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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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傳世國寶,楚酒酒只在雜志的彩頁上看到過,每一頁上都有國寶的清晰照片,還有一段兩三百字的介紹,字?jǐn)?shù)這么少,自然不會提到這些國寶到底是哪一年出土,又存在哪個博物館里。 于是,楚酒酒不知道,她無形中犯了一個錯誤,西周利簋在這個時代,還好好的埋在土里,直到1976年,才終于出土。 楚酒酒不知道這些,她又是個熱心腸的人,她張開嘴,就要把當(dāng)初看的資料給面前這個人背一遍,但韓生義看著他笑瞇瞇的模樣,他不禁皺起眉頭。 在楚酒酒說話前,他把楚酒酒拉到自己身后去,然后,他替楚酒酒說道:“都是道聽途說的,以前住在鄉(xiāng)下,老人們就喜歡講這些故事,要是我們說錯了,您別介意。” 楚酒酒不明就里的看著他,聽到他說最后一句,楚酒酒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有些東西博物館里不展出,不一定是被收起來了,也有可能是,這個時代里本就沒有這些東西。 愣了一會兒,楚酒酒再度笑起來,“是呀,我都是隨口說的,您還是別問我了,我說的一半對一半錯,要是把錯的告訴您,那我不就是散播假消息了?!?/br> 馬所長看著這倆孩子,他哈哈笑了一聲,“看你們緊張的,咱們就是說說話,我又不是警察?!?/br> 也是萬幸,這位馬所長,他是世界歷史研究所的所長,青銅器不在他的研究范圍內(nèi),所以楚酒酒沒有真的露餡。 馬所長上回看見楚酒酒的時候,就覺得她的談吐跟一般孩子不一樣,今天又跟她聊了聊,他發(fā)現(xiàn),楚酒酒不僅知識儲備量很高,連對歷史和文物的見解,也是一般人達(dá)不到的。 “考古就像失憶的人在尋找自己的記憶,沒人愿意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當(dāng)然也沒有民族愿意做一個喪失底蘊(yùn)的民族。文化是根,文物是圍繞著根的泥土和養(yǎng)分,也許少一個兩個,沒什么關(guān)系,但要是一個都沒有,也是會出大事的。” 楚酒酒憧憬的站在展品旁邊,十分期待的說道:“要是以后我也能去考古就好了,我一定會把挖出來的文物當(dāng)我自己的孩子這么寶貝著!” 她說的話仍然有孩子氣,但不可否認(rèn),孩子氣的表面下,還埋著多少成年人都無法理解的深刻情懷。有些事情,確實(shí)是需要天賦的,就像不懂藝術(shù)的人看不懂世界名畫,不懂歷史的人,也無法明白這些枯燥的死物,到底有什么值得人們買票去看的。 馬所長跟她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后來,還請她出去吃了一頓午飯,在飯桌上,楚酒酒和韓生義得知,馬所長是世界歷史研究所的所長,他們研究所隸屬于國家歷史研究院,這個博物館,就是他們研究所的臨時辦公室。 66年開始,他們研究所的研究進(jìn)度徹底停下了,眾位同志們,有的被調(diào)到了別的地方,有的更慘,直接下放。馬所長是第一個回來的人,等他回來才發(fā)現(xiàn),研究所沒了,整個單位都被別的機(jī)構(gòu)征用了。等了好長時間,上面才在博物館里給他們找了兩間小屋子,讓他們重cao舊業(yè)。 不過,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大環(huán)境還是比較緊張的,馬所長沒法立刻撿起自己之前的研究項(xiàng)目,如今正跟古代史研究所的同志們一起,忙碌古代青銅器、金器的研究。 