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對酒當(dāng)歌少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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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個多月,段瑢瑾每日都會在楓樹林教授元湘靈術(shù)法,濋飛飛就在一旁輔助,有時會充當(dāng)教學(xué)案例。 就這樣,三人日益相熟,在湘靈學(xué)習(xí)術(shù)法的最后一天,段瑢瑾決定以實戰(zhàn)演練,作為她這段時間的修行考核。 這實戰(zhàn)演練,實際就是讓元湘靈與濋飛飛、段瑢瑾二人分別對打,只是這次每個人都要使出真正的實力,不能留手。 “嘖嘖嘖,段瑢瑾,本小姐真沒想到,你這人看起來挺隨意的,在這些事上,真是認(rèn)真又負(fù)責(zé)啊。”濋飛飛感嘆道。 “呵呵,濋女俠,先別奉承,待檢驗過元姑娘的修行成果后,再夸獎本公子也不遲?!倍维岃?,他推開折扇,向楓樹林中的空地走去,那里,元湘靈正舉著燈,嚴(yán)陣以待。 對元湘靈來說,能和飛飛與段公子二人真正交手,其實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她漸漸喜歡上了術(shù)法,喜歡上了修行。 “元姑娘,小心。這次,是認(rèn)真的?!倍维岃m是搖著扇,但經(jīng)過這半月的相處,元湘靈已能分辨,段瑢瑾何時是真的悠閑慵懶,何時是馬上準(zhǔn)備揮扇進(jìn)攻。 不等元湘靈回答,段瑢瑾騰空打扇,土刺層層迅疾冒出,其實,段瑢瑾還是留手了,他這招是可以直接,讓土刺在敵人腳下冒出,若反應(yīng)不過來,敵人直接就被穿透了,此招狠辣殘酷,但段瑢瑾在實戰(zhàn)應(yīng)用中,會刻意控制土刺冒出的方位與速度,這次,他控制土刺長在元湘靈面前僅有半米處,這預(yù)示著,土刺很快就會從她腳下冒出了。 一秒,兩秒,三秒? 元湘靈不知道。但她知道,在戰(zhàn)斗中,分秒必爭,拆招應(yīng)招對招,把握在光陰逝去的剎那。 段瑢瑾,要的就是元湘靈的反應(yīng)能力。 土刺冒出在眼前的霎那,元湘靈果斷揮燈,驟然,在她腳下長出了一根粗壯巨大的藤條,看起來像藤條,又像植物的根莖。這枝干向上蜿蜒著,托著元湘靈,一直長,直到離地面有三米 那土刺,果然在元湘靈腳下冒出了,只是元湘靈的這招,擋住了土刺的勢頭。此刻,元湘靈正伏在根莖上,待脫離土刺攻擊范圍,她沖著地面上的段瑢瑾揮燈,“天女散花!”花燈泛出綠光,數(shù)不清的花球從燈芯冒出,襲向段瑢瑾,這些花球在攻勢所達(dá)的最遠(yuǎn)處,又散成一片,看上去,真就如天女散花。 段瑢瑾滿意地笑了笑,隨后快速揮扇,自他扇中發(fā)出的褐色光粒,與花瓣相撞,二者互相抵消。 也就在此時,段瑢瑾足尖踏地,一個瞬移,他已來到元湘靈的近處,以扇為指,指向的根莖,迅速石化,元湘靈察覺到時,已經(jīng)晚了,那石化速度沿著根莖蔓延,很快就攻擊到了她的小腿。 但元湘靈還想再做最后一次攻擊,石化處已至腰部,她重重?fù)]燈,自燈中發(fā)出的花瓣,凝結(jié)成了條狀,就像弓弦射出的利箭,湘靈是最后一擊,攻勢快且兇,足足有五條這樣花瓣攻擊襲向段瑢瑾,封住了他的去路。 段瑢瑾的石化封印術(shù)最耗靈力,因此,這幾秒內(nèi),他使不出土墻防御術(shù),如果再多幾秒,或許就可以了,但元湘靈的出招明顯沒給他反應(yīng)機會。 段瑢瑾收扇解控,揮扇發(fā)出團(tuán)團(tuán)褐色光粒,與花瓣抵消。 元湘靈的根莖術(shù)法消退,她隨著那消去向下的方向,又回到了地面上,但石化后的雙腿明顯無力,“撲騰”一聲,元湘靈摔倒在地。 段瑢瑾與濋飛飛同時行動,沒待他們二人靠近,元湘靈就試著站起來,“哎呀!”元湘靈又倒在了地上。 濋飛飛蹲在元湘靈身邊,替她揉著腿,又白了段瑢瑾一眼,道:“非得用這招干嘛!” 段瑢瑾帶著笑,無奈地?fù)u搖頭,他半蹲在元湘靈的另一側(cè),關(guān)切道:“元姑娘,如何?” 