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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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濺起的血液打到了他的小腿上,立刻順著零件的縫隙滲了進(jìn)去。 得手了。 火焰猛然被濃稠的黑色液體彈開。在黑色液體后方站立著的,正是壞相與血涂兩人。 壞相的模樣已經(jīng)與之前大不相同他的背后,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張開了一雙由黑色血液描繪的、蝶翼形狀的翅膀。 在顯露出身形的那一剎那,壞相背后的翅膀瞬間化作普通的液體,在墜落過程中消失了。 你說什么?杰諾斯的雙眼微微一瞇。 我們兄弟的術(shù)式和血液相關(guān),畢竟有加茂家的基因。剛才朝著小哥射出的就是我們的血液。壞相微笑著說道,你恐怕以為濺出來的血液是我們被擊敗的證明,所以才沒有躲開吧?但那卻是我們的攻擊。只要沾上我們的血液,身體就會被我們的血液腐蝕。 杰諾斯雙眼微微睜大,立刻垂頭看向自己的小腿。 小哥的身體都是機(jī)械吧。所以我們的血液腐蝕你的部件恐怕不太容易,沒有神經(jīng)的你也不大會感到疼痛。但再怎么改造,身體里也有一部分是原裝的。我們的血液已經(jīng)開始在你的體內(nèi)尋找你原本的rou〇體了。 改造的部位越多、原裝的東西越少,那一旦我們兄弟的血液找到你身體內(nèi)僅剩的組織,就能快速把你干掉了。壞相扭動著身體說道,你的大腦應(yīng)該還是原裝的。毀掉大腦之后,剩下的機(jī)械部件,沒有指令也無法動起來吧。 大哥,說、說得好棒!血涂在一旁大聲捧場。 杰諾斯的目光定定地盯著自己的小腿。他能感受到順著體內(nèi)的零件游走的血液。敵人早有計劃,這時候就算切斷大腿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大意了。他確實(shí)以為剛才噴出的血液是自己的攻擊湊效的證明,因此沒有防御。 我,還真是沒長進(jìn)啊杰諾斯喃喃自語,明明以為換上新的部件之后就能變得更強(qiáng),但結(jié)果卻因?yàn)檫@種事情 事到如今,只能在血液腐蝕到大腦之前,以同歸于盡的氣勢 杰諾斯舉起獨(dú)臂,打開了覆蓋自己胸口的外殼,露出下方巨大的炮口來。 改造人胸腔內(nèi)的炮口飛快地積蓄能量,閃爍著的光芒竟然不是橙黃,而是熒熒發(fā)光的蒼藍(lán)色,在他臉上映射出明明滅滅的光斑。 見狀,壞相和血涂紛紛露出了如臨大敵的模樣。 杰諾斯喃喃自語:已經(jīng)不是能夠顧及周邊設(shè)施的情況了。就算會對周邊產(chǎn)生破壞,我也必須 哦,終于找到了。杰諾斯! 旅館門口傳來的聲音讓正在積蓄能量的杰諾斯猛地一怔,胸口的炮口閃爍了一下,突然熄滅了。 老師?他的眼中映入出現(xiàn)在旅館門口的光頭身影,愕然叫道,老師怎么會來這里? 杰諾斯一直沒有回來,剛才的火光感覺又很像你的燒卻炮,所以我決定過來看看。 埼玉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腰上圍著毛巾就跑了過來。這時候,他微微一怔,目光落到了背對著他的壞相身上。 啊,你背后有張臉。埼玉指著壞相的后背,愣愣地說道。 沉默持續(xù)了兩秒。 唔啊啊啊啊啊?。?/br> 壞相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血涂與杰諾斯都被驚得微微一怔。 埼玉睜著無神的雙眼,用食指堵住了耳朵。 竟然看到了我的背后,還直接把我背后的秘密說了出來不可饒?。南噢D(zhuǎn)身,拔腿就朝著埼玉飛奔而去,面色猙獰,我要?dú)⒘四悖?/br> 老師!杰諾斯高聲叫道,不要碰到這家伙的血!他的血有腐蝕作用 他的話音未落,壞相就已經(jīng)沖到了一臉茫然的埼玉眼前,沾滿鮮血的手臂直奔埼玉的腦袋,五指彎曲成鉤狀:殺了你 轟! 煙塵猛然以埼玉與壞相為中心散開。而站在遠(yuǎn)處的杰諾斯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瞪大了眼睛。 煙霧逐漸消散,埼玉依舊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人形坑洞,里面依稀鑲嵌著壞相的身形。 血涂長大了巨口,因?yàn)檎痼@過度而發(fā)出了奇怪的氣音:嘎?。?/br> 這家伙怎么回事。埼玉的右手依舊保持著握拳的形狀,一臉不爽地問,為什么要全〇裸地朝我攻擊? 至少先穿條內(nèi)褲再說。他直直盯著坑里的壞相說道。 