馬所長說話還是比較婉轉(zhuǎn)的,所以像楚酒酒,她就聽不懂馬所長深層的意思,一旁的韓生義聽懂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和楚酒酒不應(yīng)該坐在這張桌子邊上。 馬所長的工作太敏感了,韓生義沒法確定他以后不會再次倒霉。 韓生義的心境風(fēng)聲鶴唳,他不是楚酒酒,不知道未來還有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那一天,所以他總是格外的謹(jǐn)身,楚酒酒沒有他那么多顧慮,她聽到馬所長的苦惱,立刻直起腰,“您想找地方辦公嗎?來我家呀!我爸爸正愁房子租給誰好呢!” 馬所長愣了愣,“你家要租房?” 楚酒酒眼睛亮亮的點(diǎn)頭:“嗯嗯,我家四合院剛收拾好,我爸爸不想再租給平常的住戶了,您不知道,之前我們一家子不在首都,房子被租給十好幾戶人家,足足一百來人住在一起,墻都熏黑了,有的瓦片還被偷走了。我爸爸心疼房子,所以再租出去,他想租給單位,租金好商量,只要別在里面做飯就行!” 馬所長這頓飯也不是白請的,他是看中了楚酒酒的天賦,想讓她到自己的研究所來當(dāng)學(xué)徒,年紀(jì)太小,沒法做助理,當(dāng)個學(xué)徒倒是差不多。 研究所目前極度缺人,不止楚酒酒,他連韓生義都想拐過來。 聽到楚酒酒這么說,學(xué)徒的事情就先放到一邊了,他問了一下地址,發(fā)現(xiàn)是那一片,馬所長又問:“你爸爸是誰?” 這個問題,楚酒酒聽的太多了,她笑著回答:“楚立強(qiáng),您應(yīng)該沒聽說過,他在軍區(qū)上班,是xx師的政委。” 其實(shí)不用她說職務(wù),她一說楚立強(qiáng),馬所長就想起來了,只是還不怎么確定,他需要親口問問:“楚立強(qiáng)……是前段時間平反的楚興華老司令的兒子吧?” 楚酒酒點(diǎn)頭,“對呀,也是我爸爸!” 馬所長:“……” 好家伙。 看來是拐不了了,人家老司令的孫女,怎么可能去研究所里給他當(dāng)不要錢的學(xué)徒。 這邊沒戲了,他又看向韓生義,“那你的父親是?” 韓生義:“我父親叫韓繼新,他已經(jīng)過世了。” 馬所長還沒說一句安慰的話,另一邊,楚酒酒就貼心的替他補(bǔ)充道:“生義哥現(xiàn)在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他爺爺您應(yīng)該知道的,就是韓部長?!?/br> 馬所長:“……” 得,拐人的事,他就別想了。 研究所現(xiàn)在還是流浪的狀態(tài),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韓部長的孫子帶過去當(dāng)白工。 這件事沒戲了,馬所長就專心的跟楚酒酒談租房子的事情,楚酒酒:“要不您跟我回家吧,我爸爸昨天從軍區(qū)回來了,我?guī)ニ暮显嚎匆豢?,然后等我爸爸回來,您再跟他談租金的事情。?/br> 馬所長覺得可行,他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如果這件事成了,我再請你們吃飯?!?/br> 楚酒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吃飯就不必了,那多破費(fèi)呀,我想要點(diǎn)別的?!?/br> 馬所長:“……???” 很好,原來有所圖的人不止他一個。 馬所長暗戳戳的想給研究所增加勞動力,楚酒酒則暗戳戳的想背靠上馬所長這棵大樹,然后給自己爭取一點(diǎn)小福利。 其實(shí)也不是多大的事,她就是想進(jìn)研究所的檔案庫,看看里面珍藏的書籍和文物。 