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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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紹皺了皺眉,“家里的存款現(xiàn)在只有五百多,就算咱們?nèi)寄贸鋈?,也不夠啊?!?/br> 而且,這些錢都拿出去了,萬一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急用錢,那他們自己該怎么辦。 馮如意說是借,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這錢借出去,就別再想拿回來了,楚酒酒想了一會兒,突然,她跑到臥室里,拿出那件一整年她都沒再穿過的外套,用力在里面掏了掏,終于,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金鐲子,拿著鐲子,楚酒酒興奮的跑出來。 “這個很值錢吧,咱們把這個送給馮阿姨,她比咱們有門路,肯定知道去哪能把它換成錢?!?/br> 楚紹:“這不是你爸媽送你的生日禮物嗎?把它送出去,你舍得?” 楚酒酒愣了愣,她看著手里的金鐲子,糾結(jié)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舍得不舍得的……這個鐲子就是個死物,在我這里,我戴不出去,也換不成錢,根本沒什么用。但送給馮阿姨,她能用來修大壩,這樣不僅能幫馮阿姨渡過難關(guān),還能給附近的村民做一件好事,挺好的呀?!?/br> 說到最后,楚酒酒笑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她臉上的表情,楚紹抿了抿唇,接過鐲子,掂了掂。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金子能賣多少錢,你這個夠沉,如果按以前的價格,應該能換六七百,我去找人問問吧,別直接送給他們,要是找到一個靠譜的,以后說不定還能贖回來?!?/br> 說著,楚紹站起身,“不管到時候換回來多少錢,咱們就給馮阿姨他們八百,剩下的,就留作急用。做好事可以,但不能為了做好事,就把咱們的所有家底都搭進去?!?/br> 楚酒酒聽了,她點點頭,“嗯嗯,那爺爺,你快去吧?!?/br> 溫秀薇出去上工了,家里就他倆在,楚紹把鐲子拿走,用手絹包起來,然后快步出了院子,楚酒酒在門口目送他離開,轉(zhuǎn)回身,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抿了抿唇,她也走了出去。 她去菜地找韓生義,兩人坐在菜地的邊緣上,韓生義聽著她復述剛才跟楚紹說的話,聽完以后,韓生義說道:“可你還是舍不得?!?/br> 楚酒酒轉(zhuǎn)過頭,眨了眨眼睛,“我不是舍不得鐲子。鐲子世界上有的是,我舍不得的是……它是別人送我的禮物,還是很重要的人送我的禮物?!?/br> 韓生義:“不管你舍不得的到底是什么,既然不想拿出去,那就別拿了,他們?nèi)钡氖菐兹f塊,不是你一個鐲子就能填滿的?!?/br> 楚酒酒:“話是這么說,但能幫一點就幫一點,而且,我覺得能把鐲子送出去也挺好的。送我禮物的人我已經(jīng)見不到了,一看見這個鐲子,我就心里不開心,所以一直放在柜子里,都不怎么敢拿出來,楚紹總說,我想以前的事想的太多,把鐲子送出去,那我想的應該也會少一點。” 說完這話,楚酒酒抬起腳尖,輕輕的踩了幾下地面,她望著地上青翠欲滴的菜葉微微笑,好像一片葉子也能讓她覺得好玩。韓生義看了她一會兒,然后把目光收了回來。 干完菜地的活,韓生義應該回家了,不過他跟楚酒酒說,他要去公社找陳干事辦點事,楚酒酒聽了,哦了一聲,然后就獨自轉(zhuǎn)身回家了。而韓生義看著她的身影拐過彎,緊跟著,他轉(zhuǎn)過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村西頭,大壩工程結(jié)束,郭黑子因為也是工程里的領(lǐng)導之一,被帶過去問了好幾天的話,不過鎮(zhèn)上沒有他貪污的證據(jù),而他在這個工程里又一直安安靜靜的,跟陳大柱的來往也沒有那么密切,所以,很快他們就把他放回去了。 這幾天,郭黑子不敢出自家的門,他要避風頭,就一直在家睡大覺,郭家三兄妹習慣了爹不在家的日子,看見他回來,還都挺不自在的,除了郭有棉,其他人全都跑出去玩了。 躺在窗戶下面,郭黑子正做夢吃好吃的,突然,他家大門被敲了幾下,然后,韓生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 “有人在嗎?我是韓生義,有人的話,麻煩開下門。” 聽見韓生義這個名字,郭黑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他驚疑不定的看著窗外,不明白這小子怎么過來了。 