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女之處境哀之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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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夫人在濋飛飛手中,儼然癱成了爛泥,但是火焰止住,化為冰晶后,她又有了精神,狂嚎一聲:“啊啊啊啊??!你們燒成灰又如何,就算你們燒了整個孫宅,只要我不死,我還是能給兒子再找老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這個老妖婆,再張嘴我就斃了你!” 濋飛飛怒道。 這孫老夫人嘿嘿笑道:“你們敢嗎?你們絕不敢隨意殺人。你們手上,能背人命?” 段瑢瑾搖著扇子,皮笑rou不笑,道:“孫老夫人,在下的確沒殺過老人,不過,手上人命還是有幾條的。” 洛靜寒站在元湘靈旁邊,沒有言語。 倒是元湘靈,她又被老夫人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tài)度給氣到了。 這種仗著別人不能拿她怎么樣,從而為所欲為的態(tài)度,實在太可恨了。 還要再給她兒子找陰婚?還要再用殘酷的手段禍害無辜的女子? 元湘靈沖進里屋,她早就注意到了,孫老夫人兒子的骨灰壇,就在房正中的桌子上擺著呢。 她抱起骨灰壇,直直走到孫老夫人面前,當(dāng)著她的面,“啪啦”一聲,骨灰壇摔碎了,那些細(xì)灰撒出來了。 孫老夫人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段瑢瑾笑了一聲,揮動扇子,在老夫人面前又出現(xiàn)了一個小型龍卷風(fēng),卷著那些灰,消散了。 孫老夫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濋飛飛厭惡地把她扔到地上。 “這老不死的,這下,看她還怎么害人!” 元湘靈回想著孫老夫人的話,曦盛國陰婚的,多了去了,哪個村里,哪個莊里,都有陰婚的。 陰婚的…… “我受不了了!”元湘靈大叫一聲,剎那,她的衣袍激蕩,發(fā)絲飛揚,渾身泛著綠色的光, “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孫家莊里,有多少配陰婚的!”元湘靈握住燈,一個人抬腳就往外沖。 洛靜寒擋在她身前。 元湘靈沒看他,她叫道:“你們不用管我!” 洛靜寒讓開了,他跟在元湘靈身后。 濋段二人對視一眼,也跟在元湘靈身后。 元湘靈就提著燈,她沿著路,去了第一家,就在孫宅旁,一個農(nóng)家小土屋。 “砰砰砰?!痹骒`敲門,開門的是個年輕的農(nóng)婦。 “你們是誰啊,敲俺家的門干什么???”這個農(nóng)婦一口鄉(xiāng)音。 “我想問問,你是這家的老婆嗎?”元湘靈問道。 這話一出,農(nóng)婦臉上頓時警覺大現(xiàn),她張口,語氣是輕蔑的,戒備的,“俺不是這家的老婆,難道是你?你什么人?。磕昙o(jì)輕輕的,是不是來偷漢子?。俊鞭r(nóng)婦一邊說,一邊還作勢要扇元湘靈的巴掌。 驀然,她瞥到了洛靜寒。 農(nóng)婦收回了手。 元湘靈不再理她,接著去了下一家。 濋段二人跟著他們。 “砰砰。” 這次出來開門的,是一個矮矮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灰頭土臉,鼻里還流著鼻涕。 “小弟弟,你家里有大人嗎?”元湘靈俯身問道。 “有啊,俺爹在家,還有花奴?!?/br> “???花奴是誰?”元湘靈不解道。 “你進來看看就知道了?!蹦切∧泻?,領(lǐng)著元湘靈進門。 洛靜寒跟在她身后,濋段二人也緊緊跟著。 進門,就是一段土路,院子小,但是元湘靈數(shù)了數(shù),除了那個小男孩,還有七個小孩,在地上趴著玩泥巴。 這些小孩年齡不一,有的個子很高了,有的還不會走路。 再抬眼看去,只見這院里有兩間房,這兩間房都沒有門,其中一個小房里,放著各種雜物,然而,那個屋里的小角落里,赫然蹲著一個人! 元湘靈走過去,只見滿地都是糞便,以及其他污穢物。 那個人抬起了頭,是個女人。 