研究所都沒了,檔案庫肯定也沒了,不過當(dāng)年他們研究所的東西,都搬到了專門的文物檔案館里,馬所長可以自由出入,他覺得帶一個楚酒酒不是事,于是,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他可不知道,楚酒酒能過目不忘,他以為他就是帶著一個小女孩進(jìn)去長長見識,其實(shí),即將要長見識的人是他。 文物檔案館,這五個字聽起來已經(jīng)很牛了,更何況,這個文物檔案館前面,還有中國兩個字。 只要加上這兩個字,大家就會知道,這是舉全國之力,將最好最優(yōu)質(zhì)的東西聚合在一起的地方,權(quán)威二字,盡數(shù)體現(xiàn)。 楚酒酒就是個平頭小老百姓,她哪知道文物檔案館是那么厲害的地方,她只一心的想看新書、看新文物,所以,吃完這頓飯,她都不繼續(xù)逛其他的地方了,反正博物館就待在這,不會跑。她和韓生義一起,帶著馬所長來到四合院,因?yàn)闆]有鑰匙,他們先去了一趟旁邊的汪家。 汪爺爺正好在家,楚酒酒找他借了楚立強(qiáng)留下的鑰匙,然后就跑出去開門了。 馬所長卻是差點(diǎn)摔一跟頭,“汪老?!” 汪爺爺茫然的看著他,沒想起來他是誰,“你是哪位?” “我、我是小馬啊,您忘了,我們研究所建成的時候,還請您過去觀禮了?!?/br> 好歹是個國家級的研究所,正式成立那天,請了不少大領(lǐng)導(dǎo),汪春生當(dāng)時的職務(wù)跟文化有關(guān),就過去點(diǎn)了個卯,這事他做過不止一次兩次,所以,即使他這么說,汪爺爺也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幸好,他演技是在線的。 一拍巴掌,汪爺爺差點(diǎn)老淚縱橫起來,“是你!我說怎么這么面熟,原來是你!哎呀,你這么多年,過的好不好?” 馬所長和汪爺爺噓寒問暖,楚酒酒在那邊等了半天都沒見到人過來,她只好郁悶的跑了回來,發(fā)現(xiàn)他倆都站在院子里,楚酒酒走過去,拉住汪爺爺?shù)氖?,要他跟自己一起走,“好啦,等看完房子,你們想什么時候敘舊,就什么時候敘舊。要是馬所長真把我家房子租下來,那以后你們天天都能見面了?!?/br> 說到這,她又問汪爺爺,“對了,鴻業(yè)哥呢,他不在家?” 汪爺爺:“出去看電影了,一個人去看的,這小子,哪有一個人去看電影的,酒酒,幫爺爺一個忙,下回你陪他去,爺爺給你們掏錢。” 楚酒酒頓時答應(yīng),“沒問題?!?/br> 韓生義在旁邊看了她一眼,楚酒酒察覺到,還對他笑了一下。 多好啊,汪爺爺掏錢,到時候她叫上薇薇、楚紹,還有生義哥,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看電影,不僅完成了汪爺爺?shù)娜蝿?wù),而且還給自己家省錢了。 她可真是個小機(jī)靈鬼! 第101章 馬所長跟著楚酒酒來到楚家的四合院,進(jìn)去以后,他就驚呆了。 這也太大了。 他們研究所目前總共還不到十個人,根本用不到這么大的辦公室啊。 大是其次,其實(shí)馬所長最介意的,不是面積的大小,而是這面積投射出來的租金高低。 這么大的房子,租金絕對少不了,而他們能申請的經(jīng)費(fèi),又實(shí)在有限。 馬所長感覺,他是白來一趟了。 因著馬所長之前答應(yīng)過的事情,楚酒酒卯足了勁介紹這座四合院,每個優(yōu)點(diǎn)她都不放過,一定要讓馬所長知道。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還有房屋銷售的天賦,馬所長聽著聽著就心動了,但摸摸自己的錢包,他那一點(diǎn)點(diǎn)心動,瞬間變成了心如止水。 …… 汪爺爺看出來了馬所長的捉襟見肘,他沒吭聲,畢竟楚酒酒現(xiàn)在太熱情了,要是當(dāng)場跟她說清楚,感覺怪不忍心的。 他只能迂回的跟楚酒酒說:“租房子是大事,酒酒啊,你也別說這么多了,還是讓馬所長自己想想,等他有答復(fù)了,再來告訴你?!?/br> 楚酒酒想了想,對汪春生點(diǎn)點(diǎn)頭,“您說的對,您在這陪馬所長再逛一會兒,我去您家給我爸爸打個電話。我說再多都沒什么用,還是讓他親自過來跟馬所長商量比較好?!?/br> 說到這,楚酒酒一溜煙就跑沒影了,汪爺爺伸著手,想要把她叫住,結(jié)果只觸摸到了楚酒酒跑起來以后濺起的一溜煙塵。 汪爺爺:“……” 這孩子,太說風(fēng)就是雨了。 韓生義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為了能去文物檔案館,她肯定不會輕易把馬所長放走,沉默一秒,他抬起頭,對兩位長輩笑了笑,“咱們?nèi)ノ魑蒉D(zhuǎn)轉(zhuǎn)吧?!?/br> …… 韓生義在那邊拖延時間,楚酒酒飛快的跑回汪家,她跪在汪家茶幾旁邊,熟稔的把黑色座機(jī)搬出來,然后按動上面的數(shù)字。 汪爺爺家的座機(jī)是別人主動給他們家安上的,就為了讓汪爺爺有急事的時候,能快點(diǎn)聯(lián)絡(luò)到外界。他家的座機(jī)很先進(jìn),應(yīng)該是全中國最高級的一批電話。楚酒酒每次看到都覺得挺懷念的,因?yàn)殡娨晞±锍3霈F(xiàn)的座機(jī),都長這個模樣。 楚酒酒快速按下幾個號碼,她盤腿坐在地上,耐心的等著,沒一會兒,對面接了起來。 “喂,您是哪位?” 楚酒酒繞著電話線,歡快的回答:“是我呀,李叔,你知道我爸他現(xiàn)在在哪嗎?” 警衛(wèi)員小李愣了一下,然后告訴她:“政委已經(jīng)回家了,你沒在家里看見他?” 這年頭打電話是沒有來電顯示的,在真正的說話前,誰也不知道對面是誰,楚酒酒哦了一聲,快速說道:“我以為他還沒回來,我在汪爺爺這里,用的是他們家的電話,知道啦,謝謝你李叔,我現(xiàn)在就給家里打一個。” 掛斷以后,她又撥通了自己家的號碼。楚家房子買了沒多久,電話就裝上了,韓家也有一個,只是在家的時候他們都不怎么用,一般電話鈴聲要是響了,要么是找楚立強(qiáng),要么是找溫秀薇,楚紹和楚酒酒,基本沒有接電話的機(jī)會。 因此,電話響了以后,楚紹明明離得更近,但是他沒有接,而是坐在小陽臺的溫秀薇趕緊跑過來,接起了電話。 聽楚酒酒說完以后,溫秀薇仍然是一頭霧水,她茫然了一會兒,然后把電話遞給坐在沙發(fā)上的楚立強(qiáng),“楚叔叔,酒酒打來的電話,她說,她給你找到客人了?!?/br> 正看新聞的楚立強(qiáng):“……?” 租客確實(shí)是客人的一種,但用客人二字,語句的含義就大不一樣了,聽起來總是奇奇怪怪的。 電話里的楚酒酒聽起來很急,楚立強(qiáng)其實(shí)沒想那么快就找到租客,凡事欲速則不達(dá)嘛。 可他很少聽到楚酒酒有這樣的語氣,于是,掛斷電話以后,他旋上了那臺黑白電視機(jī)的開關(guān)。 “走吧,你倆也跟我一塊去四合院看看?!?/br> 楚家暫時沒有電視機(jī)的票,這臺黑白電視機(jī),還是韓家找人修好以后送給他們的,自從有了電視機(jī),不管韓家還是楚家,用電量都在直線上升,楚立強(qiáng)懷疑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這三人連覺都不睡,全都蹲在客廳看電視。 他多慮了,一到晚上十點(diǎn),電視臺就不播節(jié)目了,即使開著電視機(jī)也看不到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