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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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虹看了眼腳下的草地,終于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放過嘉月,不管你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好玩抑或是其他的,將她禁錮在你的身邊,也有一段時日了,也該放手了吧。 之前可能是好玩,但現(xiàn)在不是。周辭鏡一本正經(jīng)回答。 周虹看出了她眼睛里的執(zhí)念,感到了害怕,幾乎用乞求的語氣說:音樂是那個孩子從小到大的夢想,你真的要親手毀了她嗎? 聽到這席話,周辭鏡陷入了久久地沉默,過后又說:我有財有勢,如今無人能敵,她想要什么樣的,我都可以給她,名譽,榮耀,金錢,財富,我可以為她請來聲名顯赫的音樂家同臺演出,也可以送她代表聲望的獎杯,這些,都不在話下。 周虹無奈笑笑:你真的覺得,有錢就能買來夢想么。 周辭鏡理所當然回答:沒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如今大部分的普通人努力奮斗的夢想,終歸是和錢這個字掛鉤。 周虹不予茍同搖搖頭: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的女兒。 您回吧,您放心,日后我會好好待您女兒,不會比徐瑞甯差到哪去。周辭鏡說完,臉上的笑容隨之消散,緊接著抬腳大步走開。 葬禮上,林嘉月總共也沒來得及和mama說上太多話,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匆匆離開。 而周虹,也不能出來太久,畢竟今天前來參加楊正誠的葬禮,也算是觸及了林佰懿的逆鱗,如果回去太晚,怕是又會爭吵,現(xiàn)在嘉雪一天天大了,也是咿呀學語的時候,周虹不想總在孩子面前吵架,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到她。 徐瑞甯晚了些才過來拜祭,畢竟周辭鏡的人壓根就不讓她靠近,別說能進去墓地,就連見一眼嘉月的機會都沒有。 等大部隊走后,這片公墓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徐瑞甯在門口的商店買了花和祭品獨自一人進入,行走在這里的每一步,她都能回憶起曾經(jīng)和嘉月一起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帶來她的強迫拉手,到后來的十指相扣,她都印在腦海里,直到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會幸福地笑。 這個她靜靜守候了五年的女孩,怎么甘心拱手他人。 只身站在楊正誠的墓前,這里滿滿都是花籃,鮮花,以及各種祭品,暗示著不久前的盛況。 徐瑞甯放好了花和祭品,虔誠地上了香,一襲黑衣打扮的她,莊嚴的站在跟前,眼神充滿堅定。 暗暗在心里發(fā)誓:您放心,今日我徐瑞甯在此承諾,一定會將嘉月救出來,她的人生不該那樣度過。 今天你和我媽聊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林嘉月面無表情詢問對方。 坐在她身旁的周辭鏡微微一笑,很自然地回答:沒什么,她讓我好好照顧你而已,我會的。 說著,她將手覆在了林嘉月的手上,眼里充滿自信。 只是短暫的一秒觸碰,林嘉月飛快抽離開自己的手,滿滿都是抗拒。 周辭鏡先是怔了下,而后笑了起來,猶如自我安慰一般說:沒關(guān)系,慢慢來,時間還長著,鐵杵方能磨成針,你這個丫頭,心還不至于和鐵一般硬。 其實當下林嘉月很想回她一句,但還是覺得算了,這個人雖自大又自負,還很可恨,但也不是完全鐵石心腸,只要自己能夠找到她的弱點,就能夠讓她主動放手,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那一天不遠了。 林嘉月并不是什么圣母,也沒有抱著一定要救贖一個人的心,她只不過想要讓周辭鏡放過她,也放過自己,這樣僵持下去,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可能是這段時間以來,她見識到了太多面的周辭鏡,發(fā)現(xiàn)她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不近人情。 至少,她為她妥善處理了這次父親的葬禮,為她抓住了殺父兇手將她繩之以法。 這證明這個人,還有救。 作者有話要說:近幾章正文就會完結(jié) (更多小說加群 712273271)。 謝謝~ 第171章 塵封的錄像帶 葬禮結(jié)束那天回到周辭鏡的房子里, 夜晚,林嘉月正準備睡下,好幾天沒有合眼的她, 今天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覺,盡管她也不確信自己能不能真正睡著。 敲門聲傳來, 林嘉月?lián)沃肿?