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歲小富婆 第22節(jié)
這一場直播節(jié)目下來,蘇芳意的專業(yè)功底沒有得到很好的發(fā)揮,稀里糊涂就結(jié)束了。 她想跟樊霧寒暄兩句,可樊霧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往后臺走去了。 霍文誠在臺上呆愣了幾秒,抬起步子,迅速往后臺跑去。 “樊霧,請留步!” 在距離電視臺大門口還有幾步的距離處,霍文誠追上了樊霧。 聽到喊聲的樊霧頓住步子,側(cè)身,目視著霍文誠的靠近。 畢竟上了年紀(jì),霍文誠急跑幾步便氣喘吁吁了。 他停在樊霧跟前,重重喘息了口,問:“樊董,畫作倒底是從哪里來的?” 樊霧眸色不明,“我已經(jīng)回答過了,在你家。” 霍文誠搖頭:“到這種程度了,樊董還在開玩笑。畫是不可能在我家里的,請您說真話?!?/br> 樊霧露出無奈的表情,“霍總,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他音色低緩地說道,“畫是在你家客廳墻上取到的,山水畫的后面?!?/br> 霍文誠腦袋轟地一聲,僵在那里。 樊霧繼續(xù)說道:“我父親早知道真相,這么多年卻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你應(yīng)該感謝他的仁慈才是。我現(xiàn)在很慶幸,父親在和陳東慧結(jié)婚的時候,簽訂了明確的財產(chǎn)協(xié)議。在遺產(chǎn)繼承上,將陳東慧母女排除在外。之前我不是太理解,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父親待你不薄,你卻生生在背后捅他幾刀。他身體生病了,可腦子還是清醒的。你與陳東慧茍且、偷畫,他卻未對你采取任何行動。但是我與父親不一樣,我是沒辦法忍受的。” 霍文誠臉色灰敗,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藏畫的地方,竟然被樊霧給知曉了,他不甘心地問:“你,你是怎么知道藏畫的地方的?” 他藏得天衣無縫,且無人知曉,樊霧怎么可能會知道? “你現(xiàn)在還好奇這個?”樊霧輕哼一聲,“你現(xiàn)在該好奇的是,你夠判幾年的問題?!?/br> 輕輕推開電視臺的大門,迎接樊霧與霍文誠的,是截然不同的人群。 擠向樊霧的,是喜歡他欣賞他的年輕人,有找他簽字的,有與他合影的,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是欣賞與崇拜! 而另一邊,幾位身穿制服面色冷峻的警察,慢慢靠近了霍文誠。 “霍先生,您現(xiàn)在與一起畫作的盜竊案有關(guān),請隨我們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br> 第23章 辭什么職啊,開撕…… 霍文誠被警察帶走的場景被有心的記者拍到發(fā)到了網(wǎng)上。 新聞迅速發(fā)酵。 給金晴打來電話的李之也笑得嘎嘎的, “哈哈哈,哈哈哈,金晴啊, 今晚這節(jié)目看得可痛快了。你說你們家樊霧怎么這么討人喜歡呢?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卻把場子控得死死的。你聽沒聽到他最后那句話?” 李之也裝模作樣地學(xué), “今天的采訪節(jié)目就到這里, 感謝大家觀看!”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芳意今天的臉可丟大發(fā)了,節(jié)目收視率有多高,就會顯得她這個主持人有多遜。到末了, 估計電視機(jī)前的觀眾都納悶,這節(jié)目的主持人倒底是誰?!?/br> “別一口一個我的,樊霧倒底屬于誰,我可不知道?!?/br> “管他呢,反正現(xiàn)在屬于你。” 金晴瞟了眼旁邊,玥玥腦袋一晃一晃地,手里不知什么時候拿了瓶飲料,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喝。 “太陽當(dāng)空照,花兒對我笑, 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 音調(diào)不大對, 但歌聲里的快樂卻飄滿了屋子。 “你也笑了?”李之也好奇地問。 “玥玥在高興地唱歌呢。” “她該高興啊,今天樊霧所有的贏面, 全是這個寶貝閨女給他帶來的?!?/br> “嗯, 這倒是,”金晴承認(rèn)了這點,“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樊霧建議我不要出國了,還提出讓玥玥在他身邊長大?!?/br> “可以啊,我覺得這個建議沒什么不好?!?/br> “可你清楚的啊,”金晴遲疑地說道,“玥玥的身世,再是,以后怎么辦?” “哎呀,你想那么多干嘛,樊霧不是說了嗎,你如果沒有喜歡的人,就維持現(xiàn)狀。一旦你有了喜歡的人,再找解決辦法也不遲。” 金晴嘆氣,“明天先去離職再說吧。我反正是再也不想看到蘇芳意這張臉了。” 她這幾天是請假,按原計劃,她是先出國,然后再由樊霧出面去解決她的離職手續(xù)問題。結(jié)果,暫時沒走成,她便打算自己去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了。 李之也知道金晴心里有道過不去的坎,所以沒加勸阻,“那你自己想開點兒,別老鉆牛角尖。” 玥玥臥室里傳來一陣音樂聲。 