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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143節(jié)

    醫(yī)生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可是……”

    蔣憐憐冷冷看著他們,“出去?!?/br>
    “你以為我想來?”閻巍嘖了聲,“那你就好好在這里呆著吧?!?/br>
    他朝云冬菱揚揚下頜,“人看了,跟我走?!?/br>
    蔣憐憐手抓得更緊,“她留在這里?!?/br>
    閻?。骸傲粼谶@,陪你一起作試驗品呀?”

    蔣憐憐一怔。

    這時云冬菱轉(zhuǎn)過頭看向閻巍,大大的眼睛里有些警惕,卻又掩不住好奇天真。

    閻巍心口一跳,瞇了瞇眼,向前一步,“云冬菱?”

    云冬菱歪了歪頭,“你認(rèn)識我?你是誰呀?”

    作者有話要說:  提著刀的閻隊長正在趕來的路上

    *

    謝謝寶寶們的支持,給大家比心~

    第79章

    閻巍打量著云冬菱,?誰也沒動,一時間病房內(nèi)安靜得過份。

    直到有醫(yī)生想上前查看蔣憐憐情況,被她喝退,?“別碰我?!?/br>
    既然來不及掩飾,蔣憐憐干脆把手上針管全拔了,?把云冬菱拉到身邊,冷冷看著閻巍,?“既然試驗做了,?是不是該讓我見我父親?”

    蔣憐憐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醫(yī)療部已經(jīng)翻天,?父親蔣泰鴻失蹤,原護(hù)衛(wèi)隊被人打散,?北區(qū)掌權(quán)人變成了閻松明,?如今這個地方,?已經(jīng)盡在閻松明掌控中。

    他打的什么心思,?路人皆知。

    她提醒他,再次強調(diào),“閻松明答應(yīng)我,?做完試驗讓我見父親?!?/br>
    閻?。骸爱?dāng)然,我會告訴我父親?!?/br>
    蔣憐憐:“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閻松明?!?/br>
    “急什么?!?/br>
    閻巍說著看向云冬菱,上上下下打量,?并未因為她岔開話題而忘記云冬菱的異常,?相反,?因為蔣憐憐的反應(yīng),一時更是盯緊了云冬菱。

    他的目光讓人不太舒服,?饒是云冬菱此刻腦子不太清楚,依然本能別開臉。

    閻?。骸霸贫??”

    蔣憐憐在心中嘆口氣,云冬菱的失憶實在來得不是時候,?不管怎么說,先糊弄過去再說。

    “她生病了,你有什么沖我來,別針對她?!?/br>
    “生???”

    閻巍可太好奇了,明明跟早上還是同個人,但是眼神完全是兩個人,如果一定要說,這個云冬菱才是當(dāng)初‘救’他帶他一路逃走的云冬菱。

    “中校,怕不怕有詐?”

    士兵們站在病房走廊外,問同樣站在門外的閻巍,直覺蔣憐憐和云冬菱獨處的要求不太妥當(dāng)。

    閻巍從那段短短的回憶中回神,在走廊休息椅上坐下,“怕什么,難道她們能飛?”

    別說醫(yī)院里都是他的人手,就是只剩下他,他也不擔(dān)心,在他看來,云冬菱就是異能不錯體力不錯的小姑娘,與其用蠻力壓制,還不如讓蔣憐憐去‘勸’她,他倒想看看,云冬菱到底怎么回事。

    病房里,蔣憐憐擔(dān)心監(jiān)控,和云冬菱靠得極近,她盡量長話短說:“……大意就是這樣,你記得在閻巍面前,千萬不能再使用能力,萬一你又忘記什么,太危險了?!?/br>
    云冬菱扶著頭,感覺腦殼一陣一陣地疼。

    蔣憐憐告訴她,她們都是被外面那叫閻巍的男人抓來,目的是扼制她哥哥和閻勁,她叫云冬菱,身有異能,還有治愈的能力,但每次一用,會影響記憶,她現(xiàn)在腦袋一片空白,就是剛剛替她治療的后果。

    她忍著不適,問她:“要怎么逃走?”

    蔣憐憐一怔,沒料到云冬菱竟然這么快接受失憶事實并想到退路,她壓低聲音道:“你哥和閻隊長應(yīng)該快到北區(qū),只是他們一來,閻巍一定會把你藏起來,所以你找到機會就逃吧?!?/br>
    她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地方和人名,那里有她父親留給她的親兵。

    云冬菱看了眼窗外,天色黯淡,快天黑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手指動動,一個小小泡泡從指尖生出。

    看來異能也沒多難,她松了口氣,握住蔣憐憐的手,“要不現(xiàn)在逃吧,你能動嗎?我背你?”

    蔣憐憐笑了下,“不,我不能走,我父親在他們手上,你放心,他們不會對我怎樣,他們還需要我制解藥劑,這里也有我父親留下的人,你不用擔(dān)心。”

    “咔嚓。”

    門毫無預(yù)警打開了,閻巍出現(xiàn)在門口,似笑非笑看著兩人,視線最后落在云冬菱身上,“談完了?走吧?!?/br>
    蔣憐憐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捏捏云冬菱的手指,擔(dān)憂地看著她走出去,最后對閻巍說:“你和閻隊長的恩怨是你們的,別牽扯他人?!?/br>
    門關(guān)上了,蔣憐憐剛剛裝得若無其事的神色立刻一變,眉頭蹙起。

    來北區(qū)前,蔣憐憐其實完全不怕閻巍和閻松明,一是她父親蔣泰鴻在軍中職務(wù)不低,二是她清楚知道,現(xiàn)在只有她能制解藥劑,他們不可能對她做什么。

    然而到了北區(qū),被抓起來才知道,她父親早在數(shù)個月前,就被閻松明關(guān)起來,如今下落不明。

    回來見到閻松明,對方立刻向她討要伴生晶石,再沒有以往的默契不說,她推說丟了,閻松明也不惱,上下打量她之后,說希望她配合做個試驗。

    蔣憐憐懷疑閻松明知道了什么,可是沒有證據(jù),相反因為急想要知道父親好不好,只能答應(yīng)做試驗。

    卻不想閻松明完全不留底線,真想要一口氣把她的血抽完,如果不是云冬菱及時出現(xiàn),她能不能挺過去還真不好說。

    蔣憐憐感受著身軀里和平日不同的澎湃生命力,心中泛起疑慮。

    她已經(jīng)明白告訴閻松明父子她會制解藥劑,為什么閻松明還能如此不把她的命當(dāng)回事?難道北區(qū)基地里已經(jīng)研制出解藥劑?