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房門已經(jīng)被從外面打開,周辭鏡就這樣進來了,大步來到她的床頭坐下。 眉眼溫柔, 嘴角掛著笑意說:這些天以來, 你遭受了很多苦,我訂好了機票, 帶你出去玩玩,放松放松。 這個就不必了吧。林嘉月尷尬地扯了下嘴角, 毫不猶豫拒絕。 周辭鏡的眼睛里一閃而過失落,不由得問:徐瑞甯她都可以帶你去旅游,為什么我不可以。 林嘉月剛想回答她,周辭鏡沒給機會接著又說:一次都不行嗎?哪怕一次, 不要拒絕我。 說實話,看到她那樣受傷的表情,林嘉月心里挺過意不去, 倒不是真的想跟她去旅游, 只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試著用婉轉(zhuǎn)的方式拒絕。 別過臉去,林嘉月不去看她那雙受傷的眼睛,轉(zhuǎn)而說:最近我還不太想,畢竟爸爸剛走。 一句話瞬間讓周辭鏡喜笑顏開, 臉上重新恢復了光彩,不知道為什么,林嘉月的余光注意到這些時,心里竟然會覺得對方有些可憐。 那我等你,等你心情恢復好了。周辭鏡說完,開心地像個孩子立馬站起身來: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看著她出去,房門重新被關(guān)上,林嘉月坐在床頭抱著雙腿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天過后,開始接連下起了雨來,總是淅淅瀝瀝的,淋漓不盡,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 沒辦法出門,下雨也不可能去到院子里,林嘉月幾乎一整天都待在這棟房子里,為了消遣她的無聊,周辭鏡命人給她找來了許多電影和電視劇,用二樓客廳的投影儀就可以直接播放。 不過,相對于追劇,林嘉月對看書還是更感興趣一些。 你知道哪里有書可以看嗎?林嘉月詢問了家里的管家,管家說周辭鏡的書房里有許多書,讓她去那里找。 起初林嘉月對于涉足周辭鏡的區(qū)域,是被明令禁止的,不過,這一切都在她出院之后,得到了改變。 不僅從早到晚監(jiān)視她的兩位老婦下了崗,她更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房子里活動。 來到周辭鏡的書房里,大白天拉著窗簾,光線有些昏暗,林嘉月第一時間想上前去開窗戶,卻發(fā)現(xiàn)拉開窗簾的背后,居然是一面墻,這間房居然沒有窗戶。 什么樣的人會把自己的書房設置在沒有窗戶的暗室里啊。 這里真的堪比暗室,大白天也必須開著燈才可以獲取光亮。 這種事情,也只有周辭鏡才做得出來。 算了,她是來這里找書的,找到書后就趕快離開。 一整面的書墻,林嘉月的目光在其間流連搜索,有許多書都是自己看過的,略過那些不太感興趣的商業(yè)方面的書籍,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位日本作家的書籍上,林嘉月伸手去拿,書被卡得很緊,她皺著眉頭很用力,很用力一把抽出,結(jié)果書倒是拿在了手上,書架上一個紙盒子也因為巨幅的晃動而掉落在地,林嘉月立即蹲下身去慌慌張張收拾。 盒子里居然裝了好幾個錄像帶,看上面的年月時間記錄,像是被塵封已久。 重新收拾好后,林嘉月將盒子給放歸原位,不知道為什么,松開手的那一瞬,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盒子,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著她,召喚著她去一探究竟。 雖然,雖然明知道這樣隨便看別人的東西不太好,但冥冥之中她覺得,這里面裝著的,或許是對周辭鏡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或許林嘉月可以從中找出對付她的方法。 這種錄像帶,已經(jīng)是從前的老東西了,林嘉月這個年代的孩子,有的壓根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不過她見過mama也有類似的東西,還見mama播放過,所以她還記得該怎么cao作。 轉(zhuǎn)過身來,恰好就看到另一面墻的柜子上擺放著一臺老式的放像機,這說明周辭鏡自己也是看過的吧,或者是專門用來看這個的,巨大的好奇心驅(qū)使林嘉月做了這件事情,她小心翼翼膽戰(zhàn)心驚,生怕這個時間隨時會有人闖進來。 錄像里的畫面遠遠不如當今的藍光清晰度,不過也勉強能看。 視頻的一開始,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三歲的小女孩,她孤身一人站在大太陽底下,像是在罰站。 視頻里說話的男聲,聽起來就像是正在錄像的人,他一邊數(shù)落著:知道錯了嗎,長記性了嗎?還敢不敢不聽話。 畫面一轉(zhuǎn),還是剛剛的那個小女孩,不過看著似乎大了一點點,她坐在一間四面都是墻的小屋子里,說話的仍然還是那個男人:今天罰抄不做完,休想吃飯。 林嘉月只是這樣看著便覺得十分殘忍,那只不過是個小孩,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 視頻里的畫面,充斥了一個大人對一個孩子的冷暴力,言語攻擊,諸如你怎么那么蠢,你這樣的人長大了也是被社會拋棄的人,等等等等。 林嘉月最后是忍著看完的,如果她猜得沒錯,錄像帶里的女孩,應該就是小時候的周辭鏡。 