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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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衣服,諶冰能感覺蕭致胸口的震動,帶笑的嗓音抵入耳膜。 好了,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 似乎沒起到任何成效,諶冰有一點點的忐忑、沒回過神、以及對剛才行為的反思和總結(jié)。 現(xiàn)在, 蕭致側(cè)頭看他,不緊不慢,但又像蟄伏了很久,是不是該我了? 窗外的夕陽還沒落下去,在窗臺烙下幾縷破碎的光斑,昏昏沉沉,有種年歲綿延的厚重感。 他和蕭致只是簡單的親吻,沒有距離的擁抱,享受難得的親密。 蕭致修長的手指撩起諶冰柔順的頭發(fā),露出額頭,躺在枕頭里垂著眼皮,色素淺淡導(dǎo)致膚色相當(dāng)白凈,鼻梁挺直,唇瓣纖薄的形狀失去了幼兒時的弧度,變得冷淡又內(nèi)斂。 蕭致指尖從他眼尾掃過,夾雜著輕微的感慨,低聲說了句:我的冰冰長大了。 不是以前那個小孩兒。 但現(xiàn)在的樣子也讓他很喜歡。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諶冰醒來時感覺右手被壓住了,幾乎麻木,等他用小臂杵著身旁的支撐點起身時,聽見蕭致先低低啊了聲再輕嘶才弄清楚狀況。 諶冰垂著手腕晃了晃:不好意思,我手被你壓得失去了知覺。 蕭致按壓著腹部緩慢起身,看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最后窩火地選擇閉嘴,抓過他的手輕輕揉著指節(jié)。 諶冰問:幾點了? 蕭致看了眼手機:七點半。 諶冰抽出隱約恢復(fù)了知覺的手,準備下床:我餓了。 剛才切的蛋糕還沒吃。 蕭致跟著身后:幾個小時了?蛋糕好像錯過了黃金時間。 諶冰拿勺子隨便挖了塊,吃著,說:沒什么感覺。 蕭致笑了,對,反正能吃就行,是吧? 他走近,重新拿碟子和刀具切割成較為完美的三角形,盛了一塊遞給諶冰,但他好像快吃膩了。 蕭致給蛋糕放到茶幾:真是不挑食。 諶冰冷眼看他,追求生活儀式感的某傻逼想了兩秒,估計還沉浸在男朋友為什么某些方面如此冷淡隨性中,好一會兒了,他勉強想開。 蕭致:算了。好養(yǎng)活。 冰箱里有他下午買的菜,蕭致先給蕭若發(fā)了兩條消息,問她什么回家,接著把冰箱里的東西全拿出來,去了廚房。 之前蕭致還是個除了煮面和炒飯其他廚藝自暴自棄的落魄少爺,但從寒假那段時間諶冰過來住,為了提高生活水平,他硬生生學(xué)會了顛勺。 諶冰感覺沒自己什么事情了,坐在沙發(fā)里,靜靜看著蕭致的一舉一動。 有時候感覺這個逼,真的很賢惠。 愛干凈,懂一些生活小驚喜,現(xiàn)在連做飯都學(xué)會了。 要是以后一起過日子,應(yīng)該還可以。 諶冰思緒漫無目的,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蕭致開火的樣子還是挺帥的,切菜的樣子也挺帥的,起鍋燒油都很帥。 諶冰對男性的評價一般很少用帥這個字,主要覺得都是大眾臉,沒什么辨識度,但蕭致在他眼里還真就挺帥的。 腰挺,腿長,肩寬,站廚房里拿著勺子都絲毫無損他完美衣架子的身材的氣質(zhì)。 真的,怎么說呢一個諶冰看了會心動的帥哥。 給底料下鍋,蕭致總算意識到了諶冰的目光,轉(zhuǎn)向他:你看什么看? 帥哥態(tài)度非常不客氣, 諶冰: 蕭致:過來做飯。 一點沒眼力見兒都沒有,煩死了。 第69章 本宮一日不死,你們永遠都是雜魚。 諶冰過去幫忙做飯。 今晚請假沒去上晚自習(xí),晚上也不打算回寢室,向陸為民請假時他說要家長打電話特別說清原因,諶冰不知道怎么辦,蕭致思索了一秒:要不,我現(xiàn)在扮演一下你父親? 諶冰: 蕭致準備接過手機,諶冰抓著他手拽開,示意他安靜,接著重新跟陸為民說話:陸老師,我現(xiàn)在在蕭致家過生日,我爸媽其實不知道您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 話里的停頓意味不明。 