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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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形態(tài)下的尤然,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還是在這種恐怖的場景之中。 任誰心里承受能力強的都很難突然能平復下來這慌亂的心境。 而尤然只是伸出指尖將漢聖嘴里叼的半截雪茄抽了出來,頃刻間,雪茄在她指縫里燃成了灰燼。 老師,抽煙對身體不好。 漢聖眨了眨眼睛,聽著尤然竟然只是告誡自己不要吸煙,他看著對方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咽了下喉嚨,默默點頭,說好 這是漢聖這么些年,第一次在聽尤然對自己告誡抽煙對身體不好時如此肯定的答復。 尤然這才看向其他人,還望了望廉迫帝。 然后,她像是在遵囑一樣,以一位與惡魔共生的邪惡生靈關心著她希冀呵護為數(shù)不多的親友。 接下來,就交給尤然吧。 你要去道雷聽出了對方的話中有話,他瞬間擔憂起來,即便是尤然此刻已經覺醒了黑女巫的血統(tǒng),但她能掌控那種可怕的力量嗎? 還有她很有可能面臨的是,所有血族的征伐。 穆斐要求他,無論如何都要保全這個小家伙的! 相信我,道雷先生,我要把大人帶回來。在這之前,請你們好好保重。 尤然 先生不是說過嗎?尤然這一生,會為穆斐而生,為穆斐而終。 尤然說完這句話,微微笑了下,再次凝視了這里的各位,然后稍微直起了身。 在所有人未察覺的下一秒,尤然就消失地不見蹤影了。 只有她剛剛站立的地面沉陷巨大的凹陷裂痕證明著,她原先曾立于此處。 *** 首先要找的就是你的那位姑姑,賽莉殿下。 她是負責穆斐最上面的決裁者。 雖然是與你父親是兄妹關系,但皇室從來不講親情的。 這是廉迫帝告知她的訊息,雖然她并不知道穆斐被關押在哪里,但這個重要的一則消息對她來講就足夠了。 晚上好,我親愛的姑姑。 尤然轉過身,放下了手里盛滿著血酒的玻璃杯。 她剛剛嘗了一下這皇室成員飲用的血飲,說真的,一點都不如府邸的公牛之血美味。 賽莉望著與自己相近又如此異類感的女子,對方的氣息隱藏在這黑夜之中,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潛入她的府邸。 甚至不被任何人任何儀器所發(fā)現(xiàn)。 賽莉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極為嘲諷的冷笑。 你就是我那恥辱的弟弟和那個女人生出來的孩子,真是丑陋至極。賽莉猩紅的眼眸笑得瞇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可是她甜美的笑聲在這暗夜里十分令人發(fā)憷。 聽到屋內如此聲響的守門人立刻敲動著賽莉殿下的房門,詢問情況。 賽莉凝望著這個女孩,然后傲慢地搖搖頭,隔著關閉的門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在外面候著吧。 數(shù)名守門人只好站立在賽莉寢宮的門口,并且通知各部下,等候命令。 尤然并沒有因為對方嘲諷的笑聲而惱怒,只是報以溫和的姿態(tài)與對方打著商議。 姑姑您好,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告訴我,穆斐大人被關押在哪里。尤然非常禮貌且直接地問著賽莉,這位長相甜美手段無情的女人。 賽莉像是看著笑話一樣盯著尤然,她笑得臉部肌rou酸痛,然后果斷冷下了臉來,姑姑?你身上流淌的皇室血統(tǒng)是皇室最大的恥辱,你只是個異種。 我承認我是異種,恥辱的話,如果大家都這樣認為,我也不介意。那么您可以告訴我,穆斐被關押在哪里嗎? 尤然默默撫摸著自己的指尖,她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她在壓制著即將起伏的情緒,因為她知道,皇室血統(tǒng)是互相克制意念抽取。 也就是說她暫時無法讀取賽莉的意識與記憶。 你和你那位養(yǎng)你的主人還真是像啊,被折磨成那樣,有什么資格,敢與我問問題,也對,還不太像,你還是毫發(fā)無損的。 