金晴聽到了,她忙道:“之也,我先不跟你聊了,掛了。” 她放下手機(jī),趿拉著拖鞋去了玥玥屋,玥玥還在樂顛顛地看電視,看到mama沖著自己的屋子去了,她眨眨眼睛,從沙發(fā)上出溜下來,像小尾巴似地也跟了過去。 金晴順著聲音拉開抽屜,原來鬧出動靜的是玥玥的那部手機(jī)。 她好奇地拿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她疑惑地摁了接聽。 “喂,你好!” 丁鑫聽到成熟的女聲,頓住,“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你找誰?” 丁鑫可以確定對面不是玥玥,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我,我不找誰,再見!” 金晴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人呀,亂打電話?!毖劢怯喙忸┑脚才膊洳淇窟^來的玥玥,金晴皺眉,“玥玥,你跟陌生人通電話了?” 玥玥趕緊搖頭:“沒有,沒有?!?/br> “小朋友不可以用電話,”金晴把手機(jī)握在手里,“mama先幫你保存著。” 玥玥眼巴巴地看著老媽將自己的手機(jī)沒收,心有怨念卻又無可奈何。 老媽走后,她氣呼呼地坐到床上,小聲地自言自語:“真是個豬隊友!” 陳東慧在演播大廳里坐了十幾分鐘,觀眾全部走完了,她才在女兒的攙扶下,抖抖索索地走了出來。 霍文誠被抓走的消息,早就傳到了她們娘倆的耳朵里。 來參加節(jié)目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這會兒全被沮喪與絕望所代替。 兩人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張一婷帶著哭腔地問:“媽,怎么辦?霍叔叔被抓走了,你是不是也會被抓?” 陳東慧費力地?fù)u了搖頭,“不知道,”她破罐子破摔地回答,“要抓就抓吧,咱們能有什么辦法?” “咱們快去求求樊霧吧?讓他饒了我們?”張一婷無助地?fù)u晃mama的胳膊,她現(xiàn)在怕極了。 陳東慧像被霜打的葉子,喪喪地?fù)u了搖頭:“回家吧!” 被沒收了手機(jī)的玥玥,心情瞬間就跌落下來,她老老實實洗臉?biāo)⒀?,換上睡衣回了自己的臥室。 小孩子嘛,身不由己。 剛躺進(jìn)被窩沒多久,玥玥便聽到外頭傳來敲門聲。誰來跟她也沒關(guān)系,她翻個身,小手捧著臉,培養(yǎng)睡覺的情緒。 金晴都準(zhǔn)備睡覺了,竟然聽到敲門聲。 大半夜的聽到敲門聲,她心里莫名發(fā)慌。 家里沒個男人就是不行,普普通通的敲門聲就能把她給驚著。 她暗暗呼了口氣,來到門邊問:“是誰呀?” “是我!” 樊霧熟悉的聲音傳來,金晴心里松了口氣。 一邊開門她一邊好奇地問:“你怎么來了?不是剛結(jié)束采訪嗎?” “玥玥呢?”樊霧手里提著個盒子,往她身后瞧。 金晴摸摸后腦勺,表情訕訕地將門推上,“玥玥已經(jīng)睡了。” “這么早?”樊霧不死心,“那我可以去她臥室看看嗎?” 從他進(jìn)門起,話里話外全是圍繞著玥玥,金晴有點兒別扭,但還是客氣地說道:“可以。” 獲得準(zhǔn)許,樊霧放輕腳步,提著盒子去了玥玥的臥室。 金晴跟在身后。 她剛要開燈,樊霧阻止她,“不用開燈,我看看就走?!?/br> 床上的玥玥側(cè)身朝里,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闔著眼睛裝睡。 樊霧幫她掖了掖被角,側(cè)頭看了看她的睡顏。 他小聲道:“玥玥真乖?!?/br> 金晴小聲反駁,“乖什么啊,成天就知道玩?!?/br> “小孩子不玩干什么?”樊霧把手中的盒子打開,拿出里面的大玩偶,輕輕放置到玥玥的床頭,“有朋友出國帶回來的,看起來不錯,玥玥應(yīng)該能喜歡?!?/br> “你費心了?!?/br> “哪有,”樊霧蹲在床邊,“我現(xiàn)在覺得,在照顧玥玥的方面,我做得太少了。不管怎么說,她管我叫爸爸,她從心里把我當(dāng)成爸爸,每次看到我,都高興著撲過來。我呢,做得太少,愧對爸爸這個稱呼?!?/br> 他望著玥玥的臉,“金晴,我覺得玥玥是我生命里的福星,最近的糟心事,幾乎都是她幫我給解決的?!彼兆~h玥的小手,輕輕摸了摸,“我想,嘗試著做個爸爸!” 樊霧是個說做就做的性格,他想拉開自己跟金晴母女的距離時,便會刻意疏離她們,盡量減少與她們相處的時間??梢坏┧肟拷齻儯銜R上行動,就像現(xiàn)在,他巴巴地趕來,只是給玥玥送一份禮物。 金晴被他突然的想法整得說不出話,不知道是答應(yīng)還是直接拒絕好。 樊霧已經(jīng)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這樣,明天我讓人清理下我的房間,后天吧,后天你和玥玥搬過去,到時候,我再把玥玥轉(zhuǎn)到附近的私立學(xué)校,讓她好好上學(xué)?!?/br> 他現(xiàn)在的口吻,儼然進(jìn)入到一個父親的角色當(dāng)中。 要拒絕的話卡在金晴的喉口,吐不出來。 “關(guān)好門,好好休息?!迸R出門前,樊霧柔聲叮囑,叮囑完,他對金晴輕輕笑了下,走出去。 金晴有一剎那的失神,盯著那扇關(guān)緊的房門看了好久。 早上八點多鐘,金晴把玥玥叫醒,洗漱吃飯后,兩人換了衣服出門。 玥玥心里沒底,吶吶發(fā)問:“mama,咱們是去哪兒?” 怕不是又要出國吧? 金晴拉著她的手下樓,“陪mama去電視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