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是導(dǎo)演為了告訴我們線索，專門放出來的工作人員。”白藝拆臺。

    大家瞬間出戲，笑倒一片。

    導(dǎo)演組：“…………”

    bug。

    [笑死了，導(dǎo)演組深感無語，提醒你們線索還被吐槽？呵，沒愛了。]

    [啊啊啊這個主題，好應(yīng)景。我當(dāng)好處于這個階段。現(xiàn)在能玩會手機(jī)，是考100換來的，要是沒考到……她會一直念，我頭好疼。]

    [心疼抱抱樓上姐妹，我對此深有體會，太卷了。少數(shù)人都在想：報(bào)吧，多報(bào)一點(diǎn)，就能超過別的孩子了！整就一學(xué)習(xí)機(jī)器。]

    [億萬億萬！白藝好會啊啊啊，沒有你更害怕。我丟，甜死了。]

    [妄神是不是被撩到了，笑容好甜！已截圖！亡母表示gkd！]

    [最近咋這么多王母轉(zhuǎn)億萬粉，好魔幻！第一次見因?yàn)橄肟磹鄱範(fàn)I業(yè)而這樣的，哇np。]

    ……

    *

    “欸？”白藝突然捕捉到信息，想起耳麥里，宋徐禮第一次說的話——得到老婆婆信任，獲取線索。

    所以，套話是重頭戲。

    她把想法和分享后，大家都覺著可行。

    紀(jì)九在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是沒其他線索了嗎！”

    “可能還有？”祝彌晃著小腿，猜測道：“說不定老婆婆話套出來之后，便明了了?！?/br>
    體驗(yàn)者們挪步到一樓，大廳空曠，簾子飛舞，過于瘆人。

    老婆婆不知身在何處，白藝?yán)x妄繞了公館一圈，無影。

    半響，白藝懶散地靠著沙發(fā)，半瞇著眸，差點(diǎn)睡著。

    她抻了抻肩頸放松，然，立馬又靠了回去。

    監(jiān)控前的宋徐禮：“……”

    個個咸魚癱，忘記任務(wù)了嗎？

    宋徐禮拿起邊上的小話筒，對著麥說了句：“找線索，不然直接淘汰?！?/br>
    寂靜且毫無反應(yīng)，顯然他這番話沒掀起多大波瀾。

    白藝嘴上應(yīng)了句好：“可是老婆婆根本找不著！”

    導(dǎo)演組：“…………”

    那這也不是你一直癱沙發(fā)的理由！

    宋徐禮嘖了聲，想：難不成還想我把老婆婆送你面前？做夢！

    然下一秒，謝樂芋說：“確實(shí)，老婆婆都不知道躲哪去了?！?/br>
    “公館又大，鐵定難找?！?/br>
    “……”宋徐禮緩慢偏頭，總覺得她在暗喻：“你想干嘛？直說就行?！?/br>
    “這多不好意思啊?！迸宋婺樠b羞澀：“一說我不就改你思路了嗎？”

    沒聽到回復(fù)的謝樂芋放下手，直直注視著男人：“給我把老婆婆召喚出來?！?/br>
    宋徐禮撂下紙質(zhì)臺本，挑眉：“不是說不改我思路？”

    謝樂芙噢了聲，委屈：“……那好吧”

    旁邊的編導(dǎo)，副導(dǎo)及一眾工作人員，正努力縮小存在，深怕打斷二人的世界，思忖：根據(jù)先前判斷，宋導(dǎo)必然答應(yīng)。

    宋徐禮嗓子發(fā)出哼笑：“行?！?/br>
    “啊??？”

    “暫且采納你意見。”

    ……

    第31章 億萬　　而我，是她的苦難

    偌大公館， 某間房。

    老婆婆聽著耳麥里的聲音，半響無言。宋導(dǎo)怎么還改臺本呢！

    ——

    白藝正悠哉地癱在沙發(fā)軟椅上，小腦袋離謝妄寬肩不過一厘之隔。從遠(yuǎn)處看， 像是親昵的情侶。

    半響， 左側(cè)傳來瓷器碰地的清脆聲響， 伴著老婆婆高聲呼喊， 打破了表面的平靜祥和。

    幾人對視一眼，相互投了個眼神， 便明白對方此刻的言喻，默契相當(dāng)。

    尋聲源走去， 停在門前， 謝妄先敲了三聲門， 隨后推開。

    入眼的是，瓷白器皿裂出幾條縫， 尖銳的散在各地， 手頭泛著點(diǎn)紅衣，順著留下。

    老婆婆斜躺在床頭柜邊上，目光渙散， 早已沒了一開始的氣勢， 脆弱不堪。

    白藝眉心一跳，不好預(yù)感隨之而來。這， 該不會是血吧？

    繞過稀碎瓷白器皿，白藝走到老婆婆身前。扶她起來，小心拉過她的手，細(xì)細(xì)檢查，發(fā)現(xiàn)無傷口，心才放了下去。

    室內(nèi)渾然安靜， 老婆婆遲緩地移開定在墻壁的眸子，語氣平和：“我好像……看見歡歡了?！?/br>
    沒有哽咽，沒有開心，只有平靜。

    等一個人太久，久到某天再次相見，甚至不知該如何控制心里的情緒。

    “歡歡……”白藝長睫垂下，柔軟的臉頰輕輕鼓起，她試探問道：“她怎么樣？”

    “白裙很好看?！?/br>
    幾人對視，覺著話題可深究，丁預(yù)羊委婉問：“歡歡30年前是不是承受了蠻大打擊？”

    老婆婆：“打擊？”

    “比如她難受，不開心發(fā)脾氣這種。”

    “啊，有好幾次。她都哭著跟我說不想學(xué)習(xí)——”老婆婆陷入回憶，口中呢喃：“但我是為她好，為了她的以后而鋪路嗷?！?/br>
    眾人沉默，有時候讓親情出現(xiàn)隔閡的，就是這一句：為了你好。

    白藝咽了咽嗓子，捅破那層窗戶紙：“你是為了歡歡好，可她開心嗎？”

    “不開心嗎？怎樣算開心？”老婆婆反問：“除去幼兒時期，我監(jiān)督了歡歡十二年學(xué)習(xí)，雖然笑容是少了些，但……一直以來都好好的?！?/br>
    “后來高三，于歡歡，于我都最重要的那年。呵，她被一個轉(zhuǎn)校生吸引了，后來開始和我唱反調(diào)，偶然甚至夜不歸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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