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種田文里的惡婆娘、夫人跟老爺的小妾跑了、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金屬玫瑰、睡了那些男人(快穿)、建筑系的愛情筆記、[紅樓夢同人]紅樓大貴族、婚外情(高干)h、《禽獸》【日劇SMILE同人】、【繪旅人】同人合集
秦黛抬手挽了下耳邊垂下的發(fā),小聲說:“沒有?!?/br> 有人揚聲問:“謝哥,你朋友?。俊?/br> 謝斯白還沒開口,秦黛接道:“不是,我是小李子表姐的朋友。” 這話說完,沙發(fā)上那人又瞧了他一眼,沒反駁她,倒還笑了一聲。 秦黛裝什么也沒看見,淡定自如地從他臉上挪開視線。不知怎么的,因為謝斯白那一笑,她的回答怎么聽都成了欲蓋彌彰。 秦黛正要找個位置坐下,從謝斯白身旁穿過時,一條長腿突然伸出來,堵著過道,正巧擋住了她的路。 西裝褲的褲縫從秦黛小腿上一擦而過。 很難說不是故意。 謝斯白好整以暇,問:“那晚的衣服什么時候還我?” 這話說完,唱歌的嗑瓜子的,喝酒的斗地主的,一個個全支起耳朵看了過來。 眾人:?。?/br> 有瓜吃家人們! 第7章 vii 耳朵很紅 秦黛沒太緩過來,直到在謝斯白身邊的位置坐下,耳中都是他那句—— 那晚的衣服什么時候還我? 借件衣服借把傘,有必要說得這么曖昧嗎?! 眾人的視線實在過于灼熱,唱歌的女生也住了嘴,恨不得把手里的麥克風遞到姓謝的嘴邊,請他再多說點。 謝斯白掃了眼眾人,輕描淡寫道:“看什么,下雨天借的雨衣而已?!?/br> 眾人:“……” 那你他媽剛說得那么曖昧。 秦黛更無語凝噎,陷入沙發(fā)后側過頭看他一眼。 不是,誰有病拿幾萬塊的定制西裝當雨衣? 謝斯白似有所覺,也看向她。 “不對嗎?” “……對。”秦黛無法反駁。 謝斯白這時往前探身,從桌上拿來一杯喝的遞到秦黛手邊。見她似有猶豫,他加了一句,“西瓜汁?!?/br> 秦黛接過,玻璃瓶身冰涼,指尖卻觸到一點柔軟,很快分開。 她抬眸,瞧見謝斯白收回手,好像沒有注意到那一瞬間的碰觸。 淺紅的液體微晃,秦黛送到嘴邊抿了一小口。 甜絲絲的,冰涼的,西瓜汁。 “我剛收到干洗店的消息,你的衣服已經洗好了,明天送到,上午我有事,下午有空嗎?我還你。”秦黛說。 謝斯白又支著腦袋陷入沙發(fā)中,修長的手指蜷曲,指節(jié)點在太陽xue處。 秦黛注意到他眉梢的疲累感。 “不著急?!?/br> 薄冷的眼皮輕闔,往下,山根優(yōu)越。秦黛視線從男人流暢的唇線掃過,決定不能再看了。 謝斯白又說:“沒真催著你要,什么時間找我都行?!?/br> 尾音很輕,像酒液上揉捏過的薄荷葉,料理中微焦的迷迭香。 “嗯?!鼻伧觳唤怙L情地用一個字了解了這場曖昧。 “忽然想起來,還沒聯(lián)系方式,”謝斯白睜眼看過來,他的瞳孔顏色很深,猶如點漆,“交換個電話號碼?” 秦黛頓了下,電話號碼這東西……她手機上有來著。 猶豫卻被謝斯白誤會,只聽他閑閑補充:“別誤會,不然你怎么把衣服還我?!?/br> “沒,我不是在猶豫什么。我有你手機號?!?/br> 謝斯白略帶詫異地看過來。 秦黛便說:“那天在你西裝內側口袋,有看到一張名片?!?/br> “這樣啊?!敝x斯白似恍悟。 秦黛聽他語氣,才分析得出,估計那張名片他本人也不知道在衣服里。 他卻仍把自己手機遞過來,打開撥號鍵盤。 秦黛:? “你的?!敝x斯白提示,“免得下次你真把我忘了,我找誰要衣服去?!?/br> 秦黛:“……” 她沒忘好嗎。 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手機號存進了他通訊錄,連備注秦黛兩個字,都親手打好了。 謝斯白收回去后,還道了聲謝。秦黛正低頭喝西瓜汁,手機忽然響鈴,她掏出來垂眸一看,屏幕正中央清晰地亮著三個字——謝斯白。 秦黛轉頭瞧他,與謝斯白微微側身過來的目光瞬間相撞。