賽莉譏諷地看著尤然那一身裝束,然后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她很期待待會要將對方尊嚴踩踏在腳下。 外面,有成千她的血族部下早已在門外等候,這個異種將會被撕裂地連灰都不剩,只要她一聲命令。 折磨。尤然嘴里念叨著這兩個字,她的手指將一旁的調音針移到了空位。 霎時間,房間內詭異刺耳的音樂不再作響。 有的只是突然的寂靜。 反抗皇室命令的貴族是在找死,既然她為了包庇你,那她就應該承受相應的刑罰,比如全身被銀粉燙傷,賽莉哼笑支起自己的下巴,倚靠在椅子上,凝視著面色開始起了變化的皇室恥辱。 繼續(xù)說道,你知道嗎?她滿身是傷的時候,竟然還可憐兮兮地求我,能不能放過你,放過你這只異類。那種場景任誰看著都心碎,然后我就讓她再求我一次,我就放了你,結果她還真是又求了我一次,哈哈哈哈 就在她笑聲張狂的瞬間,賽莉一下子從椅子上瞬步移到了尤然面前,尖銳的指尖狠狠地抓住了尤然的脖頸,她的力量與速度顯然在任何貴族之上。 她捏碎尤然的頸部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她的眼眸變得凌厲又兇狠,然后我并沒有答應她,一想到你這樣的異類竟敢踏入我的宮殿,我就感到惡心。 尤然任由對方扼住自己的脖子,絲毫未有任何慌張,她的神情由原來的溫和變得愈漸冷卻,直至毫無表情。 那些讓她受傷的事,都是你做的嗎? 尤然被緊緊擰著脖子,但她的嗓音還是如平常一樣發(fā)聲。 低啞、詭異。 賽莉皺著眉頭聽著對方奇怪的發(fā)音,在她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剛要抽回手,可是為時已晚。 尤然脖頸的連接處,鉆出無數(shù)宛如黑色藤蔓一樣東西迅速攀附在了賽莉的接觸手部,然后席卷了她的整個左臂。 那宛如巖漿一樣的黑色物質以rou眼無法可見的速度腐蝕著那只臂膀以及迅速蔓延開來。 賽莉果斷卸掉了自己的左臂,迅速后退了好幾步。 啪嗒一聲她的那只可憐的左臂掉落在地面上,然后幾秒過后,原本鮮活的肌rou組織全部腐化成一灘血水了。 賽莉捂住流血的臂膀,驚愕地看著這突然的一幕。 尤然扯了扯剛剛被賽莉扼住的脖頸,然后挑起陰冷的眼眸望著剛剛囂張至極的皇室。 對方的左臂斷裂,鮮血直流,只不過以皇室的恢復力,很快,會長出新的血rou。 當然,她這次不會再給對方機會了。 我完全搞不懂你為什么要與我說這些,你本來還是可以活的,賽莉。 話音剛落,房間內的燈光瞬間熄滅了。 而留聲機竟然自己在播放著優(yōu)美的低音協(xié)奏曲,仿佛是在給著漆黑的凌晨點上一首送葬曲。 不!! 黑暗中,賽莉的脖頸被一只冰冷的手撫摸上了。 而她的四肢的骨關節(jié)全部斷裂,像是一灘爛rou跪趴在地面上。 你一定知道擰斷脖子是什么感覺吧,因為你肯定嘗試過很多次,對別人。尤然雙手握緊賽莉的脖子,輕聲低語著。 仿佛是惡魔的低鳴。 賽莉不知道為什么房間動靜那么大,門外的那些看門狗不知道進來! 不管她再怎么命令,外面蓄勢待發(fā)的部下們仿佛聽不見一樣! 只有我知道穆斐被關在哪里,這是機密,你如果殺了我,根本找不到她!賽莉抓住了對方想要尋找答案的心理,在最后用這樣的條件威脅著這個異種。 她要殺了她!身上的所有關節(jié)都被打斷了,但不要緊,只要給她一點點時間緩和她要殺了這個異種。 是嗎?那我確實好像不應該殺了你呢,尤然微微勾起嘴角,然后黑血絲的眼眸里浸染著鋒利與狠絕,可是多暗獄,我一個一個殺進去,還怕找不到嗎? 我還是你姑姑女人的聲音變得乞求起來。 你確定嗎? 當那扇變形的門終于被打開后 無數(shù)皇室的看門狗立刻圍上了從門內慢慢走出來的那個女子。 被無數(shù)銀質槍一械對準的銀發(fā)女子,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她的嘴角掛著溫和純真的笑意。 手腕處卻布滿著猩紅的血跡。 慘白的光打在她的周身,那些看守護衛(wèi)這才看清她微微抬起的左手上。 竟然提著一顆滴著血的女人頭顱! 誰可以告訴我,我家大人被關在哪里嗎?我保證可以給他留個全尸。 第107章 黑色的天空,逐漸集聚著漩渦般的烏云。 遮蓋了僅存的光。 它像一張即將哭泣女人的臉,無比哀凄地凝視這廣袤的極寒之地。 怎么,沒有人愿意告訴我嗎? 她打著商量的輕松口吻似乎并不能使得眼前的鐵血將士們放下手里的武器。 無數(shù)道紅光線直準她的眉心,她的全身。 仿佛她只要再往前走一步,那些無情的銀質彈藥就會射穿她的身體。 讓她這個異種死在這場彈雨里。 