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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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直開心下去吧。 少女的聲音像是夏夜的露水,晶瑩又清亮,她閉了閉眼睛,忍住想哭的沖動。 畢盛愣住了,整個人僵硬得手腳無措。 女孩突然松開手,往黑暗的甬道里瘋跑,一邊跑,兩邊的感應(yīng)燈也跟著亮起。 走廊盡頭的門被重重拍上。 畢盛的手機(jī)上收到一條短信。 哥,我會一直看著你的?,F(xiàn)在我同學(xué)都認(rèn)識你了,可別給我丟臉! 回去的一路上,畢盛就捧著手機(jī)傻樂。 譚小武幾次想湊過來看看,他都寶貝得很不肯給他看。 切,我還不想看呢。譚小武第三次嘗試失敗后只能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有meimei怎么樣,了不起哦? 我跟你說,你可別打我meimei的主意!畢盛看著譚小武的樣子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 誒,你要是這么說,我倒是可以努努力。譚小武還不就是個你不讓我干我偏要跟你對著干地性子。 你再說一遍!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私下里找我meimei,看我不揍死你,還有你!你!也是!這會兒的畢盛還真是酒勁兒上來了,一副我meimei全天下最好,只要是個男的都會對她一見鐘情的態(tài)度,一邊指著譚小武發(fā)警告通知,還不忘把另外站在的兩個也算進(jìn)去。 沈漱石聳了聳肩,一臉不屑。 阮夢溪躲在一旁笑。 然后畢盛拽過阮夢溪,湊在弟弟耳邊悄聲道,軟軟,你倒是挺好的,不過現(xiàn)在也不能談戀愛知道嗎?不過你要是喜歡夏夏,我可以幫你牽個線。 阮夢溪的耳朵邊一下子紅了,不知道是被哥哥的酒氣灌進(jìn)耳朵,還是因為哥哥給他的特別待遇。 哥,你說什么呢,我就當(dāng)夏夏是meimei。阮夢溪扶著走路有些踉蹌,開始說胡話的畢盛。 嗯,meimei好。畢盛一邊固執(zhí)地要走直線,一邊又無理取鬧地反駁,你為什么不喜歡我meimei,夏夏那么好看那么乖! 阮夢溪扶著人哭笑不得向旁邊兩位哥哥求助。 譚小武幸災(zāi)樂禍地叉著手,恭喜你從弟弟變成妹夫哦~ 倒是沈漱石上前一把架住撒酒瘋的畢盛,蒙頭往前走。 以后都不準(zhǔn)喝酒! 當(dāng)天晚上,星火的自律小板子上又加了一條規(guī)定。 隔天起來后的畢盛好像換了個人,神清氣爽,大清早就給全員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甚至還帶了老劉他們的份。 今天帶你們?nèi)ペs海!畢盛一早準(zhǔn)備了簍筐,分給幾個人。 趕海?譚小武好奇寶寶似的提問。 我查過潮汐表了,今天天氣正合適,這是拜托老劉他們找的工具,簍筐呢一人一個,里面有小鏟子,小桶,還有一雙雨靴。畢盛顯然對流程相當(dāng)熟悉,給幾個人安排地明明白白的。 出發(fā)!專用司機(jī)沈漱石系好安全帶,心情也跟著天氣明媚起來。 今天不去灰藍(lán)海了,我?guī)銈內(nèi)ノ倚r候玩的地方。那可是我的秘密基地!畢盛的表情相當(dāng)神秘。 他們驅(qū)車開了好遠(yuǎn)的路,總算避開了高峰期的人群,來到一個偏僻的沙灘。 