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靈怎么會是反派!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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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閉關(guān)這段時間,云少閣主已經(jīng)結(jié)契了……” 凌青大驚:“什么?!她結(jié)契了!和誰?” 說完,他蹙眉,瞳孔不禁放大,“……不會是和那把棲梧鑄司中的劍吧。那把劍那么卑賤的出身,云忘川竟然也下得去手,不嫌臟嗎?” “青云劍閣并未公開透漏云少閣主的本命寶劍。不過,我們在霜天劍閣的人傳了話來,說是……云忘川與這劍的契合度極高!” “不行!我要去找她,看看清楚!” 與棲梧鑄司的劍玩玩也就罷了,說云忘川會和那劍結(jié)契,凌青是最不信的。 如果是真的,恐怕也是因為云忘川她太想繼承霜天劍閣,于是選了個好拿捏的劍做本命寶劍,等來日尋到真正稱心如意的劍,再離契將之拋棄。 …… 凌青趕到時,云忘川、永樂公主明純與懸壺醫(yī)館館主俞霖鈴,正在為參加天下大比的修士們準(zhǔn)備的地方共同品茶。 明純一直在與云忘川說話,卻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邊說著,邊移動慢慢椅子向云忘川靠攏,而俞霖鈴顯然不想被孤立,便也默默拖動椅子。 整個茶桌很是寬敞,但是三個人卻擠在了在一處。 云忘川被明純與俞霖鈴圍在中間,身后側(cè)站在面帶和善微笑的閱見機。 他的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不停向云忘川靠近的俞霖鈴,眼睛彎得像月牙一樣,笑瞇瞇的。 “少、少閣主,你每天戴的簪子都好好看呀?!?/br> “謝謝殿下夸贊,都是見機幫我選的?!?/br> “嗯,衣服也好看” “……也是見機選的。” “哈哈……你身上好香的呀。用了什么香料???” “明純殿下,我不用香的。應(yīng)該是見機身上的靈力香味,我與他徹夜修煉,沾染到了身上吧。” 明純:“……” 霜天少閣主每句話都離不開自己的劍靈。 這,就是傳說中拿劍當(dāng)老婆的劍修嗎?竟然恐怖如斯! 歸不得云忘川小小年紀(jì)便能結(jié)丹,原來是因為對自己所修之道的熱愛?。?/br> 明純在心中暗暗發(fā)誓,我一定要向忘川jiejie學(xué)習(xí)! 聽到自己的名字一直出現(xiàn)在云忘川話語之中,閱見機莫名焦躁的情緒被撫慰了些許。 他強迫自己把目光從俞霖鈴身上移開,望向門的方向。 凌青便是在這個時候非常不客氣滴地推開門,闖了進來。 “哐當(dāng)”一聲,很突然,又很響。 屋內(nèi)的三人都是一驚。 只有閱見機神色未變,只微微挑了下眉。 除了正背對著他的云忘川和俞霖鈴,其他人都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于是他頗有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凌青,下巴微揚,眼皮半垂著,那眼神冷淡得毫無感情。 不知正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云忘川!聽說你終于找到本命寶劍了?!” 嚷嚷完,凌青才看清殿內(nèi)不止云忘川一個人。 他并未認(rèn)出懸壺醫(yī)館的館主,但身為天下第一美人,永樂公主明純的畫像卻是傳遍天下的。 凌青當(dāng)即一哽。 縱使明純親和力再強,如此貴重的身份、如此名聲大噪的美貌,還是會讓初次見面之人感到緊張。 云忘川非常嫌棄地看著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才開口,“是。我結(jié)契了。所以呢?” 凌青:“......” 他本來想過來侮辱一番云忘川為了閣主之位,竟然與一個“二手貨”為伍。 但是公主在這里,他與云忘川對罵起來,實在是有損形象...... 正要打消這個念頭之時,一直沉默著的閱見機突然開口道:“這不是前些日子,言語淺薄,欲強迫于我的劍修么?” 凌青:“????” 凌青:“我去你媽的!你還敢提?污蔑老子一次還不夠是不是?!” “誰污蔑你了?”云忘川蹙眉,“當(dāng)日你不是自己也承認(rèn)了嗎?” “放屁!當(dāng)時你劍就架在我脖子上??!我在那種情況說下的話,能叫承認(rèn)嗎?” “那是屈......那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提到這件事,凌青馬上就怒氣上頭了。 