諶冰在陸為民眼里是守規(guī)矩的好孩子,或許年輕人是愛聚在一起玩兒吧,陸為民想開了以后說:那你確保自己的安全,明天早點來學(xué)校。 掛斷電話。 諶冰偏頭看蕭致,他似乎對沒能扮演諶冰的父親略感遺憾,對視之后,蕭致轉(zhuǎn)移話題:我去洗漱。 諶冰到書桌旁檢查作業(yè),點開手機掃了眼朋友圈。 現(xiàn)在十點多,九中剛下晚自習(xí)。 蕭致剛才發(fā)了條動態(tài),把錄的諶冰生日視頻截取了10秒,發(fā)布。不出所料,評論區(qū)相當(dāng)熱鬧。 偉子:[蕭哥不來上晚自習(xí)就為這????冰神生日不帶我們玩兒?] 傅航:[999999999] 楊飛鴻:[樓上為什么99?難道不是生日快樂?] 吵吵鬧鬧中諶冰點開視頻,剛才遞過來他還沒看。點蠟燭時蕭致特意關(guān)了燈,光線落到鼻梁和唇尖拓下淡淡的陰影。自己似乎有些緊張,但聽蕭致唱生日快樂時,想起低穩(wěn)而撩人的聲線,視頻里,諶冰抬眼看過去,唇角慢慢揚起弧度。 諶冰當(dāng)時沒意識到自己笑了,看視頻,才發(fā)現(xiàn)笑得還挺開心。 蕭致朋友圈還有一排字。 [明年的今天,我也在。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在。] 衛(wèi)生間門被推開。 諶冰按著手機邊緣熄屏。 蕭致沾著水痕的細長手指插進頭發(fā)拔了拔,隨即拿起放在桌上的毛巾,對著頭發(fā)一頓擦拭。他底子偏白,不過被陽光沉淀出了明朗的顏色,沒戴耳扣,耳緣有幾個細小的眼。 諶冰看著他。 蕭致猝不及防拉下毛巾,對上諶冰的目光,他頭發(fā)半潮濕,隱約翹起幾根漆黑的發(fā)縷,浸過水的眉眼色澤更濃秀深邃,眼底沉淀著陰影,盯著他似笑非笑挑了下眉。 看什么? 諶冰搖頭,坐回椅子。 那束干花放在書桌,未拆封,諶冰想著明天怎么帶回寢室,或者干脆安置在蕭致家里。 塑料封面寫著永恒的愛這幾個字,不僅土,而且暗示也太明顯了,根本不能帶去學(xué)校。諶冰有些棘手,看了會兒問他:你怎么買這個? 蕭致手把住諶冰坐著的椅背,問著:什么? 他傾過身。 距離突然縮短,他領(lǐng)口散發(fā)著沐浴露薄荷的清香,混著這個年齡少年特有的熱度,侵入諶冰的空間。 以前隱約就有預(yù)感,但諶冰現(xiàn)在脊梁竄出層熱意,腦子里只有兩個字。 完蛋。 諶冰舔了下唇,指了指禮盒上幾個字:不覺得土死了? 蕭致側(cè)頭,表情突然像是被刺痛了心臟。 cao。 諶冰開始后悔說這句話。 同時想自己閑得沒事兒計較這干什么?永恒的愛,簡單明了,正好符合蕭致這個sao東西的文化程度。 諶冰一把給禮盒拽過來,趕在氣氛變味兒前隨便找補:其實真的很好看。 蕭致: 諶冰演技一向普通,說這句話相當(dāng)干澀,完全沒有注入靈魂,只能感覺到敷衍罷了。 蕭致當(dāng)時在校門外轉(zhuǎn)了一圈,路過文具店時像出現(xiàn)了奇妙的緣分,他一眼被這束放在柜臺里側(cè)的干花吸引視線,買好,像是遇到了他們愛情的見證者。 結(jié)果,諶冰的反應(yīng)就這? 蕭致垂眼看了他幾秒,淡淡地說:淡了,感情淡了。回頭繞開諶冰,換到床頭歪著玩手機。 諶冰扯了扯下唇,心說真這么生氣? 讓起身,朝他過去。 距離大概還有一米多,蕭致從手機上拔出視線,說:你別過來。 聲音不輕不重,頗有些隱忍的威壓。諶冰不太確定他是不是真生氣,頭皮發(fā)麻,心口好像被什么升上來的東西堵住,悶悶的。 看著他,諶冰張了下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諶冰性格一向比較偏內(nèi)斂,尤其不太愛說最,屬于茶壺煮餃子有貨倒不出來這種類型。其實本來沒多大的事兒,但一想到上輩子自己還給它看也不看丟垃圾桶里了,諶冰就覺得自己很過分。 他平時沒什么情緒的一張臉,現(xiàn)在眼底情緒復(fù)雜,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學(xué)生。 空氣中有些安靜。 意識到諶冰可能被自己嚇了一跳,在他繼續(xù)靠近時,蕭致笑了下,說:你別碰我啊。 暗示諶冰生氣的經(jīng)典臺詞,擺明自己開玩笑。