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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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是冬天! 而她的記憶還留在夏天。 她真的失憶了? 夢是真的?! 云冬菱:?。。。。?/br> - 云冬菱換好衣服出來,沿著樓梯下樓,剛走完最后一級,抬頭就見到云秋柏向自己走來。 云冬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云秋柏。 和印象中那個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的哥哥相去甚遠(yuǎn),此時的云秋柏非常瘦,高高的個子看著幾乎只剩下個骨架子。 臉上沒有往日的爽朗笑意,眉眼陰郁,臉上還有亂七八糟的疤痕…… “哥!” 云冬菱猛地?fù)渖先?,抱著云秋柏不住地上下打量,眼眶就紅了。 “你、你……” 云秋柏聽閻勁說云冬菱應(yīng)該恢復(fù)記憶了。 不是階段性的恢復(fù),而是真正的‘變回’以前那個云冬菱,當(dāng)下就放下正查到一半的資料,準(zhǔn)備上樓看她,沒想到她下來了。 云秋柏瞧meimei這個震驚又激動的模樣,微微一笑,臉頰露出兩個深深的酒渦,雖然沒有以前的豐神俊逸,但依然帶著往日的溫柔神韻。 “我沒事,現(xiàn)在很好。” 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和從前俊朗清越的嗓音截然不同。 這還叫很好? 云冬菱想起在那個夢里,云秋柏變成了喪尸,如果說一定要相比,現(xiàn)在的云秋柏更像夢里那只喪尸,而不是以往的云秋柏。 夢是真的,是真的! 如果說下樓前,云冬菱因?yàn)橹昂烷悇虐l(fā)生的小事件,心里還有些羞澀別扭,這會兒看見云秋柏,什么情緒都拋到腦后,眼里只有這個變成喪尸如今又恢復(fù)成人的哥哥。 她抱住云秋柏,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哭什么,傻丫頭?!痹魄锇厝斡蒻eimei抱著攬著,手在她后背輕輕拍著安撫。 只是好一陣,云冬菱的哭聲不減,反而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云秋柏不免多了幾分感傷,“對不起小菱,哥哥沒保護(hù)好你?!?/br> 一聽這話,云冬菱哭得更大聲了,她在他懷里拼命搖頭,想說什么卻因?yàn)榭薜锰珔柡Χ怀陕暎笆?、我……錯……哥、哥……嗚嗚嗚嗚……哥哥、疼不疼……” 云秋柏鼻子一酸,抱住云冬菱,嘆了一聲:“不疼,哥哥皮最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br> 怎么可能不疼? 那么多的疤,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害的哥哥,她要千倍萬倍還給他! 云冬菱狠狠抹去眼淚,雄赳赳氣昂昂地道:“哥!誰害你這樣的!我們一起去報(bào)仇!” 云秋柏溫和地看著她,在她小腦袋上一揉,“嗯,我們小菱最厲害,等你把身體養(yǎng)好,哥哥等你給我報(bào)仇?!?/br> 云秋柏并沒有說不用,沒有說這些事不關(guān)你事,云冬菱心里舒服了一些,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淚,“記得你說的話,騙我我會生氣的!” 云秋柏:“不敢,哭完沒有啊哭包?來吃早餐?” 云冬菱撅著嘴,不太愿意云秋柏又隨口給自己起外號,結(jié)果云秋柏轉(zhuǎn)身側(cè)開一步,她抬頭一看—— 閻勁就站在云秋柏身后幾步的位置,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的身后,呃應(yīng)該說這個客廳,坐了好些人,一眼望去都很眼熟,但不管是誰,全是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 云冬菱:?。。。?! 我敲!一天之內(nèi),短短半小時兩次社死可還行? 她現(xiàn)在裝不知道轉(zhuǎn)身回去能不能當(dāng)沒這回事? 云秋柏伸手勾住云冬菱外套后領(lǐng),好笑地把想溜的meimei拉回來,“都是熟人,害羞什么?” 她這不是害羞!不是害羞?。?/br> 她只是沒臉見人了嚶! 云冬菱腦袋里有個小人正在瘋狂尖叫吐槽,臉上卻微微一笑,“都認(rèn)識,不害羞,呵呵?!?/br> 然后機(jī)械地被云秋柏拖著,來到一旁充當(dāng)臨時餐桌的桌子,“先吃點(diǎn)東西吧,你睡了一天?!?/br> 云冬菱哦了一聲,從打開的鍋里拿起一個饅頭,小口小口地啃起來。 閻勁走過來,拿起旁邊的溫水遞給她,“先喝水再吃東西,小心噎喉。” 云冬菱接過來,聽話地喝了一口,悄悄抬眸,正正好和他的視線撞到一起,她眸光一顫,立刻裝不經(jīng)意移開目光,為了掩飾心虛,開始四處打量。 房子并不大,但因?yàn)榭蛷d里沒太多家具,只有中間擺著會客沙發(fā),以及零散幾張桌子和長條板凳,東西不多,看起來還行。 