斂想離婚的嗎?不然為什么她們會簽下那份協(xié)議?她越來越緊張了,左手僵硬的垂在身前,右手別扭的放在身后不斷地捏著自己的裙擺。 說是也不對,說不是好像也不對。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清晰地感知到白斂情緒的低落,甚至從內(nèi)心深處涌上來如潮涌一般的自責(zé)和前所未有的沖撞。 白斂很怕聽到南知遙肯定的答復(fù),于是繼續(xù)開口道:“我希望我們可以親近一點?!彼荛_了前面的話題,選擇不去聽到答案。 南知遙在心里想了又想,去猜白斂的意思到底是哪個。白斂自己說的希望可以親近一點,卻放開了她的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白斂若是說一句不想和自己離婚,南知遙巴不得去回答說自己也是??墒前讛繘]有講……南知遙煎熬的想,所以還是只有自己單方面的不想離婚。她心里亂七八糟的,又是在想白斂委屈的語氣又是在想白斂溫柔的眼神,糾結(jié)的要死。 當(dāng)南知遙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時候,不管不顧的任性情緒就有占了上風(fēng),她睜圓了眼睛像鼓足勇氣一樣,雙手放在白斂的肩膀上,身體微微前傾,小聲問:“不是說要變得親近一點嗎?怎么又放開我的手了?” 白斂一愣。 其實南知遙的想法也很簡單。 她能和白斂結(jié)婚是多開心的一件事兒,從個人角度來說就沒想過要離。還不是因為那份協(xié)議,所以南知遙就算是心里再動蕩也不敢貿(mào)然靠近。 如今白斂對自己說,希望她們能夠親近一點。 就好像密不透風(fēng)的圍墻里被白斂親自打開了一扇門,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的那個人在門里對著自己招手,邀請自己進(jìn)入。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 有了伴侶這層關(guān)系之后,即使她們曾經(jīng)是陌生人都會感覺到那份責(zé)任感。她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同居了,按道理說是該親近一點。這是一次白斂先發(fā)起的嘗試,而南知遙將積極響應(yīng)。她理解的意思就是,白斂愿意與自己試試。 白斂會喜歡上自己嗎? 如果她喜歡上自己,就不用離婚了,對不對? 如果嘗試成功了,變得親近了之后,是不是同床也……指日可待? 南知遙還是很不擅長在白斂的面前偽裝自己的,這樣的想法一過腦子臉上就又燒起來了。白斂完全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面前的姑娘竟然想了這么多。她只知道南知遙答應(yīng)了自己,心里頓時被欣喜占據(jù),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同意了?”她使用了問句,唇角止不住地開始往上揚,重復(fù)著說,“你同意了?!?/br> 白斂的手也搭在了南知遙的手背上,輕捏在自己的手心里,顧不上再想那么多該不該的禮節(jié)。若不是理智還在怕嚇到南知遙,她現(xiàn)在就想把人拉進(jìn)自己懷里。 白斂的眼睛亮起來。她很少有情緒這么外露的時候,她帶著南知遙的手想把南知遙拉的更近一點。但是只能算是溫暖的體溫卻讓南知遙覺得驚人的燙,剛想往后退縮的時候又頓住,甚至是主動地,往白斂的方向靠過去,刻意的沒有躲避白斂的手。 這是很細(xì)微的動作,但白斂卻注意到了。 白斂心里馬上就明白,其實南知遙是知道自己心里有委屈的。 除了在回應(yīng)感情的問題上遲鈍,更多相處的時候讓白斂發(fā)現(xiàn)南知遙性格其實非常的細(xì)膩又可愛。她知道照顧自己的感覺,所以明明又羞又窘也抑制著自己的身體本能來靠近自己,很快地就用行動說明了什么叫——我也愿意和你親近一點。 南知遙真是個很明亮又生動的人,身上無時無刻不帶著光,白斂在更加了解了之后越發(fā)能夠明白這一點。而自己就像是把光芒悄悄放進(jìn)心底的小偷,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收藏、呵護著,也害怕有別的人會來偷走這束光。 南知遙只堅持了幾秒鐘,畢竟自己的手還在白斂的手里,她窘的不行,最后還是匆匆忙忙往廚房里去,磕碰著說:“口,口渴……我想去喝口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