當然,哪怕這些鐵血士官們沒有用槍指著她,那些訓練有素的拳頭和利齒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些可是賽莉最傾力的看門狗。 尤然識相地止步在于庭院正中央,黑血絲的眼眸凝望著眾人。 你們最偉大的賽莉殿下的首級就在我這里,我還沒有將其燒成灰燼。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看門狗聽到。 皇室凌駕于任何血族之上的血統(tǒng),可以哪怕尸首分離,只要首級不被燒成灰燼,同樣不會死。 哪怕心臟被銀器扎成蜂窩也可以掙扎著活下來。 所以,即便是她在賽莉的寢宮里將對方的下半身全部切割成無數(shù)的碎塊,只要首級不被破壞,照樣可以活下來。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這些看門狗還沒有立即掃射她的原因。 賽莉的頭顱在她手里。 骯臟的異種。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黑夜里傳至過來。 尤然抬起眼皮,看著那黑色烈馬上的盔甲將軍,微微歪了歪頭。 她將賽莉的頭顱提到了面前,張開薄唇,問著這位看起來地位高階的男人。 請問,你知道我的穆斐被關在哪里嗎? 她的聲音冰冷又富有禮貌,完全不在意對方給予自己的蔑稱,她仍然保持著優(yōu)雅的姿態(tài)用著請問的語氣。 樊壑棘瞇著眼盯著那只人人得而誅之的異端。 這個女人身上有著和十八年前那個黑女巫一樣的污穢、邪惡。 將賽莉殿下的首級歸還于我,如果不想死的難看的話。樊壑棘從烈馬下來,每走一步甚至有地裂的趨勢,他是賽林大公最得力的十二門徒之一。 力量之大,在他手下死去的血族幾乎全部經歷了被他活活捏碎了骨頭的劇痛。 啊,我可以交給你,只要你告訴我,穆斐被關在哪里,我就將這顆頭給你。尤然扯著賽莉那白金色的頭發(fā),冷淡地給予著樊壑棘最后一聲溫和的商議。 而回應她的,則是樊將軍兇狠的拳頭。 誰都沒辦法接住樊將軍那可以將一池城墻震碎的力道,那個看起來纖細的女人將會如脆弱的小鳥一樣被折斷頭顱。 鮮血淋漓。 可是,地表的塌陷并沒有如期躺著那具本應是那個異種的慘烈尸骸,而是被一只布滿金色符文的手臂硬生生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樊壑棘震驚地望著這個異種,完全沒預料到對方竟然強行接下了自己這一拳。 尤然慢慢轉過頭,看向一臉驚愕的男人,對方之前可是對她諷刺又不屑。 她倒也不在乎這些禮節(jié),因為她只在乎一點。 那只尖細的手在接下樊壑棘的猛烈攻擊后,并沒有給予對方后退的機會,而是像是巨蟒一般瞬間融化出無數(shù)黑色如荊棘般的黏液將樊壑棘的頭顱一下子拉扯到自己的手指處。 讓我來看看你知不知道穆斐在哪。她低語著。 指尖在輕觸像是被咒念束縛無法動彈的樊壑棘的腦袋上,瞬間,對方近幾日經歷的所有事如快速流波一般在她眼前閃現(xiàn)。 很不幸,這個男人不知道穆斐被關在哪里。 只不過,她終于知道了,穆斐大人在將她送走的那個夜晚,經歷過什么。 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血族的討伐。 內心是多么無助, 絕望。 甚至還被折辱! 你還掐她的脖子,你還掐她脖子!樊將軍 尤然的聲音突然聽起來無比難過,瞬間樊壑棘的盔甲之軀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拉至到她的面前。 男人的脖頸被那只冰冷異常的手死死掐住。 你可知道,大人受一點點傷我都要心碎,你掐她脖子時候有沒有想過,這種痛苦?尤然抬起頭,本是溫和的眼睛里此刻閃爍著駭人的亮光,她慢慢收緊手中的力道。 凝重的空氣里,有著血管爆裂的聲響。 回答我。 即便是她的命令,樊壑棘也無法回答尤然的問題,因為他的脖子竟然被這個異種掐住發(fā)不出聲音。 他一個滿身沉重盔甲的男人竟然被對方毫不費力地握緊脖子提了起來。 這種場景。 讓呼吸急促的樊壑棘突然想到了那個雨夜,也是如此,他將穆斐在眾人面前鄙夷地提了起來,將對方的尊嚴踩碎在那個黑夜。 這個女人在完全貫徹那個夜晚的場景。 她在復仇! 你就是個異種,還是個瘋子,本就不該存在樊壑棘在用著自己的力量抵抗著對方的扼制,他低吼著想要嚼碎這個異種瘋子。 果然黑女巫血統(tǒng)該永遠滅絕,何況對方還是個混血。 還愣著做什么,快點開火!樊壑棘回過頭命令著圍在這里卻始終不敢開火的部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