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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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習慣獨自背負著這一切,離開誰都不會讓他失去依靠,那他也無礙去信任誰,不信任誰。 同樣孤傲地不依靠任何人獨立長大,司淮西看得出裴昭舟眼底的不信任,而他作為末世出身的人,欣賞認可這種孤傲自強的生存態(tài)度,更能深刻體會這種孤寂到死去都不會輕信任何一個人的心態(tài)。 裴昭舟不信任他,正如同他。 可那又如何? 這不妨礙他的承諾,也不會讓裴昭舟抗拒他的接近,深深地烙下他的痕跡。 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看似浮于表面甜蜜、脆弱的信任,他也是付出真意,而他也不信裴昭舟僅是為了利用他的精神力治療。 如果是互相利用,就不必互相親吻,琥鉑金色的眼眸印在他眼底時,細碎的眸光中閃爍著羞澀和愉悅,就不會甜得像裹上蜜漿的星芒。 只是他們都不能徹底信任對方,托付一切。 其實他可以再靠近一點,他同樣對他任由索取的。 司淮西眼眸沉得像一片晦澀、浮躁、暗涌波瀾的黑海。 刻意冷漠的本性卻將眼前的人,深深地烙印在眼里,干澀的眼球盯著眼前稍顯冷淡的裴昭舟,心頭涌起的占有欲,唇齒間嘗出點不甘心的滋味。 不管裴昭舟是什么Alpha還是Omega,都是他的。 接下來的幾天。 兩人恢復正常的相處狀態(tài)。 只不過裴昭舟更加注意警惕周圍的事物,門窗、通風口、進嘴的食物,而司淮西則像發(fā)了狠似的,徹查了飛船上的所有人,將隱藏得很深的老鼠給逮著了。 裴哥,我找到了。 司淮西眼眸帶著光,嘴角微勾。 看向一旁安靜吸著特制孕夫營養(yǎng)劑的裴昭舟,看似淡定清澈的眼眸,竟然溢出一絲如孔雀開屏向配偶炫耀的得意。 第50章 50 將審訊犯人的筆錄和相關(guān)資料擺在裴昭舟的面前, 其中有一副圖畫著灰褐貓頭鷹徽章。 看到這個灰褐貓頭鷹徽章,裴昭舟眼神突然頓了下,拿著這張紙凝視。 司淮西講述了他審問這些老鼠的詳細過程。 這個彼得, 以往他就個貪婪小偷小摸的人,倒賣帝國后勤部的物資,帝國物資小至一瓶營養(yǎng)劑都有專門的編號,平時也沒人去查, 于是他偷摸著倒賣, 不敢鬧大,每次賺個幾千星際幣, 再加上帝國內(nèi)供的物資有些是外面渠道買不到的,低價賣給黑市還很搶手,積累了幾年已經(jīng)賺了七十多萬星際幣。 原本他以為能瞞下去, 可這次出發(fā)前一晚, 突然被人找上門, 說如果不按照他的命令去做, 就曝光他的貪污行為,帝國法律規(guī)定貪污超過三萬就最低判刑5年, 這個彼得倒賣進黑市的價格比正常低, 貪污換算成正常價格超過百萬, 已經(jīng)能判無期了。 那人把他黑市交易的記錄都翻出來, 彼得被嚇得不敢違抗, 而且那人答應事成之后,給他一大筆星際幣,保證不會被查出是他做的。 其余的幾個人也是,多少有些把柄被抓住,威脅他們的人保密措施做得很好, 根本沒看清那人的面貌,可有個叫科菲的比較聰明,他明面上答應下來,可他怕惹禍上身,又怕被當做替死鬼,悄悄跟上那個威脅他的人,那個科菲做過偵察兵,這樣跟了一路差點跟丟,最后發(fā)現(xiàn)那人幾經(jīng)周轉(zhuǎn)來到一棟別墅前。 那個別墅是個貴族的私宅,科菲躲在草叢里觀察時,發(fā)現(xiàn)給那人開門的管家衣袖的紐扣是個灰褐貓頭鷹印花,通常貴族以及其仆人都會穿戴具有家族徽章印記的服飾,那個科菲看到是貴族就怕的立刻溜了。 