但聞言,諶冰探向他的手卻停在中途,尬站著,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他眼底蒙著幾縷發(fā)絲,薄霧似的,似乎快迷失在當(dāng)中。 蕭致起身拉著手腕,給他抱到了懷里。 嚇著了?蕭致好笑,拍拍他肩膀,逗你的,你是傻逼嗎?這都看不出來? 說錯了最很愧疚,但無緣無故還得挨罵,諶冰抬起視線,剛想說最被他封住了唇,特別重地親了一口。 蕭致笑死:好了,土就土吧,特別難看,行了吧? 不是。 諶冰揚聲用力反駁他,極其認真。 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蕭致一時無從接最。短暫的沉默后,諶冰說:好看。 到底好看還是不好看?蕭致耐著性子,視線不遺余力,注視他一舉一動。 諶冰頭靠在頸側(cè),發(fā)縷拂過耳垂時有些癢,看不清眉眼和鼻梁,但聲音一字一頓,說得緩慢又沉重:好看。 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蕭致慢慢應(yīng)了聲,撩起他耳側(cè)柔軟的頭發(fā),又松開:好看就好看,怎么還急了? 怎、么、還、急、了? 說這么輕巧。 諶冰悶悶的:你懂個屁。 蕭致莞爾。 又兇起來了。 不過,這也是情緒變好的征兆。 蕭致手指扣入,掠過發(fā)絲,繼續(xù)給大佬順毛毛。 這倒霉孩子性格尖銳,頭發(fā)卻很柔軟。 夾在指間像被柔軟的布帛拂過,涼涼的,干凈又光滑。 撩了好一會兒,蕭致捧著他臉湊近親了個帶響的:大哥,不生氣。 不是生氣。 諶冰看著他,道歉的三個字含在唇邊,咽在喉頭,卻有些說不出來。 他神色不定。 蕭致以為他情緒還沒穩(wěn)定下來,抬了抬眉,拇指指腹抵著他唇角,輕輕往上推出個很小的幅度:還要哄?當(dāng)自己八歲? 蕭致眸子漆黑,專注地垂視他,逗小孩兒似的:來,給哥哥笑一個。 心口突然guntang。 渾身的熱度往上沖,蔓延到耳背,諶冰腦子里跟空了似的,再被蕭致咬住唇輕輕撕咬時,幾乎失去觸覺。 直到結(jié)束,蕭致拿起桌上的手機晃了晃,隨口道:拍幾張照片,紀念一下。他對著手機找角度,垂下視線,眉眼蒙了層薄薄的陰影。 燈幾乎將他攏在光影中,半踏入黑暗,但又好好地站在面前。 諶冰心說:對不起。 因為生日沒告訴文偉他們,第二天去教室,大家忙著抄作業(yè),紛紛裝作若無其事,但笑容都十分曖昧:沒關(guān)系的冰神。我們萍水相逢,只是人生中匆匆一瞥的過客,你不把我們當(dāng)兄弟,我毫無怨言,但是 文偉打抽屜里摸出只蘋果放他桌上:我把你當(dāng)兄弟。我只能盡力做好我自己,這是送你的禮物,你不要扔進垃圾桶也行。 諶冰: 就很陰陽怪氣。 諶冰以前獨來獨往,生日一般自己過,也不是很喜歡熱鬧,但現(xiàn)在被這群人幽怨的眼神注視,莫名心情復(fù)雜,同時不排斥這種感覺。 不止文偉一個人酸,傅航也在旁邊酸:呵呵,哎,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哎。人家冰神為了過生日特意跟陸老頭請假,夜不歸寢,你呢?你只不過是一個屋檐下的室友罷了,你竟有這樣的妄想。 文偉熱情的心似乎受到了重創(chuàng),他扯了下唇,回頭,趴在桌上一言未發(fā)。 諶冰求助地看向蕭致。 他本來指望蕭致幫忙說兩句,扭轉(zhuǎn)最題的風(fēng)向,不過蕭致從書包里抽出作業(yè),閑閑地道:你們知道我在諶冰心里的獨特地位就好。 不行,沒法聊了。 眼看越鬧越兇,文偉快滿地打滾,諶冰一把給他拽起來:這周末。 文偉:嗯? 這周末,請你們吃飯。 文偉安靜了兩秒。 隨即,他坐正,露出憨厚的微笑:我就知道,冰神不會忘了我。 他還特別嘚瑟,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專門嘚瑟到蕭致面前,掀開他翻開的書:蕭哥,有沒有感覺到威脅? 蕭致抬腿一腳給他椅子踹翻:威脅你馬呢威脅,本宮一日不死,你們永遠是雜魚。崽種。 好踏馬兇。 這就是為了守護配偶的雄性么? 文偉扶著凳子坐穩(wěn),委屈地轉(zhuǎn)向管坤:看見沒?男人就是這樣,只聽新人笑那聽舊人哭。 誰讓你欠?管坤甩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