只見這個女人身穿一條麻衣裙,勉強遮住下體,頭發(fā)是短的,面龐是黝黑的,身體散發(fā)著臭氣。 “她是誰?”元湘靈問道,聲音顫抖。 “她就是小花奴啊?!毙∧泻⒒卮鸬?。 “她是你什么人?你們有爹,娘在哪兒?”元湘靈問道。 “小花奴就是我們的娘啊,只不過她是傻子,爹才要把她拴起來?!毙∧泻⒌馈?/br> 元湘靈聽聞此話,氣血上頭。 剛好,一個中年男子從另一間屋里沖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鐵鍬。 這個男子身材枯瘦,面容黝黑,只是一雙眼睛,冒著精光。 “你們干什么?什么人啊,滾出去!”這男子威脅道。 濋飛飛拔刀,這男子的氣勢立馬就消散了。 “你們干什么啊,這是俺家,你們進來干什么啊,那個小鐵蛋,你開門干什么啊。” 男子叫喊道。 那個叫小鐵蛋的男孩害怕地躲去了那個小花奴的懷里。 這個叫小花奴的女人也是灰頭土臉,她一見小孩子撲到她懷里,便傻傻地,咧開嘴笑了。 這一笑,元湘靈又看到,她嘴里是沒有牙齒的! “這個小花奴是什么人?”元湘靈怒問道。 “她是俺媳婦啊,你想干什么?。俊蹦凶咏械?。 濋飛飛直接給了這男人一腳,把他踹飛! “哎呦!”男子叫道。 那七個小孩子,有的趁機悄悄溜掉了。 “她是你老婆?你為什么要綁住她!”元湘靈斥道。 那男子倒地,喊著:“管你什么事啊,這是俺媳婦,俺想怎么對她,俺就怎么對她!” 元湘靈揮燈,自燈中發(fā)出綠色光粒,直接襲向男子! 她無法克制了。 然而,自段瑢瑾扇中發(fā)出的一團褐色光粒,與元湘靈的術(shù)法抵消了。 “段公子?”元湘靈不解地望著另一側(cè)的段瑢瑾。 “元姑娘,莫沖動?!?/br> “可是…” “哼?!倍维岃p哼一聲,他走到那倒地的男人身前,對著他的襠部,抬起了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倍维岃哪_已經(jīng)踩了上去,那男子發(fā)出殺豬般的叫聲,疼的在地上打滾兒。 “哈哈哈哈哈!”濋飛飛鼓起了掌,“有你的,段瑢瑾,夠狠啊,本小姐還沒想到過這種辦法呢?!?/br> “哼。這種人,本公子都怕他臟了我的鞋?!倍维岃獏拹旱馈?/br> 同時,洛靜寒捻訣,留霜劍斬去了鐵鏈女的束縛。 那個叫小花奴的女子,咧開嘴笑著,鏈子已斬斷,她脖子上還有鎖,她整個人,還是傻的。 元湘靈不禁在想,救了她,然后呢? 這個莊里,還有沒和她一樣的人? 本來她是為了找陰婚的人,然而,她又發(fā)現(xiàn),活著的女人,更悲慘。 為什么?不該是這樣啊。 這個世界,原來是這樣的嗎? 做別人的老婆,像狗一樣,被拴起來,還被拔掉牙,還要生很多孩子。 這就是成親? 這就是女人的處境? 陰婚就已經(jīng)夠慘了,活著的,甚至活得豬狗不如。 為什么? 她原以為,人只是對待動物殘忍,沒想到,人對待人,對待女人,更殘忍! 人性,難道就是如此丑陋嗎。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不把女人當(dāng)人看!到底還有多少?陰婚還不夠,還有多少像小花奴這樣的?”元湘靈怒氣沖沖。 此時,這個農(nóng)家院子涌進來很多村民,他們?nèi)寄弥F鍬和鋼叉,兇神惡煞,圍住了元湘靈四人。 為首的竟是那對老夫妻,那老婦叫喊道:“就是他們幾個,不讓俺兒成親!俺剛才去孫宅看了,老夫人也被他們逼死了!” 那老漢喊道:“鄉(xiāng)親們,別讓他們跑了,俺們已經(jīng)派人報官了。這回饒不了他們!” “你們真是不要臉!”濋飛飛罵道。 有個鄉(xiāng)親對著四人吐了口水。其他的鄉(xiāng)親也效仿起來。 元湘靈揮燈,施展出鈴蘭防御術(shù)。 那些鄉(xiāng)親嚇得連連后退。 這時,一個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了元湘靈的視線中。 他一出現(xiàn),眾鄉(xiāng)親立刻恭恭敬敬地給他讓了道。 “孫大人啊,你是俺們莊里出去的,你可得來評評理,這幾個人逼死了孫老夫人,還跑到這個孫四家里,要搶走他媳婦?!蹦抢蠇D道。 “竟有此事?外鄉(xiāng)人,你們可承認(rèn)?”孫大人問道。 這個孫大人,一開口,官腔十足。 “這位大人,我們還想問問,你們這個地方,是可以把老婆拴起來的嗎?”段瑢瑾道。 “哼哼,就是把老婆打死,也沒什么罪,老婆娶回家了,她就是丈夫的東西,她就是個物品,她就任丈夫處置。