元湘靈看上去明顯很高興,“沒事兒啦,段公子,怎么樣,我有進(jìn)步嗎?” 此時段瑢瑾很想抽出手,拍拍元湘靈的小腦袋,考慮到濋飛飛可能會大喊大叫,他沒有動作,但話語里帶著欣慰與鼓勵,“嗯,元姑娘,你進(jìn)步很快?!?/br> “嘻嘻,飛飛,我沒事了,我們再打一場!”元湘靈站了起來。 “嗨呀,湘靈,你呀。”濋飛飛寵溺笑道,她拔出雙刀,與元湘靈拉開距離。 段瑢瑾也躍至遠(yuǎn)處觀戰(zhàn)。 “湘靈,你要小心喲。”話音剛落,濋飛飛自下而上橫砍,彎月狀氣刃襲向元湘靈,此招正是驚鴻斬。 段瑢瑾心中想著濋飛飛剛才白他那一眼,又看到她的發(fā)招,再次無奈地笑笑。 此刻,若元湘靈以花朵防御,那很快,屏障就會被打碎,她自己,也會被傷到,若以根莖術(shù)騰空,根莖也很快會被濋飛飛的氣刃斬斷,當(dāng)下,元湘靈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躲避的招法。 躲避?為何要躲避,若進(jìn)攻呢? 元湘靈還沒試過,也不知道,術(shù)修的招法能否與武修的攻擊抵消。 念及此,元湘靈集中精神,她的身體,也泛出了綠光,“天女散花!” 團(tuán)團(tuán)花球與氣刃相撞,一開始,確實抵消了不少,但濋飛飛攻勢迅猛,氣刃接連不斷,元湘靈不能耗費太多靈力在攻擊上,她果斷變招,腳上長出根莖,馱著她,飛向空中,元湘靈改變了方向,使自己飛向濋飛飛身旁,果然,根莖長出的霎那,濋飛飛的氣刃就把底部斬斷。 此刻,元湘靈就在半空中,與那剩下的根莖,一同掉落。 濋飛飛手腕一抖,雙刀飛旋,直直飛向元湘靈。 段瑢瑾依舊在揮扇,不過面上閃過了一絲緊張。 元湘靈揮燈,地面上冒出的藤蔓,適時纏繞住了馬上就要襲向她的雙刀。 但元湘靈,馬上也就要摔到地面上去了。 濋飛飛抬腿踏地,想要去接住元湘靈。 段瑢瑾揮扇,從元湘靈落地出的腳下,冒出了土墻,說是土墻,但又是實心的,不如說是以土為形的圓柱。 元湘靈一屁股坐在土柱上,又隨土柱下移,最后,穩(wěn)穩(wěn)落地。 “段公子,我還沒見過你用這招!”元湘靈驚訝道。 “呵呵,元姑娘,來日方長,你還能見到更多?!倍维岃馈?/br> “湘靈,沒事兒吧!我是不是下手,太…”濋飛飛已趕至元湘靈身旁,一臉愧疚,“湘靈,我就想著,把我厲害的招式,都使出來!看看你能不能擋住,哎…” “沒事兒啦!飛飛。”元湘靈給了濋飛飛一個擁抱,“飛飛,我很開心,你沒有故意讓著我。如果沒有你們,我怎么才能真的學(xué)會運用術(shù)法呢?” 元湘靈說著,又看向了段瑢瑾。 濋飛飛也看向他,“怎么樣,段瑢瑾,湘靈的考核,算是通過嗎?” 濋飛飛這句話雖是問句,但聽上去就變了味,好像如果不通過,她就要揍段瑢瑾。 “當(dāng)然通過了。元姑娘,日后,你一個人,也可以應(yīng)對危險了?!?/br> “一個人?”元湘靈聞言變了臉色,濋飛飛也變了臉色。 段瑢瑾忙解釋道:“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日后你不必再依賴他人,唯有自立,方為長遠(yuǎn)之計?!?/br> 元湘靈懵懂地點點頭。 濋飛飛走近段瑢瑾,緊緊盯著他,段瑢瑾也對上濋飛飛的目光,他先是疑惑,因為他沒在濋飛飛臉上看到她想要說什么,“濋女俠,又怎么了?” 濋飛飛“哼”了一聲,道:“段瑢瑾,看在你這段時間,盡心盡力地教湘靈,考慮到日后我們要結(jié)伴同行,所以呢,本小姐決定…” “決定什么?”段瑢瑾問道,他看上去很感興趣。 “咳咳,本小姐決定把你收為小弟!” “哈哈哈哈…”段瑢瑾拿扇子敲了一下濋飛飛的腦袋,濋飛飛大叫一聲,跳起來就去奪段瑢瑾的扇子。 段瑢瑾沒讓她搶到,“濋飛飛,你到底想說什么?雖然你蠢了點,但本公子還是喜歡聽你有話直說。” 濋飛飛停在原地,掐起腰,昂起頭,“哼!直說就直說,本小姐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什么,我與湘靈已結(jié)為姐妹,那個,行走江湖,要成為俠客,就要有很多兄弟!”濋飛飛停住,盯著段瑢瑾。 “哈哈哈哈…”段瑢瑾大笑道。 “你笑什么?”濋飛飛喊道。 “好了,我不笑了,濋女俠,你不是要結(jié)義嗎,那開始吧?!倍维岃裆p松,他也很高興。 “這就答應(yīng)了?