司淮西眼神探究,看著一旁沉思的裴昭舟,說道:以貓頭鷹圖形為家族徽章的貴族有哈靈頓、摩里斯、克勞德三個家族,裴哥,你還記得你得罪過哪個家族的成員嗎? 裴昭舟思緒突然閃過一個褐色頭發(fā)的人影,眉頭轉(zhuǎn)而緊皺,眼底浮現(xiàn)一絲深疑。 司淮西:裴哥,想到是誰了? 裴昭舟緩緩嗯了一聲,薄唇吐出三個字:克勞德。 克勞德?司淮西立刻從內(nèi)部網(wǎng)調(diào)動資料,關(guān)于克勞德家族的相關(guān)消息全部擺在他面前。 克勞德家族現(xiàn)任族長查爾斯克勞德,貴族等級為伯爵,家族標志就是貓頭鷹,現(xiàn)任族長查爾斯克勞德為帝國財務部副部長,長子伊迪克勞德為帝國第三軍團的少尉,特瑞西克勞德次子在帝國外交部任職,還有一女卡瑪克勞德剛舉辦了一次成人禮。 現(xiàn)在克勞德家族外界的風評一般,其族長查爾斯克勞德是個平庸無功無過的Alpha,其子女并沒有突出的地方,只能說長子伊迪克勞德還有點克勞德家族以往的貴族風骨。 原本克勞德家族的前身是跟隨開國皇帝的將士,被譽為國王權(quán)杖旁的貓頭鷹,充當國王暗地里的眼目。 可奈何后代子孫不爭氣,克勞德家族的爵位一再降低。 帝國爵位不是一成不變的,每三代進行一次貴族爵位的考察,如果繼承者以及背后家族為帝國為國王做的貢獻功勛達不到最低要求,就會被降級。 貴族爵位分為公爵、侯爵、伯爵(Earl)、子爵和男爵5個等級,公爵最為尊貴,男爵最次。 克勞德家族由原來侯爵降一級為伯爵,雖然只降低一級,可克勞德家族已經(jīng)淪為貴族圈內(nèi)的笑柄,而克勞德家族想恢復以往的榮光,重回帝國的權(quán)利中心,為此不惜投奔另一個大貴族。 裴昭舟想起一個他曾欣賞過的學生,克勞德家族的長子伊迪克勞德,現(xiàn)任帝國第三軍團的少尉,只可惜被他親手送進帝國軍事法庭 沒想到他無罪釋放最后還當上了帝國第三軍團的少尉,要是軍事檔案沒留下調(diào)查污點,伊迪克勞德可能會升得更快。 司淮西并未知道裴昭舟和克勞德家族的紛爭,他表面的資料看來,克勞德家族沒有任何問題,那為什么要執(zhí)著去陷害早已離開帝國軍隊的裴昭舟。 司淮西眼神疑慮重重地問:裴哥,這個克勞德家族和你有什么矛盾,平民出身的你應該和貴族之間沒太大糾葛紛爭,我想知道關(guān)于裴哥以前的一切事情。 以前,要是從最早以前我和那些貴族子弟的矛盾就大了,克勞德只能算其中一個。 裴昭舟冷笑著,眼神帶著點譏諷。 你覺得我年輕時候是個怎么樣的人? 司淮西被這樣一問,向來裴哥在他的印象中都是成熟冷峻的模樣,心里也有一絲渴望想知道裴哥年輕的樣子。 還沒等司淮西回答,裴昭舟眼眸透著對過往的些許厭煩,說道:我當初以各方面第一的成績進入帝都軍事學院,那些貴族學生一直看不順眼我這樣的平民壓他們一頭,校園欺凌在那時候挺常見的,不少平民學生被逼到退學。 機甲訓練課,這樣的實戰(zhàn)課是那些貴族子弟針對平民學生最好的場所,他們家族專屬定制的機甲,比學院的教學機甲好得多,同等機甲cao作水平下,貴族子弟借助定制機甲碾壓平民學生可那時我還是打贏了他們,那些貴族子弟的小手段很無聊,想誣蔑我,利用貴族權(quán)勢逼我退學,和現(xiàn)在的貴族沒什么區(qū)別。 裴昭舟冷笑著,又覺得有幾分無趣。 司淮西沉眸:那后來裴哥退學了嗎? 裴昭舟眼眸溢出一絲鋒芒:沒有,我利用實戰(zhàn)課的機會,合理地將那些貴族子弟打進醫(yī)院,以優(yōu)異的成績提前進入了帝國軍隊,然后順便和那些貴族子弟的長輩進行機甲演練切磋。 