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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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幕后之人的居心,何其狠毒? 蕭嘉臨恍惚又想起一事,向人問道:“這等流言,五弟可曾知曉?” 陳以容聞聽此話,霎時便低垂下頭,手指絞弄著袖口一角。 “臣去過王府了,可是沒能進(jìn)去。等待許久后才見到淺香姑姑,她說殿下身體不適,不宜見客。臣知道,他便是聽到了那些話,所以生了氣,不肯見臣?!?/br> 陳以容說得委屈,一番話說到了最后,還帶幾許落寞與無助。 想到站在宣辰王府前整整一盞茶的功夫,都沒能踏進(jìn)去半步,就難免有些許心急如焚。 他的殿下定是聽到了那等無中生有之事,才對他閉門不見!可是怎會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這人如今年紀(jì)漸長,脾氣也見長,當(dāng)真是難哄。 蕭嘉臨明了他這番話言外之意,顧不上原有的憤懣,忍不住出聲調(diào)侃道:“這是在你心上人那里吃了閉門羹,所以急需本宮替你做主?” 見意圖被拆穿,陳以容稍有羞意,與人對視一瞬,又移挪開視線。 “殿下這是哪里的話,臣分明是擔(dān)心殿下的清譽。畢竟您是一國儲君,遭人這般非議,是對您不利之事……” 蕭嘉臨甚是不信,眉頭半挑般看著他胡謅。陳以容則越說越心虛,聲音也逐漸弱下去,最后干脆破罐破摔。 “哎呀!殿下何必為難于臣嘛,又不是孩童懵懂無知之時了,臣的心意您分明早已知曉!” “以容,那你對他當(dāng)真是一片真心,不是玩樂胡鬧?” “臣對宣辰王殿下一往情深,此心昭昭,日月可鑒。” 陳以容所道此言之時神色堅定,字字珠璣。驚得旁側(cè)鴛鴦戲水,翻涌碧波蕩漾。 蕭嘉臨忽正色而道,是對人從未有過的威嚴(yán):“只是以容,這條路何其艱難,你可曾想過?且不說父皇或許會不容你二人情愫,便是紀(jì)國公那邊,又怎會允許自己的小兒子與一個男人廝混?” “可我若偏生執(zhí)意如此呢?” “那你可曾想過你紀(jì)國公府的滿門榮辱,想過皇祖母生前對你的殷殷期許!你那時出征三年,她便在壽安宮的佛堂里為你祈福三年!三年來,憂心你在戰(zhàn)場上的生死,未曾有過一日安穩(wěn)啊,陳以容,她老人家在天之靈,若知曉自己疼愛多年的孩子,與自己撫養(yǎng)長大的孫兒,是……是那等感情,她如何會安息?” 蕭嘉臨眸光銳利,似一道冷刃穿擊陳以容的內(nèi)心。 “可、可是?!标愐匀萆袂榛秀?,雙眸愈發(fā)晦澀難辨,頭垂得更低,如同被訓(xùn)斥的孩童,半響支吾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太子所言之事他何曾沒有想過?在回京之前的無數(shù)個晝夜里,他都曾想過他二人今后究竟該何去何從。 若姑祖母仍在,看他平安歸來,應(yīng)是歡喜??伤粽娴耐嗽V說自己心中所愛,人又該如何做呢?他想不明白。 這情之一字,最讓人迷惘,也最難讓人割舍。 蕭嘉臨見他此狀,知人心意已決,再難相勸,終是道聲罷了。 “也罷,他待你之心何嘗不是如此?以容,你與嘉淮二人乃本宮的左膀右臂,他日無論發(fā)生何事,本宮都會鼎立相助。至于如今京城的流言蜚語,本宮必會查明背后真相?!?/br> 這前朝與后宮,爭斗似永遠(yuǎn)無休無止。他本愿守心中凈土,居于儲君之位而守家國安寧,可終究事與愿違。 飲茶溢香,微風(fēng)拂袖,陳以容聞言而抬首,流露出感激之意。 “既如此,臣多謝殿下。臣這就出宮,不再叨擾殿下!” 蕭嘉臨笑罵他是個沒良心的,只顧著自己的情郎,卻也擺手隨人去。 陳以容撐船而至岸邊,扶人下舟后,踏出東宮,在宮門前躊躇良久,仍是回到將軍府。 可他殊不知,方才與太子游湖泛舟之事,被一人盡數(shù)看在眼中…… “所以,陳將軍今日去了東宮,還與太子殿下在船上許久,且無旁人侍候在側(cè)?” 蕭嘉淮獨立于王府樓閣之內(nèi),聽前去東宮探聽的若薇回稟,目光愈發(fā)清冷。 忽傳颯風(fēng)淅淅,雨意漸濃。聽滾雷轟動,疏雨滿傾覆,滴房檐、墜清池。 “是,殿下,奴婢親眼所見,絕無虛言?!比艮备┥磉凳祝赞o懇切,“而且在他二人下船之時,奴婢也親耳聽到,提到什么情啊、愛啊的,但是距離太遠(yuǎn),聽不真切。可奴婢見到陳將軍跟太子談及那些時,笑得很是溫柔?!?/br> 見人未言,若薇又大膽道:“奴婢斗膽揣測,坊間傳聞并非空xue來風(fēng),或許確有其事?!?/br> 蕭嘉淮合上眼眸,頓感心中酸澀,頭腦昏沉,軀體麻木。 他終是自嘲一笑,道了聲:“你下去吧?!?/br> 若薇應(yīng)聲而退,在無人處,唇角揚起一抹得逞般的笑意。 冷風(fēng)綿亙?nèi)唛L凌冽交疊,卷裹著蕭嘉淮的周身,他感覺到一絲冷意,殊不知是心寒、亦或天寒。 原來他的兄長,尊貴的太子殿下,竟然對阿容也是這般心思,可為何這些年來他從未察覺? 他又想起端懿太后崩逝前與他所言的那番話,要與太子齊心,莫要與人生出嫌隙??伤闹兄四?,也不爭嗎? 太子待他多年來是手足至親,他豈能做出不仁不義之事!阿容,我真當(dāng)要失去你了嗎?你的心,究竟屬于誰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