那個一邊錄像一邊說話的男人,想必就是她的父親,林嘉月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父親存在,相比之下,她覺得林佰懿都顯得不是那么渣滓。 現(xiàn)如今周辭鏡偏執(zhí)的性格養(yǎng)成,和她小時候遭受到的對待分不開關(guān)系,一個人的原生家庭往往影響到了他往后一輩子的性格命運。 現(xiàn)在看來,周辭鏡對待她的父親,兄長冷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是林嘉月不懂,這樣不堪的回憶,周辭鏡為什么還要留著,還特意留了一臺放像機在這里。 正常的人,難道不應該是越遠離不好的回憶越好嗎。 當天晚上,趁著和周辭鏡一塊吃晚飯的時間,林嘉月主動向她提及了此事。 周辭鏡給她的答案則是:我留著那些東西,不過是想要讓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個世界的真實面貌。 林嘉月輕輕捏著自己的衣角,順著她的話問:真實面貌?其實這個世界并不是你看來的那么糟糕,也是有很多很好的事情在發(fā)生啊。 周辭鏡冷不丁放下自己的餐具,語氣冰冷了幾度:你以為自己是誰,看了錄像帶就自以為了解我? 我不是,我只是覺得,或許你應該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做一個好人。好人?周辭鏡冷笑一聲,決定不再繼續(xù)與她交談,起身便要走。 林嘉月趕緊跟著起身追上兩步又繼續(xù)說: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我相信你心里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一個人對你不好,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會對你不好,放過我好嗎?也放過你自己。 說出這番話對于林嘉月來說,可能有些倉促了,但是沒辦法,今夜的氣氛已經(jīng)被烘托到了這,或者說被迫話趕話到了這一步。 誰知被逼急了的周辭鏡轉(zhuǎn)過身來便掐住林嘉月的脖頸,十分用力地掐著,雙目猩紅,十分可怕,猶如完全變了一個人。 別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限。 本意是想感化她勸她從良,沒想到觸及到了她的傷疤,害得她直接爆發(fā)。 林嘉月幾乎要喘不上氣,眼睛快要合上。 就在這時,忽然恍惚回過神來的周辭鏡慌慌張張松開了手,既小心又心疼地查看林嘉月的情況: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嗎?我,我不是有意 林嘉月大口大口呼吸著,剛想說自己沒事,抬頭對上了一雙哀傷且充滿自責的眼睛,緊接著,周辭鏡一聲不吭地抬腳跑出去,只身一人跑進了雨里,頭也不回。 林嘉月追到門口時停下,眼睜睜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雨夜,心情有些復雜。 那天晚上,林嘉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每當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會閃現(xiàn)出錄像帶里被父親虐待的小女孩。 深夜。 在外淋雨回來的周辭鏡拖著濕淋淋的身子徑直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內(nèi),她再一次打開了那盒錄像帶,靠在椅子里一邊看著里面的視頻,一邊喝著酒,一邊自嘲笑著。 好人,呵呵。 居然有人叫她做個好人。 眼角忽然淌過一行細細的淚,她才不承認她哭了,一定是雨水,是雨水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第172章 完結(jié)章(一) 小公主~該起床了, 太陽曬屁股了。 林嘉月躺在床上,一只手擋在額前,下意識彎了彎嘴角, 張口回應:不要,還早呢。 話語一出, 她自己被自己驚醒來, 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身處在這個房間里,也并沒有徐瑞甯叫她起床,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撐著胳膊坐起身來, 雖然只是夢, 還是會悵然,那耳邊的低喃, 即使醒來好久,也好像清晰地發(fā)生過。 的確發(fā)生過, 但那是好久好久之前,林嘉月已經(jīng)沒辦法準確計算那一天是哪一天的日期。 緩過神來后,穿鞋下床,拉開房間的窗簾, 雨水打在了玻璃上,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好一陣的雨,看樣子是到了雨季啊, 窗外的綠樹被沖洗過后煥然一新, 不過因為近來雨水太過豐沛,看起來有些疲累。 這大概也是她的妄自揣測罷了。 梳洗過后,下樓去吃早餐,今天周辭鏡并沒有在, 聽管家說,她一大早便出了門,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