    不,不可能,她的解藥劑是在云冬菱和自己的血上提煉而出,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的血能像云冬菱一般,融合克制喪尸病毒的伴生晶石之力。

    他們絕不可能研制出解藥劑。

    沒研制出解藥劑,卻不在意她的生死,也就是說閻松明他們根本不在意有沒有解藥劑。

    畢竟解藥劑是針對普通人和被病毒感染的喪尸,對異能者幾乎沒什么用。

    蔣憐憐不敢深想。

    窗外已經(jīng)黑成一片,她又無法控制地想到不久前離開的云冬菱。

    不知道云冬菱能不能讀懂她的意思,暫時以‘病情’為由,在閻巍面前裝弱,然后能逃多遠(yuǎn)就逃多遠(yuǎn)。

    北區(qū)恐怕很會掀起腥風(fēng)血雨。

    閻巍一路上都在觀察云冬菱,見對方眼神懵懂,眼神單純,到了住處,立刻問她。

    “之前的事全不記得了?”

    云冬菱呆呆地看了看他,然后抱住頭,“不記得,我頭好疼?!?/br>
    她這一路安靜乖巧,頗有點無依無靠的樣子,閻巍心里已經(jīng)有了評判,問一句不過是順嘴的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閻巍并沒有蔣憐憐想的為難云冬菱,反而很溫和地退讓,說讓她好好休息,十分紳士地送她到臥室門口。

    云冬菱走進(jìn)臥室,房門關(guān)上,掃了房間一眼,還想再好好打量,頭部一陣抽疼,她不得不抱著頭靠著門板蹲下身。

    蔣憐憐告訴她,她失憶了,可是失憶會頭痛得這么厲害嗎?

    云冬菱不知道,她抱著睡一覺或許就會好了的心情,勉強洗漱,然后上床睡覺。

    第二天醒來,她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臉。

    為什么睡了一覺,頭疼不止,還多了個心悸的毛???

    云冬菱之前聽了蔣憐憐的話,覺得閻巍這里不能久待,得找個機會離開,可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或許撐都撐不住了,談何離開?

    她走出房間,安排的人手就站在角落看著她,吃完早餐不久,閻巍帶著醫(yī)生上門了。

    云冬菱全程配合,醫(yī)生問什么答什么,最后一臉無辜地問醫(yī)生:“我為什么會頭疼?”

    “這……”醫(yī)生被問住了,他也沒見過這種間歇性失憶狀態(tài),只能推測:“以前頭部或許受過撞擊,遇到刺激再次引發(fā),腦部是人體最縝密的部位,會發(fā)生什么事都不好說?!?/br>
    閻巍徹底相信了云冬菱生病的事實,這樣終于可以解釋,為什么對方前后狀態(tài)不一樣,為什么閻勁會喜歡上一個‘傻子’。

    她不是傻,原來是失憶了。

    不過若是站在他的角度,他覺得失憶傻乎乎的云冬菱順眼多了。

    他也不想替她治好,想干脆保持這種狀態(tài)得了。

    見云冬菱呆呆的,他在旁邊坐下,“以前的事你忘了,我跟你說一些。”

    云冬菱抬頭。

    閻巍笑著說:“我們倆是戀人?!?/br>
    什么?

    云冬菱臉上終于有別的表情,她狐疑地看著他,皺著眉,歪了歪頭,喃喃道:“不會吧,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呀。”

    閻巍臉上的笑凝住了,慢慢收斂,“噢?你還記得你喜歡什么類型?”

    對呀,她喜歡什么類型?

    云冬菱又捧住了頭,“我頭好疼?!?/br>
    閻巍不想刺激她恢復(fù)記憶,只能轉(zhuǎn)了話題,結(jié)果云冬菱還是喊不舒服,他覺得沒意思,干脆結(jié)束談話,讓手下看緊她,離開房子。

    他一走出房子,心腹便走過來,“長官,這小姑娘真的有用?閻勁現(xiàn)在還在中區(qū)?!?/br>
    說起來,這也是閻巍不太明白的一點,閻勁不是把云冬菱看得比眼球子還要緊?怎么被他搶走了,反倒不理會,還留在中區(qū)?

    他懷疑消息有誤,更擔(dān)心閻勁耍詐,只能派人去盯緊情況。

    閻巍一走,云冬菱立刻回了臥室。

    她頭疼是真的,失憶是真的,但是無知,是裝的。

    她只是失憶呀,又不是失智,雖然不知道蔣憐憐為什么要她裝弱,但她照做了,目前看來效果不錯,閻巍似乎對她挺放心的。

    在屋子里磨了一天,天黑后吃完晚餐,云冬菱回到臥室,把燈關(guān)了,臥室陷入一片黑暗。

    她走到窗邊,悄悄向外探看。

    房子外有兩班人手,每兩個小時輪換一次,輪值人員一直在房子外巡邏,想靠她一個人闖出去難度有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