這里的海沒有灰藍(lán)海那么壯闊,沙灘也不似灰藍(lán)海邊有專人管理,說是沙灘其實不過是一小片的地方。 但是因為只要他們自己,所以他們彷佛發(fā)現(xiàn)了一處獨屬于自己的小天地,一下車幾個人就提著籮筐撒開丫子地跑起來。 老劉他們都沒來得及架著機(jī)器,就看見孩子們跑遠(yuǎn)了。 天沒有那么遼闊,海不似那么瑰麗,可是迎著海浪奔跑的少年們卻成了這片天地里最鮮亮的一抹色彩。 老劉舉著攝像機(jī),取景框里看著少年們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沖得最快的要數(shù)譚小武了,大概是常年嘴賤所以要跑得快才能保命,他的五十米沖刺速度大概能參加一些市級的小比賽。 然而沒等他吆喝著高興幾秒中,他就一腳踩進(jìn)泥里,濕軟的土地一下子陷入了半個腳脖子,他也差點以臉著地的姿勢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幸好沈漱石跑得也不慢,在后面拽住他的后背心。 譚小武劫后余生地抱了抱沈漱石,哇,老沈,謝謝你救我一條狗命! 沈漱石見他站穩(wěn)了,立馬松開手,嫌棄的往后退了兩步,一副要劃清界限的樣子。 畢盛走上前問道,沒事吧?你們跑得太快,我都沒來及說,這邊泥地不是沙子,要小心些,尤其是小武和軟軟,你們倆等會可不能往深處走,不然萬一海水漲潮了,你們又不會游泳可就麻煩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老畢。譚小武雖然剛剛才吃了虧,但是嘴上卻不服氣,眼見著沈漱石離他老遠(yuǎn),他就順手抓住走在最后頭的阮夢溪。 弟弟,我們走!我倆都不會水,在這邊淺水區(qū)隨便減點貝殼啥的就行,那些螃蟹啊,大蝦啊,我們的晚飯啊就交給他們了。 阮夢溪還沒搞明白狀況,就被譚小武拉著跑了。 看著他們往淺水區(qū)的方向走去,畢盛也就沒攔著,朝著沈漱石看了看,石頭,我們聊聊? 第52章 你和沈影帝是什么關(guān)系?畢盛的問話很直白。 彎腰撿著貝螺的沈漱石動作一僵, 沒有出聲。 老劉那邊的鏡頭跟著氣氛組的譚小武去了,他們這邊只分了一個攝像大哥, 而隨著他們越往里走, 攝像大哥跟的距離也有限,漸漸地只能拍到兩個人的背影。 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畢盛熟練地把一只張牙舞爪地螃蟹擰進(jìn)籮筐。 沈漱石知道遲早有人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 但是沒想過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會是畢盛。 畢竟他和畢盛算不上多熟悉, 而且畢盛在隊里一向不多話, 沉默又穩(wěn)重。 我只是提醒你,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畢盛的神情并不嚴(yán)厲,但是他的話卻讓沈漱石覺得很刺人。 放心, 我不會連累你們的。沈漱石悶頭也學(xué)著畢盛的樣子伸手去抓一只螃蟹。 嘶 螃蟹舉起大鉗子給了沈漱石一個教訓(xùn), 憋著一股氣的沈漱石不服氣, 紅著手還要繼續(xù)跟螃蟹較勁。 畢盛彎下腰,跨前一步,替他抓住那只逃竄的螃蟹。 這下逃避的沈漱石不得不抬頭看向他。 畢盛把螃蟹扔進(jìn)他的籮筐里,糾正道,不是連累。 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啊,所以沒什么連不連累的。