拴起來,關(guān)起來,關(guān)你們什么事?這是別人的老婆,你們管什么閑事?” 這個孫大人說完,身后的鄉(xiāng)親們頓時義憤填膺,總算有個人,能替他們說出心里話了。 有了這個孫大人撐腰,那些鄉(xiāng)民叫道:“外鄉(xiāng)人,滾出去!” 元湘靈提燈,喊道:“她們也是人!” 那孫大人白了她一眼,道:“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女的也算人啊,像你這種小妞,就是欠收拾,拴起來生幾個孩子就老實了?!?/br> 話音剛落,洛靜寒閃到這個孫大人面前。 “啪!” 一巴掌,洛靜寒扇飛了這個孫大人。 孫大人倒地,吐出一口血沫,血沫中還夾雜著幾顆牙齒。 “干得漂亮!”濋飛飛拍手叫好。 段瑢瑾搖著扇子,笑了起來。 “你!你們,膽敢襲擊官差!”孫大人爬起來,“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就算你們鬧到縣里,鬧到東昌城,也鬧不出個水花來!別說孫家莊了,多少個莊,多少女的,都是被拴起來的,她們就是畜生,沒人在意她們的死活!古往今來,女的都是這樣過來的,怎么你們幾個,就要為這些賤畜出頭呢?” 那些鄉(xiāng)親們聞言,更有氣勢了。 元湘靈再次揮燈,燈中發(fā)出綠色光粒,濋飛飛也使出了飛鴻舞! 段瑢瑾也揮扇,只見土墻從那孫大人周圍冒出,擋住了攻擊。 “段瑢瑾!你在做什么!”濋飛飛收回刀,她舉刀,對向了段瑢瑾。 “段公子,你為何要這樣?”元湘靈也來了怒意。 “你們不能殺他?!倍维岃馈?/br> “為什么?這個狗官差,說得是人話嗎?”濋飛飛怒道。 “他說得當(dāng)然不是人話,可若你我殺了他,恐怕巡游之路,就無法進行了。” 段瑢瑾深知,除非是官更大一級,才可任意處置官差。也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官相殺。 他們只是普通人,倘若殺了官差,那么等待他們的,就是整個曦盛的律法處置了。 而他們還背負(fù)著更重要的使命。 “那又如何?進牢獄就進牢獄,大不了,本小姐把他們都?xì)⒘?!什么狗屁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都是些什么民,死不足惜,本小姐要把他們都?xì)⒘?!?/br> 濋飛飛狂叫道,她舉起刀,準(zhǔn)備砍死那些鄉(xiāng)民。 然而她并沒有防備,段瑢瑾一個閃身,閃到她身后,敲暈了她。 濋飛飛倒在了段瑢瑾懷中。 “飛飛!段公子你!”元湘靈想要上前,洛靜寒又握住了她的手腕。 “洛公子?”元湘靈回頭,望著洛靜寒。 洛靜寒面色平靜,對她搖了搖頭。 元湘靈按耐住躁動的情緒,停住不動。 洛靜寒松開了手。 土墻防御術(shù)消失,那個孫大人驚恐未定,“快去縣衙里叫人,快,別讓他們跑了!” “孫大人,你真的想死嗎?”段瑢瑾冷冷道。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們真敢殺官差?” 段瑢瑾揮扇,自地上冒出土刺,將那個孫四串了起來! 元湘靈倒吸一口冷氣,她從未見過段瑢瑾如此出手。 段瑢瑾周身氣場低沉,他冷冷道:“孫大人,我們要走了?!?/br> 段瑢瑾抱起濋飛飛,邁開腳步,走在前邊。 那些村民早就嚇破了膽,紛紛給段瑢瑾放開了路。 “可是!段公子!”元湘靈氣不過,可是如此這種局勢,他們只得離開。 他們,對抗不了整個宗族,整個宗法。 而宗法背后所代表的律法,就是以男人為主導(dǎo)的權(quán)力體系。 小到村莊,大到縣城。 小地方反映的,往往是國家的常態(tài)。 孫家莊的陰婚和鐵鏈女,對于整個國家來說,只是滄海一粟罷了。 如果黑熊精反映的是人類對動物的迫害,那么,這里,反映的是男人對女人的迫害,孫老夫人也是女人,女人也會迫害女人。 人,總是壞的。 可元湘靈還是不甘,她提燈,對著那個孫大人,殺不了他,那就廢了他! 洛靜寒看出了她的意圖,已經(jīng)先她一步出手了。 洛靜寒抬手,冰凌冒出,扎穿了孫大人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你們真敢殺了我?” 洛靜寒捻訣揮劍,那劍斬去了孫大人的雙臂,斬去了他的雙腳。 