房子只做了最簡單的白色粉刷,幾乎沒有多余裝修,格局方正,一邊是廳,一邊是房間和廚房,兩者之間是她剛剛下樓的樓梯。 不像城市里那種格局講究的獨(dú)幢別墅,更像鄉(xiāng)下那種自建房子。 她掃了一遍,目光回到了坐在正中沙發(fā)上的隊(duì)員,頓時一凝。 他們,為什么還在看著自己? 云冬菱心里雖然別扭羞澀,但她并不是那種扭捏的女孩子,相反在確信那段夢境是現(xiàn)實(shí)之后,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面對。 她三兩口把饅頭吃完,拍拍手起身,朝眾人微微一笑,臉頰現(xiàn)出淺淺酒渦痕。 “這段時間我們兄妹倆給大家添麻煩了,特別是我,肯定很不懂事讓人頭疼,謝謝大家的不嫌棄和照顧?!?/br> 說完,微微一躬。 云秋柏看著meimei,覺得欣慰又心酸,他走過來和云冬菱站在一起,手按在她頭上,“確實(shí),這丫頭肯定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畢竟她小時候就是個磨人精。” 云冬菱聽見哥哥不旦不幫忙說話,還損自己一句,不由羞惱地喊了聲‘哥’。 云秋柏笑了笑,再次看向眾人,“雖然這里多數(shù)人都是我的老朋友,這句謝謝還是得說,希望各位哥哥jiejie以后繼續(xù)照看小菱,我不在她身邊時,多多看顧?!?/br> 云冬菱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又要去哪?” 云秋柏表情很無辜,用力在她頭發(fā)上揉搓,“就是這么一說,畢竟你這丫頭心太大,萬一闖禍了,多一個人罩著也好啊。” 云冬菱跺了跺腳,“哥你亂說什么,我闖什么禍!” 眼看兄妹倆又開始無視眾人斗起嘴來,站在一旁的閻勁眸光閃爍不定,淡淡道:“小菱沒麻煩我們?!?/br> 這話一出,田興農(nóng)就哈哈大笑,“對,小冬菱沒麻煩我們,只麻煩了老大,你們不用謝我們,謝老大行了?!?/br> 郁書藝也捂著嘴笑,“是啊,小菱你還記得你把老大當(dāng)媽嗎?你確實(shí)得好好謝謝老大,他就差一把屎一把尿帶你了?!?/br> 云冬菱瞬間耳朵一熱,“書藝姐!” 她喊完,又下意識向閻勁看去,見他和往常差不多,表情淡淡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不由訥訥地咬了咬唇,“謝……” “你吃飽了?只吃一個饅頭?” 云冬菱看著閻勁走過來,打開蒸鍋,準(zhǔn)確地挑中一個白胖包子遞給她,“再吃一個,甜的?!?/br> “哦哦?!?/br> 云冬菱接過來,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云秋柏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奇怪,為什么小菱這么聽你話?真把你當(dāng)媽了?” 閻勁立刻飛來眼刀,“你是憋太久了?話這么多?” “可能是吧?!?/br> 云秋柏聳聳肩,伸手一勾攬住閻勁肩膀,“當(dāng)兄弟這么多年,我從沒發(fā)現(xiàn)原來你還有這么賢惠一面,難怪你能贏我拿下總隊(duì)之位……” “云秋柏?!?/br> “嗯?” “你好煩?!?/br> 云冬菱彎著眼睛看閻勁和云秋柏互損,就跟往日一樣,心里原來掛著的那點(diǎn)擔(dān)憂慢慢放下了,哥哥看起來和以前差不多,真好。 兩人走到一樓另一側(cè)的房間,云秋柏敲門,等應(yīng)聲后推門進(jìn)去。 比云冬菱早一天醒來的蔣憐憐坐在窗邊,正在寫著什么,看見兩人同時進(jìn)來,不免驚奇。 這兩人一天到晚都忙著找資料以及和舊部下聯(lián)系,忙得吃飯時間都沒有,這樣少有的一起出現(xiàn),蔣憐憐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忙站起來。 云秋柏點(diǎn)了點(diǎn)頭,公事公辦道:“蔣師妹,小菱醒了,記起了以前的事,但是失憶這段時間的事又忘了,想請你過去看看?!?/br> 蔣憐憐垂了垂眸,一邊拉開椅子一邊往外走,“我知道了。” 她出去后,云秋柏還站在房間里。 閻勁走過來,手搭在他肩膀上,“怎么?不裝了?” 云秋柏頓了頓,啞聲道:“只是不想小菱擔(dān)心?!?/br> 閻勁嗤聲,“所以就讓蔣師妹擔(dān)心?” 云秋柏安靜了數(shù)秒微微側(cè)頭,眉眼間全是化不開的陰鷙。 “我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談情說愛。”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閻勁站在原地,看著窗外白雪壓至的畫面。 冬天真的到了。 - 客廳里。 蔣憐憐幫云冬菱詳細(xì)檢查后,又問了幾個問題,拿筆把情況記下,總結(jié)道:“根據(jù)小菱之前幾次情況分析,她的失憶是可逆的,特別在刺激之下,更容易想起以前的事?!?/br> 藍(lán)嘉樹插嘴道:“一定要刺激?” 蔣憐憐搖頭,“不,其實(shí)就算沒有這次的刺激,她的情況也一直在改善,恢復(fù)記憶只是時間問題,感覺上……” 她蹙著眉頭思索,“感覺上倒像是伴生晶石沒能完好融合,隨著時間推移,融合得更好,所以,身體好轉(zhu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