說好啊,你是小弟啊?!睗轱w飛在執(zhí)著這個,雖然她明顯看出,段瑢瑾要年長于她與元湘靈二人。 “哎,濋女俠,你若要認(rèn)真對待結(jié)義,就不可無視年齡,本公子呢,要比你年長,你確定我為小弟,而不是你為小妹?”段瑢瑾笑道。 濋飛飛聞言跺了跺腳,她是不想讓段瑢瑾占這個便宜,但事實又無法改變,“那行吧,我們就不論年齡了,只結(jié)為兄弟就好了?!?/br> “呵呵,隨你?!?/br> 元湘靈在一旁偷偷笑著,濋段二人的相處,總是能給她帶來歡樂。 不知不覺間,她已在心靈上依賴他們。柳凌風(fēng)、濋飛飛、段瑢瑾,是她下山來遇到的,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雖然柳凌風(fēng)與她相處的時間短,但她還是會把柳凌風(fēng)視為重要的人?;蛟S,一見鐘情的,鐘情的是幻象,但那幻象,直到破碎的那天,會永遠(yuǎn)留在人心中。 ...... 濋飛飛把元湘靈段瑢瑾二人留在楓樹林中,自己又去了楓華城內(nèi)買結(jié)義需要的物品。 “元姑娘,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的師父,是何人?”段瑢瑾與元湘靈倚在樹下的陰涼處,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 元湘靈還沒把她為何下山這一系列事講給段瑢瑾,她想著,時機一到,大家就都會講出自己的故事了。 “段公子,我不知道師父的名字,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武功,其實,我猜,師父,瞞了我…,她…被人抓走了?!?/br> 段瑢瑾知道,這一切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元姑娘,待飛飛回來,我們結(jié)義后,再一起商討此事吧?!?/br> “嗯,謝謝你,段公子,嗯…”元湘靈猶豫了下,她很想問段瑢瑾,他是什么人,來自哪里,但又覺得,這樣直接問出口,又顯得對他不信任,遂住嘴,不再說話。 段瑢瑾察覺到了,但他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我回來啦!又在那個小二那里買的酒!”濋飛飛已抱著一大堆東西回到楓樹林,段瑢瑾走過去,替她接過酒壇,放至地上,點評道:“這么復(fù)雜?真是形式主義,本公子與人結(jié)交,喝過幾碗酒就可以做兄弟了?!?/br> 濋飛飛沒搭理他,她按照上次的過程,先是擺好香爐,又點好燃香,分別放入段瑢瑾和元湘靈手中,然后朝著香爐,跪倒在地。 元湘靈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自然地做著這些。段瑢瑾明顯是第一次結(jié)義,但他的行動,看上去也很自然。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濋飛飛和小妹元湘靈,今日與段瑢瑾結(jié)為異姓兄弟!從今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行走江湖,互為照應(yīng),不離不棄!同生共死!肝膽相照!”濋飛飛用洪亮的嗓音激情地喊著這些,段瑢瑾在一旁聽著,是發(fā)自肺腑的想笑,不是嘲笑,是一種由衷的,來自心底的笑,他的熱血,一直掩埋在談笑間。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段瑢瑾,今日與濋飛飛,元湘靈結(jié)為異姓兄弟,從今后,行走江湖,并肩作戰(zhàn),不離不棄,生死與共。”段瑢瑾的聲調(diào)比以往都要鄭重、認(rèn)真。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元湘靈和濋飛飛,今日與段公子結(jié)為異姓兄弟,從今后,大家一起行走江湖,并肩戰(zhàn)斗,我們要做永遠(yuǎn)的伙伴,永遠(yuǎn)的好朋友!”元湘靈道。 三人一同跪拜,之后,濋飛飛率領(lǐng)二人插香,又拿出酒壇,倒?jié)M了酒碗,段瑢瑾接過,一飲而下,道:“這酒呢,雖然跟本公子喝過的瓊瑤佳釀相比,差了一點,不過呢,勉強還算可以吧。” 