只不過,如果你不想以后我們再毫無準(zhǔn)備地遇到之前《明星總動員》的事,至少得提前跟我們說一聲。 沈漱石看著那只在籮筐里依舊橫著走,卻四處碰壁的螃蟹,沉默了好一會。 你也覺得之前在《明星總動員》的事和沈新語有關(guān)? 一次是偶遇, 兩次是巧合,但是絕不可能有第三次。畢盛笑了笑,在我爸媽走后, 我遇到過很多極品親戚, 那些比電視劇還狗血的事我經(jīng)歷過很多, 所以,看得出你和沈新語有舊,而且關(guān)系不太好,并不算難。 他是我爸,生物學(xué)上的那種。沈漱石的解釋夠直白。 畢盛有些震驚,皺起眉頭,沈影帝今年應(yīng)該才四十二吧?怎么會有你這么大的兒子? 他年輕的時候跟了一個富婆,靠著有人捧才接了幾部戲出了頭,后來他越來越火,富婆怕沒了這棵搖錢樹,就想用孩子栓住他。沈漱石的話跟著潮水飄向遠(yuǎn)方。 所以你是跟著mama的?畢盛繼續(xù)問道。 不是,他們之間哪里有什么愛,不過是利益牽扯罷了。我呢,只不過是一個砝碼。沈漱石說著說著笑起來。 畢盛一時不知怎么開口。 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第一次見那個人是在七歲,他來看我,說是我的父親。沈漱石陷入回憶,我那時候真的很開心。 誰知道他的一切布局都是一場騙局,只不過是為了用我的存在扳倒那個女人。 我以前總以為,他是喜歡我的,只不過因為工作太忙了才不能來陪我。沈漱石自嘲地掀了掀嘴角,所以每次在電視里看到他我都很激動,他演過什么角色,我就去學(xué)什么東西。 一開始他還樂意陪我演演戲,后來大概是小孩子太煩人了,又或者我跟誰無意中吵架說起來他是我爸爸 總之,他終于不再演戲了。 沈漱石長長舒出一口氣,這樣也好,我不必抱著根本不可能的期待一直等。 畢盛偏過頭,海風(fēng)輕輕吹拂少年的臉龐,沈漱石的眼底透露著幾分悵惘,他并不像自己陳述時那么置身事外。 察覺到畢盛的目光,沈漱石回過神,朝他一笑。 畢盛突然覺得被人揪了一下心臟,一種名為心疼的感覺蔓延開來。 一直以來,隊伍里最受關(guān)注的要么是活潑聒噪的譚小武,要么是年齡小又乖巧的軟軟,沈漱石往往是和他一起穩(wěn)定大局的那個。 遇到突發(fā)情況也是他第一個站出來。 以前總覺得石頭是最不會偽裝的一個,遇見人很少主動打招呼,為人冷酷又自傲。 可是剛剛這個笑,譚小武好像看到了一層假面,和他第一次見到沈新語的時候感覺一樣。 明明人就在你面前,但是卻感覺總隔了一層薄膜,不厚但是旁人也絕不可能穿過這層膜看到他的真心。 沈新語的笑和石頭的笑無疑都是好看的,但是沈新語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假笑,他勾唇的時候帶著三分審視,總讓人覺得被窺伺,不寒而栗。 而石頭,他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平日里那些冷酷又高傲的態(tài)度都是假面,他只是不愿意和人親近,不敢再有期盼。 即使真的有人透過他的第一層冷酷的面具想要認(rèn)識他,真的說出那些傷痛的時候,他又下意識地用笑意去掩飾,這不是釋然,而是第二層假面啊。 別笑了,一點也不好看。畢盛把籮筐扔到地上,地里濺起的爛泥弄臟了他們的褲腳,他伸手抱了抱沈漱石。 沈漱石下意識地想躲開,但是泥地里不方便,被老畢抱了個正著。 跟拍的攝像大哥好不容易把腳從泥地里拔/出來,轉(zhuǎn)頭一臉懵,我錯過了什么? 現(xiàn)在的孩子沒事就喜歡玩抱抱抱的游戲么? 這動作只持續(xù)了兩三秒,沈漱石就推開了畢盛,還丟下一句,別碰我??! 然后就往前繼續(xù)撿螃蟹去了。 