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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奧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把手抱在胸前。 “哦,對了!”文森特突然一拍腦袋,“我才想起來,剛才太混亂忘記問了——喬伊,你之前去公證,把那些財產(chǎn)都分給我們了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打算回巴塞羅那了?”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微妙了幾分。 喬伊臉上笑容還未褪去,一下子被戳中心事,翹起的嘴角忍不住一抖,下意識道:“……那怎么可能?” 文森特長出一口氣:“那太好了?!?/br> 他對著安東尼奧和瑪麗擺擺手,“我就說嘛,安東尼奧才為了救喬伊受了那么重的傷,她要是就這么跑了,他得多傷心?。繂桃敛挪皇菚龀瞿欠N事的人?!?/br> 喬伊:“……” 行了,文森特,求你閉嘴吧。 臉上的笑容僵硬,喬伊呵呵幾聲:“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因為需要提前來巴黎做準備,所以不得不離開?!?/br> 安東尼奧點了點頭,淡淡笑起來:“這么說,現(xiàn)在申辦成功,就可以回去了?!?/br> 喬伊……還能說什么? 果然不應該再見面的。當著面,這讓她怎么能硬下心腸去拒絕? “你們這就打算回巴塞羅那嗎?”莫奈忽然問道,“是從地中海到馬賽再陸路過來的?” 雖然不明就里,但藝術(shù)家的敏感本能讓他覺得,他有義務在這時轉(zhuǎn)換一下話題。 畢竟,在這群憤世嫉俗又經(jīng)常惹麻煩的朋友中間,他常常是斡旋調(diào)解的那一個。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他微笑起來:“那邊是法國的東岸,那你們回去可以從西岸走——乘船從大西洋到西班牙西北部的坎塔布里亞,再走陸路到巴塞羅那?!?/br> 畢沙羅馬上贊成:“沒錯,我有許多朋友經(jīng)常往來巴黎和巴塞羅那,聽他們說坎塔布里亞的風景很不錯,臨海的山川原野人煙稀少,和繁忙的東岸是不同的美?!?/br> “那確實聽起來很不錯。”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等一下,”喬伊馬上想起了要命的事,“那里現(xiàn)在好像是卡洛斯占領(lǐng)區(qū)?!?/br> 瑪麗點點頭:“而且前兩天看報紙,那里剛剛爆發(fā)了瘟疫?!?/br> 文森特倒吸一口冷氣:“啊,那確實風險太大了?!?/br> 莫奈這才想起來:“的確,我也聽說了……” 他趕緊安慰面露沮喪的幾人:“西班牙新國王不是登基了嗎?我看報紙上說他已經(jīng)準備率軍親征,去剿滅卡洛斯勢力了。估計再過不久,就可以去坎塔布里亞旅行啦?!?/br> 喬伊還有些擔憂,嘆了口氣:“希望能如您所說?!?/br> 想想過去兵荒馬亂的一年,她不由得感嘆道,“忙了這么久,真想放松一下,出去旅行啊?!?/br> 安東尼奧瞥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我倒是收到了一個桑坦德附近郊外避暑別墅的設(shè)計委托單,單主人在國外,說現(xiàn)在不必著急。” 桑坦德是坎塔布里亞的首府,有“西班牙知識和文化界的夏都”之稱。 “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接下這一單,等局勢穩(wěn)定下來,去西海岸住一段時間?!?/br> “太好了!”文森特興奮地一拍安東尼奧的肩膀:“我們可以一起去西海岸寫生!在大城市待太久了,鄉(xiāng)下的風景就是更適合研究藝術(shù)啊?!?/br> 瑪麗忽然拽了拽文森特的袖子:“文森特,你看到那邊那幅塞尚的《縊死者之屋》了嗎?我想你一定會喜歡那種光影的感覺?!?/br> “真的?!這名字聽起來就很棒,快帶我去看看?!蔽纳亓ⅠR抬腿跟著她往那邊走去,一秒都不想耽擱。 這幅畫果然很有感覺。 正在文森特聚精會神地辨認畫面上的筆觸是如何形成光影的整體效果時,瑪麗悠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文森特,你談過戀愛嗎?” 這可正中文森特的軟肋。他像被針扎了的氣球一樣xiele氣:“……我表白過好幾次,但都被拒絕了?!?/br> “哦?!爆旣惲巳坏攸c點頭:“難怪?!?/br> 文森特:“……???” 他們兩人剛離開,一位眼窩深邃、身材微寬的中年男子就戴著頂黑色軟呢帽走進了展覽的入口。 他一看到安東尼奧就笑了:“高迪先生,原來你惦記的事就是看畫展?” 安東尼奧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這樣一個畫展,難道不值得惦記?” 結(jié)構(gòu)師的目光悠然地轉(zhuǎn)了一圈,在喬伊抱著的黑貓上停留幾秒鐘,會心地笑起來:“確實?!?/br> “這位是?”喬伊有些好奇。 “哦,費爾南德斯小姐?!蹦凶有χ旅弊?,“你不認識我,但我知道你?!?/br> “古斯塔夫·埃菲爾,法國結(jié)構(gòu)工程師。很榮幸見到你?!?/br> 哦,巴黎! 多么魔幻的巴黎。 “埃菲爾先生!”喬伊聲音忍不住高了幾度,“不不不,我當然知道您……怎么會有人不知道您呢!” 她原來還和同學開玩笑,說做建筑師就該做到埃菲爾這種程度——建筑物要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一朝成名就永垂不朽。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埃菲爾愣了一愣,忍不住笑道:“費爾南德斯小姐,您怕不是把我和安東尼奧弄混了?” “您開玩笑呢!”喬伊十分興奮,“您造的那些橋梁多有名啊?!?/br> 至少在工程界相當有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