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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美人和她的三個(gè)哥哥 第25節(jié)

    “剛到北庭時(shí)難免沮喪,后來慢慢也習(xí)慣了,三殿下是個(gè)明白人……”謝伯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拾起一枚黑棋,稍作思索,落下棋子,淡淡補(bǔ)了一句,“也是個(gè)至情至性之人?!?/br>
    晉國公沉吟道,“至情至性之人,若是個(gè)富貴閑人倒瀟灑快意,可惜他偏偏托生在皇家,如今落到這個(gè)地步……罷罷罷,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或許他被貶去北庭,于他也是一場解脫?!?/br>
    謝伯縉把玩著棋子,嗤了一聲,“解脫?”

    晉國公看向他。

    謝伯縉黑眸沉靜,宛若深潭,“若是真叫五殿下即位,以他那多疑的性子,可能容得下三殿下?且許皇后和鎮(zhèn)北侯府都在長安,三殿下豈能棄母族不顧,偏安北庭?”

    晉國公盯著長子半晌,直到謝伯縉提醒道,“父親,該你下了?!?/br>
    “看來你對三殿下很了解?!睍x國公漫不經(jīng)心地放下一枚白玉棋子。

    謝伯縉沒答,只道,“父親,若是五殿下坐上那個(gè)位置,我們晉國公府可還有今日的地位?”

    晉國公沉默了。

    良久,謝伯縉落下一子,收了手,平淡道,“父親,這盤棋下完了?!?/br>
    金漆獸面雕花香爐里青煙裊裊升起,一縷夕陽從木格花窗灑進(jìn)來,晉國公堪堪回過神,垂眸掃過那籠罩在暖光下的棋盤,心算了一遍,果真是下完了——黑棋勝,白棋敗。

    “好,這棋下得好。”他看向長子,成熟的面容露出一抹笑來,“真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如今我這棋藝是不如你了?!?/br>
    謝伯縉掃過晉國公鬢邊夾雜的幾根銀發(fā),黑眸微動,半晌低聲道,“父親,這些年辛苦了?!?/br>
    晉國公笑意更甚,起身走到謝伯縉身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嗯,這膀子又寬又結(jié)實(shí),是能扛起家里的擔(dān)子了。阿縉,我的好兒子,你是真的長大了,為父甚是欣慰?!?/br>
    ***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高而遼闊的天邊紅霞似火,又似鋪了一地的金子,金燦燦地染遍庭院前的繁茂花樹,夜風(fēng)習(xí)習(xí),將白日的燥熱也吹散幾分。

    前院正廳里燈火通明,紅木如意八仙桌擺滿珍饈美味,祖孫三代圍坐一堂,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為了給謝伯縉接風(fēng)洗塵,國公爺還拿出一壇珍藏多年的西涼春,酒蓋一揭開,那清冽醇香的酒香直往鼻子里鉆。

    眾人舉杯歡慶,就連云黛也小酌了一杯。

    這頓飯吃得很是歡暢,直至夜深,晉國公還意猶未盡地拉著謝伯縉飲酒,最后還是喬氏出言相勸,晉國公才放長子回去歇息。

    寂靜的夜里傳來兩聲清脆的蟲鳴,晚風(fēng)徐徐,將昏昏酒意也吹散幾分。

    穿過長長的后廊往北苑去時(shí),會經(jīng)過后花園,正值鮮花繁盛,草木葳蕤之際,空氣中都飄著淡淡的花香,謝伯縉按了按眉心,漫不經(jīng)心掃了眼家中闊別已久的庭園。

    長隨譚信見狀,恭謹(jǐn)問道,“世子爺,您是要逛園子?可這會子也晚了,您又奔波了一日,今夜還是先歇息吧,等睡個(gè)飽覺養(yǎng)精蓄銳了,明兒個(gè)再慢慢逛?”

    謝伯縉慢慢的“嗯”了一聲。

    譚信笑著欸了聲,殷勤地走前照著燈籠,“世子爺您當(dāng)心些腳下。”

    主仆倆剛往前走了兩步,忽而不遠(yuǎn)處的假山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meimei……這邊,這邊……”

    “……哥哥,現(xiàn)在可以了嗎?”

    “快了,你不準(zhǔn)偷看……”

    聽這聲音,有男有女。

    譚信心頭一咯噔,哎唷,莫不是哪對不開眼的野鴛鴦在假山后私會?哪兒不好去,怎么偏偏在這,還被世子爺撞個(gè)正著!聽那邊情哥哥情meimei叫得親熱,也不知道是哪個(gè)院子的丫鬟小廝!