那一瞬間,杰諾斯察覺滲入體內(nèi)的鮮血突然失去了方向,無力地順著零件的縫隙流了出來,在他腳下積成一片小小的血泊,飛快地蒸騰干凈。 壞相挨了埼玉一拳,已經(jīng)無力再維持自己的術(shù)式了。 哥!血涂終于回過了神來,一聲大吼。他頭上的臉猙獰了起來,而五官下方的血盆大口猛然張開,四肢并用,腳步聲震得地面咚咚直響,朝著埼玉撲了過去。 哦,還有一個。埼玉先是一愣,隨后皺起眉,盯著朝著自己沖來的血涂自言自語,這家伙,看樣子好像不是人啊 壞相的身體鑲嵌在碎裂的地下。他的面頰上布滿了碎石,眼神渙散,意識仿佛在水中飄蕩。 這個光頭為什么會這么強(qiáng)?他迷迷蒙蒙地心想,僅憑一拳就把他打到了這種地步 那一瞬間感受到的恐怖威壓,讓壞相無法生出任何和埼玉對抗的膽量。 根本沒辦法和這個光頭戰(zhàn)斗,這光頭擁有的,是壓倒性的力量 就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壞相似乎聽見血涂的吼聲傳來。有什么人奔跑時所引起的、地面的震動傳導(dǎo)到他的耳中,讓他清醒了幾分。 是血涂過來了嗎? 壞相竭力睜開眼睛。而就在這時,他隱隱約約聽見了光頭嘟囔的只言片語。 既然不是人的話,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吧 埼玉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抬步朝著血涂走了過去。 意識到埼玉想要做什么之后,壞相猛地一個激靈,在原地掙扎了起來。 不可以。如果那個光頭全力以赴的話,血涂他會被秒殺! 埼玉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而壞相掙扎著,用手臂支撐起身體來,顫巍巍地朝著前方看去。 在模糊的視野當(dāng)中,他看見弟弟血涂瘋狂地朝著埼玉撲去。而埼玉卻不緊不慢地一步步朝著血涂前行。光頭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收緊,逐漸握成拳,微微回收,做出了拳擊前的準(zhǔn)備姿勢 不要! 壞相的手指嵌入了地面的碎石之中。他用盡全力,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dú)⒘搜?,他是我的弟弟?。?/br> 啊?埼玉微微一怔,回頭看了一眼。 壞相顫抖著手掏出了從杰諾斯那里奪來的宿儺手指擺在身前,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是我們錯了,宿儺的手指也還給你。我們被復(fù)活之后還沒有殺過任何人,以后也不會了。不要?dú)⒀?,求求?/br> 他跪在地上,深深將頭俯下,淚流滿面:求求你 壞相臉下的地面濡濕了一片。那是來自哥哥的、祈求的淚水。 這家伙 埼玉停下步伐,站在原地看著跪下的壞相,微微出神。 哥!血涂并未體驗(yàn)過埼玉的毆打,并不知道壞相此刻的心情,嘶吼著繼續(xù)朝埼玉撲去,雙手高高舉起,化作一道殘影從上往下落下重?fù)簦““““。?/br> 血涂的叫聲響徹整片廣場。然而下一秒,埼玉原本握緊的拳頭突然松開,手掌一把架住了血涂擊落的手臂。 咦? 飛速動作著的身體突然定格在半空中,血涂的身體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僵硬。而下一秒,埼玉表情如常,架住住血涂手臂的手突然收緊,抓住了血涂,隨手朝著壞相的方向一甩。 血涂笨重的藍(lán)色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跌落在了壞相身邊,發(fā)出轟的一聲巨響。 壞相的雙眼猛然睜大,連忙直起身扭過頭:血涂! 映入他眼簾的,是血涂翻著白眼的大臉。血涂張大了嘴,雙腿一抽一抽,卻并沒有死去,只是暫時陷入昏迷而已。 啊 壞相正愣愣跪在原地,余光突然瞥見自己跟前出現(xiàn)了兩條小腿。 埼玉走到了壞相身前,呼出一口氣來蹲下了身。 壞相脊背發(fā)冷,僵硬地回過了頭,與埼玉對視。 什么嘛,原來你們是人啊。埼玉開口說道,你弟那樣子,我還以為是什么怪人之類的。 嗯我們兄弟原本是特級咒物,現(xiàn)在是人壞相顫巍巍說道,不,原本也是人,只是在還是胚胎的時候就被抽出母體、做成了咒物。 是嗎。 埼玉說完之后就沒有再開口。壞相移開了目光,不敢與埼玉那雙呆滯的眼睛對視,內(nèi)心卻無比忐忑。 他們兄弟兩人的命運(yùn),現(xiàn)在完全被攥在了埼玉的手里。是死是活,都只在埼玉的一念之間。 壞相的心臟正因?yàn)榫o張和恐懼瘋狂跳動,耳畔卻突然傳來了埼玉的聲音。 以后不要再作惡了。你們走吧。 誒?