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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捂住兒子的嘴巴, 將他的腦袋按在懷里。 大人之間復雜的過往, 不該讓一個孩子去了解。她仰頭看向高大挺拔的謝知南,被淚水打濕的眼睫止不住的顫動, 悲傷的淚水隱沒在紗巾中。 謝知南與阿布平靜的對視,阿布無聲痛哭。 小哈利斯在母親的懷里覺察到了肌rou顫縮的不安, 稚嫩的聲音緊張呼喊‘mama,mama’。 他想要從母親懷里掙扎出來, 發(fā)生了什么。 阿布將孩子抱得緊緊的, 愧疚與懊悔的痛苦占據了雙眼,淚珠子連成了線,從紅腫的眼眶滑落,每一次抬眼、眨眼, 都死死地盯著謝知南。 阿布什么都沒說出口。 謝知南與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對視了十多分鐘,抬腿繼續(xù)朝前走。 經過阿布與小哈利斯身邊時,與阿布相隔三步,他背對著女人停下。 阿布淚眼婆娑地望著前面空空的道路,謝知南身后沒有哈利斯的蹤影,她的丈夫去哪了,她的丈夫什么時候回來。 “你比書惠要幸運的多?!敝x知南道。 眼眶中翻涌的淚陡然凝住,阿布微睜著眼皮,睫毛掛著將落未落的淚滴,仿佛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央書惠是謝尋北皮夾里的2寸照片,是要結婚的對象,也是謝知南解除婚約的人。 謝知南從左邊口袋里摸出一顆黑棗糖,放在了小哈利斯從阿布腋下穿過的小手中,小哈利斯手一僵。 謝知南的大手包裹住小孩的手,教他抓住糖果。 在阿洛塔唯一覺得甜的東西。 謝知南回到家里,手里的鑰匙還未插.進門鎖,藍色的門板就從里面打開。 遲意站在門口,頂著兩個黑眼圈望向他,因為一夜沒睡,她聲音聽起來沙啞的很:“謝知南,你怎么才回來???” 謝知南看了眼她,“沒睡嗎?!?/br> “我在等你?!?/br> “有事嗎。”謝知南問。 “沒事啊,”遲意一邊讓開一邊調皮道:“恭迎謝影帝回家,威誒~武~” 謝知南轉頭望向與自己鬧騰的女人,他微微抿唇,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轉身就去收衣服準備洗漱。 遲意眼尖的發(fā)現(xiàn)謝知南嘴角細微的小動作,快步跑到他面前,扯住他胳膊,“你剛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謝知南拿開她的手,“你去休息吧?!?/br> “我覺得你有話想對我說?!边t意笑。 謝知南黑色的眸子下沉,看向朝自己笑容燦爛的少女,內心一次又一次地墜落在漫雪長夜,而這抹明艷遠勝驕陽的笑,成為了余生無休止的風雪。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抬手按住胸口,止住了接連的咳嗽。 長腿繞過遲意,他去收衣服。 遲意朝他背影扮著鬼臉,內心腹誹不斷:不就是跟顧遠征他們出去了一趟么,天亮了才回來,熬夜把自己搞感冒了,出什么大事了嗎,非得垮著個臉? 難道薩林鎮(zhèn)也不安全了? 可若是薩林鎮(zhèn)不安全了,謝知南還有心情收衣服洗澡? 遲意蹲在沙發(fā)上,雙手撐著下巴,遙遙望著收衣服收了半天的男人,他臉色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 遲意原本蹲著,起身一躍,就跟夏天田邊的小青蛙一樣,蹦跶出去好遠。 她又站在了謝知南面前,關心道:“你昨晚去哪了,看起來狀態(tài)很不好?!?/br> 謝知南以為她回房休息了,“我去洗漱了?!?/br> 說完,他眉頭輕蹙,掃向沙發(fā)的位置。 他的話和眼神都只是點到即止,遲意自然聽得明明白白,意思就是:我洗漱完就要休息,你不要占著我的‘床’。 見謝知南眼下真的沒有與自己溝通的意思,遲意也不打擾他,畢竟他臉色差的不像話,估計昨天一夜都沒睡。 遲意回房,照了照鏡子,白的發(fā)黃的臉,黑眼圈都快從眼眶掉下來了,蓬松凌亂的頭發(fā),掛身上的白色睡衣,跟吊死鬼一比較,顯然也沒好到哪兒去。 遲意涂了點眼霜躺床上,閉目補眠,腦子的神經異?;钴S。 在阿洛塔時間呆得久了,自己越發(fā)沒有作為女明星的自覺了。 什么早睡晚起,每天瑜伽和定期鍛煉,茶藝課插花班這些提高素養(yǎng)的東西,全都拋下了。 遲意不覺地回想起以前,自己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出生時就是含著金湯匙的大集團獨生女。 童年到高中都是在父母精心照料下,過著金枝玉葉般的生活。 學生時代,她家隔壁兩座山頭別墅分別住著盛軒和言白修,三人一起長大,橫行校園也不怕。 因為謝知南,其實也不單單是因為他。 遲意想逃避一些不愉快的往事,選擇隱瞞家世去娛樂圈發(fā)展,將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了如何吸引謝知南的注意力這件事上。 遲遇一天天長大,父母的心愿,她不得不與盛軒訂婚。 很多事情解釋不清,如今與盛軒徹底分開,不虧不欠。 這七年,她追逐著謝知南的身影,將所有象征美好的感情傾注在他身上。讓這個曾經在圣山城的爆炸中保護過自己的年輕人,成為了她的精神寄托。 在遲意內心深處,謝知南無堅不摧,會義無反顧地替自己抵抗所有的危險與負面情緒。 正是因此,導致了遲意對謝知南的感情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深淵,臆想溫柔,沉溺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