第78章 沒人出來,韓生義就一直敲門,郭有棉趴在桌子上聽收音機,喇叭里正放著革命歌曲,她聽著聽著,就把腦袋擱在胳膊上了,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時,聽見外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郭有棉茫然的直起身子,還沒反應過來外面敲門的是誰,然后,她就聽見她爹娘的屋子里,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 撩開簾子,她看見自己的爹急匆匆的從屋子里跑出來,連鞋都只穿了一半,他一邊往前跑,一邊飛快的把鞋提起來,跑出堂屋,來到院子里,郭黑子一把打開大門,然后鬼鬼祟祟的往外面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大門外面沒有別人,他趕緊把韓生義拽進來。 “你來我家干什么?!” “我之前不是說過,該給錢的時候,我們家的人會給你們送過去,但要是我們沒去,你們就絕對不準過來!你可是住在牛棚里的,你知不知道要是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跟住牛棚的人還認識,別人會怎么看我??!” 郭有棉站在堂屋里面,她原本是想迎出去的,但聽到郭黑子是這種語氣,她頓時停在了原地,后退幾步,扶著門板,郭有棉有點愣。 在家的時候,郭黑子雖然對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多么和顏悅色,但他從不用這種語氣跟孩子說話。背地里,郭有棉不知道聽了多少回她娘抱怨牛棚那邊,她娘什么難聽的話都說過,但那時候的郭有棉沒什么感覺,畢竟,都是背后說的嘛,誰人背后無人說呢,可現(xiàn)在不一樣,她爹是當著韓生義的面說這些話啊。 郭有棉把自己躲在簾子后面,只撩起一條縫,偷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韓生義還是那種平常的態(tài)度,并沒有因為郭黑子的話就沉下臉色。 韓生義:“郭處長,我找你不是為了給我自己家要錢?!?/br> 郭黑子一聽,瞪起眼睛,“不給你自己家要錢?你還想給誰家要錢,我說你這小子,怎么這么不識相,沒我的話,你們爺孫幾個能活到現(xiàn)在嗎,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恩將仇報,非要敗壞我們家的名聲。別說給別人要錢了,就是給你自己要錢,我也沒有,趕緊走,別讓別人看見你,要是看見了,以后你們家的錢,我一個子都不給了!” 同住在一個村子四年,這是第一次郭黑子跟韓生義正式見面,以前他們或者偶遇,或者黑燈瞎火的看見一個輪廓。韓生義從來都不知道郭黑子是什么性格,但看他現(xiàn)今的這副模樣,韓生義一點都不意外。 扯起嘴角,韓生義笑了笑,“你給錢不給錢的,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無所謂了,幾個月給六七塊,我去城里做苦工都不止這點錢。但郭處長,要是你不給我們錢了,以后被我大伯知道,你怎么跟他交差啊。” 郭黑子條件反射的就要說,他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但話沒說出口,他突然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韓生義:“從一開始,讓你給我家送錢的人,不就是他嗎?一邊送錢,一邊監(jiān)視我們,看我們幾個老弱病殘老不老實,是不是還在茍延殘喘,我大伯給了你不少好處吧,不然你這么怕牛棚的一個人,還不辭辛苦的隔上一段時間就往我們住的地方跑一趟,多不值得?!?/br> 郭黑子目瞪口呆,他自認為自己監(jiān)視的還挺成功的,他本人幾乎不過去,都是隔上很久,才讓自己的孩子,或者手里的工人去那邊繞一圈,但他沒想到,他早就暴露了! 愣了好半天,終于,郭黑子閉上了嘴,他收回那種看不起的目光,重新把韓生義打量了一遍,這一次,他說話沒那么刺了。 “你到我這來,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想先聽聽,到底是什么事,能讓韓生義把憋了好幾年不說的話,現(xiàn)在說給他聽。 總算說到正題了,勾起唇角,韓生義再度笑了笑,“大壩加固需要兩萬塊錢,我希望這個錢,能由郭處長你來出。” 郭黑子:“……” 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啊。 但你也不看看你是幾斤幾兩,就敢跟我說這種話! 郭黑子都被氣笑了,“你看我像冤大頭嗎?” 韓生義也笑,“郭處長,您當然不是冤大頭,您是我大伯的人,我大伯這個人,既謹慎,又聰明,能被他看上,那說明您也有自己的本事。不管工程處處長這個位置是我大伯給你安排的,還是你自己爭取來的,總之你都已經(jīng)坐了三年了,連給我們家的那幾塊錢,你都要扣一部分回去,那么大的工程款,別人都在貪,難道你就不會順手拿一點走嗎?” 說著,韓生義轉(zhuǎn)頭看向他家這個氣派的新房子,他看向屋內(nèi),其實門口有簾子,還有反光的玻璃窗,韓生義是看不到里面情況的,不過郭有棉還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現(xiàn)在的她,極度不愿意讓韓生義看到自己在這里。 