將什么形象都拋到了腦后,“云忘川!你和你的劍靈真是狼狽為jian?。。∥冶緛碛X得,你就算著急繼承劍閣,找這么一個鑄司中的二手貨,也實在是委屈了你那一身劍骨!” “呵呵!現(xiàn)在看來,你也就只配和這種被其他劍修扔了不要的爛貨結(jié)契?。 ?/br> 云忘川瞇眼,正準(zhǔn)備抽出腰間的軟劍,坐在她旁邊的俞霖鈴卻先動了。 他“嚯”的一下站了起來,義正言辭地道:“這位修士,英雄不問出處!云少閣主的劍靈,彬彬有禮,溫潤如玉,而你行為粗鄙、滿口臟話,高下立見!” 俞霖鈴的眼神掃過凌青衣服上的云紋,“哪怕你出自天下第二劍閣,所言所行,也讓人鄙夷啊。” 凌青:“?” 凌青:“天下第二劍閣?第二?第二??。 ?/br> “真是胡說八道!我們青云哪里比不上霜天,竟然要屈居第二?!” 云忘川放在腰上的手按了按,淡淡反問,“哪里比得上?” “云忘川??!”凌青已經(jīng)被氣得臉色鐵青,“你就等著天下大比上,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吧!我要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青云絕對不比霜天差?。 ?/br> 話音未落,門再次被推開,一位身披紅色黑紋披風(fēng)的女子走了進來。 身后又跟進來數(shù)位與她衣著相似之人。 她揮了下手,那些人便直接強硬地把凌青架在了原地。 云忘川:“?” ......今日的不速之客,還真是不少。 在她身邊坐著的明純公主見到此人,瞳孔一縮,開口,語氣竟帶著一絲敬畏,“憐奴將軍?!?/br> 憐奴,當(dāng)今太平軍卯隊的首領(lǐng)。 天下大比將近,皇帝的護衛(wèi)先前往臨江查探情況,自然在情理之中。 云忘川與俞霖鈴都站起身來,朝她拱了拱手。 那憐奴也虛虛地回了禮。 太平軍直接隸屬皇族,其中修士至少出身于上四宗門,其中還有大半從小便由皇族親自培養(yǎng),個個都實力非凡,凌青以一自然不能敵多,馬上便被用法咒封住了嘴。 “嗚嗚嗚嗚!” 女將軍側(cè)眸,看向凌青,頗帶著些傲氣地道:“公主面前,如此聒噪,是對皇族的大不敬。凌少閣主,青云劍閣中的教習(xí)們,就是這樣教導(dǎo)你嗎?” 凌青:“......” 見狀,閱見機微瞇眼睛。 看來那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對青云劍閣動手了。沒有被皇族授意,太平軍首領(lǐng)就算再瞧不起上四宗門的人,也絕對不會直接說這種話。 他微微挑眉,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樣子。 不過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惋惜眼神。 好像是在看一棵枯死的樹、被蟲啃食的葉子,又或者是摔碎在地上的玉鐲子。 卻實在不像是在惋惜一個活生生的人。 “殿下,云少閣主,俞館主......”憐奴將軍微微仰著頭,神態(tài)十分高傲,看向凌青的眼神極為輕蔑,毫不掩飾,“還有,凌少閣主?!?/br> “護衛(wèi)圣上前往臨江的法陣離開了京都,今日晚便可抵達。還請主理天下大比的霜天劍閣,以及懸壺醫(yī)館、青云劍閣、繞梁樂館的首席們,做好面圣的準(zhǔn)備?!?/br> 云忘川道:“天下大比的各項事宜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將軍可要查看?” “不用。”憐奴有笑了一下,“霜天劍閣忠心皇族,云少閣主辦事,圣上自然放心。圣上放心,太平軍便放心,全天下的百姓便放心?!?/br> 聞言,云忘川有些詫異,但還是只道:“......好?!?/br> “永樂殿下。”憐奴對著明純拱手鞠躬,“圣上思女心切,還請您先和微臣離開,前去迎接圣上。” 明純:“好、好。這是自然!” “請問將軍,我們何時會面圣呢?” 俞霖鈴問道。 憐奴:“天下大比期間,圣上的政務(wù)也很是繁忙,想來不會有時間提前召見幾位。天下大比開幕之時,幾位自然能夠得見天顏?!?/br> 說完,她緊緊跟在明純身后,幾乎是用腳步逼著公主盡快向門口走去。 那幾位太平軍,竟然就這樣把凌青給架了出去。 云忘川見狀,不禁蹙眉。 俞霖鈴更是直接道:“這太平軍,可真夠威風(fēng)啊,也不知比不比得上前朝的紙蝴蝶?!?/br> “這兩者如何能相提并論?” 閱見機笑瞇瞇地開口。 前朝紙蝴蝶只在沙場上飛舞,從來不會參與這種窩里斗的破事。 俞霖鈴道:“劍靈兄此言何意?” 閱見機將眼神收回來,與他對視,卻是道:“紙蝴蝶,與這威風(fēng)八面的圣上利刃太平軍相比,自然是九牛一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