濋飛飛這次沒咳嗽,她也飲盡了酒,調(diào)侃道:“喲,公子哥,你很拽嘛,你這樣講話,本小姐聽著怎么這么熟悉呢?!?/br> 段瑢瑾搖著扇子,道:“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公子呢,自然是跟旁人學(xué)的了?!?/br> 二人又開始斗嘴。 元湘靈端著酒,她回想到上次飲酒后,立刻就醉倒了,想著,這次她多撐一會兒,跟飛飛和段公子多說會兒話。一抬手,一口氣就把酒飲盡。 “等一下啊,我們繼續(xù)喝,好不容易碰到兩個都對我胃口的人,怎能不開懷痛飲呢,繼續(xù)!”濋飛飛一邊喊,一邊又給段瑢瑾和元湘靈滿上。 段瑢瑾扶著元湘靈坐下,他已發(fā)現(xiàn),元湘靈站不穩(wěn)了。 “段公子,我沒事,我還能繼續(xù)?!痹骒`晃晃頭,又端起酒碗。 段瑢瑾不再管她,他看向濋飛飛,問道:“濋女俠,你跟本公子講講,你們是怎么碰見的。元姑娘又為何要找?guī)煾???/br> “??!師父!我?guī)煾副簧衩厝俗プ吡?!”元湘靈突然喊道。 濋飛飛也坐了下來,她神智還算清醒,遂開口,替元湘靈把所有事又講了一遍。 元湘靈還沒睡過去,她倚在濋飛飛身旁,自言自語著。 “原來是這樣。本公子也是打算去梵凈島,看看那珍瓏試煉,到底為何?!?/br> “太好了,到時候,我們?nèi)齻€在一起!”濋飛飛興奮道,她轉(zhuǎn)了話音,又道,“段瑢瑾,你到現(xiàn)在也沒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么來頭???你不會是什么皇親貴族吧?有必要保持神秘嗎?” 段瑢瑾笑著,拿折扇敲了下濋飛飛的腦袋,“濋飛飛,你這想象力真夠豐富的?!彼晕⑼nD,又道,“你們啊,總是好奇人的身份,人的來路,為什么,就不著眼于當(dāng)下呢?!?/br> 段瑢瑾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元湘靈看似醉了,但此時又冒然開口,“段公子,湘靈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說,不要好奇你的過去,要好奇,你現(xiàn)在做什么!” 看來元湘靈只有喝醉了才能發(fā)揮出最有洞察力的本真。 濋飛飛也看出,段瑢瑾其實并不想告訴她們,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濋飛飛認(rèn)為,他一定是有難言之隱,哪怕濋飛飛再任性,再驕蠻,對待自己在意的人時,她也能做到為對方著想。 “哼,本小姐呢,一直就覺得,你這人呢,雖然看起來讓人不爽,但是呢,你絕對不是壞人,你也和別人不一樣…說說吧,段公子,你有什么心愿,你不是說,著眼于當(dāng)下嗎?” “哈哈哈哈哈…”段瑢瑾大笑著,如果有哪刻可以暴露他的真心,可能也就是此刻了。 但段瑢瑾很快就恢復(fù)平靜,語氣輕佻,懶懶道:“本公子沒什么心愿,行走江湖,結(jié)交朋友,這些,就足夠有趣?!?/br> “對,結(jié)交朋友!我真的很開心,能夠認(rèn)識你們,飛飛,段公子,還有柳大哥!”元湘靈又喊了出聲,她搖晃著身子,勉強站起,“師父,這是湘靈第一次交朋友啊,沒有你,湘靈也覺得很開心,師父,你別怪我!我還是很想你??!” 元湘靈飲過三碗酒,神智早就模糊不清,一切行為,皆憑本能。 她喊著,聲音里也帶了哭腔,濋飛飛及時站起,又把她拉回地上,“哎!我們陪你一起,早晚能找到師父!湘靈,你是我交的第一個朋友,段瑢瑾,算是第一個男性朋友,我真的很喜歡你們,本小姐要念詩,要唱歌!做大俠,是要及時行樂,且飲且吟!” 濋飛飛把元湘靈按倒在地,自己又搖晃著,站起身,唱道:“…好容光,旦旦須呼賓友,西園長宵,宴云謠,歌皓齒,且行樂…” “飛飛,我也會唱這些,師父教過我!”元湘靈再次站起,跟著濋飛飛一齊開懷大唱。 段瑢瑾沒有醉,他永遠(yuǎn)不會醉,尤其此刻,他會讓自己,永遠(yuǎn)記住面前兩個少女的歡顏。 正是,“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