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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將軍的小甜妻 第76節(jié)

    這次將軍府的?雜役出去尋他,也是碰巧遇到他有空,聽說是給霍和安和公主作畫,謝滬鈞一口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也是和了眼緣,秦白萱挑中了他畫的?作品。

    見謝滬鈞已是擺好了筆墨,看上?去隨時(shí)?準(zhǔn)備著開始,秦白萱問:“請(qǐng)問謝畫師作畫時(shí)?是否有什么規(guī)律,或是是否需要我同將軍擺一個(gè)?固定的?姿勢?”

    謝滬鈞用修長的?兩指夾著筆桿,眼神落在二人身上?:“不需保持固定姿勢,公主殿下與將軍大?人在此房間內(nèi)可隨意行動(dòng)?!?/br>
    見到秦白萱和霍和安第一眼,謝滬鈞就像是來了靈感,話音剛落時(shí)?,他便已經(jīng)開始動(dòng)筆。

    沒想到對(duì)方如此迅速,秦白萱愣了下,接著和霍和安對(duì)視一眼。

    霍和安面色沉靜,他握著秦白萱的?手,見此時(shí)?機(jī)合適,提議道:“不如借此機(jī)會(huì)?,帶夫人讀讀兵書?”

    在房中正好無事,又是二人難得相伴之時(shí)?,可以借此機(jī)會(huì)?,做些有意義?的?事。

    讀兵書是霍和安的?日常,這一塊也是秦白萱不是了解處。

    她?頷首:“好?!?/br>
    有霍和安在,秦白萱并不需要?jiǎng)e?的?座位,她?坐在對(duì)方的?輪椅上?,被小將軍攬著腰。

    兵書此處正在講計(jì)謀之事,還舉了不少例子。

    霍和安便細(xì)細(xì)同秦白萱解釋,給她?講這一個(gè)?個(gè)?故事。

    這兵書的?確是有些難懂,加上?秦白萱作為現(xiàn)?代?人,要讀古文?就已經(jīng)花了不少功夫。

    有霍和安解說的?確是輕松不少,也十分容易理解。

    其實(shí)說來,秦白萱不會(huì)?上?戰(zhàn)場,了解這些或許用處不大?,可她?感興趣,且愿意分享霍和安在讀的?東西。

    當(dāng)然,這些技巧計(jì)策并非毫無用處,或許除了戰(zhàn)場上?的?大?謀略,在一些近戰(zhàn)以及防身時(shí)?的?心理上?,也可學(xué)會(huì)?化用。

    謝滬鈞看著二人的?互動(dòng),眼中充滿興趣。

    有一說一,他也在成名?后?接了不少畫作,其中也有給達(dá)官貴人畫過。

    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

    有官員畫自己和夫人,聽說能比較自由,他們便共同去花園玩耍。

    還有讓自己娶的?小妾陪著彈奏琴,那官員在一旁飲酒,讓謝滬鈞作畫的?。此人也真是會(huì)?享受,曲和酒都有了。

    當(dāng)然等到之后?,自己有權(quán)利作出選擇時(shí)?,像是那要他畫小妾的?單子,謝滬鈞再?zèng)]有接過。

    還有那些昏庸官員,就算給的?錢再多,謝滬鈞也是一并拒絕。

    也正因這樣的?脾氣,他差點(diǎn)惹得某些人生氣,幾乎將他的?攤子砸了。

    謝滬鈞也是年?輕氣盛,硬是沒改變自己的?規(guī)矩。

    這一次接將軍府的?事,他原本也是看中了定安大?將軍的?名?聲?。

    畢竟這樣一位受人愛戴,保家衛(wèi)國的?將領(lǐng),他也很?想一見。

    雖然知道將軍此時(shí)?雙腿已無法站立,但心中尊敬未變,他也知霍和安背后?的?榮譽(yù)不會(huì)?變。

    如今一見,更是堅(jiān)定了他心中想法。

    將軍的?確是英明神武,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他身上?的?氣勢也不輸從前。

    而且同公主殿下的?互動(dòng),也格外令人羨慕。

    像是這樣同讀兵書,的?確是從所未見,僅此一家。

    謝滬鈞又是一陣靈感來襲,他下筆如有神,覺得自己這次作畫比何時(shí)?都要更順暢。

    霍將軍的?聲?音低沉好聽,他的?講解細(xì)致又清晰,公主偶爾會(huì)?應(yīng)和一兩句,又偶爾會(huì)?提出一個(gè)?問題。

    見她?這么專注,霍和安耐心解答。

    書中的?歷史的?確是架空,像是這兵書中舉的?例子,秦白萱幾乎一個(gè)?都沒有聽過。

    可細(xì)細(xì)想來,又和現(xiàn)?實(shí)世界歷史上?那“三十六記”有幾分相似處。

    聽著聽著就入了神,竟也不覺得疲憊。

    到了合適的?時(shí)?候,吳聞和采蕪端上?茶水,讓將軍潤潤嗓子,也讓公主殿下略歇一歇。

    快到中午,謝滬鈞的?畫稿已成大?半,他也沒想到自己這次如此順暢,的?確是托了將軍和公主的?福。

    這次也是讓他畫得盡興,謝滬鈞心中愉悅。

    諸人留謝滬鈞在府中用飯,并且秉持著其為客人的?態(tài)度,給他上?好的?禮遇。

    這讓謝滬鈞又是覺得這次來得很?值得。

    盡管已經(jīng)具有一定名?聲?,可謝滬鈞作為畫師,依舊未有多尊貴的?身份地位。

    他甚至還曾聽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富家公子嘲諷自己為一個(gè)?“臭畫畫的?”。

    那時(shí)?也只是報(bào)以一笑。

    可將軍府這種環(huán)境和氛圍,給人的?感覺太舒服了。

    像是在送茶時(shí)?,將軍府的?侍女還給謝滬鈞也一并送上?一份。

    還有給秦白萱和霍和安送上?瓜果,謝滬鈞亦有。

    用過午膳后?,秦白萱詢問謝畫師是否要休息一會(huì)?兒?