那雙好看的眼中此刻含了幾分笑意,輕輕淺淺的。 “看來真的存了?!敝x斯白說。 秦黛覺得耳朵發(fā)燙,掌心西瓜汁都不足以降溫。 “有酒嗎?”她放下那杯果汁。 謝斯白坐正了,還是那么笑著。秦黛被他看得移開目光。 “很喜歡喝酒?”謝斯白問,“上次見你也是在這附近,耳朵很紅,應該也喝了些?” 秦黛被他那這“耳朵很紅“搞得愣了一下,竟然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廓,慢慢吞吞地反問:‘有嗎?“ “有。”謝斯白說這話時瞄來一眼,落點正好在秦黛剛挽起發(fā)暴露出來的左耳上,他特別正經地回答她:“挺明顯?!?/br> 秦黛低頭又喝了兩小口西瓜汁。 謝斯白提醒:“你還沒回答我。” “還好,沒有到喜歡的地步?!?/br> 謝斯白這人好像問題很多,他又開口了:“那到喜歡的地步,是什么樣的?” 一束閃爍的彩色燈光從他們身上打過去,又漸漸湮滅,只剩一圈淡淡的氛圍燈亮著?;蛟S是謝斯白的目光過于專注,秦黛眉眼一探,便與熾熱相撞。 像撞開了晃動已久的碳酸汽水,一擰開蓋,氣泡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這化學反應迅速、猛烈,可也短暫得要命。 秦黛:“我不會喜歡上喝酒?!?/br> 她率先移開目光,拿來一只抱枕抱進懷里,手指扣著上面的花紋。 謝斯白微微起身,從桌邊拿過自己的杯子,琥珀色的液體堪堪淹沒杯底。 他抿了一口,就那么拿在手里靠進沙發(fā)。 秦黛不由松口氣,好歹沒有問題了。 兩人就這么陷入了無言,方才的曖昧氛圍剎那即消散,唱歌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一杯西瓜汁從杯壁凝白霜到升至常溫。 這期間,余光中的謝斯白掏出手機回了幾分鐘微信,接了兩通工作電話,喝完了淺淺一杯酒,其余時間都撐著腦袋闔眼睡覺。 等待許久,觀察到他似乎真的陷入了淺眠,秦黛才側眸望過去,在昏暗的燈光中看了眼謝斯白的臉蛋。 他們坐在同一張雙人沙發(fā)上,身體的距離不過十來厘米。離得這么近了,秦黛才發(fā)現(xiàn),謝斯白閉著眼睛時比平日里看著“乖”很多。那層一直籠罩的冷淡結界似乎也消失了。 長睫乖順地垂在下眼瞼上,濃密纖長,秦黛摸著良心說,這絕對是她見過男生身上最長的睫毛……還有最挺拔最漂亮的鼻子。 能滑滑梯。 她莫名手癢,很想伸過去在他鼻梁上刮一下。 打了一圈麻將被施秋虐傻了的應爽過來了,秦黛立即收回目光。 應爽一臉疲憊,在瞧見謝斯白和秦黛在一張沙發(fā)上并肩坐著時,眼睛一亮,走近了又發(fā)現(xiàn)這大少爺在睡覺,多少有些無語了。 腳一抬往謝斯白小腿來了一下。 “不是,大哥,你來這兒睡覺的?” 說完,若有所指地朝秦黛那邊瞟了一眼。 謝斯白被一腳踹醒,倦意未消地掀起眼皮,沒管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慢條斯理地低身,伸手拍了拍被弄臟的褲腳,應爽怕被報復回去,一腳跨遠。 正好此時,小表弟帶著身后一波服務生,提留著好些東西進門。 全是吃的喝的,酒水飲料大果盤,海鮮燒烤小龍蝦。這大陣仗,哪像個酒吧,堪比津南第一大排檔。 施秋過來時見著這么一大幫子不認識的人,當場愣住。 小李子替她姐一一貼心介紹,輪到謝斯白和應爽時,說:“之前我不跟你說這酒吧是我跟人一塊兒開的嘛,他在樓下調酒呢,爽哥是他朋友,也是我酒吧大股東之一。旁邊這位大帥哥,是爽哥朋友,謝斯白?!?/br> 原來如此,關系怪繞的。秦黛望了眼謝斯白,怪不得會在這里遇見他。 應爽笑起來:“原來這位雀神是小李子表姐啊,表姐好,表姐可否傳授一下搓麻技藝?” 施秋差點翻白眼:“誰是你表姐,別亂叫。我00后好嗎?” 應爽:“巧了,我也是,我01年的,表姐你呢?” 施秋:“……” 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