孫大人倒在地上,四肢處汩汩冒血,就像人棍,他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那些圍觀的鄉(xiāng)民一下子都跑干凈了。 那個小花奴,還在原處,傻傻地笑著,小鐵蛋在她懷里,已經(jīng)被這場面嚇傻了。 “哎…”元湘靈嘆了口氣,抬腳離開。 洛靜寒隨她離去。 …… 四人已離開孫家莊,段瑢瑾挑了個客棧,當(dāng)作歇腳處。 此時,濋飛飛正躺在床上,元湘靈他們正等待在床邊。 “段公子,飛飛她….”元湘靈擔(dān)憂道。 “無事,一會兒就醒了?!倍维岃?。 就在此時,濋飛飛睜開眼,她先是摸了摸后頸,叫喊道:“疼死我了!段瑢瑾,你好大的膽子??!” 濋飛飛想要翻身下床,但是頭暈眼花,差點沒站起來。 段瑢瑾靠近她,扶住她。 濋飛飛使著性子,直接甩開段瑢瑾的手。 但她沒甩開,段瑢瑾已經(jīng)按住了她。 “你!段瑢瑾!你到底要干嘛?你是不是成心要跟本小姐作對?” “濋飛飛,你老實一點,本公子不介意再敲你一次?!倍维岃?。 “你好大的膽子啊,段瑢瑾,你敲啊!敲死我啊,不敢殺官差,打我倒是在行!” 濋飛飛諷刺道。 段瑢瑾聞言,輕笑出聲,道:“打你,本公子舍不得。若不是有律法,我早就殺那官差十次不止了?!?/br> “律法?在意律法干什么,到了這時候,我才真的能欣賞柳師兄,如果他在,他早就把那些人都砍了!”濋飛飛口不擇言。 柳大哥? 元湘靈想起了他,回憶著他。 柳大哥,現(xiàn)在在何處?他又會遇上什么樣的對手? 為什么,一提起,還是會心痛? 柳大哥,他會肆意不羈,砍死所有他看不慣的人,他本來就是這樣啊。 可是,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洛靜寒在元湘靈身后,靜靜注視著她。 元湘靈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呢。 而段瑢瑾,聽了濋飛飛的話,也沒生氣,反而摸摸她的腦袋,“你們啊,不愧是師兄妹,早知當(dāng)時讓柳兄帶著你了?!?/br> 濋飛飛聽了這話,怒氣更盛,她拍開段瑢瑾的手,喊道:“你什么意思?你嫌我多余?” “本公子哪敢,是濋大小姐你,嫌棄我不如你的柳師兄啊。”段瑢瑾換了委屈的語氣。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哼,柳師兄自然是比不過你的,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氣不過,那些刁民,還有狗官差,太可惡了!” 段瑢瑾又拍拍她的腦袋,道:“濋飛飛,你可知勇之一字如何寫?” “這個有什么不知道的!”濋飛飛叫道。 “勇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確實,可是,拔刀相助,也要因時制宜,也要入鄉(xiāng)隨俗,也要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br> 段瑢瑾搖了搖扇,又道:“你自小說書聽了不少,可曾聽過哪個大俠殺官差?他們不是不敢,而是不能?!?/br> “他們?nèi)魵⒘斯俨?,就不是俠者,而是囚犯了。或者,落草為寇,與朝廷作對。” “俠代表的,正是律法所不能管的,而俠可以制裁的人,絕不會是掌權(quán)者。” “個人的勇,與整個國家的律法體系,是無法相比的。而只有站在權(quán)力最高處,才能以個人觀念改變國家,古往今來,多少皇帝,隨口說句話,可能就會改變一些律法,這就是皇權(quán)的力量,個人之勇,無法對抗皇權(quán)?!?/br> “倘若你殺了官差,不但我們的巡游之路會受阻,與你相關(guān)的人,濋父,他難道不會受到牽連嗎?” 段瑢瑾一提到濋父,濋飛飛就冷靜了下來,她低著頭,思索著段瑢瑾的話。 而段瑢瑾放開她,就坐在床邊,搖著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二人的氛圍忽然變得很溫情。 元湘靈認(rèn)為,不該繼續(xù)再呆在這里了,她轉(zhuǎn)過身子,見洛靜寒在她身后,她對著洛靜寒眨眨眼睛,然后躡手躡腳地離開屋子。 二人一塊出來,元湘靈輕輕關(guān)好了門。 “呼,希望他倆能和好吧。”元湘靈道。 洛靜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