韓生義就是那么隨意的一打量,然后,他又把頭轉(zhuǎn)了回來,繼續(xù)看向郭黑子,“郭處長,你這房子蓋得挺好,我聽村里人說,你蓋這房子的時候,花了整整一千塊錢,你兒子每天請村里的孩子吃好吃的,你女兒一個月就有一身新衣服,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攢這么多錢來蓋房,真是太不容易了?!?/br> 他的話里有話,郭黑子又不傻,當然立刻就聽出來了,他陰沉沉的看著韓生義,“老子有錢,老子愛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算哪根蔥,來這管老子的事?!” 韓生義:“沒錯,我管不著,不過我想問問,郭處長,我大伯知道你這么有錢的事了嗎?” 一提到韓生義的大伯,韓繼彬,郭黑子的臉皮就僵住了,而韓生義垂下眼,還在繼續(xù)說:“我說過,我大伯是個特別謹慎的人,只要有一點危險,他就不會干了。他對自己這樣,對手底下人也這樣,他最恨的就是不聽話的屬下,給自己添麻煩,也給他添麻煩?!?/br> 說著,韓生義似乎陷入了回憶,他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著對郭黑子說:“我小時候,他跟別人一起合作,結(jié)果那個合作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僅拿了回扣,還把自己的親戚安排到關(guān)鍵崗位上,這事要是被人抓了小辮子,我大伯就會跟著一起倒霉。所以他聽說以后,不等別人舉報,先自己把那個人檢舉了,壞事都是那個人干的,我大伯一點沒參與,最后的結(jié)果,那個人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這輩子都出不來了,而我大伯,他升了官,發(fā)了財,連那個被安排的親戚,后來都成了我大伯的幫手?!?/br> 郭黑子聽的心虛,他跟韓繼彬其實不熟,但青竹村這邊,韓繼彬能委托的人就他一個,自從替韓繼彬辦事,郭黑子的生活用飛黃騰達來形容也不為過,但偶爾的收信,他也能看出來,韓繼彬是個挺不好惹的人,他能把自己從一個普通種地的拉扯到現(xiàn)在這個模樣,自然也能把他再推下去。 就算這樣,郭黑子也不可能答應韓生義的話,兩萬塊呢,他哪有這么多錢。 “你少嚇唬我,韓局長在首都,這邊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你要是敢告訴他,我……” 停頓一秒,郭黑子的表情變得兇狠起來,“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里面的郭有棉嚇了一大跳,可外面的韓生義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平靜的看著郭黑子,“你不敢?!?/br> “誰說我不敢?!” 韓生義偏過頭,他看著郭家院子里種的海棠,十分冷靜的分析道:“我跟我大伯不親近,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歡我,但逢年過節(jié),他還是會給我買東西,會把我拉過去,問我成績的事。我在這邊住著,哪怕吃草根、睡沙子,他都不會在乎,但我要是死了,他一定會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被他發(fā)現(xiàn)以后,你也就死定了?!?/br> “放屁!” 郭黑子都顧不上會被門外的人聽見了,他高聲說出這兩個字,本來后面還有更多不好聽的話,然而剛說出這倆字,他就卡殼了。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最開始的時候,韓繼彬給他打了個電話,除了交代他看著點韓家祖孫三口,發(fā)現(xiàn)有不一樣的情況就匯報給他以外,他還說過,如果這三個人病了,就讓他先拿錢出來替他們治,到時候不管花多少錢,他都會補上。還有韓生義,這孩子小,多注意點他,他要是跟別人打架,別讓他被打死了。 韓家人生過病,尤其韓爺爺,前兩年都變成林meimei了,可郭黑子一次都沒給他們掏過錢,不止沒掏錢,他還找韓繼彬要了不少的醫(yī)藥費,反正韓爺爺?shù)牟∈钦娴?,他們一輩子就老死在青竹村了,他也不怕日后穿幫?/br> 可誰能想到呢,韓家老夫妻兩個平平安安活到了現(xiàn)在,韓生義更是好好的長大了,都已經(jīng)大到可以過來威脅他了。 郭黑子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真讓他殺人,他才沒那個膽子,咬牙切齒半天,他說道:“你小子還挺仗義!這大壩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么,有本事你自己出錢啊,找我要,我沒有!你就是把我們家挖空了,我也沒有這么多錢!” 韓生義:“兩萬沒有,一萬呢?” 郭黑子:“要是有一萬塊,我至于還住在這嗎!” 