    他這般想著,悄悄抬眼打量著一旁的世子爺,見他嚴(yán)肅冷冽的面容,心底不由打了個(gè)顫,壓低聲音道,“世子爺,奴才過去……”

    話還沒說完,就見世子爺大步朝假山后走去。

    譚信不敢多言,連忙跟上。

    等走近了,那假山后的聲音也越發(fā)清晰起來。

    聽著那熟悉的笑談聲,譚信一愣,這聲音好像是三爺和云姑娘?呼,不是那起子污糟野鴛鴦就好,沒得臟了世子爺?shù)难郏?/br>
    不過這大黑天的,三爺和云姑娘在花園里做什么?

    謝伯縉也聽出這兩個(gè)聲音來,眉心輕皺,默不作聲往那假山后看去。

    只見那假山后掩著一片開滿荷葉的池塘,月光灑在池面上,折射出粼粼波光,池邊水榭中,丫鬟小廝們提著燈籠守在一側(cè),而那池塘間的之字棧橋上,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正并排站著,仰頭望著他們面前那四處飛散、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萬千流螢。

    譚信后一步跟上來,見著這一幕如夢似幻般的美景,也不由驚嘆,“天爺吶,哪里來的這么多螢火蟲!”

    謝伯縉瞇起黑眸,直直望向水榭宮燈之下的倆人。

    晚風(fēng)輕輕,流螢飛舞,月下的少年與少女衣袂飄飄,眉眼間笑意盈盈,一派天真爛漫。

    “世子爺?”譚信見他始終一言不發(fā),謹(jǐn)慎地問詢,“您可要過去瞧瞧?”

    謝伯縉薄唇微抿,一句“不用”還沒說出口,便聽水榭那邊有奴仆驚呼,“是世子爺?!?/br>
    謝伯縉抬眼,正好對上謝叔南和云黛倆人扭頭看來的驚訝臉龐。

    這下倒也不好走了。

    他稍斂神色,單手背在身后,抬步朝水榭走去。

    奴仆們紛紛朝他行禮。

    謝叔南此時(shí)也回過神來,與謝伯縉打著招呼,“大哥,你和父親喝好了?”

    “嗯,差不多。”謝伯縉淡淡應(yīng)了聲,掀起眼皮睨了自家弟弟一眼,又看向一旁的云黛。

    幢幢燈影間,紫裙小姑娘嬌怯怯朝他福了福身子,一雙清亮眸子透著幾分緊張,低低的喚了聲“大哥哥”。

    謝伯縉嗯了一聲,神色淡然的看向那夜色中瑩瑩發(fā)光的小飛蟲,直接點(diǎn)名,“三郎,這么些螢火蟲哪弄來的?”

    “這個(gè)嘛?!敝x叔南的面上一熱,好在是夜里倒瞧不出他臉紅,他抬手抓了抓后腦勺,“我派人去郊外抓來的?!?/br>
    謝伯縉看了眼放在地上罩著薄紗的簍子,眉梢微挑,語氣卻沒有多少起伏,“你還是老樣子,在玩樂上,總是有一大把主意?!?/br>
    謝叔南訕訕笑了下,熱情相邀,“大哥你來的正巧,跟我們一起看嘛,這多美??!你在北庭應(yīng)當(dāng)沒有見過這么多螢火蟲吧?”

    看著幼弟討好的笑,謝伯縉扯了下嘴角,“你弄出這樣的陣仗,作何不把二郎叫上?這般詩情畫意的景致,他應(yīng)當(dāng)也喜歡的?!?/br>
    “呃,二哥、二哥他晚上多喝了兩杯,對,我看他好像醉了,就沒叫他?!?/br>
    “哦,這樣。”謝伯縉意味深長的朝謝叔南投去一眼。

    謝叔南只覺得五年不見,大哥的目光越發(fā)的犀利,仿佛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眼瞧著大哥似乎又要開口,他咽了下口水,忙伸手指向前頭的大片蓮葉,“咦,那邊好像長了蓮蓬?大哥,云meimei,我先去看看,若真是蓮蓬,摘下來咱們嘗嘗鮮。陳貴,你還愣著作甚,趕緊跟上,給小爺打燈籠!”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往前頭走去,伸長了燈籠照向荷花。

    云黛提醒著,“三哥哥,你小心點(diǎn)呀,仔細(xì)別摔進(jìn)水里了?!?/br>
    她一把嗓子天生又甜又軟,便是這副認(rèn)真口吻,也像是撒嬌般,聽得人耳尖都發(fā)酥。

    謝叔南那邊揮了揮手,“我知道了?!?/br>
    他一門心思去摘蓮蓬了,倒留下云黛和謝伯縉倆人站在棧橋上。

    兩聲蛙叫響起,倆人之間的沉默越發(fā)尷尬。

    云黛心頭懊惱,早知道要跟大哥哥單獨(dú)相處,相對無言,她就跟三哥哥一同摘蓮蓬去了。

    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shí),身旁的人總算出聲打破了這份沉寂,“看來這些年,你與三郎相處得很不錯(cuò)?!?/br>
    云黛呆了下,老實(shí)巴交道,“三哥哥人很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帶我一起?!?/br>
    想了想,她又補(bǔ)充,“二哥哥也很好,書鋪里有什么新書,墨軒閣新上了什么風(fēng)雅的好物,他也會順便給帶一份?!?/br>
    “他們倆能有為人兄長的樣子,很好?!敝x伯縉這般說著,停頓片刻,話鋒突然一轉(zhuǎn),“去年生辰送你的那匹馬,你騎著還好?”