壞相猛地抬起了頭,難以相信埼玉竟然這樣簡單就把他們放走了。 老師!這時杰諾斯也已經(jīng)走到了埼玉身邊,聽見后忍不住問道,這樣真的好嗎? 埼玉聞言,抬頭看了杰諾斯一眼。 杰諾斯是因?yàn)槭直郾凰读讼聛硭陨鷼饬藛幔繄斡駟柕馈?/br> 不,不是因?yàn)檫@個。杰諾斯搖了搖頭,我的手臂只要重新安裝就可以了,老師也揍了他一拳。我擔(dān)心的是如果現(xiàn)在把他們放走的話,以后他們會再給老師找麻煩。 如果他們以后改正的話,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吧。畢竟他們還沒來得及真的干什么壞事。 埼玉撓了撓頭,重新面對著壞相說道,不要再因?yàn)楸蝗丝吹奖澈缶鸵獨(dú)⑷肆?。不想被人看到的話,你倒是不要裸奔,把衣服穿好啊?/br> 是是!我以咒縛保證,我們以后再也不會做壞事了! 壞相連忙拉起倒在一旁的血涂。他把血涂背在背上,踉踉蹌蹌地朝著遠(yuǎn)處走去,身影最終消失在了路燈照不到的夜色之中。 埼玉依舊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而杰諾斯抿唇站在埼玉的身邊,心中有幾分感嘆,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老師,那個東西 嗯? 埼玉回過神來,看著杰諾斯彎下腰,拾起地上一根褐色的東西遞給了他。 這什么?埼玉表情呆滯地問道,看上去好像是狗的便便 這個是兩面宿儺的手指,老師。杰諾斯回答。 埼玉保持著原本的表情: 這個是從一個被我擊敗的詛咒體內(nèi)掉出來的。在回到高專之前,這個還是暫時交給最強(qiáng)的老師保管吧。杰諾斯把兩面宿儺的手指遞給了埼玉。 哦阿嚏! 埼玉接過宿儺的手指,突然打了個噴嚏,隨后擦了擦鼻子。 嘶,結(jié)束一切之后才覺得有點(diǎn)冷,仔細(xì)想想我剛從溫泉里出來就跑到這里吹風(fēng),這回說不定要感冒了 感冒的話就不好了!杰諾斯抬起剩下的那只手,掌心的燒卻炮微微發(fā)紅,讓我來生火取暖吧,老師! 你可別!埼玉連忙制止,杰諾斯,你那個炮的火力一出來就不是取暖不取暖的問題了,我腰上的毛巾都會被你燒掉的吧!還是趕快回去吧。 就在埼玉縮起肩膀的時候,旅館內(nèi)突然傳來一片腳步聲,隨后一群人猛地沖了出來。埼玉停止了打寒顫,回過頭去,便看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果然是敵人來襲擊了。伏黑惠一眼就看見了旅館門外的戰(zhàn)斗痕跡,低聲說道。 在哪里!在哪里!釘崎野薔薇穿著旅館的女式浴衣就跑了出來。她捋起袖子,揮舞著手里的錘子大聲叫道,剛才我察覺到咒力的氣息了!敵人在哪里! 啊,敵人的話,剛才從那個方向逃跑了。埼玉抬手指著壞相與血涂離開的方向,而且是全〇裸。 眾人一瞬間都陷入了沉默。釘崎野薔薇愣愣地看著埼玉,幾次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但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出來,那原本神氣地握著錘子的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你們跑得太快了,等等我,我先放個帳這時旅館內(nèi)又傳來了一個聲音。新田明上氣不接下氣地奔了出來,環(huán)視一圈后臉上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敵人呢?怎么什么都沒有?誒?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定睛一看,新田明立刻抬手指著埼玉,漲紅了臉:埼玉,你怎么圍著條毛巾就跑出來了!而且你毛巾快掉了! 啊。埼玉連忙一把抓住了腰上的毛巾,頭上冒出了汗,好險,差點(diǎn)我也裸奔了 第二天,從埼玉縣的溫泉旅館回到東京之后。 埼玉站在男洗手間的鏡子前,呆呆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站了一會兒后,他靠近鏡子,微微低頭,那雙呆滯無神的雙眼也竭力睜大,仔細(xì)地觀察著自己的頭頂。因?yàn)樘^用力,他的眼白都爬上了血絲,太陽xue上也冒出一滴汗來。 就在埼玉仔仔細(xì)細(xì)觀察自己頭頂?shù)拿业臅r候,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戴著眼罩的白毛走了進(jìn)來,看到埼玉后大方地抬手打招呼:嗨!埼玉!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