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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逃開他,就來我這里吧。商陸 * 橫空伸出的一只手截斷了這一切,手機被搶走了。 順著軌跡看過去,商陸正瞇著眼看著周沫,手上的電話也正貼在耳側(cè),看得出來,他很煩躁,眉毛形成了川字,眼里流露著厭惡。 合上電話,順手關(guān)了機,這就是商陸的態(tài)度,然后將它隨手一拋,扔到不知名的角落,身體又再次仰躺回沙發(fā)上,一手蓋在眼睛上,不知道是要遮擋燈光,還是想掩飾淚痕。 周沫愣愣的坐著,好半響才找到一句話:商總,酒吧的人讓你把賬結(jié)了。 我沒錢。 那你找個人給你送點錢? 你也沒錢?商陸拿下胳膊。 我來的時候身上就三十塊,全給打車費了。 你沒錢,那你來干嘛? 周沫倒吸一口氣,聲音揚高:我這不是來救你么?你怎么不知道好賴??! 沒帶錢,還說救我? 商陸口氣很差,又一身酒味兒,撂下這句話就撐起身子向上挪了挪,支著手肘,萎靡不振。 商陸,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龔經(jīng)理他老婆住院了,他趕不過來,我犯的著大老遠跑到這里受你的氣么? 商陸掀開眼皮,睞了她一眼:你隨時可以走。 我、靠!周沫咒罵一聲遂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指著他:這可是你讓我走的。 商陸不言,挑起嘴角,臉上寫滿了諷刺。 周沫氣呼呼的向門口走去,一拉開門就撞見阮齊。 你在這兒干嘛? 阮齊一臉尷尬,然后搓了搓手指頭說:我就是來問問,什么時候能結(jié)賬。 他分明是來聽墻角的,周沫從牙縫里逼出三個字:我、沒、錢。 屋里飄出來一道聲音:我也沒錢。 周沫扭過頭去叫道:你沒錢還點酒喝! 我、樂、意。 眼瞅著周沫氣得臉色通紅,阮齊連忙將她攔住說:別別別,別沖動,要是你們都沒錢,酒賬先記在我那兒,你明天再給我送一趟? 要送讓他送,憑什么我給? 你們不是阮齊一臉曖昧的伸頭看看屋里的商陸,又瞄一眼周沫,手指比著:那種關(guān)系么? 哪種關(guān)系? 男女朋友唄。 我呸! 周沫實在忍不住,一口唾沫星子呸在阮齊臉上。 阮齊一抹臉,不明白怎么自己要做回老好人幫幫忙,他們還不領(lǐng)情,好像他欠他們的。這樣一想,也不再堅持記賬的事了,跟周沫交代了一句趕緊把賬單結(jié)了,就回身走出了走廊。 周沫心想,這回壞了,她去哪兒要錢去?總不能跑出去陪酒吧? 然后頭一回,她瞪向仿佛沒事人的始作俑者:現(xiàn)在怎么辦?因為你,我也走不成了。 你自愿的,沒人逼你。商陸繼續(xù)冷嘲熱諷。 周沫終于忍不住了,嚷道:姓商的,你別 別給臉不要臉是不?你說過了。 商陸垂下眼皮,一手環(huán)胸,一手抬起去揉太陽xue,并不忘嘟囔一句:別吵,我頭疼。 周沫覺得自己真像是個逮住醉酒回家的丈夫就沒完沒了指責(zé)的潑婦,丈夫不知悔改還反咬一口,害得她心里的郁悶無處發(fā)泄,只好坐在商陸對面的茶幾上,雙手環(huán)胸的盯死他。 而商陸呢,穩(wěn)如泰山的靠坐著,仿佛天塌下來也有周沫頂著,如此的有恃無恐絕對不是一般的厚臉皮比得上的。 他揉了一會兒太陽xue,就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個素圈,沒有任何碎鉆點綴,但看得出來是一枚女款戒指。 它在商陸的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會兒被套在食指上,一會兒被套在中指上,這令周沫也想起自己的那枚。 周沫看著商陸手上的動作,出了神,他半垂下的眼睫毛密密麻麻的蓋住了眼神,在眼底映出一片陰影。 印象中,那被隱藏的雙眼應(yīng)該是充滿了篤定和自信的,倒有些配不上此時越發(fā)顯得憂郁傷感的神情。 商陸攤開手掌,將戒指放在掌心:這是我送給我大嫂的。 周沫一驚,尚未做好窺視別人隱私的準備,正準備堵住耳朵時,不妨他又說:剛才電話里你不是都聽到了么? 商陸抬眼看來,嘴角帶笑,笑意卻不及眼底。 周沫這才頭一次注意到,他的眼球比一般人的要更黑,不至于墨黑,卻黑的深透,仿佛烏金黑曜石,在原本平凡無奇的黑色中間漾著一個烏金色光圈,幾乎要將整個世界都吸進去,透露著無限的野心,誓言,和摧毀的力量。 我這個人平時話不多,但是跟她在一起,我們可以聊上一天一宿。 周沫一怔,頓了兩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商陸是在說他大嫂。 商陸沒給周沫聽與不聽的選擇,自顧自的繼續(xù)說:她剛到我們家的時候還很害羞,穿著白裙子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頭發(fā)很長,遮住了半邊臉和她臉上那個巨大的眼鏡。開始我還以為她長的一定很丑,否則不會不愿意抬頭看人的。有一次,我和我大哥跟她開玩笑,把她的眼鏡丟到窗戶外面去,她嚇得一下子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卻倒進我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