看來是真沒有,韓生義又說道:“那就八千?!?/br> 郭黑子:“……” “你以為這是趕集呢,還帶討價還價的,沒有,我一分錢都沒有!” 他擺明了鐵公雞一毛不拔,終于,韓生義的臉色也發(fā)生了一點變化,他不笑了,就這么定定的看著郭黑子,“你以為我在跟你說趕集的事嗎?人命關(guān)天,大壩本來就是你們貪成這樣的,有些話我剛才沒明說,是還想給你留面子。這工程是怎么落到青石鎮(zhèn)頭上的,青石鎮(zhèn)根本不需要大壩,韓繼彬他以前是水利工程部的主任,這些正好都是由他負責,現(xiàn)在他升官了,被調(diào)到了別的地方,但他還認識以前的人,還有自己的門路。” “調(diào)任前撈最后一筆,這是韓繼彬的風格,陳大柱他們愛怎么貪就怎么貪,反正這些錢都是往下?lián)艿?,韓繼彬管不著他們,可你,你是跟韓繼彬有金錢來往的人,你偷拿大壩的款項,這是韓繼彬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我也不管你拿了多少,八千,明天你送到革委會去,如果你沒送,我就給韓繼彬打電話,到時候,你要拿出來的,就不止八千這么多了?!?/br> 說完以后,韓生義扭頭就走,拉開郭家大門,任郭黑子在后面怎么氣急敗壞,他都不回頭,而郭黑子氣的手都開始抖了,狠狠的把大門關(guān)上,郭黑子回到堂屋,看見他女兒在門口站著,他立刻吼回去:“看什么看,回屋待著去!” 郭有棉被他吼的身子一顫,連忙放下簾子,跑回里面。而郭黑子不停的在自己房間里踱步,既生氣,又焦慮。 他不知道韓生義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可看他今天的架勢,搞不好他真會給韓繼彬打電話。 該死的,他怎么知道韓局長電話的,還有,韓局長不是已經(jīng)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了嗎?怎么還愿意跟他們聯(lián)系! 郭黑子這晚上絕對沒法睡了,韓生義的心情卻還不錯,從村西頭回來的路上,他碰到楚紹,后者手里什么都沒拿,正快步往家走。 韓生義叫住他,問他把鐲子賣給了誰。 楚紹聽見,他對楚酒酒這個什么都往外說的性格已經(jīng)麻木了,搖搖頭,他從懷里掏出那個手絹,里面有一個圓圓的東西,應該就是楚酒酒說的那只鐲子。 “我沒賣,在鎮(zhèn)上轉(zhuǎn)了一圈,問了幾個人,感覺都不靠譜,要是賣出去,八成就買不回來了,捐錢還是拿家里的錢捐吧,這鐲子給她留著,現(xiàn)在她舍得,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舍不得了?!?/br> 韓生義心說,現(xiàn)在她也舍不得,只不過她裝出了一副很舍得的模樣。 輕輕笑了一下,韓生義說道:“不用了,等明天,馮科長他們應該就不缺錢了?!?/br> 楚紹剛把鐲子放回去,聞言,他詫異的看向韓生義:“你怎么知道的?” 韓生義看著他,“我猜的?!?/br> 楚紹:“……” 猜你個頭啊。 心里這么吐槽,但現(xiàn)實里,楚紹什么都沒說,他一直狐疑的看著韓生義,總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他肯定是干了什么。 韓生義可不是楚酒酒,說話沒把門,滿嘴跑火車,他說什么,那就是什么,沒有把握,他根本不開口??蓡栴}是,韓生義他一個小屁孩,能干什么? 就比韓生義大半年,但楚紹一直堅定的認為,韓生義就是個小屁孩,跟楚酒酒一樣,都欠收拾。 …… 兩人回到楚家,得知自己的鐲子沒被賣,楚酒酒有點高興,又有點著急,韓生義也把那番話跟楚酒酒說了一遍,溫秀薇就在一旁聽著,聞言,她倆也古怪的看了一眼韓生義。 但不管別人怎么看,韓生義都是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一句話也不往外說,看他這模樣,大家集體放棄,別想了,從韓生義嘴里套話,就如同讓楚紹唱歌,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楚酒酒跟楚紹一起又去了一趟鎮(zhèn)上,鐲子沒賣,他們就帶了四百塊錢過去,這已經(jīng)是一筆巨款了,但楚酒酒還是覺得有點少。 誰知道,到了革委會,楊主任興高采烈的,他聽說兩個孩子來給他們送錢,楊主任大手一揮,拒絕了他們。 “不用了!今天早上,門衛(wèi)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石頭,底下壓著整整兩摞錢,會計剛數(shù)完,一共六千多塊,再加上之前籌的,雖說還沒到兩萬,但已經(jīng)可以開始動工了。好孩子,把錢拿回去吧,現(xiàn)在大頭有了,小頭慢慢湊,總能湊夠的,快回家吧?!?/br> 楚酒酒瞪大了眼睛,她問楊主任,“是誰給的錢啊,這么多!” 楊主任呵呵笑了一聲,“不知道,人家沒留名字,不過,是誰的話,我心里也有數(shù),反正就那幾個人唄,看見陳大柱倒霉,自己心里也跟著發(fā)虛。行了,既然錢都還回來了,我也就不跟他們計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