    謝滬鈞笑著搖頭:“多謝公主殿下關(guān)心,不用休息,正逢靈感如泉涌,或許用不了一日,今日下午便可畫完。”

    不想竟然這么快,秦白萱勾唇,道謝:“那就麻煩畫師了。”

    在下午畫畫時(shí)?,中途霍和安還去拿了一樣?xùn)|西。

    他回來時(shí)?,同秦白萱道:“上?次讓人去尋,目前正好尋到上?等阿膠。目前已將此物送來,可供夫人補(bǔ)血之用?!?/br>
    在上?一次霍和安看到秦白萱偷偷取血后?,他就已經(jīng)動(dòng)了這樣的?念頭。

    應(yīng)當(dāng)去取一些補(bǔ)血之物,為夫人好好補(bǔ)補(bǔ)。

    常見的?容易買到,可像是精品阿膠還要從其他地方運(yùn)送而來,價(jià)格也是昂貴。

    可這些等待還有價(jià)格,比起秦白萱手上?疤痕,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又湊近秦白萱耳邊:“為夫知道夫人愛甜,還必然將其部分制成阿膠糕點(diǎn),應(yīng)當(dāng)更好入口?!?/br>
    從細(xì)節(jié)處,都可體現(xiàn)?霍和安的?用心。

    秦白萱點(diǎn)點(diǎn)頭:“多謝將軍。”

    不過霍和安離她?這么近,他的?唇又正湊在她?耳邊,呼出來的?熱氣都使她?耳尖癢癢的?。

    秦白萱稍稍推了推霍和安:“還有人在呢?!?/br>
    她?耳尖有些泛紅。

    知她?面皮薄,霍和安同她?離開了一小段距離。

    果然如同謝滬鈞所說,他這次靈感很?多,畫畫分外順暢,用了比平日更短的?時(shí)?間完成了畫作。

    下午時(shí)?,就畫好了。

    等到完成了手頭的?作品,謝滬鈞長長呼出一口氣,他將筆放置到筆洗之中,接著展開這幅畫。

    宣紙透薄,上?面的?痕跡還未干透。

    他拱手:“將軍大?人公主殿下,謝某已將此畫畫好,請(qǐng)過目。”

    秦白萱和霍和安上?前去看,發(fā)現(xiàn)?謝滬鈞畫得的?確極像,盡管他們是在屋中,可畫師加了獨(dú)特的?背景。

    的?確十分好看,畫中之人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秦白萱格外滿意。

    最關(guān)鍵的?是清晰的?畫出了二人的?互動(dòng),畫面里的?公主和將軍,都面容帶笑,眼中的?情意像是要透過畫紙溢出來。

    這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的?程度。

    加上?他們的?親密姿勢,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對(duì)有情人。

    霍和安也滿意,特意多給了謝滬鈞一些賞錢。

    接著便是等畫作晾干。

    秦白萱還讓人在謝滬鈞準(zhǔn)備離開時(shí)?,多送了他府上?的?禮物以及上?好的?畫筆。

    謝滬鈞收下了這些東西,走出府中時(shí)?,心中仍頗有感慨。

    霍和安接著在畫作上?,秦白萱身側(cè)的?位置,寫?下了“吾妻秦白萱”的?字樣。

    這樣日后?肯定還是認(rèn)得自己留下的?字跡,知道是自己寫?的?。

    秦白萱也學(xué)著霍和安的?動(dòng)作,在畫面中小將軍的?身側(cè),留下“吾夫霍和安”五字。

    經(jīng)過一段時(shí)?間的?練習(xí),秦白萱的?毛筆字是越來越好了,如今寫?在畫作之上?也不覺得突兀。

    她?腦海中忽然想過自己昨日的?想法,提議:“我們再用另一張小紙片,寫?下專屬我們二人的?能懂的?東西可好?”

    的?確是巧思。

    那究竟寫?什么是好呢?

    幾乎就是在她?思索的?那一刻,秦白萱腦出蹦出李清照的?詞,她?馬上?在小紙片上?,用簡體字寫?下:“此情無計(jì)可消除?!?/br>
    這點(diǎn)簡體字和繁體字自有不同,尋常人應(yīng)當(dāng)看不懂才是。

    霍和安也是如此,辨認(rèn)一番,卻依舊是認(rèn)不出來。

    “夫人寫?的?是何?”

    秦白萱輕聲?念道:“此情無計(jì)可消除?!?/br>
    詞中的?后?面兩句話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保圩?]

    就算是意外讓他們分離,就算是病癥讓霍和安忘記,他們之間的?情感也不會(huì)?被消除。

    霍和安笑道:“夫人此句寫?得甚妙。”

    “也并不是我所寫?,是從他處聽來的??!鼻匕纵娴?,“將軍有什么不同的?表達(dá)方式嗎?”

    霍和安用了戰(zhàn)場上?暗號(hào)互通的?書寫?方式,這更是他和心腹以及舊部的?傳信方式,非親近之人絕不會(huì)?了解。

    他寫?下幾個(gè)?秦白萱看不懂的?字。

    等到畫作晾干后?,他將畫疊起,放在極小錦盒中,掛在自己的?衣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