    云黛愣了一瞬,回神后忙答道,“石榴很好,一開始送來的時(shí)候還有些水土不服,后來王二家的慢慢伺候著,也將它養(yǎng)好了。我在后院騎過兩回,上回郡學(xué)舉辦馬球賽時(shí),還騎著它去看了比賽。”

    謝伯縉尾音微揚(yáng),“石榴?”

    云黛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給它取的名,它毛色通紅,這名字吉利又喜慶?!?/br>
    謝伯縉默了一瞬,“它是匹公馬。”

    云黛,“……”

    空氣突然又變得安靜。

    良久,謝伯縉道,“石榴也挺好的,你叫著順口就行?!?/br>
    云黛干巴巴笑了兩下,緩了緩心神,抬起一雙清亮的眸子看向他,“說起來大哥哥每年生辰都送我那么貴重的禮物,我一直想著當(dāng)面與你道聲謝……多謝大哥哥,那些生辰禮我都很喜歡。”

    謝伯縉垂下眼,掃過她深栗色髻間那枚熠熠生輝的簪子,視線再往下,落在她嬌艷的小臉上。

    或許是飲了酒的緣故,那白皙的肌膚映在燈火下,宛若白荷花瓣上暈開一抹秾麗的胭脂。

    這一刻,謝伯縉清晰地意識到,當(dāng)年那個(gè)愛哭的黃毛小丫頭是真的長大了。

    沉吟片刻,他出聲道,“再有小半年,你也要及笄了。”

    云黛啊了一聲,對上他沉靜的目光,雖有些不解怎么突然提到這,但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的,十一月,是快及笄了?!?/br>
    “可有什么想要的及笄禮?”

    “這倒沒想過,畢竟還早著……”云黛悻悻道,又仰著小腦袋問他,“十一月的時(shí)候,大哥哥還在隴西么?”

    “不在了?!敝x伯縉摩挲著掌心的厚繭,不緊不慢道,“這次回來在府里留上兩月,過完中秋便往長安去了?!?/br>
    說到這個(gè),云黛打開話匣子般,語氣是掩不住的敬仰,“大哥哥,你真厲害,這么年輕就當(dāng)了大將軍,我聽玉珠jiejie說,本朝開國以來,二十歲就拜三品官的人,掰著指頭算都不超過十個(gè)。你真的……很好很好!”

    聽著她這一通好話,謝伯縉微詫,以為她是說好話討好他,然而等他對上她那雙眼睛——

    那雙彎彎月牙般的黑眸寫滿了崇拜與敬佩,在銀白月光下泛著水光,亮晶晶的,一片赤誠,毫不作偽。

    謝伯縉眼里閃過一絲暗色。

    云黛那邊還兀自夸著他,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這些年你雖沒回來,但外頭經(jīng)常能聽到你的事跡,老百姓一說起你,都豎起大拇哥兒,說國公爺和夫人養(yǎng)了個(gè)頂頂好的兒郎?!?/br>
    她是真心敬佩謝伯縉,偶爾也忍不住去想,若她真要是國公府的姑娘那多好,自家哥哥這么有出息,她也與有榮焉。又或者,戰(zhàn)爭沒有奪去她親哥哥沈元韶的生命,她相信以自己親哥哥的能耐,雖沒有世子爺這般英勇無匹一下子就做到三品大官,但當(dāng)個(gè)小郎將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至于做大官,以后可以慢慢再努力……

    可惜,世上之事從來沒有假設(shè)。

    “我常聽人說長安乃這世間最繁華富庶之地,有高達(dá)九層的玲瓏寶塔,有恢弘富麗的宮殿城墻,還有販賣各類商品的東西兩市……若有機(jī)會,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謝伯縉瞥過她滿是憧憬的灼艷眉眼,沉吟道,“會有機(jī)會的……”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前頭謝叔南滋兒哇地亂叫道,“大哥,云meimei,我摘到蓮蓬了!”

    看著不遠(yuǎn)處那道抓著幾枚蓮蓬用力揮手的黑影,云黛“哇”了一聲,拎起裙擺就好奇地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