切磋? 估計是毆打吧,也難怪裴哥一直對那些貴族看不上眼。 他腦海里已經(jīng)勾勒出一個年少孤傲的機甲駕駛師形象,哪怕進入深陷權(quán)勢誣蔑泥潭中,也張揚無畏憑著自己的本事走出來。 司淮西眼眸微亮,海藍色的瞳孔里流溢著光芒,笑著說道:這可真有點想不到,不過,我真想看一眼學生時代的裴哥,肯定很耀眼。 裴昭舟眉頭舒緩了下,眼眸帶著些許笑意,又緩緩淡下。 因為曾在學校發(fā)生過不愉快的回憶,當初學校邀請我來教導帝都軍事學院的機甲專業(yè)課程,我對這個并不感興趣,最后還是上了幾節(jié)課,看中了個學生 裴昭舟眼眸變得晦澀:克勞德家族的長子伊迪克勞德,當初我還以為他是個平民,向來只有平民才會被貴族階層欺凌,我教導他一些駕駛機甲的技巧,他學得還不錯,畢業(yè)后來到了我指揮的軍團,只可惜最后是我送他去軍事法庭的。 司淮西眉頭微皺,詢問道:他做了什么? 裴昭舟眼眸深沉:嚴重失職,愛德華大皇子去往耶爾星球進行外交演講,因為那個星球低處偏遠,原星球的警衛(wèi)防守不足,調(diào)動了一部分帝國軍隊,而我派伊迪克勞德和其余士兵去了。 原本我不參與這次皇室的警衛(wèi)工作,可愛德華大皇子卻聽聞我在軍隊的功績,臨時傳召我,而我不能違抗皇室的命令,不得不前往耶爾星球,卻意外地看到 一批不明身份的人進入了愛德華大皇子的住所,而原本守在西門的士兵警衛(wèi)員死傷無數(shù),伊迪克勞德卻安然無恙,看到我來之后眼神滿是驚駭。 最后我解決了這場危機,而伊迪克勞德后面因為主動前去救援,被歹徒重傷送去醫(yī)院,我押著重傷的他送去軍事法庭,卻最后被無罪釋放。 裴昭舟冷嘲道:看來他一直提心吊膽,怕被我發(fā)現(xiàn)克勞德家族真正的目的了。 司淮西眉頭緊鎖,心里有個隱約的猜測。 劇情中,主角遇到二皇子時,大皇子愛德華已經(jīng)意外身故,那真的是意外嗎? 第51章 51 無罪釋放, 這似乎有點不太合理。 司淮西提出自己的疑問,眼眸復雜深思,繼續(xù)說道:面對襲擊皇室的案件, 再加上裴哥你當初還是身為帝國軍隊將領(lǐng)的指證懷疑,居然就這樣輕易釋放了? 大皇子身為皇儲,很有可能成為奧德西帝國下一任的國王,克勞德家族只是伯爵, 還是沒什么實權(quán)的落魄貴族, 怎么會輕易饒過他們。 裴昭舟喉嚨悶出一身冷哼,琥鉑金色的眼眸不滿之意一閃而過, 語氣略微憤懣地說:愛德華大皇子主動放棄追究這件事,將潛入住所的歹徒一律入當做敵國間諜處死,連嚴刑逼供的機會都沒留給我們, 徹底將這件事瞞下去。 司淮西眼神驚訝不解, 語氣稍微委婉:這個大皇子平時表現(xiàn)正常嗎? 言下之意就是說大皇子的腦袋沒有問題吧。 裴昭舟眸色微沉:嗯, 皇室不會放任個不正常的皇子出現(xiàn)參與外交活動的, 至于為什么愛德華大皇子要這樣做,也與我們無關(guān), 更不要扯上任何關(guān)系, 離那些皇室成員有多遠躲多遠。 難得會看到裴哥對這些人那么排斥, 司淮西無意間想起一件事情, 已經(jīng)問出口了。 裴哥, 我藍色的眼睛,有那么像那些皇室成員嗎?我偶爾會看到一些言論,有些好奇。 裴昭舟頓了下,看向司淮西那剔透純粹的海藍色眼睛,令人差點沉溺于那深邃妖冶的海域中, 生怕成為塞壬海妖身下又一個追尋死亡的船員。 像,但不一樣。 比起皇室那些濃重沉郁看得令人顧慮重重的海藍色眼睛,還是司淮西那耀眼野性的海藍色眼睛有吸引力多了,就像長在海岸礁石邊的危險海妖,看似純?nèi)粺o害的驚艷俊美容貌之下,是兇殘得一不小心就會被撕咬下血rou的神秘生物。 危險、神秘,至今都沒看出他真實的面孔。 