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唯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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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含絲毫不計(jì)較祁嬰所想,他道,“這是祖父留給你最后的恩賜,你要或不要,我自然都無所謂??倸w,祖父還留了一份給我。” 祁嬰咬牙問道,“你向來……都是這般無恥的么?” 語畢,他覺得自己這話十分不像樣。若蕭含無恥,那大抵就說明他本身也是無恥的。 祁嬰換言道,“我同你來這里,是因?yàn)槟阍敢飧嬖V我陽山君的事情。若陽山君是因自愿才死,那是因什么愿?” 蕭含將丹藥遞近了些,不急不躁,顧左右而言他道,“你或許不知道,祖父給你留了一道書信。” 祁嬰錯(cuò)愕,隱忍后上下打量他,即使心中憤懣,但他也仍接過丹藥。 他不怕蕭含在丹藥上下什么毒手。他和蕭含如今實(shí)力相當(dāng),再不濟(jì)他吃了丹藥中毒了,只要當(dāng)場(chǎng)咬舌,不過痛些,解毒也就是舔舔血的事情。 他咽下后,蕭含道,“陽山君之死,雖是我授意花妖去手刃,但也是他自愿赴死的。陽山君和折郁都屬妖中木系,折郁乃……” 乃棪樹所化,可制華縈琴。 蕭含頓了頓,“折郁和陽山君也算本源,雖然不是同種樹類,但妖界中目前唯有陽山君一人的精氣可用來滋補(bǔ)折郁元神?!?/br> 祁嬰暈著怒氣,“所以,你之所以要?dú)⑿l(wèi)垣,只是因?yàn)橐盟木珰鈦碜萄a(bǔ)折郁的元神?” 他指責(zé)道,“折郁是你的人,你憑什么用我的人來滋補(bǔ)?” 妖界最真心為他著想的,唯有那么三二人,衛(wèi)垣就是其中一個(gè)。衛(wèi)垣同他來說,猶如手足。 蕭含從袖中拿出一封古黃色信封,信封上別無一字。 他將信封拍在桌案上,重聲道,“我敢讓人殺衛(wèi)垣,那你敢命手下的人殺折郁么?” “這就是你和我的區(qū)別。你做不到殺人,就別怨我會(huì)殺人如麻?!?/br> “往事百年,猶如窗間過馬,駟之過隙。我和你原本沒有什么不一樣,但如今我只是你身上最丑陋的一面,你以為你指責(zé)我,你就一定干凈么?” 這幾句質(zhì)問,祁嬰心情猛然更加沉重。石有千斤尚不可及他心中分毫。 蕭含悶聲惱然離開房間,待走至門口時(shí),雖并未回頭,但卻停下腳步,“你需得知,今日一切罪惡的根源,不僅來自你、來自我,也來自仙門。所以,沒有人可以脫身。” 房門大開后,外頭的寒氣一齊涌進(jìn)。不時(shí),此處原本因炭火而生的溫暖已全然被這三月的夜間寒風(fēng)所替代。 良久,祁嬰拿起那信封,打開后,其中所含的信紙泛黃,略有城墻斑駁之感。 信中有言—— 【吾未成之徒,已成之孫祁嬰親鑒: 近五百年前,老頭我得知你有龍陽之好,極其痛心疾首。而后得見蘇樂,方覺龍陽尚可。老頭好吃,蘇樂常攜帶人間至味孝敬,余心甚慰。 前世一戰(zhàn),游歷陽山得一孤魂衛(wèi)垣,特地拾得溫養(yǎng),與之達(dá)成共識(shí)。 吾解他未了之愿,他亦愿獻(xiàn)其今生畢生修為滋養(yǎng)折郁君。 勿怨勿恨。日來事冗,恕不多談。紙完信罷,就此頓筆?!?/br> 祁嬰一字一句閱完后,心中愈加沉悶。他撫著老五爺親自寫的書信,眼眶已經(jīng)泛紅。 老五爺生前比他還要不喜文墨,如今竟能給他留得這樣一封書信,想來也曾費(fèi)了些功夫。 他嘆息時(shí)發(fā)覺這信紙有兩張,是以便繼續(xù)看下去。 第二張信紙上寫的是—— 【吾未成之徒,已成之孫祁嬰親鑒: 你這個(gè)不成器的孫子,老頭我知道你就這樣栽在蘇樂手上了,老頭我真的很心痛?。〉氵@眼光實(shí)在也是沒法子可依,便就由你去吧。 好在,蘇樂那孩子長(zhǎng)相皮囊比你尤勝許多,再加之也會(huì)拿些美味來孝敬,日子久了,老頭我便更為心痛。 如此絕美的男子竟然會(huì)被你這兔崽子給耽誤???實(shí)乃上蒼無眼,人神共憤。共憤。 約摸是五百年前,老頭特地親自去陽山拾了衛(wèi)垣的魂魄來……(此處不加以詳敘細(xì)述) 總之,阿嬰啊,待塵埃落定,你必定知曉我對(duì)你的辛苦?!?/br> 祁嬰的心情有些轉(zhuǎn)折波動(dòng),先是五味具亂,再是百味陳雜。 他讀信時(shí),感覺仿佛老五爺還在世,只是躲在安州城紅塵院里瀟灑懶慢度日,是得空了才來信打趣??山Y(jié)尾最后那句‘阿嬰’,他卻失了神。 他想起,老五爺已去世月余了。