畢盛搖著頭撿起籮筐,笑了笑。 對付石頭就得讓譚小武那種沒臉沒皮的來,不管多么硬的心都能給它捏成橡皮泥。 大概是跟譚小武呆久了,畢盛也學(xué)會了幾分厚臉皮的性子,沖著攝像大哥笑了笑。 回去換雙鞋吧,我們車后備箱里有。 攝像大哥:你為什么不早說!我懷疑你在針對我!為什么隊伍里最老實的畢盛也學(xué)壞了! 沈漱石別扭地拎著籮筐往前走,路上的螃蟹張牙舞爪地他看也不看,只挑著一些蚌殼,龍蝦撿。 心里竟然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真是的,不想抱的人抱了個遍,想抱的人到現(xiàn)在都沒抱到,這算個什么事兒。 另一邊,阮夢溪和譚小武兩個旱鴨子在淺水區(qū)撿了半天的螺螄終于累了。 譚小武錘了錘酸疼的腰,觍著臉湊到弟弟身邊。 軟軟,你幫哥揉揉腰好不好?這撿東西比跳舞還累,我竟然會覺得好玩 阮夢溪趕緊放下籮筐,把手套脫了,伸出有些發(fā)白的手捏了捏譚小武的腰。 手剛一碰到譚小武,他就竄著跳起來,哈哈哈,癢! 阮夢溪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時不知道是譚小武動作太夸張,還是自己的手里帶了電。 那還要我?guī)兔γ矗咳顗粝Q著手,一臉認(rèn)真地詢問。 譚小武直起腰,絲毫不顧形象地做了幾個廣播體cao經(jīng)典動作,就差唱兩句,學(xué)爺爺唱唱跳跳,你也不會老。 見腰間的酸疼還沒緩解,只能繼續(xù)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弟弟,要不你用拳頭捶捶? 這當(dāng)真是小拳拳錘人了。 這期節(jié)目播出后,觀眾們一時不知該羨慕誰 也是從這開始,星火又被粉絲們稱為連連看團(tuán),就是隊內(nèi)隨便兩個都能配對成功,而且都很好磕! 這么晚了,畢哥和沈哥去哪兒了?阮夢溪拎著籮筐,坐在一旁的礁石上,呆望著海的方向。 馬上就要漲潮了,他們怎么還沒回來?阮夢溪隔一會就要問一句,老劉都被他問得有些緊張。 這兒雖然魚蝦多,但是沒人管理,要找一輛能出海的船都得從別的地方調(diào),他已經(jīng)找了關(guān)系托人運一個救生船過來,但還在路上。 天漸漸暗了下來,海水慢慢往上漫延。 放心吧,老畢在海邊長大,這種情況他肯定比我們了解,石頭游泳可比你想象地厲害多了,別自己嚇自己。譚小武原本還在一邊檢查今天自己的收獲,硬是被阮夢溪念叨著也慌了不少。 然而事情比他們想象的腰糟糕。 他們倆沒帶電話,攝像大哥的電話也打不通。 救生艇運過來的時候,阮夢溪都快急哭了,但是救生艇能上的人有限,他們兩個不會水跟過去反而是拖累,只能站在海邊等著。 海水已經(jīng)漲到了他們的膝蓋處,但是阮夢溪說什么也不肯往回走。 哥哥們馬上就回來了,我得在這兒等著。 弟弟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筒,高舉過頭頂,抿著唇誰勸都不肯走。 譚小武只能也跟著坐著舉著手電筒。 夜色低垂,天和海連成一片。 老劉雖然心里焦急,但是作為攝像師的本能讓他記下了這一幕。 昏暗的天地間腳下是混濁的海水,少年高舉過頭頂?shù)氖蛛娛钦斓匚ǘ墓狻?/br> 他們的腳被海水漫過,夜晚的風(fēng)有些涼灌進(jìn)少年的襯衫,純白的衣衫被泥水沾了一角,腳邊的籮筐不知什么時候倒下。 譚小武費盡力氣撿的唯一一只螃蟹終于找到了出路,以一種并不快的橫著的姿勢往大海慢慢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