像養(yǎng)一只你不知道何時會暴起咬人的兇獸,哪怕他現(xiàn)在如此乖巧美貌的模樣,也得要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警惕著他那森白的尖牙利齒,會不會哪天深夜在他熟睡無戒備之時,磨利的牙齒咬穿他的脖頸。 裴昭舟眼眸浮現(xiàn)些許深意,吐出心聲道:你比他們危險多了。 司淮西眼眸一滯,驀然黯淡的眼眸恢復沉靜,笑著說: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 裴昭舟眉頭微壓,心里不免得有些懊悔。 不該因為那天發(fā)現(xiàn)司淮西露出的破綻,在內(nèi)心反復地思索想了幾天,還是遏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試探他,想要只知道他到底隱瞞了什么。 休息艙門開啟時,彼得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過后他去審訊彼得時,發(fā)現(xiàn)彼得脖子上隱約的勒痕,可在他印象中司淮西并沒有做出這類型的攻擊。 要是彼得早已倒地不起,又是誰攻擊他的,他脖子上的勒痕是誰造成的。 他曾隱瞞司淮西,私下獨自又去一趟審訊室。 可彼得的回答卻是不知道,無論怎么審問都是不清楚,也不懂為什么站在休息艙門前突然而來的窒息感,還以為患了急病,讓他給找個醫(yī)生檢查一下。 彼得的回答沒有騙人,那是誰騙人了? 懷疑越來越深。 直覺告訴他,司淮西不會傷害他,原以為的身份變得撲朔迷離,裴昭舟變得愈發(fā)看不懂眼前的這個人。 不能怪他多疑,畢竟這是孩子的父親,他不能一直瞞下去,智腦銀弧給他的孕夫指南說道,孕期四個月就會開始胎動,五六個月腹部就會微微隆起。 他不可能瞞過司淮西生下孩子的,孕期的Alpha離不開配偶的信息素補充,到時候司淮西肯定會發(fā)現(xiàn)他懷孕了。 在那之前,他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司淮西談一談,但他現(xiàn)在開始有些過于憂慮遲疑了。 望著裴昭舟眼底情緒隱藏的細微變化,司淮西內(nèi)心的溫度漸漸冷卻,語氣平靜得有些尖銳道:你在防備我。 嘩然間挑開了所有遮攔。 裴昭舟恍然間身軀冷得發(fā)僵,他發(fā)現(xiàn)了? 可能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 裴昭舟側(cè)過頭,回避了司淮西的眼神,言語哽咽道:抱歉。 司淮西看著裴昭舟的眼神是失望的,盡管他隱瞞了裴昭舟很多事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他沒想過傷害裴昭舟。 克勞德家族的事情我會繼續(xù)追查下去,你不用擔心我動手腳。 司淮西低嗤地笑了,微光都要黯下的眼眸溢出一絲難受。 撿到那本書起,原本毫無意義的名字變得與眾不同。 裴昭舟,不過是本書中的反派而已,遲早都會死的角色,卻因為他的出現(xiàn),裴昭舟這三個字成了他記憶最深刻的名字。 末世里感情都是奢侈的玩意,生存之下暴露的是最赤 裸獸性的面孔,ji女俊美的男生為了塊餅干都要出來賣,交易達成就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做上了,他也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